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简单寻常,但都惊人贵,一个京酱肉丝都要38元。但难得这么好的气氛,我第一次不计较物廉价不实。
kimy点了几个青菜,要了两斤羊肉,吃了几口,阿忆又要了几瓶啤酒。
我觉得酒配肉,就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花言举着酒杯和我干杯,我爽快的笑笑,闭着眼睛,一口气不停地灌下去。我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用手抓着羊肉送到嘴里,随手把油腻擦在桌布,反正是一次性的。
花言抿嘴而笑道,“还真不敢指望你学个淑女。”说着又给我斟了一杯,“不过,我喜欢你这股野劲。”
咀嚼的声音顿时遁隐,阿忆,小健,阿森,阿信,他们看看我,看看花言,看看kimy。
我嘴里还塞着大块的肉,嚼也不是,吐也不是。
“快吃,吃完了还要演出。” kimy轻哼,低下头继续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里面隐含了一丝愤怒。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7)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7)
“kimy。。。。。。”娜娜欢快的扑过来,一把搂住kimy的脖子,旁若无人的亲昵。花言他们似乎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吃吃喝喝,绝对的淡定。
可是我做不到。
只有在小说里才看到的亲热镜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眼里,即使我甘愿低着头,做睁眼瞎,耳朵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努力的嚼着,一边急速地思量着对策。在吞下嘴里的肉后,拿起湿巾把手擦了又擦,直到不见一丝油渍才捂住肚子,一脸浮起一片痛苦不堪,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呻吟着。
kimy看了过来,我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演技叫好,就见阿信用筷子使劲扎了一块肉,嘟囔道:“你怎么不吃了?”
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我肚子不舒服。”
“吃多了,消化不良吧?”
我点点头,故意做垂死挣扎的样子,想吓唬吓唬他以解心头之恨。
阿信想了下,走到柜台和服务员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醋回来,说,“人家说,喝醋有助于消化。”我情不自禁的拉着他的衣襟,他却又说,“不过服务员给的太多了,喝多了对胃是没好处。这样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别浪费了。”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用力咬下去,他龇牙咧嘴地呼痛,却一个劲道,“你疯了?我又没有说错,这醋真的对人体有好处,比如说吃肉时,吃点醋,可以将体内堆积的乳酸分解并燃烧、使疲劳消除。还能防止吃肉后消化不良,营养过剩而导致的肥胖。”
我作势要再咬,他忙道:“别咬了,我又不是烤肉。”
我气呼呼的背过身,不再搭理他。
“原来,kimy勾引女生的功夫比音乐更出色。”一声儿轻佻而又硬如寒冰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一惊,“噗嗤”一声口中的茶尽数喷出,谁敢这么说话。扭头看去,原来是东莱,他笑嘻嘻的站在吧台,眼中有着不怀好意,有着一些愤怒,还有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嫉妒
娜娜从kimy怀里站起,怒声道:“东莱,你不要瞎说。”
东莱神情猛然一变:“娜娜,你别翻脸不认人,好歹我们也好过。”
原来是情敌关系,不知这场面算不算捉奸在床呢?想着,越发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正寻思怎么止住这不和适宜的笑,觉得两道没有温度的目光一直凝视在脸上,心里一惊,忙敛了笑意。肃了肃脸,看向kimy。他嘴角仍带着笑,眼里却夹杂着几丝冷意。看得我一个冷战,再也笑不出来,忙低头吃饭。
娜娜站起:“你信不信我找人剁了你。”
东莱怔怔的看着娜娜,一丝痛楚与恨意在眼中闪过,“你真这么绝情,为了他甩掉我,如今又来骂我?”
娜娜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东莱咬牙切齿的点头,“好,你这么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你敢动kimy!”
东莱轻笑:“摇滚小子kimy,原来是依附女人的死蛇。”
☆、第五章:谁人相思误(1)
第五章:谁人相思误(1)
有本事,自己也去找一个依附,至于在这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吗?”我心里想的脱口而出,不仅自己吓住了,花炎他们也是一怔,kimy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抬头看了我一样,继续吃。
东莱这回找到出气筒,指着我道:“我记得你,在酒吧被kimy吻过的女生。怎么,被一个吻过无数女生、吻技高超的人吻过的滋味舒服吧?”
“总比看一只狗在这里叫嚣好。”
东莱哼笑了一声,缓缓弯了腰下来,好像一座无形的山压了下来,我被迫地看着他,他扯起了一边的嘴角,靠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等着,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代价的。”
我怔住,威胁?
花炎望着东莱的背影,“粟浅,你踩地雷了。”
“了不起。”阿信竖起大拇指。
我紧紧的看着花炎,“地雷爆炸力很大吗?”
“虽是过期的导火线,但是还有几个跟班的炸药块。”
“会粉身碎骨。”
我心神微乱,口舌有些打结:“你、你确定?”
