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的极品帅哥,女朋友多太正常啦!”
她们又互相调笑了会儿,终于离开进屋去了。一只蛾子从叶丛中飞了出来,就围着我们的头顶打转,晴柔不耐烦地伸手赶了下,它于是振动着翅膀,细微带着“呼呼”的声音飞向了烛火辉煌的房子。
晴柔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烟,取出细细长长的一支,缓缓地点上,那小小的红光一闪一闪。晴柔的脸没有以往的千娇百媚,此时真是说不出的清冷寡漠。
我拿过她的一支烟,搁在鼻尖闻了闻,倒也淡雅醇香,问道:“你和余靖又在一起了?”
她轻描淡写地吐了一口烟:“有什么在不在一起,大家寻开心而已。合则同游乐一乐。不想看到了,拍拍屁股走人,彼此潇洒的很。”
那小小的红光一闪一闪,努力地欲挣破周围死寂的黑暗。突然,晴柔把头靠在了我肩上,轻轻地哼起了歌:
“爱一个人
需要缘分
你何苦让自己
越陷越深
别傻得用你的天真去碰触不安的灵魂
每一天只能痴痴的等
爱一个人别太认真
你受伤的眼神令人心痛
没有一个人
非要另一个人
才能过一生
你又何苦逼自己
面对伤痕
我知道你很难过
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别问怎么做爱才能长久
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我知道你很难过
昨天是恋人
今天说分手就分手
别问你的痛
要怎么解脱
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爱若变成了刺
思念也成了痴
也许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她甜美却极其平淡没感情的声音越唱越低,最终了无声息。
几天后,我正琢磨着和程老去说说事儿,他就为了“沸天计划”把我和大良招了过去。
“现在“沸天计划”策划的差不多了,大家的利益分配已经定了下来,这次主要是为了整顿市场、救市,所有人都要牺牲一点,以基金的名义做点实事。你们J。L要不要出点力?”
大良忙接口道:“那是我们J。L的荣幸,还真巴不得参与进来。程老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开口。”
他满意地晃着摇椅,我们明白这其实是程老提携J。L这家小公司,这计划一半是为了救市,一半也是在重新分配市场力量。
我想着,还是轻笑开口:“其实现在世道这么乱,大部分还是黑道搅混水搅的,这个毒瘤在,还是很麻烦的。”
程老抽着烟斗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方面还是余靖最震得住,哪条道上的不给他点面子,比警察有用得多,又不会太得罪人。”
他哼了下:“余靖!他这人傲着呢又自私惯了,哪会听人使唤做好事。”
看着烟斗里的烟丝已快吸完了,我轻挑几条仔细地帮他填上,柔声说道:“年纪大了,人的想法会变的,他现在提起当年还是悔恨不已,说要多做善事给下辈子积德。程老不妨给他一次机会。”
“呵呵,小丫头,今天是跑来当说客的。你什么时候也趟混水了?”
羞讪地说:“我也知道瞒不过程老的。但那天余靖很诚恳地提及他要摆一桌向您斟茶赔罪,以释歉疚。您也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说完,瞅着这马屁他还受得住,赶紧趁热打铁,“不管怎么说,这脏活、累活还是得有人干,您说是不是?”
他沉思了会儿,终于点点头:“那好吧,你就去传个话,让他来见我 。”
轻舒一口气,与大良相视而笑。
来到乡村俱乐部,进门就见大卫拉着子政大声说着什么,而子政一脸不耐不理他,而赛门在一旁冷眼偷笑。
“什么事啊?”
大卫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放弃原来的目标,转身讨好我说:“我们俱乐部打算搞几个竞赛活动。飞羽就参加桌球比赛吧,顺便让他参加高尔夫,恩?”
抿嘴一笑,子政才不会让人当猴耍着玩,他真是白花这心思干吗?
大卫还要罗唆,子政已经横插进来,牵起我的手转身就走。想也不想,我们又进了一间藏书室。两人高直达房顶的松木书橱上整齐罗列着书籍,满满当当,一时又不知从何下手了,子政已径直爬上半人高的梯凳,仔细搜索起来。
翘首以待,突然有时光重现的错觉,那简单的昔日点滴蓦得浮现心头。
“哎,你在想什么呢?”子政已选好书下来,略有点不满我的走神。
他递给我的照旧是阿加莎的一本书,看看他自己手里的,居然是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惊讶地瞥着他:“你怎么突然看童话了?”
