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人不说话,转身望他,眼底只有认真。
自找苦吃【2】
南初衍也只有认真回答,“若是深爱,即便是男儿身也不成问题吧。”
他说这话时,赤焰已经到了,不过他正在盛怒中,自然听不进任何话,他的眼里只有水伊人,和她那一身的凌乱,一副欢愉之后的模样,刺得他失去了理智。
以至于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拔出的剑、是怎么刺上她的都不知道。
赤焰的剑本是刺向南初衍的,是水伊人挡了过去。
在她心里,南初衍早已落上了苏景墨的印章,她不能让这场她引来的大火误伤了他。
赤焰的剑虽然收得及时,但带着剑气的尖端还是刺进了水伊人身体,她穿着从玉族带回的素衣,鲜艳的血染红了衣,触目惊心。
就算苏景墨知道情况,但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愣在原地茫然无措。
赤焰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刺耳的碰撞声,伴着水伊人气若游丝的声音。
“赤焰,你最相信的还是自己所看到的,而不是我。”
她捂着淌血的伤口倒下,南初衍伸手接过,眼底复杂的情愫。
赤焰愣在原地,他放佛看见她笑了,顿时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
【你知道我上一次笑是为什么吗,是因为我在心底彻底抹掉了亲生父母这两个人。】
心脏骤然一缩,他怒吼着从南初衍怀里把水伊人抢了过来,“不准!”
不准笑,不准将他从记忆里抹掉,不准不准不准
“先救人啊!你真的是想把她耗死在这里!”醒过来的苏景墨怒吼。
赤焰伸手点了她身上的穴道,抱着人离开,南初白紧跟其后。
苏景墨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句话才走。
“她救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想多了。”
这句话引得南初衍一阵疑惑,苏景墨也忘了收敛自己的许歌模式,不过此时大家更在乎的是水伊人的伤势,并没多想。
水伊人的伤很重,那一剑若是刺在了别人身上一定当场毙命,她是因为特殊的身体才捡回一命。
伤虽然重,却不需要多复杂的治疗,赤焰一人便能处理好。那伤在左腰上,需要褪尽身上的衣衫,南初白和苏景墨自然是退得远远的。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赤焰心如刀割。
他先用干净的水清理伤口,上药时,水伊人额上冷汗连连,却是没哼出声。赤焰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轻声安慰许久,才把药上完。
他安慰的不是水伊人,而是自己。
“你没有笑,没有忘记我”
看他那模样,果红由血凰琴变回了小鸟的模样。
“主人,她没事。躺几天就好了,别太难过。”
它奋力写下的字,赤焰却是连头都没抬,专心的盯着水伊人的眼,等候她的第一次睁眼。
他想了想,脱了鞋上。床躺在她身侧,用自己的体温代替语言。果红很无奈,扑闪着翅膀回去做血凰琴了。
“水”
过了许久,水伊人蠕动着唇在说话,赤焰猛地惊醒跳下床去拿水,直接将水灌在自己嘴里亲自去喂她。
喂完之后他还没说话,水伊人便回答了。
“滚”
摸摸更健康【1】
赤焰正发愣,身后响起了神医夫妇的声音。
“小伊,怎么受伤了。”
“还能骂人,应该死不了。”
赤焰换上了一脸严肃,“你们安静。”
他说话间,艾敏已经到了水伊人床边,林楷正在为她把脉。
“赤焰,这是你佩剑所伤?”
“是我。”赤焰毫不避讳。
这里面大约有误会,林楷如此猜测,也不好说什么。
“并无大碍。”说这话时,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没人看见。
这些赤焰知道,“你们可以走了。”
林楷看了一眼两人,也只能拽着艾敏离开。
小伊,你何必自找苦吃。
不过他真心希望这苦之后只剩下甜。
不速之客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水伊人和赤焰。
赤焰再次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撘在她的腰上。
看着她的睡颜,目不转睛。
“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就算你恨我,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
“就算你从别人的床。上滚下来,我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不过,我不会给你爬上别人床的机会。”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从很久很久前他就错了。
他绝对不可以没有水伊人。
水伊人听得见,左手抚上他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屈指握紧。她这一剑没白挨,多谢这次的意外。
她也才发现,原来在相爱的两人之间,信任也是个大问题。
水伊人微小的动作让赤焰格外的惊喜,他以为自己还会做很多很多事才能挽回这次的错误,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怪自己。
他很激动的翻过身,压在水伊人身上,还没得及说话就被她呲牙咧嘴的表情吓到了床下。
他才想起她的伤。
“伊,我我我”
水伊人捂着伤处,苍白无力的望了他一脸,开口时气若游丝,“禁欲一辈子。”
这人果真给不的一点好处!