“大概吧。”花炎说完,还点点头,以加重肯定的效果。
我长长哀叹一声,虽不敢自誉为含苞待放的花朵,这么快就谢了,对不起祖国的培育,对不起党的教育,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但,至少我目前还没有死的念头。
“你这么吵,阎王也不敢收你啊。”kimy冷哼。
我瞪着他:“还不是因为你?”
他放下酒杯,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一字一顿说:“所以,我会保护你。”
原来,这就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阿忆他们仿佛被点了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脊椎也被急冻了一下,动也不能动,感觉一道寒气逼人的视线毫不避讳的打在我脸上。一时间连呼吸都没有了,只有手指僵硬的攥紧了筷子。
过了一会,阿信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吃个智力题给你们。”
没有人理他。
他只好继续说:“数学心算题题。。。。。。不准用笔,纸或计数器,只可以心算。。。。。。 1000加上40。。。。。。得未。。。。。。再加1000。。。。。。再加30。。。。。。再多1000。。。。。。又再20。。。。。。现在再加多1000。。。。。。 再加10。。。。。。总和是多少?马上回答!!!!”
还是没有人理他,阿信则带了几分看戏的趣味瞅着他。
花炎咽口干吐沫,“4100!”然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润了润嘴唇儿,轻了轻嗓子,抬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对上kimy幽深的眸子,正默默的看着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但又像不是看我,好像是透过我去看站在我身后的某个人,让我有几次冲动的想回头看看是谁在哪里。突然kimy脸色一暗,眼底里掠过了一丝深深的伤痛,我不禁愣住了
到了舌尖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kimy站起身,“该准备了。”
客人慢慢多了,酒吧里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了,结束了白天的紧张和劳累,酒吧又迎来一批想在美酒中寻求放松的人们,而一股股白天残留在他们身上并一起来到这里的空气也在酒气中渐渐的飘落,沉淀。
花炎走时叮嘱我不能明目张胆的看任何一个人,否则会招来是非。
我非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
突然,一对男女对话传入我耳鼓。。。。。。
“要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傻瓜,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我是说单独,就我们两个。”
“我不是丢下妻女,来陪你了。”
不是我耳朵尖,而是那个男声。。。。。。
我猛地站起身来,望向那个正向门外移动的身影,结实的臂弯下护着一个体型小巧的女人。顿时,有什么在头顶炸开了,我踉跄地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背影。如果说东莱的威胁让我惧怕,眼前的一切却是我所不能承受的,心不住的下沉
“粟浅,过来帮忙。”小健在舞台上喊道。
我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抬起脚,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向舞台,但是那个背影仿佛烙在了视网膜上,遮住其他。
一阵晕眩袭来,我忍不住闭了闭眼。
原本迈向舞台方向的脚不由自主的跨向大门方向,风一样追了出去。
泥土小路狭窄而幽长,风凉凉的,吹在身上有几许寒意,风里夹杂着草木的芳香,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烟味,在稀薄的空气中缓缓的流动着。
突然女人脚下一滑,男人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然后缓缓回过头,整理女人的散发。。。。。。
不是的,不是的。。。。。。我心底疯狂地祈求着
男人缓缓抬起头,笑盈盈的。。。。。。
我身子一抖,只觉心被钝钝的刀子慢慢割下了一块肉似的,痛彻心扉
一阵晕眩,眼前一片黑暗,过了会儿焦距慢慢地对准,爸爸。。。。。。
我很想抓扯他们的头发,抄起周围可以利用的工具扔向他们,然后让他们互相扇对方的嘴巴,一边扇一边说:“我错了。”
可是,依稀希望自己看错了,只是像爸爸而已。
我静静的站着,注视着爸爸打开车门,让女人进去,欲开车离去。一丝丝的哀伤夹杂着恐惧从心里逐渐涔出来,一寸寸的流过全身,慢慢地吞噬着我的力量,只觉得自己根本站不住,踉跄了两步,终是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伏在腿上,紧咬着下唇,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却被我硬逼了回去。
“爸爸。”我放开声音大吼。
爸爸惊恐的从车窗探出头:“粟浅,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你知道的。”
爸爸打开车门,跑了过来,手刚及触碰到我,被我狠狠的瞪了回去,“粟浅,你听爸爸解释。。。。。。”
“我不要听。”我捂住耳朵大吼,一股再难以压抑的痛苦化为泪水喷涌而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和妈妈感情不和,可是,没有想到你却背叛了妈妈,背叛了我。”
“粟浅。。。。。”
“爸爸,你对不起我们。”委屈与痛楚再也憋不住,我一面用力狠打着地面发泄委屈,一面眼泪纷纷而落,哭着喊:“你再也不是我爱的那个爸爸了,我再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粟浅,无论爸爸做了什么,以后和你妈妈如何,爸爸都是爱你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可是,我现在对你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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