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呀,肉食真的好稀缺。最多的真的只是野兔哦!也因为此,小花闲也总是会盼着下雪。因为下雪的时候,跟着父亲去打野味,既兴奋又期待。原野上白茫茫一片,天地陡然间宽广了起来,野兔在雪地上奔跑,留下一串串脚印,父亲沿着野兔脚印一路追踪,潜伏,发现目标,射击,野兔中枪倒地。一连串的动作,潇洒而流利。在那追逐涉猎中,透过时空,花闲感受到生的悸动,死的唯美。
环顾着记忆中熟悉的小院,回忆一片一片席卷而来。花闲捧着水饺,泪流满面。
太奶奶站起来,拿走花闲手中的碗。太爷爷也站了起来,轻轻的说了句“小闲,我和太奶带你去个地方!”
待花闲回过神来的时候,花闲发现场景已经自动切换。入眼,是一个小庙。庙很小,年久失修的样子。进去,只有简单的三间。正殿只供了一个佛像,泥雕的圣像,虽然古朴简约,却弥漫着一种古老神圣的气息。
遵从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嘱咐,花闲跪在佛像面前祈祷。太爷爷和太奶奶也跪在了身边。
“人生之目标唯幸福二字,而你是我们留在人世间幸福的终点。”太爷爷的声音在寂静的庙堂响起,“孩子,我们两个已经辞世多年,这些年一直逡巡于此,不忍离去,实在还是因为有心愿未了,就是你。前世你曾经欠了很多人的深情,才注定了你此生深陷爱情泥淖,难以自拔。我和老婆子在佛祖面前求情,为你许了一个机会。这一生,一定要真诚对待真挚的感情,抓住幸福,不放手。”
太奶奶握着花闲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呵着气,那么温暖,那么慈祥的太奶奶啊!
“我亲爱的小闲,一定会幸福的!”
“以后可不能流那么多眼泪了!”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不安自花闲心中涌出,花闲紧张的拉着太爷太奶的手,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们。太爷爷太奶奶抱了抱花闲,相视而笑。恍惚间,他们的身体飘飞起来,渐渐消失。
“一定要幸福哦!佛祖保佑我小闲……”声音也减去渐远,一切都归于沉寂。只有那小庙,只有那圣像。
花闲不想哭的,可是,悲伤和不舍充塞于胸,难以自抑。这种痛让她整个人虚脱无力,头晕目眩里,她看到一道柔和的光束将她笼罩其中,慢慢的,花闲失去了知觉。
“果然,只是一帘幽梦哦!”这是花闲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心中的确认。
------题外话------
希望各位能够懒懒的文风,懒懒真诚希望亲们能对文批评指正,给懒懒一些建议。开篇可能会觉得枯燥,下一章就进入正题了啦!
天,冰糖还是禁词?
第3章 刹那重生
花闲是在一种强烈的近乎窒息的束缚中醒来的,确切说只是有了模糊的意识。
第一反应,她需要大口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是,眼睛却睁不开,一切都是如此的拘束,伸展不开手脚。
她记得那个幸福却忧伤的梦。梦里美好,梦醒悲伤。
她记得最后的晕厥。
她终于记起自己睡倒在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墓前。
可这是怎么了呢?
使劲伸展着四肢,想要冲出去。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人声的嘈杂,还有咚咚咚咚的类似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闲只感到无力。
胡乱挥舞中,她觉得自己被挤进了什么地方,空间更加狭小,真要命。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使劲向外钻去,紧张的她只想哭。
终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空气耶,同时她也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
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呢,好像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而且周围嘈杂不已。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
“啊!果真又是个女娃子!”
“切,又是个妹妹啊!”
实在是太混乱了,花闲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着急,竟又睡着了。
当花闲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不复方才的吵闹。
睁开眼,她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本能的想转动脖子,却发现这曾经最基本的身体技能在此时却是如此困难。那脖子仿佛根本就不是长在她的身上。
只能老实躺着。
躺着看屋顶,她也只能看见屋顶。暗红色的木质屋顶。很奇怪。
正静静发呆的时候,听到了旁边有衣物的窸窣声。原来还有一位女人躺在旁边。
一张年轻少妇的脸放大在花闲的眼前,她惊呼一声“好大的脸啊!”说完觉得不妥,想赶忙堵住嘴,结果,手没能动,因为不知道手在哪里。而且,她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自己的声音,只听到了小婴儿的呱呱声。
啊?!
妇人做起来,从床上抱起一个被包在包裹里的小人,而这个小人,很明显,就是花闲嘛!
