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时是很正常啊,可是如果和林寡夫一起喝那你还认为正常吗?”我就不信你不感兴趣。
“哦。”童溟然来了兴趣,凤眼亮了几分,“看来接下来会有很有趣的事发生了。”
“你终于回来了?去那了?”江流云见林翊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出来,难怪自己在戏班找了半天没找到他,问了人才知道他下午很早就出去。
“呃,”林翊吓了一跳,眼神飘忽,慌张道,“我买了点男儿家贴身的用品。”脸红红的,像颗熟透的桃子。
“哦,”可是他空着手,神情也让她觉得怪怪的,突然问道:“买的呢?”完全没意识到问男子这种事是多么尴尬。
“我没买到合适的不可以吗”见她怀疑的表情,林翊烦闷的挑高了声音。再说了,男儿家的用品能给你一个女子不分场合随便问吗?眼睛飘了两圈,还好周围的人没听到他们再说什么,不然,他没法呆了。
“对不起。”江流云见他生气也意识到刚才问了什么,耳根红了一下,才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别生气。”其实以前姐妹之间也很少谈论这种事,更何况男女之间。
“没事,是我不对。”林翊歉意道,“你怎么在这儿,戏班没事了?怎么没回屋子休息。”知道前几日她生病将戏班的事落下,所以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也有些心疼。
“嗯,今天的事已经完成了,所以等你一起回去。”
“你是说现在回江家?”林翊有些吃惊,刚进戏班,就被江流云又拉了出来。连怎么面对她的心境都未调适转来。
“是啊,怎么?你难道不想见奶爹爹吗?”江流云乐呵呵地说,在戏园子外找了车妇,将手递给他,温柔的道:“上车吧。”她这几天戏班的事多,都呆着戏班,不曾回去。
“当然是想的,”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对自己慈爱的奶爹爹。“那我回房先收拾一下。”
“不用。”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带。”空手而回?
“你想带什么?”江流云揶揄道:“我们是回家,又不是回公婆家。”说起公婆,江流云心里一动,看来得找个时间去见见林翊的家人了,不过,自己他害得们家那样,让林翊背井离乡,估计他们不会原谅我吧?浮上几许担忧。
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他都怀上自己的孩子了,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让她们的孙子出生就没有娘亲吧。
“你胡说什么啊。”林翊嗔了她一眼,回家一词让他欢喜,也忧虑。想到自己离家三个月,也不知爹爹转春后他的病好了没,更难想象没有自己在的家生活会有多么的窘迫,打算着过几天托人把自己发的月钱带回去。
“我哪有胡说。”江流云露出白皙整齐的贝齿,双眼熠熠发亮,坏坏的道:“难道你跟我不是和我回家吗?”握住他冰凉的手,“你可是我的夫郎,自然只能跟我回我们的家。”
角落中的林翊神色晦暗,被她握住的手僵硬不已,“谁说我是你夫郎?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别往脸上贴金。”悸动的心一痛,只希望拨了她一句能缓解几分。
江流云没看到他的表情,听他反驳,佯装凶狠,“我说你是就是,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介意使用武力,将你押回家做我的压寨夫郎。”带着戏曲的唱腔,刚刚柔柔的,很好听。
“不要,你是坏人。”林翊嘟着嘴,哪有人这样霸道,“坏人,贼人!”
“嘿嘿。”江流云酷酷地道:“坏人就坏人,反正你这压寨夫郎当定了,然后我们再生一堆小萝卜头。”似乎憧憬着将来儿女绕膝的幸福和乐。
“你生的才是萝卜头。”哪有这样形容自己孩子的,不过,想起那白白嫩嫩的萝卜,也可爱。可是,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奶爹爹,我们回来了。”院门一开,江流云笑嘻嘻的对慈祥的老人道。
“翊儿。”
“奶爹爹。”每次奶爹爹那样看他,他都羞得不好意思。
“奶爹爹又偏心,明明是我叫了你,你都不甩我。”江流云嘟着嘴,我不高兴了。
“你呀,都快当娘了,还这么孩子气。”奶爹爹也不管她耍宝。
林翊捂嘴莞尔一笑。
见男子笑了,江流云也开心了,拉着他跟在奶爹爹身后进了屋。
“你们坐车累了,先休息休息,我去厨房把做好的汤端来。”自家小姐前些日子风寒受了不少,他得好好给她补补,壮实壮实身子,还有林翊怀着孩子也得好好补补。
“我来帮你吧。”不想见奶爹爹那样辛苦,忙里忙外的。
“你有了身子,好好坐着便是。”奶爹爹呵呵道,“我再怎么上了年纪,端两碗汤还是没问题的。”
