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你说的话我都几下了。”
“不过。。。。”
萧晓假意的摆出纠结的神情。
“不过什么,娘娘您还有什么顾及吗?”
“王嬷嬷,虽然我贵为帝王妃,可是礼数不可废,这后宫的掌权者还是皇后娘娘。赶明儿起,我就如其他嫔妃一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您觉得如何呢?”
“娘娘,皇上已经是告诫后宫,免去您的一切礼数。您连皇上都不需要管跪,又何必在意其他的虚礼呢?”
“嬷嬷,皇上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可是,他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后宫,本来就是女人的天下,我如何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那以后在这人吃人的宫闱中,我又能如何自处呢?”
“说不定哪一天就身首异处了。”
听着萧晓的话语,王嬷嬷也有些感伤。
她想到了当初的小姐,如果她能够有帝王妃的一半聪慧和理智的话,结局定不会如此。
“哎!”王嬷嬷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萧晓。
“老奴从来都没有看错过娘娘,您是一个顾全大局,深谋远虑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够在这宫廷中立于不败之地。”
“后宫中帝王的荣宠是最不可信的,要想生存,的确是只有靠自己。”
“所以说,王嬷嬷,以后您一定得帮帮我。我在这皇宫,也就只有您这么一个贴心人了。”
“那是自然,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老奴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护您的。”
第二日,萧晓早早就起身了。
“王嬷嬷,您说,那些人会放我出去吗?”
说实话,萧晓心底还真是没底。
“娘娘,您放心吧。我已经打点好一切了。您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他们还是识些眼色的。”
“那皇上应该是不知道吧?”
“娘娘关心这些做什么?皇上日理万机的,哪会注意这些小事。况且,现在皇上在南书房呢,您请了安马上就回来,皇上不会发觉的。”
听着王嬷嬷如此的言语,萧晓也知道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否则,必定会露出什么马脚的。
那样的话,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日,萧晓穿了件紫色的锦袍,华丽却不声张,加上那种特有的淡雅的气息,让王嬷嬷不由的啧啧称赞:“娘娘,您真的是太美了。怪不得皇上对您势在必得呢!”
“王嬷嬷,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好想与吗?”
一路上,萧晓从王嬷嬷处打听到了这王氏的所有的事情。
让她诧异的是,这皇后竟然不能生育,这对于萧晓而言,可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如果能够充分的利用这一点,她敢笃定,皇后娘娘一定会选择和她同盟的。
谁让她的肚子不争气!
储秀宫外
“麻烦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是静轩宫的帝王妃来向皇后娘娘请安来了。”
“奴才遵命!”
约莫过了十分钟吧,才得到回应。
其实,这种下马威对萧晓而言,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果连这点等待,这点屈辱都受不了的话,她又何谈逃出这皇宫呢?
“妹妹,你来了啊!”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妹妹真是一个有心的人,皇上前些日子已经下令免去妹妹的一切问安了,怎么,妹妹竟然会。。。。。”
“娘娘,臣妾只是一个卑微之人,万不敢破坏老祖宗的礼仪。”
“各位妹妹瞧一瞧,帝王妃这嘴巴甜的,都能流出蜜来了。怪不得那么得皇上的欢心呢!”
说这话的正是那日见过的锦贵人,还真是一个蠢货,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吧。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皇后佯装发怒的低声呵斥:“胡说些什么!大家都是好姐妹,都是侍奉皇上的。岂容你在这里妄自非议!”
“娘娘莫生气,姐姐只是个急性子罢了,她没有什么恶意的。”
一个穿淡绿色衣服的女人出言相劝道。
看着众人的行色各异,萧晓真心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种折磨,每天就在一堆女人的相互猜忌,相互的试探中度过余生。
这真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消磨,也是最大的耻辱。
“娘娘,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新纳的妃子第一次应该要给皇后娘娘奉茶的。”
不用想,萧晓也知道这个人必是皇后王氏的心腹。
“嬷嬷所言极是。是臣妾失礼了。”
说完,那老嬷嬷已经是捧了一杯茶过来。
萧晓侧身接过,学着电视中古代女子请安的样子把茶盏高高的举过头顶,就要拜下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屈膝那一瞬,萧晓其实是有些屈辱的。因为,她是以一个小妾的身份跪拜正宫娘娘。
“你这是在做什么!”
