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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嘲笑,他到底在嘲笑什么?我发现,每次只要和他站近,我就有压迫感,觉得心也慌,脑也蒙,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他手里的劲突然加重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脑子也变得清楚起来。我下意识地使劲抽手动不了天啦!我哭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呀!我低头看他,他大方的回视我,我有些生气了,正要铆足了劲儿把手解放出来,就看见那双乌黑的眼眸突然闪过了一丝笑意。我不禁一愣,“啊!”我尖叫了出来,“扑通”一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周众人都愣愣地看着我,我只是傻乎乎地望住了kimy。他他怎么可以突然松手呀,这可也太卑鄙了。
“粟浅?!”花言叫了出来,这才叫醒了众人,我只觉得脸热得好像马上就要溢出血来。真是可恶,我屁股痛得要命,可又不好说。
“粟浅,你是觉得我们的地板太脏了,想给我们擦擦吗?”阿信笑问。
kimy微微扯了扯嘴角,一把撕开一包薯片,薯片掉了一地,他看也不看一眼,用食指与中指夹着包里仅剩的几片吃。
我走到阿忆身边:“阿忆,你教我打架子鼓吧。”
阿忆大叫:“难怪请我们吃东西,原来是要所求。”
“也不耽误你排练,我就在一边看好了。”
阿信插过来,“怎么校刊办不下去了,改学鼓想抢我们的饭碗了?”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4)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4)
我嘴巴张了张,想大声驳斥他,但是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又把话咽回去了。校刊褐色的大门被一把大锁禁锢住,我趴在窗外看见桌上菊花,已经垂下了头。
阿忆看了kimy一眼,“粟浅,我似乎爱莫能助。”
我“哼”了一声,白献殷勤了。
阿信随手把垃圾丢在地上,小健大叫:“阿信,我们这里都快成苍蝇老鼠王国了。你也不打扫,想让我被老鼠拿去絮了窝啊。”
“待会你自己收拾一下不就完了。”
“你是场务好不好。”小健苦叫。
“我是场务又不是内务。”阿信反驳,“对了,粟浅,要不你来负责我们的内务吧。”
“好啊,可是我不要白干,给你便宜点,就一天五十了。”我随口道。
阿信摇头:“你这样太爱钱,小心会嫁不出去。”
花言接着说:“就是啊,你也真敢要价,我们唱一场才三百。”
“你们可以多唱几场啊,不就有了。”我说的理直气壮。
“你当我们是唱片机啊,不会嗓子疼。”花言笑道。
阿信畏惧的看着我:“就是,想让我们猝死吗?”
小健也跟着起哄:“哎呦呦,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我呵呵的笑:“不逗你们了,我得回去了。要不又要被骂死了。”
我还未起身,kimy就淡淡的说:“一天五十就五十,我可以预付你半年。”
我一下僵在那里,他什么意思?
kimy盯着我的眼睛慢声说:“我知道校刊没有赞助要停刊了,你正可以用这笔钱帮助校刊暂度难关。”
我微微一怔,他有这么好心,心里不禁一沉,下意识地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阿信愣了一下,说:“kimy。。。。。。”
“从我那份里扣。”kimy打断他的话。
“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现在正急着搬出来。。。。。。”
kimy打断阿信的话,说:“我改主意了。”
花言是手握拳头,抵着下巴,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和kimy。
我递给他一个不解的眼神,他摇了下头,转身摆弄贝斯。
放学后,本打算去找宋晓说赞助事,宛婉却拉着我去篮球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早听说他的球技厉害,打球的样子更是帅气,亲眼见过才知道,为何偶像剧里经常会有男生打球的镜头,真的很能凸显出男生的精彩。。。。。。
我默默的听着,知道宛婉这次不单纯是看帅哥养眼了。
那个人确如宛婉说的,在人群里是那么的抢眼,分球,过人,投篮,面面俱到。每当季彦抢的球,都会引起一阵尖叫,我在宛婉偶尔侧脸时的眼睛里读到了对男生近乎崇拜的欣赏,还有热切的渴望。
中场休息时,那个男生教宛婉打球,宛婉问我打不打,我笑笑,退到一边。看着宛婉抱着球就像抱着个铅球,双腿更是僵硬到不会弯曲,投篮时,像僵尸一样蹦蹦跳。男生却很开心的看着她,不厌其烦的指导者,两人不时笑成一片。。。。。。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5)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5)
我一直以为开的最晚的花是最坚强的,敢和一切外在因素抗争,却忽略了凡事皆有代价,菊花的代价便是落的也最早。地上已然飘落了许些花朵,我久久地疑视着地上的落花,也悲也喜,悲的是花朵已不在有美丽的笑脸。喜的是落花,不过一季凋零,明年花还会开。花开花落,是不变的循环,还会再开,只是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花魂去了何处,那里是否也有婉转的鸟啼为她赞美,有善良的人们为她驻足。
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小男生蹦蹦跳跳过来,随手摘走一朵一朵的菊花,放在鼻下一嗅就扬手一扔。
