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玲珑,不愧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狠戾,又有远虑。”殷不其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说实在的,殷府被晋王盯上,着实是让他慌了一阵子。那时候,怡儿才死,夫人也刚过世,沉浸在悲伤中的他,着实颓废了一段时间。
其实人老了,身边是需要一个陪伴的人的。
原想着,一家人终有一日泛舟同游,站在权势巅峰的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危害到他的妻女,不曾想,他最终却是成为了终结这一切的人,最终成了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玲珑,最近殷府外围的探子太多了,要一个一个的除去真的很麻烦的事情。以你的观点,认为最快,最干净,又不会留有痕迹的除去他们的方法是什么呢?”
不由的,玲珑不寒而栗,她虽然冷酷,虽然嗜血,可是她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
从未想过,殷先生竟然会想启用这种禁术,把所有的人都变为僵尸,沉入地底。
时机成熟之时,才重生归来,到时候,这些傀儡就成为了现实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后一道道的屏障。
“先生!”
殷不其横眉一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怎么?下不了手吗?手上沾满了鲜血就再也无法洗掉了。这种罪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宽恕的,既然这样的话,杀一个和杀一堆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了吗?还是说,连你也要质疑我的决定?”
玲珑闻言身体不由的颤了颤,她单膝跪地,对天发誓:“玲珑对先生的心天地可鉴,如若有异心,天打雷劈!”
“好了,起来吧,你对我的心我又何尝不知道呢?算起来,真正能够陪伴我左右的就唯有你了。”
“玲珑,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后果是什么,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玲珑遵命!”
“对了,迦叶最近如何了?还是沉溺于那些靡靡之音吗?”
说这话的时候,殷不其玩味的转动着手中的扳指,眼底有着深深的不屑于嘲讽。
干大事者,必不会沉溺于*,看来,以往他是高估了迦叶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很能够理解的。
教王的独裁和专制,恐怕迦叶一直过的是如和尚一般的生活吧。
想想,都很是可悲。
谁能够相信声名显赫的拜月教左使竟然会如此的卑微呢?
“殷先生,这原木槿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羞耻。竟然会勾引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原家教育出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玲珑,这件事情先生我倒是乐见其成的。记住,暂时先不要声张,到时机来临了,再抖出来。这样的罪责我倒要看看原家如何能够承受的起。百年的医学世家,就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不可谓不可悲啊!”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四个字,人言可畏。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最是迅速,这样的底线不断的挑战着凌城百姓的道德羞耻心,只要他们还效忠于这皇权,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而与原家有着姻亲之好的恪王爷,也难免会受到牵连,你说,这不是一箭双雕是什么?”
“所以说,千万不要破坏这种风花雪月,相反,还要让他们肆无忌惮,最好是结出果来。倒时候,原大人就是百口莫辩了。你说是吗?”
“先生真是深谋远虑,玲珑自愧不如!”
“好生跟着我学习就好,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个中翘楚的。而且,我殷不其今日可以答应你,等我登上高位之后,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真的吗?”玲珑有些痴迷有忐忑的看着殷不其。
“我说了,是所有!”
什么叫做生命,可以说有了灵魂,有了意识,才是真正的一个个体。看着玲珑情难自已的样子,殷不其的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嘲讽。
他又何尝不知道玲珑对他的窥视,对他的期待,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只能够住下一个女人,而那个人却是随风飘去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偏离的太离谱太离谱了,所以,他需要一个誓死效忠的下属,而玲珑就是不二人选。
因为,她太傻,太天真。这样没有思想,没有自尊的人,更适合玩弄于手心。
皇宫
凌霄殿
上朝真的是一件例行公事罢了。
殷不其坐在龙椅的左侧,俯视的看着大厅中的众臣。
黑压压的一片,他就这样坐在上面悠闲的品茶。
他身侧的龙椅后面的帷帐,朦朦胧胧,仔细一瞧,里面竟然坐着一个女人,而这人正是殷紫怡,当今的皇后娘娘。
当日凌城中流言肆起,说是皇后娘娘遇刺,皇子不保。
翌日早朝时,却不曾想,竟然会垂帘听政。
虽然这种做法招致了不少的非议,可是,摄于国师的威严,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更何况,当今的朝堂,早已经是国师的天下。
晋王请旨去了边疆,恪王以病为由,也好久没有踏足朝堂了。
所以说,如今的凌城,殷不其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朝堂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而谈及国家大事,大家都会很有默契的听从国师的指派,皇后娘娘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倒真是应了那句后宫不得干政。
每次早朝之时,对于所有的大臣而言,都会静静的屏息,因为,已经有好几个大臣被因为微不足道的缘由给抄家处死了。
如今,殷不其的话语就是圣旨。
甚至早前坊间就有传言,说是殷不其手下有一群死士,即使不能以律法来让你臣服,他也会千方百计的让你烟消云散。
而后者,更是残忍与血腥。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人选。
到底是谁赋予了殷不其这样的权力,谁也不知。可是,事已至此,大家也唯有忍气吞声,能避就避了。
身在高位的殷不其,就那样浅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之态。
他悠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宫服的侍女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轻握着手中的茶盅,却在倒茶的那一瞬,看到了殷不其凌厉的目光。
陡然间,她的手一颤抖,茶盅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骇然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死命的磕着头:“殷先生赎罪,女婢真的是无心的。殷先生饶命啊!”
