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老头子,你这动机不单纯啊!”
“废话少说,你昨晚得手了没?”
稽文澜见稽衡山穷追不舍,索性闭嘴不言,任由稽衡山在一边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无奈的捶足顿胸,说他命苦,云云
“你慢慢说,我先回房去换身衣裳!”
稽文澜说着,丢下稽衡山,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干净的衣裳,整个人倒在床上,想着昨晚的旖旎风光,口干舌燥起来,心中有那么一种渴望。
想到这里,稽文澜扬手便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暗暗警告自己,不能想,千万不能想。
在想下去,他就完了。
清屏一个华丽宅院内。
一锦衣男子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椅上,任由两个貌美的丫头给他捏腿,揉肩。
面前,一个男子声音清冷的禀报着,“主子,昨儿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要不要出去找找?”
“不必了,李忠,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任务没有完成,就算他们回来,我也不可能留着他们,如今有人帮我解决了,何乐而不为,为何要浪费人力物力去寻这些废物?”
男子虽然云淡风轻,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冰冷刺骨。
就连站在面前的李忠,也有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些人,和主子没有感情,但是很多都是他训练出来,主子今天能够对他们弃之如敝屣,那么来日,主子对他,会不会像对待这些人一般,抛弃的时候,毫不留情?
“主子,属下记住了”
“记住就好,下去吧,晚上还要去衙门,看钱大人演戏呢,你也好好去安排一下,可不能让某些人,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
“是!”
李忠应了一声,退出屋子。
不免感叹,这就是他的主子,颇得皇上宠爱的岱王——李云岱,可是,却也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主。
而李云岱在李忠出去之后,屏退了那两个侍女,站起身,整理了衣裳,只身一人出了宅院。
【一家】
思锦幽幽的醒来,看了一眼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冷寒,心顿时欢喜不已,所以的害怕,在睁开眼睛,看见娘亲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勾唇淡淡一笑,努力低唤一声,“娘!”
冷寒闻声惊醒,连忙关心的询问,“醒了,口渴吗,饿不饿?”
“不饿,就是嘴巴很苦!”
“嘴巴会发苦,那是因为你吃了许多药,一会我让伊丽端碗红糖水过来,吃下去嘴巴就会甜甜的了!”
思锦闻言,勉强虚弱一笑,“娘,我让你担心了?”
“没有,如今你好好的,就好!”
就算担心,那些都过去了。
面对挫折,但凡过去了,冷寒就不会再去怀恋。
“娘,蒋大叔?”
“蒋大叔。谁?”冷寒不解的问。
怎么好端端,又冒出一个蒋大叔。
“是蒋大叔救了我,如果不是蒋大叔,我或许早已经掉下去,摔死了!”
思锦慢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时候,虽然他很害怕,但是很多事情,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思锦说了好一会,见冷寒还没有回答他,有些犹豫的问,“娘,你是不是忘记蒋大叔了?”
冷寒一听,多多少少算是明白,这个蒋大叔是谁了。
“是他吗,只是,他不是在京城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清屏?”
不怪冷寒多想,毕竟,蒋大壮一直在京城,可一下子出现在清屏,而且还那么凑巧,就救了思锦。
若是他真的单纯救了思锦,她会感激,可是。
太凑巧了。
“我不知道,只是娘,在我掉下悬崖之前,是蒋大叔拉住了我,然后和我一起掉下去的!”
冷寒揉揉思锦的脑袋,“傻思锦,既然你说他救了你,娘肯定是相信的,你受了上,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再说!”
思锦本想在问些什么,却知道不好多问,点点头,吃了药之后,又昏睡过去。
冷寒却有些沉重起来。
这蒋大壮,到底是意外救了思锦,还是
稽平得到稽文澜的吩咐,带了两支上好人参来【一家】,“冷掌柜,这是我家少爷叫我送过来的人参,说是给你补补身子!”
“给我?”
冷寒有些错愕,却示意梅森收下。
才问道,“稽平,你再次下悬崖之后,那个就思锦的男人?”
“我再次下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我怕他出事,还四处寻了寻,周围并无发现野兽攻击人的痕迹,我猜想,可能被人救走了吧!然后我还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
“你对救了思锦的人怎么看?”
“怎么说呢,看着不像是个坏人,浑身正气凛然,给人一种敦厚的感觉!”
按照稽平所说,还真和蒋大壮的形象吻合。
稽平说了,见冷寒不语,问道,“冷掌柜,怎么了?”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哦!”
“那个,稽平,谢谢你救思锦回来,你的恩德,我铭记于心,若是以后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稽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冷掌柜,你千万别说什么感谢的话,我那日,只是奉了我家少爷的命令,若说真要谢,你就谢我家少爷吧!”