我瞪了他一眼,他摘菊花的手一顿,然后使劲扯了一截花枝,做个大大的鬼脸跑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起小学时一首歌:什么鸟春天最早飞到我家来?迎春花春天最早开;小燕子春天飞到我家来。什么鸟夏天水中住?什么花夏天开满树?水翠鸟夏天水中住;石榴花夏天开满树。什么花秋天第一香?什么鸟秋天排成一字长?桂花秋天第一香;鸿雁鸟秋天排成一字长。什么花冬天满树黄?什么鸟屋檐底下藏?腊梅花冬天满树黄;麻雀鸟冬天屋檐底下藏。。。。。。
那时,总是故作老成的说:秋天过去了,冬天就来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不禁做了个深呼吸,又挥了挥手臂,突然发现几个女生正睁大了眼睛看我,回过神儿来,悄悄吐了下舌头,又装作敛容端庄地向前走去。过了一个穿花小门,找了块儿平滑的石头坐下,突然觉得这次的感觉跟我迷路那次好像,有些莫名的思绪在我脑中回旋
宋晓从藤架深处走来,一脸淡漠地走着。见到我的刹那,立即顿住了脚步。他浅笑着看了我一眼,神态怡然、漫不经心地看着菊花。我也不说话,继续发呆。他走出藤架,一步步下了台阶,站在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会儿,脸上绽开一朵如花的笑。
粟:真巧。
宋:不巧。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却微微一笑。
宋:我从你出了教室就一直跟在你身后。
我更诧异了,他笑得愈发欢快。
宋:我们去打鼓吧。
宋晓伸出手,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一愣,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脸一烫,咬着唇握住。一股强烈的电波从指间渗入血液,流过心脏,心麻麻的,酥酥的。
“恩哼。”门口传来了刻意的咳嗽声儿,一声儿又一声儿。
我一抬头,看见花言正冲我招手,有他,应该。。。。。。目光像投影机四下扫去。。。。。。一道幽深的目光直直的逼近,对了个正着儿,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依然吓了一跳,忙扯出手来。
kimy眼中带着几丝冷意和讥讽,不知在讥讽什么,心里却“咯噔”一下,迅速地调转目光,觉得脸上更热了。
突然感觉到宋晓的身子一僵,离开了我几步。我却打死也不敢再抬头看,天晓得刚才他们看见了什么,他又以为什么,其实我只是有点儿讨厌kimy
不知为什么,就偏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因此只是屏息静气地坐着,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kimy的眼光像箭般扎了过来。
“嗯哼。”花言又咳了声。
kimy冷声:“你嗓子进鸡毛了。”
“刚才的米线有点辣。”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6)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6)
老板送走买笛子的客人,走过来,问:“kimy,这次又看好什么了?”
kimy环视店内,手却猛地抬起:“我就要那台架子鼓。”
“kimy,不亏是音乐玩家,那架子鼓是我刚进的。”
花言挠了挠头发,嘴巴动了几动,最终问了:“我们不是来给吉他的吗,怎么成架子鼓了?”
“我都要。”
花言对我做了个恐怖的姿势,转身玩弄一把古筝。
老板面带犹豫的看了眼宋晓,说:“行,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我现在就要。”
宋晓似乎明白了什么,敛起了笑容。
我蹙起了眉头,他绝对是针对我的。
我拿起本子,飞快写:狗狗来了,我们走吧。
宋晓好笑的看着我,点点头。
看着他的笑脸,我松了口气,心还未来的及放下,就看kimy凝视着我缓缓一笑,我立即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冷气从脚底直往上冒,果然他带着笑意接着说:“原来如此,难怪呢。。。。。。”
我顿住脚步看向他。
他却撇开脸看向花言,一副认真的模样,花言手一抖,惊恐的看着他,然后又低下头,龇牙咧嘴。
我笑盈盈的看着宋晓,他温柔的回视我,他牵住我的手,提步走下台阶。
下过雨的山路,有陡又滑,我们只好弃车徒步而行。好在雨小了一些,一路上风景很美,在道路两旁有很多植物,微黄的野草一望无际,犹如一幅清凉的油画。越走海波越高,人在细雨中穿行,别有一番意境。
酒吧是古典建筑,木质的房子,木质的地板,木质的桌椅,就连服务员的发髻都用木质簪子挽起。四周是一片金黄的小菊花,开得灼灼动人,每一片叶子上,每一朵小花上,都沾着昨夜的雨水。鹅黄配松绿,说不出的清新怡人。大门口挂着八只巨大的红灯笼,温暖的红光映晕木质的地板路上,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肉香味,一切都是温馨甜美。
中央是个小小的烧烤灶台,一个新疆的厨师现场老全羊,无烟炭火烧得通红,由于通风好,油烟不仅不呛人,和着酒气,反而香气沁人,惹得人直咽口水。淡淡的烟气四处飘散,有种云雾缭绕的感觉。几乎每一桌客人都点了羊肉,有的不用筷子,直接撕着羊肉吃起来。有的直接用手扯下就吃,文雅点的用刀划着吃。
菜色简单寻常,但都惊人贵,一个京酱肉丝都要38元。但难得这么好的气氛,我第一次不计较物廉价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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