他也瞄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想看点轻松的。这是很不错的一本书,本来就是写给大人看的童话。”
我小时候读过它,也没多大映象了。垂首再看一眼他递给我的书,突然有点心浮气躁;闷闷的地说:“你也不让我自己挑本看。”
他一呆,直愣愣的盯着我,抬起食指又轻轻摸了下上唇,然后挑眉说道:“你又没有说要自己挑。”
那神气难得露出几分小男孩强词夺理的赌气样,不禁微笑了起来。故意任性地说:“我要看你这本。”
他皱起了眉头,想了会儿,把书塞给我,重新爬上梯凳。不一会儿下来,得意洋洋地摇着展示手里的《格林童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揽着我,两人各捧一本书静静地看着,他的手指在我腰间一搭一搭地微微敲击着。猛然,手机铃声“咣咣咣”响起来,子政接了,听了会儿,瞥了我一眼。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子政那铁面人似表情又现了出来。
“怎么了?”我问道。
他却摇摇头:“没什么,公司里事。我先走了。”
满室余香,是他身上的气息。
第 31 章
暗潮涌动,各份八卦纷纷登出了一则消息,说两年前有s姓的女星曾得罪黑社会,被绑架轮奸。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揣测纭纭,报道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隐隐暗示就是我。
浏览着这些报道,恶意中伤、言辞淫秽,真是比吞了蛇蚁爬虫还恶心百倍。那尘封已久的事情怎么会又被翻了出来?闭上眼,那幕可怕的场面又仿佛重新笼罩在四周,发冷作呕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紧紧环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想让那纠缠不休的幻觉自行消退。
有人轻轻拥住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是晴柔。她一把扫开那堆报刊,咬着牙说:“理他们作什么!你就咒这些缺德的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都做鸡。”
本来不想笑的,还是禁不住“吃”了一声,拧了她的巴掌一把:“你这也太狠了,说的那么难听。”
她大声叫道:“你捏得那么重干吗?痛的。”然后瘪了瘪嘴:“你还同情这些没操守、没良心的王八!没见过你这样的!”
不理会这句,问她:“余靖怎么说?”
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没问题。他自己也说欠你一份情呢,会帮忙把事情压下去,顺便查一查是谁捣的鬼。”然后问道:“伯父伯母没事吧?”
叹了口气:“我安排他们去旅游散心了。反正瞒是瞒不住的,尽量离是非地远一点,不要被记者缠住追问揭伤疤就好。”
她点点头,突然迟疑地问:“那那赵子政怎么说?”
一时语塞,半天才含糊地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她仰望天花板,最终还是呼出了口气:“喔。”
过了一段时间,炒作渐渐没了,大众的兴趣又被别的丑闻吸引住了,这件事情上我的名字终究是没见诸于报端。
《爆裂暗战》快拍罢了,某日,为宣传与一群记者相约吃饭,不免互相打点、拜托一番。席上,《电影世界》的一与我关系友好的资深记者朱爱姿带着她的见习生小钱也来了。
她拾掇着小钱向我敬酒:“还不好好请教请教,飞羽姐可是贵为坎城影后,人家的见识只要肯透露那么一星半点,够你混好几天头条的喽。”
斜了她一眼:“你这是讽刺我吧。”
她嘻嘻笑:“我不是开玩笑嘛。小钱啊,和你说正经的,当着她的面我也这么说,飞羽姐值得你交往。以后你就明白了,这圈里,不跋扈做作、自以为是或指天骂地、做窦娥状的人不多了。”
浅浅一笑,举起茶杯:“那是你们捧我,谢谢大家这么多年的抬举照顾了。以茶代酒先敬了。”
把酒言欢罢了,众娱记纷纷散去,最后独留下朱爱姿一人。
“当年我初出道时你也刚好入行吧。”我回想过往,恍如十年一梦。
她也感慨地说:“是啊,也就一眨眼,都快8、9年啦!日子过的太快了,真是手里的沙子抓也抓不住。我们也相交这么多年了!”
沉默了半晌,开门见山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想知道真相。”
她奇怪地瞧着我:“你真的不知道?见我点头不禁陷入沉思,一会儿说:“这事是《娱周刊》搞出来的,你知道吧。幕后主使却是赵子鹏。”
心猛然一沉,我怎么就没猜到是他呢!一下子方寸大乱,勉强想笑都笑不出来。
朱爱姿观察着我的神情,又说:“本来赵子鹏是想让你的事全部暴光的,可发稿前夕不知怎的给赵子政知道了,于是要阻止。这下,赵家两大公子斗法,一个比一个耍狠。你都不知道,《娱周刊》的总编,那个老吴差点被逼得要去跳楼。所以后来,他们采取中庸的办法,出现了几家报社隐去名字的D姓女星被绑事件。 闹到后来,没想到余靖突然插手,这才算事情有了个结果。”
她忽又讽刺似的一笑:“好笑吧,你松了口气,狗仔们才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真的松了口气。不然脖子上绑着根绳子,赵家两公子各拉一头,死命拽着。那个难受啊!销售量是重要,命更重要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四面墙上贴着绘了羽叶茑萝的墙纸,暗绿的藤萝诡异地攀爬缠绕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