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连续蹲守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尤然那边也没有出来结果,之前所猜测的嫌疑人后来都被逐一排除,整件案子都陷入了卡停期。
在蹲守第五天的时候,董墨接到了董砚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当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几天差不多都是几个同事轮流在车上度过晚上,所以每个人脸上都夹杂着疲惫。董墨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心里泛酸,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去看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董砚在医院也听说了这件案子,所以很理解女儿现在的心情,打电话过去也不是为了埋怨她,而是单纯的鼓励:“董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不会就此销声匿迹的。不过,你和行远在查案的同时要记得保重自己的身体,该吃还是得吃,别一味的投入到案子里去就”
“嗯,你放心。”董墨咬住下唇,在听完董砚一番叮嘱后竟然眼眶微微的泛泪,或许是这些案子给她带来的触动太大。她收好手机小心翼翼的蹲在墙角里呆了一会。
温行远从另一边的老居民区赶过来,在车附近没有看到董墨的身影时问了周围的同事,顺着他们指的方向走过去,离董墨不远的时候看到了她蹲成一团的身影。
他走到董墨的身边蹲下来,从臂弯里拿过方才路经小店买的围巾,伸出手将围巾仔细的围在董墨的脖颈处问道:“难受吗?”
虽然凶杀案他已接触多了,不过这一桩由于涉及到老袁,所以他的感触更加的深。董墨在昏暗里凝视着他的眸子,最后如实的点了点头。
温行远的手从围巾上移动到她的肩膀上,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被董墨打断,此时董墨仰脸盯着他问道:“温叔,你也很难受对不对?”
温行远微微一怔,而后放下自己的双手略低眉眼,点了点头:“不过,有比难受同情更重要的责任在我们身上。”
他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董墨,无论眼前的事实是什么样子,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凶手,不能让死者白白含冤而去。与此同时,还要为社会清除这类的人渣,或许,这也就是他们所在工作的意义。
“起来吧。”温行远站起身朝董墨伸出右手,正在董墨要放手上去的时候那边突然跑来一个同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跑过来后把信封递给董墨:“董墨,这是有人要我转交给你的。”
那个黄色封皮的信封一出来,温行远就骤的一蹙眉,抢在董墨前一步拿过信封,下意识的看向信封的角落,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现了一只用圆珠笔画的鸽子形状。
董墨有丝疑惑,看了那个封皮一眼问道:“我的吗”
“谁给你的?”董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温行远就突然打断他的话朝那同事问道,那同事想了一会,然后指着那边的方向说:“一个老太太,说是让我转交给董墨,应该没走多远”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温行远就已经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董墨一见不对劲,立马跟了上去:“温队!”
看到那黄色信封的那瞬间,他突然感觉有人生生的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追上给信的那人,他不明白这只鸽子的含义,不明白神出鬼没的他为什么迟迟不露面,在背后对董墨任何的小举动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他担心就在他不在董墨身边的短短时间里,那人就突然趁虚而入,万一要是董墨有个万一
同事所说的老太太早就不见了身影,任凭他追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的迹象。他最后停在了一条小道上,这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他掏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所发的信息,于是顺势打开。
“温队长,不知你还能记得我吗?”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却让他一时间毛骨悚然,那种找不到头绪的焦急感立马冲上他的头脑,直到董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才迅速回过神将手机塞进衣兜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给我送信的人是谁?”董墨一脸疑惑的问道,温行远定了定神,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她:“没事,我以为是和案子有关的,既然追不上的话罢了吧。”他故作轻松的将信封递给董墨,董墨见到他这个样子接过信封后就没有多加怀疑。
但是,一位老太太莫名的送这个东西给自己,倒也让人心生奇怪。
“别想太多,我们的重心还在凶手身上。”温行远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董墨闻言将信封折叠好后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冲温行远浅浅一笑就走在他的前头往回走。温行远跟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的后背走了好些步子,突然双脚一滞,大步的追上她挡在她的面前,毫无预兆的就将董墨倏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瞬间,他只想证明给自己看,他有一个足以替董墨遮风的胸膛和足以让她依靠的臂膀,所以不论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站在董墨的面前。