她就那样似乎是毫无痛觉的直直的跪倒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上,地上已经是一滩血迹,可是,她此刻已经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因为,她已经是被全身的颤栗所惊诧住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只知道战战兢兢的求饶着。
她只希望自己的臣服和求饶能够记起殷先生哪怕是一丝的同情。
她浑身颤抖,眼底早就已经是浸满了泪水,却不敢让它掉落下来。
殷不其就那样淡淡的睨视着他,玩弄着手中的扳指,没有丝毫的动容的开口:“来人啊!拉下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那侍女吓得全身哆嗦,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下意识的拽着殷不其的衣角,想要得到他的宽恕。
却不想,这样的碰触却是犯了殷不其的忌讳。
自从妻子死后,对于女人,他心生了一种抵触。
尤其是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应了那句话,死不足惜。
那名侍女哭的很是凄惨,看着重臣眼中,也很是心有戚戚,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之求情。
如果今日坐在高位只上的人是慕容景,他们或许还会出言相救,可是,那高位之人是国师,是一个残酷嗜血的大魔头。
仿佛是地狱中的修罗,谁都不敢忤逆他。
就在这犹豫间,只听大厅中一声骇人的惨叫,似乎还有着回音。
一个断臂就这样血淋淋的掉在了大堂之上。
众人胆怯的向后退去,要知道,这朝堂众臣,大多是都是文人墨客,真正见过血的没有几个。
更不要说,是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了。
有几位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臣子,被吓得双腿瘫软,跪倒在了地上。
有的,竭力的压抑着胃里的恶心,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那里,转移了视线。
殷不其神色泰然的从另一名侍女的手中接过一个薄纱,淡然的擦了擦手。
众人阵阵的寒栗,原来,他竟然是没有用任何的武器,就这样单手就把一个人的手臂给撕了下来。
这样的威慑,对于众人而言更加的强烈。
今日之后,怕是绝对不会有人敢心生忤逆了。
“大家还有事相商吗?”
“臣等无事!”
众人臣服。
“既然无事的话,那就退朝吧!”
“恭送摄政王!”
殷不其就这样睥睨众生的走下了殿堂,众人心有余悸的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成为下一个枉死鬼。
这样的朝堂,这样的皇宫,真是是太过骇人了。
朝不保夕,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呢?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行,绝对得反,否则终究会是一死。
众人心底都各自有各自的算盘,当下,他们已经不再计较到底是晋王还是恪王来掌控朝堂了,因为,任何一个都好过殷不其这样的抵御修罗。
西宫
迦叶抱着怀中之人,手捏着红鸾不堪一握的细腰:“槿儿,你说,今天该怎么惩罚你呢?”
红鸾痴情的望着他的眸子,难得的有些娇羞的开口:“任凭迦叶处置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啊!”说着就笑着倾身向前。
迦叶受过拜月教最残酷的训练,因此身子很是结实而魁梧,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袍,是仍然能够感受到他彪悍的肌肉。
迦叶从红鸾的脸颊往下,在她颈间停留,坏心眼的咬了她一口。
一时间,红鸾*吁吁。
“迦叶,你弄痛人家了。”
“是吗?”他置若罔闻的把手伸到红鸾的衣襟处,笑了笑,瞬间只听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