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也正好包扎完了。”
他说完就走出了房间,往楼上走去。
等他们两人落座之后,方以楠把从服务员手上拿过来菜单递到了董墨面前:“想吃什么多吃点,长那么小都唬不住犯人。”
他打趣说,董墨却是摇摇头:“没事,我吃什么都好。”她本来对吃就不挑剔,只要是味道过得去,能够填饱肚子,她就没有别要求了,况且,今天和他吃饭目并不是来品尝食物。
方以楠也不为难她,随便叫了几个平时这里吃小菜。他看了一眼正襟危坐董墨,帮忙把筷子都擦拭好摆到她面前:“不用拘谨,我又不是你上司。”董墨有些不好意思放松了□子,这大概是她习惯罢了,不亲近人面前,她随时都表现很拘谨。
“听说尤然退出案子唯一条件就是你出警?”他反问道:“看来你能力确实不错,一来就能够得到你副队青睐。”
董墨微微一笑,想来尤然并不是完全看她能力罢了,一部分原因就是尤文,虽然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她呢?不过能够去一线,她也就欣然接受。
“方”她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促口,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方叔?可能会太老,而且两人关系也还处于生疏状态。若是叫全名话,也显得太不尊重人了。于是她顿了顿,只好呐呐叫了一声:“方医生,你认识尤文吗?”
见到她微微窘迫,方以楠笑了笑:“叫我以楠就好,方叔话,我还没有那么老。方医生又太官方了。”
以楠,这称呼好像加不妥。
“和他有过交情,一个整天想着怎么泡女人,怎么花钱,怎么跟他老子斗,怎么跟他老妈斗一肚子坏水男人。”他一边说一边帮董墨倒了一杯茶,董墨有些惶恐双手接过了茶杯,难道,尤文真这么坏,难道,是自己真看走眼了吗?
“那几乎是所有认识他人对他评价。”方以楠突然峰回路转,这让董墨立马就竖起了耳朵,一脸希冀望着他等待他下文。
“现你也是这案子主要负责人之一,我就想和你说,尤文不会是凶手。把调查方向从他身边移开。”
听到方以楠这么说,董墨有些疑惑,明明他跟温叔关系加好,而且温叔才是整个案子主要负责人,为什么这些话不直接跟温叔说而要和她来说呢?
“为什么不和温队讲?”
方以楠抿了一口茶:“反正他迟早会查明白。”他这么说,是他一直以来就相信温行远能力。就算他不说,不过几天,尤文也会被他排除。但他选择跟董墨说,只是单纯想帮助小姑娘一把,看她愁眉苦脸被一团乱麻扰乱模样,好心提供点线索也是好。况且,尤文那小子,他想没有谁会比自己了解他。
“他和尤然,从小就被他爸压制着,他爸专制主义若是称第二,那么我估计世上就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只要他爸说事情,他们必须得无条件服从。之前因为尤文是私生子原因,所以一直就不受尤然待见,这两姐弟什么都不像,唯一像地方就是有着同样倔脾气,一到了反抗年纪,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就像是说故事一样将事情娓娓道来:“尤然是尤家长女,被强制要求嫁给林家独子林楠。结果死命不从,订婚当天当着中高层面和他爸断绝父女关系。而尤文呢,为了反抗,一直就吊儿郎当活着。”
“他父亲难道不是为了他们好所以才对他们要求那么严格吗?”董墨听到这里不禁问道,她想世上父亲都应该舍不得自己孩子吃苦。对他们专制严肃可能方法不怎么对,但心里应该还是为他们着想吧。
方以楠看了她一眼,心想着董砚对她算是胜过亲生父亲吧,所以父亲这两个字她心中意义才如此高大无比:“并不是每个父亲都像董队那样,总有例外,尤之原就算是例外吧。如果,你被你生父扔到陌生乡下不管;如果,你被你生父曾打半死不活;如果,你被你生父剥夺了所有自由;如果,你被你生父囚禁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想,你现就大概是尤文这种态度了。况且,他母亲私生活一直都很不自律,这小子也算是吃了苦头,从小就没人他身边呆着,独自一个人打摸滚爬到了现,也着实不易。虽然做了很多坏事,进了很多次警局,起了很多次杀了他父亲想法,但那些都是他反抗他父亲方式罢了。他很自制,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干什么。所以,你也就当相信他一次。”
董墨有些愕然,虽然她曾想过关于尤文背后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因为他父亲而起。他现性格,还有他之前隐忍,都是因为这个。她一直以为,有亲生父母人生活就算再怎么不济,至少还是有亲人身边支撑依靠。但没有想到,他,形同虚设。
“他宁可被人冤枉,也不想为自己洗脱嫌疑。”董墨同方以楠这么说。
他似乎是早就料到似:“这小子估计一时对人生无望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董墨从方医生口气里听出来,他和尤文关系匪浅,而且他很好奇这种关系,毕竟,能知道尤文这人这么多事,如果不是亲密爱人,那肯定就是关系密切友人。方以楠看到董墨眼神,摇了摇头:“我和他,只是曾经朋友罢了。”
