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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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追妻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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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再说。
  前方一颗大树树冠如盖,枝叶葳蕤丛生,想必就是下雨了树下也能滴水不漏。
  聂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决定就这了。
  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悉悉索索的坐下,眯了眼,混混沌沌中正要睡着,忽然耳中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同时还有男人断断续续压抑的闷哼声。
  声音很小,若不是现在正值深夜,而林中又是寂静一片,聂无忧也不会听见。
  她立即睁开了双眼,四处打量了一番,当机立断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就朝着那声音来源而去。
  一路荆棘丛生,实在难走。聂无忧略一皱眉,提气轻跃,身姿轻盈若蝶,转瞬已是跃过那丛绵绵荆棘。
  这般行了一阵,哗哗水声越来越响,再行的一会,前方竟出现一方粼粼水波的大湖。
  湖中心隐约正有一道身影,背对着她,看不分明。聂无忧一个激灵,就近找了一棵大树,躲在其后,然后悄悄的探出了半个脑袋,谨慎的朝外望着。
  月色亮如碎银,前方又无遮挡,一片开阔,故虽在夜晚,倒也能看的十分清楚。
  那人墨发披肩,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但那男人此刻却是不时的将头埋入水中,然后再抬头吸气,如此反复,间或也有几声低沉的闷哼声自他口中逸出。
  聂无忧悄无声息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又看了看湖中粼粼的水波。
  正值冬季,何况又在深夜,那湖中水有多冷,聂无忧想都不敢想,而那人却是合身扑在水中。
  此人脑子一定有病。
  她撇撇嘴,不打算再看下去,转身就想离开。
  忽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突兀响起:“谁?”
  聂无忧心中一惊,自己虽懒,疏于练剑招,但轻功方面却是连爹爹也是赞许不已。但万万想不到那人竟然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但她也立即冷静下来,提气欲行。
  却不曾想哗啦一声,一道水幕突起,而后腰间一凉,竟然是那人凌空虚指一弹,有水珠破空而来,瞬间击中她腰间穴道。
  穴道被点,她一动不能动,只好瞪大着眼看着那人。
  水幕缓缓落下,那人也缓缓的转过头来。
  月下流畅的下颌,狭长秀气的双眼,微微眯起时,隐隐邪肆的表情,一张脸竟是俊美的不可思议。
  须臾他足尖轻点,踏水而行,白衣墨发为晚风所拂起,聂无忧一刹那以为自己看到的其实是一位月下谪仙。
  那人瞬间已至他身前,白衣潮湿,紧贴身形,发上一缕水珠逶迤而下,缓缓的流过他的脖子,而后是他衣襟斜开露出的那方胸膛。
  月色温柔,无端的给这幅旖旎场景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聂无忧只觉口干舌燥,她悄悄的咽了一口唾沫,偷眼见那人愈靠愈近。
  待得近了,她鼻中却隐隐的闻到了一缕幽香。
  她皱着眉,抬头重又仔细的打量着那位男子。
  那男子却是薄唇轻启,嗓音暗哑:“怎么样,看够了么?”
  聂无忧眼光又在他肤白如雪的胸膛上扫了几眼,这才抬眼正色的道:“你吃了媚/药。”
  媚/药者,春/药也。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很肯定的语气。
  那男子显然一怔,而后便轻笑道:“那又如何?”
  聂无忧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他身后的那湖水一眼,这才面带悲悯的道:“其实,就算你吃了媚/药,也不用这大冬天的深夜特地跑到这冰水中来受罪的。去除媚/药的方法很简单的,用冰水来刺激自己固然是其中一种,但如若你身旁没有女人,其实,其实。”
  她扫了他下/身一眼,湿湿的衣衫,紧贴着某处,正好看的很明显。她干巴巴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而后又抬头严肃的道:“你可以自己来的。”
  听了她的这番话,那男子眼带笑意,淡淡的上下扫视着她:“看不出来,你倒知之甚多。”
  聂无忧面有得色:“那是。我自小看这些长大的。”
  家中娘的那本医术上,什么没有记载。
  那男子闻言轻轻颔首,忽而低笑一声,靠的更近。
  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脸,触手一片柔滑,他吐出的气息喷上她的脸,让聂无忧瞬间想到自己院中种的那盆薄荷。
  “你说的是,其实我不用这么辛苦的。不过我想我也不用自己来,那样多麻烦,而且也很是无趣。”
  聂无忧脑中一顿,身子瞬间僵了起来,瞪大了一双眼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男子轻扬唇角,扯出一抹笑来,缓缓的拍了拍她肉肉的小脸,笑道:“明白了?”
  这笑在她看来无端觉得有些阴森,聂无忧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颤声道:“不,我不明白。”
  那男子却是收回了手,转而放在了自己腰间的腰带上,看着她缓声的笑道:“不明白没关系。待会你就会明白了。”
  聂无忧闭上了双眼,瞬间想到了请君入瓮这四个字。
  自作孽,不可活啊啊。
  但几乎是立刻,她又睁开了双眼大声的道:“你不能碰我。其实,其实,我有花柳病的。你碰了我你自己肯定也会染上的。我猜,你其实也不想下半辈子伴着这怪病过一生的吧?”
