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要在临王处叨扰几日,临王可不用如此客气。”
之后,三人一同起身,走下假山,慕容御瞥向方才云落所呆之处,却惊然发现,四周竟已没有任何人影,他的心猛地被提了起来,她
去那里了?“洛姐姐呢?”一旁的欧阳瑜惊声叫道,也不顾身边的上官轩凛,径直跑到了云落方才所呆的地方,她明明说就在这里等她的
,怎么这会会不见了身影?
上官轩凛亦是皱起了眉头,云落她,该是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
欧阳瑜蹲下身子,却忽然发现地上那滩血迹,不由的一下往后坐在了地上,大声叫了出来,“啊”
上官轩凛与慕容御听见,亦是马上围了上去,两人眼力不差,自是也发现了那血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洛姐姐,洛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欧阳瑜以手撑地,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那瘫血迹,眼中泪光闪烁,全身颤抖。
一边的上官轩凛亦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蹲下身,强忍住内心的烦躁,扶起欧阳瑜,“只要是在宫中,朕便一定能将她找出来!”
欧阳瑜猛地扑进上官轩凛的怀抱,哭道,“皇上,一定要找到洛姐姐,若是,若是像上次一样”她不再说,只是嘤嘤哭泣。
上官轩凛却是知道她在说何事,想起那次在琳妃处找到云落的情景,他心中更是一痛,自己一直以来都想保护她,结果,却一次次地
将她带入险境,难道,让她留在宫中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么?他握紧依旧放在身侧的手,脸色肃杀。
慕容御将视线从那瘫血迹上收了回来,看向一边的上官徐那里和埋首在他怀中哭泣的欧阳瑜,不禁眯起了眼睛。
云落只觉头痛欲裂,她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脑,伤口已经包扎,她皱着眉头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脑中依旧一片混乱,她不是在御花园
等阿瑜么?现在,又是在何处?她触上自己身下的床垫,质量不错,她猛地忆起失去意识前的那重重一击,是了,她是被人打晕了,那么
,此刻,她是被谁带走,又是带到了哪里?
她猜测自己是在一间还算不错的房间,那么,是谁?不像上次那个琳妃一般对待自己,竟还会给自己包扎伤口,到底是谁?她绞尽脑
汁,却没有任何思路。她舒了口气,也不再想,缓缓移动自己的身子,果然,想要下床,却忽的听到“吱呀”一声,似乎是开门的声音。
云落的动作一下顿住,保持着她一脚放在地上的姿势。
只听得一个男声呵呵一笑,“下来做什么?伤好了么?”
云落只觉这声音耳熟的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将伸出的腿放回床上,冷静道,“你是谁?”又是一阵笑声,云落察觉那人走到
床边,而后,顿住不动,“怎么,那么快便忘记我了?”
欧阳逸缓缓坐到床边,伸手捏住云落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啧啧”了两声,他伸手触上云落脸上那条伤疤,轻笑:“若是当
初,你不同阿瑜进宫,这脸,恐怕还不会变成这样呢?如今,不仅瞎眼,还是毁了容,真真是可惜了。”
云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他居然费了那么多心思将自己给抓出来,她扯了扯嘴角,“不知欧阳公子将我这个又瞎眼,又毁容的
女子带来,是有何事呢?”
欧阳逸手一顿,随即哈哈一笑,蓦的放开手,大声道,“不为何事便不能带你出来么?”欧阳逸忽然凑近云落,在她耳边吹起,喷着
他灼热的气息,他缓缓说道,“难道要让我说是因为想你了,才将你带出来的么?”
云落一脸嫌恶的往后退坐了一步,一双无神却又闪着一丝光芒的眼睛死死的朝欧阳逸所在的方向望着,道,“欧阳公子还真是有闲情
逸致。”
“哈哈哈”欧阳逸大笑几声,猛地上床,躺在云落身边,也不管她,只是闭上了眼睛,“这里是我的卧房,我在这里休息不为过
吧!”