模糊回答,就此打断了董墨欲问出话。
所以,这顿饭,她还是有收获。相信尤文不再是自己孤军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站这里,就如同给了董墨坚定决心,她愿意选择相信自己判断,也愿意选择相信方医生话。
两人刚结束对话没有多久,就看见从门外走了进来温行远,他头发上还沾着些许白色雪花。董墨对于温行远到来很诧异,连方以楠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温行远居然会过来。于是给他挪出了一个地方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温行远看了一眼董墨,心里倒是震惊不小,小姑娘什么时候和方以楠熟可以一起吃饭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他,笑了笑不作回答。方以楠给他倒了一杯茶,心里也猜到了温行远为何会到这来。
这恐怕是专属于两个大男人只见共同默契,这个地方呢,也是两人专门来吃饭地方。温行远估计是饿了,然后很凑巧这遇见了他们。方以楠这个猜测放到实际上来说,也确如此。温行远只是从附近过来顺便吃个饭,却没有想到会遇见董小墨还有方以楠。
“多吃点,晚上有会。”
温行远看到董墨眼前那一小坨饭叮嘱道。董墨抬起头听话又往碗里面盛了一点,温叔加入,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从方以楠身上放到饭上。
董墨不知道他们平时吃饭像这样还是今天例外,三人饭桌变得沉静无比,只听见咀嚼饭菜声音,因为两个男人都没有再开口,董墨也没有开口理由,所以只好扒完饭。后吃差不多时候,温行远电话响了,董墨见他嗯了几声,然后放下手中碗筷抽了一张纸巾站起身。
下一秒,饭馆门上铃铛声响起了,董墨下意识朝门口望了一眼,便看见宋宁拿着一个黄皮袋子站那里。很明显,宋宁也看见了她,面上一僵,扯了扯嘴角往这边走了过来。她把黄皮袋放到饭桌一角:“温队,这是孔率笔录。”
她露出一丝微笑,见到旁坐方以楠后,有些吃惊笑道:“方大哥。”
董墨握着筷子手有一丝僵硬,方大哥?为什么自己想到称呼不是方医生就是方叔?方以楠微笑着帮忙拿了倒了一杯茶:“吃了吗?要不帮你再要个菜。”
“不了,我来这里就是把笔录给温队。”
他们两人也很是熟稔,方以楠对宋宁印象不错,之前他留警队鉴定部时候和宋宁往来还算密切,宋宁虽然要强了点,不过心地还是很好,又有能力自主。当时候他们有时间就会去外面搓一顿,只是自从他调离了局里后,两人相处时间也短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温行远则是坐那里翻阅着宋宁带过来笔录,董墨见到他双眉蹙越发深,心里疑问也渐渐沉重起来,好想知道孔率笔录是什么,但是碍于有人旁,董墨只能抑制住自己心里这股强烈好奇心。
“宋宁,你怎么看?”
温行远看完后放下笔录,忽然问道。
宋宁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董墨,肯定说:“我想,凶手就是尤文。”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温队出门前:“董墨,过来。”
董墨看着正背着她蹲下身子温叔问道:“怎么了?”
温队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来。”
董墨一愣:“为什么要背我?”
温队:“外面下那么大雨,去车库前修管道积了一坑水,你迈不过去。听话,上来。”
董墨看了一眼外面摇摇头:“我能过去,你也不好走。”
温行远并没有理会她,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后背,扭过头就咬她樱红小唇上:“听话。”
董墨乖乖趴他后背上一动不动,视线略过温叔已经湿透裤腿,双手紧紧抓着伞柄轻声唤了一句:“温叔。”
他嗯了一声扭过头,嘴角旁迅速掠过她冰凉唇。
第26章
话说完;董墨就欲开口;但宋宁下一个动作就打断了董墨的话;只见她从自己的包里又拿出一份打印的资料:“这是我昨晚整理的关于尤文的作案动机与可能,尤其是在拿到孔率的笔录后;我更加肯定我的猜测。”
董墨的视线放到了桌子上那份资料上,她看到上面整理的条例;心里忽的被提了上来。宋宁所猜测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比宋宁多的顾忌,就是她相信;尤文不是凶手。但是现在她面对宋宁上面所写的那么明白的作案动机以及证据可能,她手上没有确定尤文不在场的证据;就表示她无法正面反驳宋宁所提出的猜想。
方以楠见到立马就陷入了案子当中的三人,他无奈的伸手挡住了董墨眼前那份资料;看了看他们几个说道:“不是说晚上会有会么?现在吃完饭再说这事。”
温行远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