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问什么,他已经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几步就走进来。
手里的被单,被他抓着丢下。她的胳膊,被他用力拉住。
下一瞬
她像一只脆弱的小鸡,被他轻而易举的拎起来,又重重的压在了墙上、
他的呼吸和眼神都像一张天罗地网似的,将她牢牢笼罩住,让她有片刻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呆呆的任他压着自己,低低的叫他名字,“裔琛?”
付裔琛将她下意识抵在胸口的手,牢牢的握进大掌里。
她的手,很凉,在轻轻颤栗。
他的手,很暖,也在颤抖。
“为什么哭了?”和办公室里同样的对白,甚至是一样相处。
他俯首,侵略性极强的视线像吸盘一样牢牢的吸附着她。不准她逃,更不准她不回答。
“我我不知道”佑夏轻咬着唇,微微喘息。
脑子里好乱
他的气息,也越逼越近
付夫人说,让她离他远远的,让她放过他的
可是,怎么办?
她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推开他
“你不想走?不想和我就此再不想见?”付裔琛试探的询问。
佑夏将唇咬得更重,原本就苍白的唇上更多了一条白痕,触目惊心。
付裔琛心痛的拿手指抵上,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再咬自己,就换我来”
他的嗓音越发暗哑。
换他来?!
佑夏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的手指更是暖暖的,打乱她的思维。
“裔琛你别闹了”她想要拉开他的手指,逃开这样挑逗得她全身酥麻的魔力。
可是,他却只是拨开她的手,“夏夏,今天你必须告诉我,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否则,今晚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他眼里燃着火苗,写着笃定,显然,今晚他若是没有问到一个结果,他是誓不罢休的。
佑夏抬了抬眼皮。
她空出来的手,揪着他的衬衫衣领。指尖越揪越紧,仿佛在下什么样的决心。
望着那不断颤抖的长睫,付裔琛屏息静气的等着。
好久没听到她说话,他几乎要等不下去,却听到她开口:“阿姨劝我放过你的话,让我难过让我再也不见你的话,我也难过甚至今天在办公室里,那位小姐的存在也让我难过,让我耿耿于怀”
他的呼吸,随着佑夏的话,变得越发的粗重。
她,还在继续
正文 爱的表白(2)
他的呼吸,随着佑夏的话,变得越发的粗重。
她,还在继续
“怎么办?裔琛我可能又对你动心了”她的嗓音哽咽起来,迷茫而又无助,又带着痛苦的压抑。
两手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仿佛想让他带领着迷了路的她走出迷雾森林。“我知道我这样很过分我已经有未婚夫,是不应该这样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不爱,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动心我知道很过分,可我根本管不住我自己唔”
佑夏的唇,被软软的薄唇,激动、激狂、狂喜的密密堵住。
她所有破碎的话语,顿时都消失在这个吻里。
付裔琛难以言喻此刻心头跳跃的感觉,就仿佛沉积在心里很久很久的千尺冰雪,却因为她这些破碎的话语,轻而易举的融化。
心在撼动,他吻得越发狂热,佑夏无法推拒,只能在他的吻中一点一点融化。
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被他吻着的感觉,那样霸道,却又那样深情。
似乎要将他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出来,让她知晓得明明白白。
揪着他衬衫的小手,一点一点软下来。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的热吻吸走了。佑夏像只溺水的小鱼儿,只能探臂牢牢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臂,缓缓下滑,落在她腰间。将她牢牢扣住,让她更紧密的贴在他怀里。
浴室里
灯光清浅,温馨的笼罩着紧紧相拥的一对人儿——让人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恍惚间,觉得一切都完好如初。
“夏夏”付裔琛吻得沉醉,又退开她的唇一寸,深深凝着她在他吻里意乱情迷的样子。
听着他的呼唤,她轻轻颤栗,仿佛全身的毛孔都紧缩起来,心却莫名的那样安稳,仿佛漂泊了很久,终于有了归宿。
迷乱的应了一句,他炙热的吻,又覆了过来。
这一次,吻得更深,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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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楼下厅里的人都已经被付夫人识趣的支开。
热腾腾的饭菜,都摆在餐桌上。
佑夏红着脸,坐下来。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一段话,和那个让她全身无力的热吻,她就觉得面色发烫,可是
竟然一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
OH!她真是太糟糕了!明明有了未婚夫,现在这样简直有些过分。是不是她真的该好好和钥晖去谈谈?
可是
他的腿
想到过去那几个月在澳洲,洛钥晖倾尽一切的照顾,佑夏愧疚难当。以怨报德,是最最差劲!