花闲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她已经不是在做梦了。
她投胎转世,二次为人。
可是,好像并没有人给她喝孟婆汤。她记得那个模糊的梦。那个幸福却悲伤的梦。梦里有老屋,有慈祥的太爷和太奶,有萦绕不散的温情。
投胎转世?断断续续记起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叮嘱。
这首先是一个让她目瞪口呆的事实。再而,她想到了妈妈悲痛欲绝的脸,随后自我安慰道“幸好幸好,还有那张人寿保险单”。三而,意识到“重生”这样的事实,血液竟然开始沸腾起来……哇哇哇……
可是想到妈妈,想到前世的过往,花闲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哭声自然是嘹亮的婴儿啼。
听到动静,房间里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
少妇轻摇花闲,一边解了衣服,要喂奶!花闲睁大了眼睛,忘了哭,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什么东东。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随即便释然了。人自父母而生,自该尊重生命的规律,何必矫情着自寻烦恼。花闲无意识的想做个幸福的小傻瓜。
“闲儿乖,阿娘在这里呢!”少妇轻拍着花闲的背,慈爱的哄着怀里的小女婴。
“亲家母,小妮子健康又聪明呢,你看,这会子吃着奶,眼睛还滴溜溜乱转呢!”
“阿娘,我像小娘子这么大的时候难道眼睛不会转吗?”
“哈哈哈,小公子小时候的眼睛也转啊,夫人这是在夸小娘子聪明呢!”旁边的仆妇被小男孩逗的直乐。
“哦,可是小娘子看起来好丑,脸也皱巴巴的,一团,而且头发上,肌肤上,脏兮兮的,都是些什么啊?小娘子难道都不洗脸的吗?”
“哈哈哈哈……”房间里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花闲抬眼看向床前笑话她的始作俑者。
发现那是一个惹人眼球的漂漂小男孩。小男孩是单眼皮,但是有一对墨黑的眼瞳,眼睛上面两道眉如远山,鼻梁秀挺,红润饱满的小嘴巴因为惊奇微张着,嘴角还随着说话时一撇一撇的,表现出真实的厌恶。
花闲看到他竟然忘记了吃,咧着嘴笑起来。心道“嗯,很个性的小屁孩嘛!带劲!”
小男孩看着花闲竟然对着他咧嘴笑,一时间也忘记了继续指指点点。伸了一个手指头去戳花闲的脸蛋。他身后的妇人匆忙抓住他的手,惊呼出声:“子君,你看你看,小娘子很喜欢你啊!我就说嘛,我们子君和闲儿可是天生的一对呢!”
“阿娘,你说这个丑丑的小家伙和我是一对?”
“嗯,是啊!”
“可是,一对,是什么意思?每个小公子都有一个小娘子吗?”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子君有福气,才会有天生的小娘子啊!”
花闲的母亲抱着小女儿,微笑着,倾听床边母子两个的对话,忍俊不禁“君儿,过几天你再来看妹妹,就会发现她没这么丑的啦,你看把小脸给皱的。”
花闲想再瞪两眼这个小男孩的,可是这新生婴儿实在是精力有限,这厢说着话,那厢便已睡着。
颜子君趴在床头,看着这个安静的小家伙,心中在想“这是我的小娘子,可是,她这么小这么小,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到底要怎样呢?而且,她好丑,可是她笑起来好像就没那么丑了呢!”
花闲知道了她还是叫花闲,好巧不巧的。谁知道呢,反正也已经叫熟了。
花闲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而每天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就是躺着。
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小婴孩子除了躺着,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样的生活,她又能把自己如何?又能把时光如何?或许,她还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正好她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闲之”。
在猪样幸福生活持续的日子里,有这样一些人,花闲是每天都会见到的。
她的母亲。做月子的女人嘛,也是哪里都不能去的。母亲不是很美的女人,却是那种地道的贤妻良母,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她总是很安静的看着花闲,忽而无声的叹息,忽而默默的擦眼泪。花闲不明白为什么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美好,可是这个母亲却经常莫名伤怀。不过,母亲也会突然发呆,之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很期待的表情,之后就傻呵呵的笑起来。今生的花闲并不想去想太多。上辈子就是因为想太多,所以不容易幸福。这辈子,何妨做个彻头彻尾的懒蛋呢!
除了天天呆在一起的母亲,还有一群小娃子。女娃子、男娃子。女娃子都姓花,男娃子都姓颜。
女娃子一行八个,是整个花家三房全部的后代。清一色的女孩子啊!花闲在这些女孩子中排行第九,是目前花家最小的女娃。她的父亲是老二,育有两女。大女儿,也就是花闲的姐姐,已经10岁,在花家这一辈中是老四,名花美。
男娃子一行也是十来个的样子,颜家这一代已经有兄弟十一个,老大已经成家而且生了儿子。老二的婚事也马上就要被提上日程,成年了,自然不能跟着弟弟们胡闹着玩。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男娃子当中,颜子君排行也是第九,他的父亲排行老三,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族中排行老六,12岁。顔子君下面还有三个弟弟。老十是颜家老四的儿子,出生时老四家的刘氏难产,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最后孩子胎死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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