第43章
… …
董墨双眼一时找不到焦距;她轻轻的呼着气任由温行远抱在怀里,脑海里一下一下的数着她越来越加快的心跳频率。就在温行远抱了一会准备松手放开的时候她突然抬手拽住他的衣摆制止他。
温行远一愣,随后就听到董墨不大的声音从胸膛处传来:“温叔,如果,这不叫喜欢的话那什么叫喜欢?”她边说边仰头凝视着温行远;慢慢的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左心房处。董墨好想已经明白;这种心跳的感觉已经不是最初的心动;而是被叫做喜欢。
他的心房顿时就像是被董墨强行打开;对视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他已经没有角落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去逃避;前几次他都试图在告诫自己,但是这一次,他出自内心的好想用肯定的答案回答她。那摇摆不定的心也渐渐的在董墨的定神下逐渐安稳下来,他在董墨之前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之前的那么多年所伴随着都是他的信念他的原则还有现实的工作,他没有任何想法去回答什么叫做喜欢这个问题。可是自从董墨进入他的世界以来,这一个问题就好像是应运而生一般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
他拉了拉嘴角微微一笑,右手捧着她的脸颊,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有数不尽的宠溺与欣喜,他盯着董墨喃喃的开口不确定的问道:“董墨,你对我,是爱情还是”
“喜欢不就是爱情吗?”董墨还未等他说完,就下意识的回答道。温行远稍稍一怔,将自己的手移动到董墨的腰间,箍着那纤细的腰身盯着她继续说道:“我指的是那种男人女人之间的感情,而不是单纯的依靠以及信任。”
董墨微微蹙着眉,仔细的在脑海中思考,温行远就这么盯着她思考的表情,心里忐忑一片。他想,最后一次给她可以主动逃脱并正视自己感情的机会,如果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法还没有想完,就只见董墨抓着他的胳膊一踮脚就将双唇凑到他的唇上,那冰凉的唇意立马就侵袭住他,他全身一僵,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后顿了一会果断的伸手将欲松开的董墨再次的搂紧怀里,长驱直入的舌就迅速的撬开董墨的牙关触碰到她的。那灼热的吻纠缠着她的唇,董墨紧张的死死拽着他的衣袖青涩的回应着。而她的主动就像是在温行远的头上浇了一把火,那蔓延的火势迅速的就将他吞噬。
沉寂的夜里,凉风刮过。董墨急促的呼吸声响起,低着眼眸额头抵在温叔的下巴处。她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心里跳的快要爆表的声音,脸上也仿佛就要着火了似的,她咽了咽口水定定神望着温行远。
她无暇的脸庞在黑夜之中轻轻拂过他的眼前,他凑近她的脸,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会,勾起嘴角轻声的说道:“和我一直生活,你愿意吗?”他的黑眸微微眯起,仿佛要透过这黑夜无比的肯定她的心。他的感情,一定是要以长久为保证期,而且,他要陪的一直会是那个人。
董墨露出半分浅笑,心中的那丝愉悦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她能肯定的是,眼前的男人,是值得她将信任托付的人。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温行远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表示,顿了顿后捧起她的脸,久久的注视了一会。
他想,原来,这就是人们所谓的爱情。他从前所未经历过的爱情,从前从未想过的爱情,相比他之前破过的任何一桩案子来说,更加让他骄傲
而这桩案子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都没有任何有利的进展。凶手就像是从人间瞬时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关于凶手的苗头,而持续了一阵子的谣言也渐渐的被时间磨去。案件就像是突然终止于这里,警方找不到其他的道路,这件案子就像是一个具有粘性的糖一样粘连在他们的喉间,堵的难受。
在距离三十的前几天董砚也从医院回到了家里,那天正在执行任务的董墨接到了医院张医生的电话,说是董砚已经可以出院休养了。当时董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在下班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去医院帮忙收拾东西,另一边还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温行远。当时温行远还留在局里和马局长说事情,两人听说董砚病情好转可以出院休养一段时间的时候不禁都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他叮嘱着董墨将董砚的东西先收拾好,待会他直接从局里到医院接他们两个回家。
而董墨看了一下时间,觉得也不早了,于是就和温叔说自己先回家弄饭菜,外面太冷,所以董砚就在医院暂时呆着等着温行远来接,她就先行挤公交顺便买点菜回去弄一顿丰盛的晚餐,一方面眼看要过年了,受到刨锛案的影响她和温叔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和吃饭,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犒劳犒劳一下他们辛苦的胃。另一方面,董砚终于好转可以出院休养,这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等温行远驱车到达医院的时候董墨已经早早的坐在了去超市的公交车上,董砚坐在床上出神,听到温行远推开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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