  说罢,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直直的盯着那男子的脸看,表情特别诚恳。
  她对着她爹认错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诚恳过,聂无忧一刹那脑中只有两个字,作孽啊啊。
  正解着腰带的手果然一顿,他的脸上也是一副似信不信的表情。
  为了让他能彻底相信,聂无忧索性心一横,闭眼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来检查。”
  她就不信那男的真的会来查看。大凡世人听到花柳病这三个字,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哪还敢靠近半分。
  但她面前的这男子显然不是一般人,聂无忧只觉自己右臂一凉,她忙睁开眼,只见那男子正缓缓的将她的袖子卷起。
  一声尖叫,聂无忧再也忍不得,面上先前的镇定早已分崩离析,她破口大骂:“无耻。登徒子。”
  若不是被他击中穴道不能动,否则此刻她定然是一巴掌重重的挥了过去。
  袖子被卷起,白藕似的臂上却有一点殷红如雪的印记。
  那男子轩眉轻笑,抬眼看着她:“呵,守宫砂。处子之身如何会有花柳病?这我倒是不懂了,小姑娘,不妨你来教教我?”
  说罢,细长莹白的手指缓缓的滑过她的手臂。
  月色正亮,几点细碎月光透过斑驳树枝洒了下来,落在他轻轻扬起的唇角上,明明是俊美如月的容颜,那笑容也是温和无害,若是细看,倒还能从那笑容中看出几丝温柔来。
  但此刻在聂无忧的眼中,这人却是个恶魔。想她自小性子顽劣,从来只有她捉弄别人的份,何时她曾在其他人那里吃过一星半点的亏?长了十五岁以来她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但现今,月朗风清,景色正好,这眼前的男子也是丰神俊秀,很美好的一副画面,可她却觉得身处地狱。
  身子发抖,双唇无色,面色瞬间苍白,聂无忧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感觉。
  你说她娘没事非要一时兴起给她点个什么守宫砂啊,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那两根细长的手指依旧在她的右臂上缓缓的滑动着,一路而上,慢慢的到了她的肩上,在那逡巡不停。
  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哭。
  那男子看着聂无忧紧紧抿着的双唇,眼眶虽是慢慢的变红,甚至隐约似有泪珠滚动,但她依旧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
  他心中只觉好笑,这个小姑娘,长了一张利嘴,却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但手下的触感实在是好,让他都有些舍不得放手离开了。
  聂无忧忽然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纵是心中如何害怕,但还是抖着嗓子道:“要做就快些,别在那磨磨蹭蹭的。”
  自小跟着娘学医,对人体了解的也不少,觉得某些事其实也不过如此。
  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明天太阳升起自己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好姑娘。
  而且还是如此好看的一只狗。
  那男子却是手一顿,忍不住的就重新仔细的去打量了她一番。
  一张小脸虽是惨白,但在月下依旧如上好的珍珠般莹然生光。那长长的睫毛轻颤,让他想到了花丛中蝴蝶缓缓扇动的翅膀。而忽然,那紧闭的双眼中却有一串泪珠悄然而下,慢慢的滑过莹白的脸庞,再缓缓的流过她修长的脖颈,直没入微微鼓起的胸部。
  他只觉小腹一紧,本已被冰水消失的欲/望竟是重又燃起。
  他暗中咒骂了一句,立即转身。同时凌空虚弹,解开了她的穴道,低喝了一声:“滚。”
  聂无忧为这声低喝声吓的睁开了眼,一活动之下见已经是运动自如。她望了望那男子的背影,俯身捡起包袱,而后快速的,落荒而逃了。


04、擂台过招

  随州城位于繁华的江南之地,古朴端庄的城墙,小桥流水的旖旎,奇妙而又和/谐的组成了一幅雅淡的山水墨画。
  城中却有一座镖局,铜钉朱门,门首一对石狮子威严的对着青石板街。再往前是片大的空地,左右一根两丈来高的竹竿,上有青旗两面,各用暗红色丝线绣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和一只喷火踏云的麒麟。
  此时这方空地上却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一反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景象。
  人群当中一座高台平地而起,上有数面锦旗迎风飘扬。而台上一溜摆了几张椅子,每张椅中都坐了一人。
  当中的那人一身青衣,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气质温和淡然,一双眼睛转动间更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而台中此时也正站有一人,年纪略小,一身黑色劲装,面色淡漠,手中一把弯刀,环胸而立。
  哐当当一阵锣响之后,当中的那青衣人站起,缓步走至台中,只听得他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后拱手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路过的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天下镖局今日在此摆了个擂台,只要哪位阁下能打赢台上的这位小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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