云落虽看不见,却感觉到他上了床,并且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她紧着眉头,起身一跃,便是在床下的地上稳稳站着,“既然欧阳公子
要休息了,那我便不打扰您休息。”
她才背对着床走了一步,便感觉到欧阳逸已经从床上坐起了身,他迅速的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云落虽是注意,却还是没有敌过
欧阳逸的力量,一个旋身,猛地便扑了上去,将欧阳逸扑倒在那柔软的床垫上。
亲密无间
上官轩凛捏着杯子的手上青筋乍现,他眼睛一眯,手上猛地用力,那精美的茶杯便在他的手中化作了碎片,一阵清脆的声响,那写碎
片便点点掉落在了地上,他的视线转到眼前立着的那人身上,“你说什么?宫里没有找到?”他像是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让司
弈不觉偷眼看去。
只见上官轩凛此时双目赤红,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双唇惨白,司弈心中一颤,他早知道那女子于上官轩凛来说不是平常之人,他
低了头,道,“皇上,司弈一定尽了全力去找洛云姑娘。”
“司弈。”上官轩凛唤道,等司弈抬眼看去,只见一块精致的木牌便飞到了自己的怀中,他接住,仔细一看,不觉瞪大了眼睛,“皇
上,是要绝殿”
上官轩凛缓缓的闭了眼睛,一副疲累的姿态,“去吧,务必将她找回来,朕,已经欠她许多,若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司弈
却明白,皇上,或许是一直动了真心。
云落靠在欧阳逸的胸前,身子猛地一僵,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同另外一个人有过此情此景,那时的亲密无间,此时,却看来如此可笑
,她轻扯嘴角,抬起身子,用手撑着欧阳逸的胸口想要起身,要她同一个没有接触过几次的男子如此亲密,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她才抬起上身,却被自己腰后的一手猛的一揽,又是倒了下去,耳边戏谑的声音带着笑意,“怎么,你如此想要逃开我?我,可是想
你想的紧呢!”云落只觉脸上的伤口被带着凉意的指腹渐渐抚过,“就算是毁容了,怎么总还是看不厌呢?”云落极其讨厌那种触感,陌
生又难受,她皱了眉,猛地转过头去,不让欧阳逸触碰。
欧阳逸身子一顿,却是在下一刻笑出声来,他搂着云落缓缓的翻了个身,双手以占领的姿势搂着,将她困在自己身边,缓缓的舒了口
气,道,“我累了。”而后,便是一阵平缓的呼吸声。
云落忍住了朝天翻白眼的欲望,感受着身后那陌生男子传到她身上的阵阵暖意,忽然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她双眼一眯,现在,她有
的是时间。
再次醒来,床上只余云落一人,她轻轻的翻了个身,避过自己后脑的伤口,睁大双眼,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既然欧阳逸自己不知死
活的将自己带到身边,那她总会让他后悔,连带着师傅的仇,她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自己现在可做的,或许就是保存体力,只要在欧阳逸身边一天,她就可以行动,只是,不知阿瑜如今怎么样了,
云落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昏睡了多少时间,现在,恐怕是连太后的寿辰都过了吧,不知阿瑜表现的怎样,有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虽说欧阳逸
与欧阳瑜是兄妹,云落对待欧阳瑜却是真心,那样单纯的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所爱,也不会如此拼命吧,她难得的扬起了嘴角,希望她
如愿以偿,自己,恐怕也是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了吧,只可惜,百里府的灭门真相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上官轩凛那带着点点绝望和悲伤的唤着“云落,你也对我如此,如此抗拒我?”他一遍一遍的唤着自己落儿,
像是要将自己从哪个深渊给唤出来一般,呵呵,她轻轻一笑,上官轩凛,上官轩凛,你到底是何人
仿佛是幻觉一般,她的耳边好像传来一阵兵器的碰触声,她轻轻皱眉,翻了个身,那声音好像又不再了,云落亦不再去想,沉沉睡去
。
欧阳瑜拿起云落早早的为自己准备好的衣衫,轻声唤道,“含嫣,帮我更衣。”
含嫣战战兢兢的走近了欧阳瑜,接过衣衫的手却不停的颤抖,欧阳瑜微微泛红的眼睛不禁瞥了含嫣一眼,“怎么了?做什么如此紧张
,洛姐姐不在,我更该把那舞跳好,不然,岂不是糟蹋了洛姐姐的一番心意。”
含嫣诺诺的点头,“含嫣知道,含嫣为小姐更衣。”
缓缓褪尽身上冗杂,华贵的衣衫,欧阳瑜在含嫣的帮助下慢慢着上了那闪着点点萤光的轻纱羽裙,她在那落地的铜镜中看着自己婀娜
多姿的身形,轻轻抚上自己的衣襟,这衣衫,是前几日才在含嫣与云落的手中完工的,衣料轻柔贴身,穿着舒适无比,云落手上有伤,怕
是出什么差错,她甚至让自己去传了京洛城中与飞影齐名的精通琴艺的绿嫣来为她操琴,一切,看来都完美无缺,她眼中一丝挣扎一闪而
过,终究是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声道,“含嫣,为我着了外衫吧,寿宴该开始了。”
刚刚准备好,便听到安海在外大声道,“皇后娘娘,寿宴要开始了,娘娘可准备好了?”
欧阳瑜瞥眼看向立在一边的含嫣,含嫣意会,马上扶了欧阳瑜缓缓的走了出去。
欧阳瑜看着在门外弓着腰的安海,缓缓出声,“本宫好了,安公公领路吧。”
安海立刻敛了神色,在欧阳瑜前侧方为她领路,此次寿宴在御花园的翎羽园举行,皇后因要与皇上一起出席,所以,欧阳瑜自然是要
先去乾宁宫,之后,再与上官轩凛一同去那寿宴。
与上官轩凛一同走在路上,欧阳瑜走得缓慢而优雅,垂着头,不时抬眼看下走在她身前的上官轩凛,她缓缓的勾起唇角,她是如此的
渴望与他总是那么近的走在一起,如今,不管为何,他喜不喜欢,也终究是要与自己走在一起的,她始终是他的皇后,这点,没有人可以
改变。
两人齐齐跨进翎羽园的圆拱门,里面已是人山人海,欧阳瑜抬眼便看见了站在一群人中间的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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