“翊先去坐着,我来帮奶爹爹。”江流云发现奶爹爹两鬓的银丝越来越多了,十分的愧疚自己忽略了一向疼她的奶爹爹的年纪和身体,看来,过几日去找几个小厮,照顾他们的起居,毕竟,等林翊孩子生了,照顾孩子也不可能让奶爹爹做,而她戏班有工作,也不能时刻贴身照顾他们父子。
“去奴隶市场买两个吧,买回来培养段时间,毕竟家奴总比招的放心。”作为原来御史府辅佐主夫处理内务的奶爹爹知道江流云的打算,建议道,家奴的无论忠诚度和责任感都比直接去市场招的好,也不怕招了包藏祸心的小厮。何况,江家逐渐在渝州安定下来,他们马上也要成亲,小主人也即将出世,所以,总得为以后好好计划计划。
“也好。”
“在想什么?”江流云端着两盅汤进屋,见他一个人愣神,故意踩重了步子。
“这么快?”林翊愣了下,屋内飘散了不同两种带着草药香的浓汤。
“当然。”江流云把他的那份摆放到林翊面前,放了汤勺,说:“汤在下午就煲好了,我们回来自然就可以吃了。”这样的亲情关爱只在她娘在时有过,没想到来到这里,奶爹爹给了她亦父亦母的亲情。
“刚舀来的,小心烫。”叮嘱道。
“嗯,”林翊小心舀了半勺尝了一口,沿着喉咙滑入胃中,清冷的身子暖和起来,感觉到奶爹爹对自己和孩子无私的关爱,不由得眼睛朦胧。
“怎么了?”江流云瞥见他眼睛里似乎有泪水,急忙问道。
“汤太烫了。”张张嘴,露出些许粉红的舌尖,很诱人。
“刚才不是叫你小心喝吗?”江流云责备道,将他的汤碗挪到面前,舀起来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喂他。“就算是再怎么好喝也慢慢来啊,我又没跟你抢。”
“还是我自己来吧。”江流云这样体贴的动作让林翊羞了脸,从她手上接过勺子。
此时,奶爹爹正进了屋,看到两人先前的动作,打趣道,“哟,我家小姐总算会疼人了。”
“如果奶爹爹喝汤也烫口的话,我也会帮奶爹爹吹凉的。”江流云呵呵道,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也没什么。自己的夫郎得好好伺候着。
“那你现在给我吹吧,我的茶水现在有些烫。”还是刚沏好的,满足你尊老的孝心。
看着递到跟前冒白烟的茶杯,手上还端着盅汤的江流云脸上黑了两条线,此时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奶爹爹,你不带这样耍人吧。”
“你不是说烫也会给我吹吗?难道小姐你刚才说的那话是哄我老人家的。”从怀中拿着一方素帕擦着眼角根本看不见的泪水,佯装无限的委屈,似被赶出家门的老妪哭诉儿女之不孝状:“果然是有了夫郎忘了奶爹啊。”
“流云,你给奶爹爹吹去。”把自己的汤碗从她手上夺了回来,也因为奶爹爹后面的那句话让他十分的不好意思:奶爹爹生气?
江流云无奈,谁叫她刚才嘴快允诺了,人无信不立,她自是不能食言,歉意的看了眼林翊,接过奶爹爹的茶杯给他细心的吹着。
林翊看着她认真地侧面,刚才她如是这般温柔,又一阵精神恍惚。暗暗的问着自己:他真能有离开她的勇气吗?想到这,眨眼间眸中已微起波澜,点点泪光泫然,难怪戏词长说:好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谈婚论嫁
一大清早,江流云心情愉悦的敲开林翊的房门,见他精神有些萎靡,气色不好,问道:“怎么了,昨夜没休息好?”似乎眼睛也十分红肿,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没什么,就是昨晚蚊子吵了一夜。”偏开眉眼,不想她看到。
“可是现在还没入夏,按道理这时候没蚊子吧。”江流云不相信他的话。
林翊没解释,其实也是他的借口而已,只是心里装着事情,想到昨天郡守公子对他说的话,内心辗转,逼迫着他自己做出取舍心就撕裂般痛得睡不着。哭了,也痛了,心也清明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过会儿还要去戏班。”
“今天我们不去戏班,吃了饭去城里逛逛,买些东西。”
两人进了堂屋,奶爹爹早已将饭碗摆好就等着两人吃饭,让迟到的林翊不好意思,赶紧坐到自己平时做的位置上,几人不赶时间,所以难得慢悠悠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周围的小事,气氛也很轻松。没想到奶爹爹突然冒了一句:“流云,什么时候
要去林家提亲啊!”
正在用汤勺喝着白粥的林翊听到这句,马上惊了一下,手上的勺子掉到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几点乳白色的米粥溅到了他的身上。
江流云也未预料到奶爹爹说到这个,沉吟了片刻,下意识的看了眼埋头忙着擦拭米粥的男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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