正当她的膝盖将要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突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萧晓本就有些忐忑的心,被这么一吼,浑身一颤,就这样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那一瞬的萧晓,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已经看不到皇后苍白的脸色,看不到众位嫔妃屏气凝神的惧怕,因为,她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以南宫澈的聪慧,是否会猜测到心中所想,是否知道她将要做些什么。
“皇上吉祥!”
耳边传来一声声的问好声。
萧晓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向他行礼的,可是,她因为惧怕,因为心虚,她的*本就不听使唤。
正当萧晓犹豫着该不该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腕一阵猛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帝王妃,朕再问你一遍,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那一瞬的南宫澈眼底有一股狠戾,仿佛她只要一开口,他就会把她撕碎似的。
“皇上,请您不要生气,妹妹只是来向臣妾请安的。”
“妹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到燕国,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人,难免要在这宫中走走,消磨消磨寂寞了。”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南宫澈一声怒喝,单脚一抬,就把一旁的椅子踹了出去。
看着地上应声而烈的椅子,萧晓呆愣住了。
那一瞬的她,脑海中一片的空白。
她倒是想要和那把椅子一般,一了百了,可是,她深刻的知道,南宫澈不会那么便宜她的。
南宫澈紧锁的眉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看着她。
不,确切的说不是看,而是瞪!
他恨不得用眼中的怒火,把她杀死。
在萧晓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脚下一阵踉跄,已经被南宫澈拽了出去。
手腕处的疼痛已经让萧晓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临之后的惩罚。
不由自主的,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一路上,太监,婢女,侍卫,很识趣的背过了身。
恐怕,在他们眼中,萧晓就如任意宰割的羔羊一般,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性。
一回到静轩宫,南宫澈就狠绝的把萧晓摔在了地上。
没有一丝的留情。
而这种痛楚,也让萧晓有些清明。
是的,她应该要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
可是,她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打破这种宁静。
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正在她绝望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竟然被推了开来。
看着王嬷嬷温婉而担忧的面容,萧晓再也忍耐不住,扑在她怀中失声痛哭。
此刻,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改做什么。
她几乎都要忘记了,王嬷嬷的这种堦越,会受到如何的惩处。
她也没有想过,王嬷嬷在宫廷中生存了这么多年,应该懂得如何明哲保身的,为何,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闯了进来。
幸运的是,那一日的南宫澈最终没有说什么,就那样离去了。
那天晚上,萧晓仍然是心有余悸。
她知道南宫澈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而这种等待死亡的过程,最是折磨。
皇宫外,荒郊处
“老奴参见阁主!”
“墨姑姑,当*离开玄冥阁,还记得答应过我母亲什么吗?”
“属下毕生不敢忘!”
“墨姑姑,我知道你对已逝淑妃的衷心,也知道你对燕国的衷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多谢阁主体谅,老奴欠阁主的只能够下辈子再还了。”
“她还好吗?”
“萧姑娘暂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
“萧姑娘的性子如何不尽快的逃离出皇宫,以后恐怕想逃也逃不了了。”
“墨姑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要萧晓留在南宫澈身边的。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
“阁主对老奴的大恩大德,老奴无以为报,即使老奴再不愿,也只能够对不起皇上了。”
“好好照顾好萧姑娘,我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好,记住,一根毫毛都不能少!”
“老奴遵命!”
夜色中,四长老飘然而落。
“阁主!您要是真的担心的话,又何必依仗这个墨老婆子,那皇宫就是铜墙铁壁也奈何不了我等四人。”
“玄长老,你错了。我要救萧晓,可是,我还要引出一个人来。”
“谁?”
“那人正在燕皇宫的地牢中。”
“您难道是指?”
“没错!公子体内的蛊毒或许这个世间也唯有他可以解了,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救下公子。”
“阁主,公孙止水已经消失江湖这么多年,就他和老夫人当年的恩恩怨怨,他会同意吗?”
“会的,因为,我会满足他的一切痴恋。”
“公子万万不可,这样老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的。”
“有何不可,他们两人深爱着对方,却因为世俗的眼光而相爱相杀,我想,母亲临死最大的心愿应该就是要和他同死一穴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母亲的遗体放在千年寒冰中吗?因为,我早就料到了他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日,那时候,所有的痴恋都会有个终结。”
“阁主!”
“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