“我记下了!”
稽平后来问了问思锦的伤势,得知思锦已经醒来,心中也欢喜,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欢欢喜喜的离开了【一家】。
午饭之后
冷寒看着床上的思锦,见他呼吸平稳,又去看了看武诗武蔓,两姐妹已经醒来,一见冷寒就啪嗒啪嗒掉眼泪。
“姨,是我们不好,没有看好思锦,你责骂我们吧!”
冷寒失笑,“傻丫头,这些都不怪你们,思锦如今虽然受了伤,好在平安归来,你们也别多想,好好养身体,以后好好练习武艺,在坏人出手之前,就先把坏人制住,不让他伤害了你们,也别伤害思锦!”
武诗武蔓见冷寒不怪罪自己,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下,然后重重的点头。
李云岱优哉游哉的在清屏街上游逛,走得累了,就进入茶楼喝茶,两指捏起点心,却只是看,并不吃。
茶楼里,很多人都在说【一家】的事情,比如【一家】的掌柜马术朝强,和稽文澜关系甚好一类的话。
李云岱听着,眉头微微蹙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趣,真是有趣。
索性起身,打探了【一家】的所在地,慢慢的逛过去。
而【一家】门前,有一个衣着普通,样貌普通,但是比较高大的男子正在卖艺,边上有一个清秀的姑娘,自称是他的妹妹,端着铜盘,四处收钱。
而那卖艺男子的也挺厉害,各种武艺耍得虎虎生风,引得人们一阵较好。
“好!”
一声赞之后,也不吝啬的丢出一二文钱,继续看。
李云岱一身锦衣,站在人群里,瞧着,瞧着,却眯起了眼睛,看着那卖艺的男子,有一种熟悉,却想不起何地见过。
再者说,这男子武艺高强,为何沦落到卖艺?
有些奇怪。
【一家】内。
东来正在大堂扫地,抹桌子。
这是一种习惯,尽管【一家】没有开门做生意,但是东来习惯了,把【一家】打扫的干干净净。
却听见门外一个劲的喊好,把门打开一个缝,却见一个男子正在卖艺。
小心翼翼的瞧了好一会,东来觉得这卖艺的人,耍的可真好。
连忙关门走进内院。
“夫人,外面有人在卖艺!”
“我们今日不做生意,由着他去吧!”
东来点点头,迈步朝外走,走了几步后,才说道,“夫人,我瞧那卖艺的人,很厉害呢!”
“怎么说?”
“说不出来,夫人,要不你去看看吧,我觉得他反正卖艺,也赚不了几个钱,如果夫人觉得他用得着,请回来做护院,顺便教我们武功,岂不是更好!”
冷寒一直都知道,东来是一个聪明的,但是,没有想到经历了一些变故,他倒是变得成熟不少。
“东来,你把【一家】当成什么?”
东来闻言,瞬间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才说道,“家!”
“家?”
“是,家,夫人,你或许不知道,东来以为也被卖入过一户人家,但是,那主子,从来不把我们奴才当人看,不高兴就打,不舒坦就骂,东来以为不愿意帮着那少主子做坏事,就被卖给了人牙子,遇到夫人的时候,夫人虽然严厉,但是,夫人待我们好,我们都铭记于心!”
一生一世不敢忘。
不知不觉,就把这里当成家,归宿,想要好好的守护。
冷寒听了,也不再多问,摆摆手,示意东来下去。
却想起东来的话。
家,这是她和思锦的家,现在多了东来他们,或许,以后会加入许多人,但是,感情方面,怕是和东来他们,是没法比较的。
而【一家】外的叫好声,越来越响,冷寒想到东来的话,又想到受伤的思锦。
还是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打开门,冷寒就看见正在耍大刀的男子,他长得很普通,如果走在人群,根本没有人回去注意他。
当然,他比普通人高,健壮。
“好!”
一声好之后,看耍的人,纷纷给铜钱。
那女子,端着铜盘来到冷寒面前,抬头看了看冷寒,见冷寒头发挽起,已然做妇人打扮,犹豫片刻才说道,“夫人,请随意!”
意思就是让冷寒随意给点。
“嗯!”
冷寒说着,在身上摸了摸,才发现根本没带碎银子,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出来的急,没有带银子!”
女子一笑,“没事!”
然后又去了下一处。
冷寒朝女子看去,就看见了人群里的李云岱,只觉得,这男子,站在百姓之中,给人一种鹤立鸡群,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一声锦缎衣裳,折扇轻摇,风流倜傥,但是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子寒戾,这种人,冷寒心中清楚,最好远离,切勿靠近。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