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相对喜欢泡大白菜和酸萝卜。
【一家】大堂内,喧闹声四起,划拳喝酒,品尝菜肴,好不热闹,钱大人,贾师爷,府尹黄远程,稽文澜来到的时候,钱大人还有些错愕。
毕竟,【一家】门面不大,可里面的吃饭的场景,却比那些大酒楼还要热闹几分。
东来一见钱大人稽文澜,立即上前,“稽公子,我家夫人说了,几位是贵客,在里面给几位准备了包间,请!”
说是包间,其实也只是在内院收拾了一个房间,往里面摆了一些东西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呵呵,钱大人,请!”
一行人进了内院,路过厨房,香气扑鼻,钱大人忍不住有些饥肠辘辘,说道,“闻着这菜香就饿了,怪不得取名【一家】,我想着,会不会是天下酒楼,仅此【一家】,这个寓意?”
稽文澜闻言,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说道,“钱大人,你若是喜欢,以后常来就好,可千万别说,这种拉仇恨的话,我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只想要一个安慰,你可千万要口下留情!”
“明白,明白!”
冷寒也不去管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做了菜,让北来端进去,就连武诗武蔓,伊丽莎白梅森那几个丫头,冷寒根本不让他们踏入一步。
只是,大堂内,忽然喧闹起来。
东来急急忙忙跑进厨房,“夫人,不好了”
☆、056,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东来说着,身子也忍不住发抖,显然吓得不轻。
冷寒瞧着,眉头微微蹙起,沉着的问道,“怎么了?”
“大堂,有人吃了我们【一家】的饭菜,这会正上吐下泻,浑身抽搐,似乎,似乎”东来已经完全说不出后面的话。
若是那个人,死在【一家】,那【一家】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冷寒闻言,心中大致有了个数。
更早知道,有些事情,根本躲不过去。
拍拍东来的肩膀,淡声说道,“莫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去把这事和稽公子,钱大人说说,我这就出去!”
听冷寒这么沉着面对,东来如那溺水之人,瞬间抓到了救命的浮木,朝冷寒重重的点了点头,和冷寒分头行动。
冷寒来到大堂的时候,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有人在大声嚷嚷,有人在无情,犀利的指责【一家】饭菜不干净,而桌子板凳,更是被掀翻,碟子盘子碗筷碎了一地。
冷寒瞧着,眉头蹙起,看向倒在地上,脸色发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男子。
这个男人很年轻,最多不会朝过三十。
而有好几个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叫嚣着要【一家】血债血偿,或者滚出清屏。
冷寒听着,阴沉沉一笑,“我冷寒凭良心做人,凭良心做事,平日里做事恭恭谨谨,没做丧尽天良杀人掳掠放火抢劫之事,更没淫人妻母闺女,凭什么要我血债血偿,滚出清屏?”
字字珠玑,毫不退让。
哪怕那个人,就在她面前,疼的汗流浃背,满地打滚,冷寒依旧不卑不亢,不惧不怕。
挺直了腰杆,目光如距,灼热一片。
眸光扫过,有好几男子承受不住这压力,低下了头去。
“哼,好你个泼妇,我家兄弟来【一家】吃饭,酒至半酣,谁知道忽然腹中剧痛,然后倒地不起,难道不是你【一家】饭菜不干净,吃了才这般的吗?”
冷寒听了就笑了。
不怕有人站出来闹,最怕这些人,一个个沉默,指指点点,那她还真不好办。
如今倒好,这个人自动送上门来,她办起事情来,也轻而易举些。
“你是谁?”冷寒问,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检查地上男子的情况。
口吐白沫,浑身发紫。
这是中毒的现象,冷寒在挑开男子痛苦紧闭的眼皮,见他眼眸内,红丝布满,眼仁突出,尽管他痛苦不堪,却有些不慌不忙。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兄弟因为吃了【一家】的饭菜,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作为【一家】的掌柜,你必须给个说法!”
男子说着,有些心虚。
因为,瞧着冷寒的举动,似乎,懂医。
如果冷寒真懂医术,那要怎么办?
冷寒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男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兄弟是吃了我【一家】的菜肴才中毒的,那你报官吧!”
“报官就报官,谁怕谁!”
男子粗嘎着嗓门吼道,更吆喝着,希望有人帮他把地上中毒的男子抬起来,去衙门。
冷寒却拦住他。
男子冷眼看着冷寒,厉声道,“哼,别以为【一家】门面大,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不想想,【一家】的繁荣,都靠着谁!”