“”
赤焰也不反驳,爬回床边,蹲坐在地上,靠着床不说话,一脸的委屈。
水伊人再次睁眼,“你还是上来吧。”
“不。”赤焰摇头,“我怕再误伤你。”
她闭眼,改口道:“你想多了,我是叫你上药,伤口裂了,要换药。”
赤焰蹭地站起,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衣料都被染红了不少,他那一压果然不轻啊。
“好,我马上来。”
紧接着又是一轮的清洗和上药。
水伊人不用动就能看见他滴汗的侧脸,他的动作很轻,每一次摸上去的药分量都很少,简单的上药他墨迹了很久。
“你在害怕什么,动作好慢。”
“我是在怕弄疼你啊。”
哦,居然是这样。水伊人闭了眼,“可你听没听过长痛不如短痛?”
一下一下的疼得她冷汗直冒,还不如来直接点。
赤焰擦了一把汗,克制住心底一把将药摸上去的冲动,继续他的慢吞吞。
她的不解风情他是铭记在心,他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伤口终于处理好,赤焰拿起剪刀将她的上衣剪开换上干净的。这是必然的那件衣服已经脏掉,应该换。
只是怎么赤焰的手一直停在她身上,还不安分的乱摸。
摸摸更健康【2】
“你安分点。”
“那又怎样,我摸摸大概没事吧。”赤焰一路往上,不依不饶。
水伊人深呼吸,“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踹得流鼻血,你知道我不温柔的,我现在很想踹人,踹人之后恐怕又得麻烦你帮我换一次药。”
“!”
赤焰站起身,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用最快的速度的帮她换好衣裳,乖乖躺在床沿,看着她睡觉。
水伊人满意的闭了眼,突然觉得枕着他手臂睡觉是个不错的姿势,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整他,闭着眼睡觉。
第二天,水伊人睁开眼时,房间里没有赤焰的身影,看见的却是那只很像皮球的红色小鸟。
从玉族回来之后,见识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她没有多惊讶,淡然起身穿衣。
她的伤好得极快,从昨晚就有痒痒的感觉,她知道那是新肉在生长,现在几乎只有外伤没愈合,她能自己穿衣下床,虽然有些疼。
她穿好衣衫之后,果红也写好了自我介绍的纸条。
她扫了一眼,“恩,我知道了。”
语气格外淡定,果红只好憋屈的爬回去化作血凰琴。
她穿好衣服打算推门出去时,又想到了什么,褪去了外衣躺在床上。
“不准告诉他我能下床。”
命令的语气,果红自然不敢违抗。
水伊人躺回床上不久,捧着米粥的赤焰就回来了。
他坐在床沿,轻声唤:“伊,醒醒,该用早膳了。”
水伊人睁眼,不满意的蹙了蹙眉。赤焰正在用吹冷调羹里的米粥,认真的神情像是一幅充满暖意的画。
“来,张嘴。”
她非常不满的张嘴,咬着调羹不愿意松嘴,她真心受不了这样的呵护。
原来病人也不是那么好装的啊,虽然她真的是个病人。
赤焰却以为她是在生气自己将她弄伤,柔声安慰道:“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慰了许久,水伊人依旧是不依不饶,惹得赤焰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将碗搁在之前拉过来的木凳上,再掰开她的下巴,将调羹从水伊人嘴里拿出。
“昨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是不是他霸王硬上弓?”
水伊人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愤怒,勉强的翻个身,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太阳晒进来的光。
“我想墨墨了。”
她的语气带着鲜少有的感情,一点委屈一点愁苦一点思念。
赤焰立刻心疼了,那些问题被彻底挤到脑后,拿着笔纸出门。
“好,我马上写信让北洺带她们过来。”
再回来时,那碗米粥已经见了底,水伊人正在‘艰难’起床。
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扶好,坐正。
“你叫我就行,乱动什么。”
水伊人‘艰难’开口,“我想出去晒太阳。”
院子里有一张大理石圆桌四根圆凳,旁边还有杨柳飘飘,风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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