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呢?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不可理喻。
“嗯?怎么不吃?”付裔琛陪着她坐在餐桌边。
望着她的神情晦暗不明,有懊丧,有纠结,有愧疚。他多少能猜出一些她的心思,但没有点破。
佑夏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勺子,喝了口桂枝汤。
真真是甜进心里
好像是最好的良药一般,连小腹一直持续的阵痛,此刻似乎都莫名的消散
原来,她最好的良药,不是洛钥晖而是他
“裔琛,一会能送我回去吗?”她喝光汤,提出要求。
付裔琛望着她,“已经很晚了,其实今晚你可以留下。”
似怕她多想,他又补了一句:“我睡客房就好。”
“不了。”佑夏却是淡淡一笑,拒绝了。“我想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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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到楼下,佑夏推开门下车,付裔琛跟着下来。
“你开车小心点。”佑夏转过头来叮嘱他,边关上车门。
他点点头,一步步缓缓靠近佑夏。佑夏靠在车上,借着灯光看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轮廓,他的眸子很深,很亮,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竟让她看迷了眼。
“我想找天带你去看医生。”
“医生?”佑夏疑惑的望着他,“我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是身体。”付裔琛探指,比了比她的胸口,“是这儿。夏夏,你的心,出了问题。”
黑夜里,他们不曾发现,一辆黑色车隐匿在路边。
洛钥晖望着靠得那样近的两人,只觉得背脊生寒。
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看不清楚他们彼此看对方的眼神,却从动作和距离,看的出他们此刻变得不一样的亲昵
“洛总,要下车吗?”李锦松试探的问。
“下车做什么?捉奸?”洛钥晖哼了一声,有些自嘲的撇唇。
真下车,只会让自己难堪而已。
在夏夏和付裔琛之间,他永远都是那个多余的。既然是多余的,又何需给自己找没趣?
“锦松,开车走。”洛钥晖命令一句,车消失在街上的最后一秒,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爱情和事业——付裔琛,只允许选一件,你到底会挑什么?
他,突然很想知道
佑夏拿钥匙开门,以为思远去和雷御天谈恋爱了,却没想到家里亮着灯。
思远正盘坐在沙发上抱着哈根达斯吃得津津有味。
“你又偷吃冰激凌!”佑夏将钥匙放在桌上,一脸不认同的样子望着思远。
思远就是有个恶习,越是冷的天,越喜欢吃生冷的东西。
思远一听声音,拼命想往后面藏。佑夏一脸的无奈,“御少知道了又要怪我没有好好看着你。”
“哎哟,夏夏,你别染了他的恶习。他管得真是太多了啦,把我当小孩儿似的。”思远不满的嘟囔,言语间流露出来的却全是甜蜜。
这让佑夏羡慕不已。
“今天你们怎么没出去约会啊?”佑夏直接没收哈根达斯,重新放回冰箱里。
望着冰激凌离自己远去,思远不高兴的撅撅嘴,“他今晚有很重要的事。不过,夏夏,你很不对劲耶!”
“嗯?我有什么不对?”佑夏回过头来。
只见思远两眼像探照灯似的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唔,她竟然忘了,她是穿着袍子回来的!
“上午总不是穿成这样出门的吧?”思远坏笑着。
佑夏也不隐瞒,走过去陪着思远坐下,便老实交代,“其实我刚从他家里回来”
思远果然惊讶的一挑眉,“是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故事吗?”
佑夏将头靠在思远肩上。
“思远,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和钥晖解除婚约,会不会有点过分?”
“啊?”
实在是跳跃太快,思远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晌,才回过神。佑夏还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一个让她心安的答案。
思远知道佑夏是期盼自己回答‘不过分’,让她能更笃定的做个决定。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又动心了!
思远挑挑眉,“说真的哦,你就这么和他解除婚约确实有点过分了。”
果然吧!
连最好的姐妹都觉得过分。
佑夏沮丧的垂下肩去,眸子里一片黯然。
“别这么难过,我话还没说完呢。”思远有些好笑的安慰她。“虽然是过分了点,不过,这好歹是你一辈子的事。再说,爱情这东西,是没有对与错的。先前你自己也说了,你对钥晖不过只是喜欢。唔,或许其实连喜欢都算不上,只是你因为感激他,所以凭空想象出来的一种感情而已。可你现在对付裔琛不同啊!你对付裔琛是怎么样,只有你心里最清楚。现在你为了他犹豫在要不要解除婚约的边缘,以后即便是你和洛钥晖结婚了,你还有可能为了他游走在离婚的边缘。到时候给大家带来的伤害,就不像现在这样了。”
结婚?
佑夏因为思远的话,心里一跳。
但,听到‘结婚’二字时,她脑海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付裔琛那张脸。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