《salan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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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anhei-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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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抽,她就给自己点上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青烟,烟雾缭绕中她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二  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春节过后,我要从太原的家赶回上海单位工作。我一向是个马虎的人,所以从家中出发时已经快误点了。一路上我使劲催着夏利司机开快一些。司机是一个面色苍白,身材细瘦的小伙子。小眼睛薄嘴唇,不爱吭声,看样子很老实。  路上行人不多,车开的很快。但我还是催他再开快一点儿。因为春节刚过,卧铺票相当的难买,一旦误了这个车次的火车,我回上海可能就要坐上两天一夜了。  夏利在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正好是绿灯。但对面一个中型客货车要左拐,这个十字路口没有交警,所以对面的车没有按交通规则对直行车进行避让,而是猛踩油门想钻过去。眼看夏利车要撞上去,司机急忙打方向盘,但还是顶在了那个车的尾部,夏利车转了一下,我听到有人惨叫。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被夏利碰倒,后轮压在她的头部。她是当场毙命。那个客货车跑了。这些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晓得汽车压了人,年轻的司机脸变的更白了,我看到他的下巴颤抖着,牙磕的直响。我也吓坏了,捂着脸哭。一直到交警来了我也没有下车。我的眉骨处被磕破了,并不严重,但可能是因为我抹眼泪时把血抹的满脸都是,像受了重伤,几个120的人强行拖我下来给我处理伤口。  交警问我时,我只是哭着说,没我的事,没我的事。那个夏利司机也帮着我说“没她的事,她只是个乘客。”我当时很惊讶,因为不久以前他还吓成那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竟然还有心替我说话。  记不清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但我却在40多分钟后被允许离开。我垂头丧气的又搭了辆出租车来到太原南站,这一回没有催司机。到火车站时,本想能搞到一张下车次的卧铺票就不错了,但可笑的是我那个车次的火车晚点了,还没有来。我当时的心情不知是什么滋味,竟生出一丝恨意。早知它晚点,我还会让司机往快开么?这事还会发生么?  我那么想,纯粹是一种无理的发泄。后来交警没有再找我,我也把这事慢慢的淡忘了。两年后初夏的一天,我有一次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我又想起了夏利车的司机。那天的事并非我一点儿责任没有,其实要不是他尽力为我开脱,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觉的对不住他,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他,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会尽力去帮他。  我费尽周折找了熟人总算从交警那里得到他家的地址。一天早上,我找到他住的那个大院。他家在这个大院里的一个筒子楼里。就是中间是走廊两边是房间,厨房和厕所都是几家共用的那种五六十年代的老楼。他正在厨房里生炉子,满楼道都是呛人的柴烟,人影绰绰。他让我到院里等一会儿,烟散尽后,他出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他现在过的怎么样,那个事故是怎么处理的。  他说他的车速过快也是事故的原因,死者家属闹的很凶,另一辆肇事车一年后才被查出来,所以当时他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索赔对象。他卖了车赔了钱,借钱开了一个小卖铺。因为他的父亲是双腿瘫痪的残疾人,母亲也是没有任何收入的家庭妇女,虽然死者对赔偿不太满意,也没有再缠下去。那辆车是用他父母卖了回迁房的钱买的,本想用它赚一些钱娶个媳妇,却弄了个倾家荡产。  我当时就哭了,特别恨自己。我干嘛非要催他,大不了就去坐两天一夜火车么。我问他为什么不找我,我给交警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他应该知道。这些事他不应该一个人承担,我也有责任,甚至应该说他一点儿责任都没有,都怨我。  他说他愿意。  我呆住了。问他为什么愿意。他说他一看到我就喜欢上我了,为我开快车,为我担责任他都愿意。只要想到是为了我,他就心甘情愿。当然他也觉的对不住他的父母,对不住死者,但当时谁又能想到会出事呢。  我们都没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而为。我当时有两万元存款,心里想着要不要全给他。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说他不需要什么,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亲我一下。  我立刻说可以。侧过脸低着头等他来吻我的脸。他没动。我问:“你不是要吻我么?”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他要亲我的嘴,是舌头伸进对方嘴里的那种亲吻。我的脸烧的厉害,像抹了一脸的生辣椒。我告诉他,我只能接受我爱的人这样吻我。