“【一家】的繁荣靠谁,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绝对不是靠你!”冷寒说着,看向从大堂内走出来的人,继续说道,“府尹大人,钱大人,稽公子,你们说,可对?”
“自然是对的,若是靠这泼皮无赖,【一家】还谈何繁荣,来人啊,把这泼皮无赖给本官抓起来,严刑拷打,本官就不相信了,还审不出这背后的指使之人!”
钱大人一声话落,立即有人从【一家】外窜进,死死的把大堂内的人控制住,不让他们出去,这一下,就连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也有了惧怕。
最先身子再抖,此刻却抖得越发到位。
稽文澜笑道,“钱大人,不如,你把这审问犯人的地方移到【一家】外,让整个清屏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瞧瞧,这诬陷他人清白的罪名,有多重!”
“是是是,稽公子说的甚是!”
有了钱大人和稽文澜的加入,冷寒也不再说话,跟着众人,走到【一家】外,淡淡的看着钱大人审人。
“大胆泼皮,还不老实交代,是何人指使你们二人,来【一家】滋事?”钱大人怒喝。
那一声的肥肉,抖得,怎么看,怎么喜感。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
一听那男子喊着冤枉,钱大人就怒了,呵斥道,“冤枉,哼,本官为官多年,岂会冤枉人,看你们这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不给你们点苦头吃,你们皮厚实的很,嘴巴也硬,来人啊,重打三十大棍,本官再继续审问!”
一听三十大棍,不止围观的人惊讶,就连那个男子,也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也抖的厉害,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还未来得及说,就被压下,棍子重重的打在腰上,屁股上,疼的他浑身都痉挛。
三十棍之后,男子已经奄奄一息,害怕还要被打,声声凄凄的说道,“大人,我招”
钱大人冷哼一声,站起身,“哼,早知道你们这些贱骨头,不给点厉害让你们瞧瞧,你们还以为本官睁眼瞎,那般好糊弄!”钱大人说着,扭头看向贾师爷,“贾师爷,把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若是少了一个字,我唯你是问!”
“是!”
男子招了。
无非也就是别的酒楼,见【一家】生意这般好,生了嫉妒之心,这才找了人,来【一家】下毒闹事,结果得不偿失。
面对这种结果,百姓们唏嘘不已。
而钱大人当时就派人去把酒楼的掌柜带了过来,准备严刑审问,结果那掌柜立即就招了,还口口声声说以后绝对不会,今日【一家】的损失,他悉数弥补上。
只求冷寒能够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他一把,他回家之后,收拾东西,即刻离开清屏。
冷寒本想痛打落水狗,可又觉得,事情似乎发展的太快了,疑惑的同时,点点头应下。
“冷掌柜,谢谢你!”
冷寒摇摇头,“不必谢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害人害己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钱大人也离去,不过,清屏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冷寒的背后,有钱大人,稽文澜,黄府尹撑腰,想要惹,还得掂量掂量。
冷寒却留下了稽文澜。
稽文澜自认英俊潇洒的一笑,“姐姐,你是不是留我下来想要感谢我?”
“感谢?”
“是啊,姐姐,你留我下来,不是想感谢我的吗?”
“的确,我应该感谢你的!”冷寒说着,眼神看着稽文澜,有些飘忽
☆、057,推诚布公,思锦被劫
稽文澜见冷寒这么一说,心一禀,看着冷寒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沉思,随即消失无踪,呵呵一笑说道,“姐姐,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难道你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姐姐可否明说?”稽文澜说着,打开折扇,轻摇,彷佛院子里,很热一般。
可这个样子,落在冷寒眼里,就成了心虚。
的确,稽文澜是心虚的。
因为很多事情,冷寒虽然没说,可稽文澜觉得,冷寒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明说,我说了,你可会承认,我问了,你可会告诉我实情,如果你犹豫了,或者不想说,我何必多此一举,花心思来问你?”冷寒淡淡的说完,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不再说话。
稽文澜却错愕不已,怔了怔,才说道,“你是我见我最奇怪的女子,真的,再没有你这么奇怪的女子了!”
“多谢夸奖!”
“你”稽文澜有些无语,面对冷寒的承认,他一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冷寒的侧脸,犹豫片刻才说道,“你似乎会医术?”
“略懂一二,难登大雅之堂!”
“是吗?”
冷寒挑眉,“难道不是?”
“呵呵!”稽文澜淡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属下说,那些来【一家】闹事的地痞流氓,都不举了,然后就去挽香楼看了看,得到的结果很意外!”
“怎么意外?”冷寒问,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彷佛这事根本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看热闹的人而已。
“他们喝了助兴的药,但是,那药,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