我不爱他,所以他不能。  我跑出去。一直跑到喘不过气来,然后我沿着街无目的的走,既兴奋又悲伤。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对未来的对象的要求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他要有运动员的身材,高大威猛,脸型有着刚毅的线条,眼睛炯炯有神,气质潇洒脱俗,对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一定有万贯家财,但聪明坚韧,对事业有着进取的决心。  三  后来的一年很奇怪,我突然有许多的追求者。有些是父母亲戚介绍的,很正式的相了亲,无论我怎样拒绝都三番五次的打电话非要邀我出去。还有些是通过朋友同学认识的或在工作中相识的。也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找理由和我接近。其中并非没有我理想中的那种钟志明。但却总找不到感觉,总是会想起和他在一起那种很舒服的感觉,有一点心悸,甚至还有一些眩晕。还会想起他那种忧郁但是又愿意承受一切的眼神。起初只是偶尔想到他,但渐渐却有了再见一见他的想法,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看到他。这想法又逐渐化成了一种欲望,越来越强的欲望。那年春天,我实在是太想见到他了,简直无法正常工作,幸好我申请的年假批了下来。我立刻赶回太原,洗了澡换了衣服就打车去了他家。  我记得他住的大院里有很多的树,树叶浓密翠绿。而他住的那个楼,青苔已经漫上了一层的窗台。我来到他家。他的家里弥漫着一股久未晒洗被褥的潮霉味。他的父亲坐在床上看电视,膝盖以下部分全没有了。  他父亲问我找谁。我问曲贤在不在?他说曲贤死了。  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好像在做梦。“爱错一个人,注定被遗忘。”兰喃喃重复着,心中暗想,有些事需要改变了。  三年前,兰从村里考到了县城的一中,升学率极高的一中。于是,看着父母奥努力读高中,眼里的笑,兰暗暗地告诉自己要努力读高中,考上好的大学。一切那么自然,而纯净如水的兰遇上了爽便注定了一段悲剧的开始。兰开始关注爽时是因为爽当时正积极的追求瑶,兰的好友瑶。瑶和兰也是室友,于是两人形影不离。于是爽的努力便落进了兰的心:嘿,有这样细心体贴的男生。  可是,瑶却不喜欢爽,于她来讲,不过是增加了自身的光环。跟爽的开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缘故。未投入真心,索然无味,自然不得长久。一个月后,瑶便和爽决然的分开了。而就是这样,兰把自己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兰和爽走在了一起,在同学们讶异的目光中。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逝去,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逝去,在高中生活的忙碌里成为另一道风景。爽依旧迪兰很好,细心、周到,体育课后大汗淋漓,回到教室,兰的桌上有一瓶矿泉水,洁净清凉。不少同学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可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兰眼角的忧伤。甚至,有时兰会想,就这样吧,或许时间久了,会养成习惯,她的付出会有收获。  春天到了,校门口的玉兰袅袅盛开,紫红的瓣上有着精细的花纹;夏日到了,潋滟水光里一支支荷亭亭玉立;秋日缓步,扇形的银杏叶渐染惊慌在秋风瑟瑟中个飘然落下;寒冬来临,五瓣精致组成啓口的腊梅花送去幽幽冷香。兰在日记中细细的记叙中生活琐事。  终于,教室旁的栀子花打了骨朵,终于,一片芬芳中,高考悄然而至。考完后,兰却一直没联系上爽。那一条短信停在手机上醒目的提醒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兰轻叹,呵,原来他一直没忘,原来他只是等待时光,原来爱情如此的决绝和伤人。  可是,爽却不知道兰的悲苦和付出。为了他,兰的心慢慢的远离了优秀,她放弃了梦想!可是,这又如何呢,时光不会倒流。  于是暑假变得漫长。成绩下来了,是想象中的落榜。面对苍老的父母,兰满心愧疚,她放弃了未来也输掉了未来。  听好友说,爽和瑶重新在一起了。兰听了没说什么,说什么?爽有错吗?他只是追求自己的未来和幸福。  “爱错一个人,注定被遗忘。“喃喃而语。“终于落下,”兰对自己说:“该是重拾梦想的时候了。“  九月,兰走进了复读班。  他父亲叹了口气,说:“曲贤是个好孩子,家里的一切全都靠着他打理才像个家样。去年初夏,我在小卖部看着摊,他给我送过饭来。我吃着饭,他就蹲在一旁发蔫,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我问他咋地啦。他说上午有个古月染子找过他。我问你俩投不投缘?他说不知道。第二天,他早上去进货就出了事。一辆汽车把他蹬的三轮车给压了。车把插进他的胸膛,听大夫说是气胸,要及时送医院就死不了。那天要是有人和他在一块儿就耽误不了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眼前的一切朦胧模糊不真实。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想我那天要是依了他,有些事情也许会改变,比如他可能不会死;有些事情肯定不会变,比如我还是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有一份高级白领的工作。既然我不会失去什么,可能还会对他有利,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那时我以为我不爱他,而现在我明白了,我在那时就已经爱上他了。  最后工作人员还是把他们四个安排在了两个轿厢里。古月染自然是与BEN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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