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晓如此行径,殷紫怡很是觉得无语。
“嘘!”萧晓故作神秘的摆了摆手,殷紫怡识趣的凑上前去,“孟大哥,你要和怡儿说些什么呢?”
“我告诉你啊,他们这些纯粹就是无稽之谈!”
“什么?”
“其实无论是边疆危机还是春江水患,最重要的不是物力,而是人力。”
“你想一想单单晋王府有多少休憩在家暂无军事的将士,更不用说各大家族的壮丁了。如果他们都能出一分薄利,还怕这边患不平吗?”
“况且国库解决的只是燃眉之急,最重要的还是要凝聚全国的力量,但凡有能力者如果都能够解囊相助,积百世公德。如果凌国每一个人都投入这保家卫国中,又何惧其他呢?”
“妙!”萧晓恍然回头,只见坐在不远处的一人拍案而起,也不管众人的惊诧和不悦的神色,大笑道:“这位公子真是高人之见!我肖某愿意出十万两白银!”
萧晓这时才恍然觉醒,原来自己被人给窃听了。
不出一刻,萧晓就成为了聚贤阁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都要得益于方才那位仁兄的热情解说,看着眼前的情景,萧晓真的是阵阵的无语。
享受着这万人瞩目,威迫压身真的是需要强大的心脏的。
被动寒暄一会儿之后萧晓终于能够踏出聚贤阁来。
方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邀您一见,请!”
被如此不容拒绝的口气邀请,萧晓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不知为什么,此刻,她脑海中浮现出了方才那深邃阴冷的双眸。
如果换做是常人萧晓自不会多加的理会的,可是显然眼前这人背后代表的权威是不可估量的,一个下人都能如此的倨傲,可想而知背后的那人更不能敷衍了。
“那就有劳公子带路了!”
想定之后,萧晓略揖一揖,尾随那人而去。
果不其然,相邀的人正是方才的那位恪王。
初始的犹疑之后,萧晓暗自淡定一番,落落大方的开口:“不知王爷相邀,所为何事?”
“公子请坐,我家王爷方才听你高谈阔论,很是不凡,因此想私下聆听你的高见。”
“王爷真的是谬赞了!孟知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无心之言还请王爷不要太过在意!”
“而且高见孟知实在是担当不起,放眼这凌国,比孟知有能耐的人比比皆是,方才只是孟知自己的一些拙见,也不晓得对错,还望王爷不要见笑!”
“是不是高见公子心里自然有数!公子不用那么拘谨,就当是朋友出来小聚,闲谈一番吧!”
恪王说话的时候很有一番气度,或许那就是所谓的皇家威严吧。
“那孟知就不客气了。”
说完萧晓就款款落座,也不再故作扭捏。
两人对视几秒之后,恪王略略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为首一人立刻会意,变带领所有的手下走了出去。
“公子看着比较面生,敢问公子出处?”
和先前的阴冷不同,此刻坐在萧晓对面的恪王很有一种温文尔雅。
当然,这或许是皇家惯有的礼节。
“在下孟知,是殷先生的义子,数月前才来到这凌城,也难怪恪王不知道了。”
“殷先生?”恪王明显一震,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
“没想到公子如此年纪轻轻就能得到殷先生的青睐,还真是厉害,厉害!”
“孟知实在不敢当!孟知自幼丧父,十岁之时家母也不幸死于水患,幸得义父怜悯才得以活到现在,万不敢辱没了义父的威名。”
“孟公子,你太过谦虚了。能得殷先生亲自教导,就单凭这份尊荣也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
“过奖,过奖!”
此时的萧晓仍旧猜测不到恪王的来意,难道就如他所说的只是单纯的一场闲谈?
再一次萧晓觉得和这些皇家之人虚与委蛇还真不是一般的费体力。
可悲的是,她每次都逃不过,更不敢有任何的放肆和怠慢。
“孟公子,既然你师承殷先生,肯定是对着相术有些了解的,你不妨帮我看一看,我这手相有何寓意呢?”
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不容拒绝。
忐忑几许之后,萧晓故作认真的仔细捉摸了一番,复又开口:“也纹络来看,王爷定是尊贵一生的。”
“尊贵?不知这两字作何解释?”
“王爷,这。。。。”
萧晓显得有几分的犹豫。
“隔墙无耳,但说无妨!”
“这尊贵二字虽然简单,但是拿此来形容王爷还是有些勉强的。王爷应该是贵不可言!”
闻言,恪王几不可闻的浅笑出声。
“如此看来,这位孟公子倒是知道本王想要什么了?”
“王爷想要什么孟某不知道!不过以孟某拙见,那个位置,应该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
“只要有这个可能,只要有这个资本,总归是要做一番尝试的。”
“更何况,王爷有常人身上没有的东西。”
“什么?”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扳指,恪王直直的盯着萧晓的眼睛,等待让他震惊的答案。
“隐忍!”
“哈哈哈哈哈!”恪王畅怀大笑,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欣赏,“怪不得人家总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今日与孟公子相遇,还真是本王的荣幸!”
☆、chapter17结拜兄弟
那日与恪王的会面一直都徘徊在萧晓的脑海中。
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她,真的在赌,而生与死也在那一念之间。
能够如此窥视到恪王心中所想,要是换做常人此刻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可是萧晓知道,他不会杀她的!
有些时候谨慎固然可以保全自己,适当的装糊涂才会全身而退,一直以来萧晓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在见到恪王的那一瞬,她突地觉得,有什么东西需要改变了。
因为,她不甘心自己只是拜月教的一枚棋子。涉身其中,如果不能成为那个下棋的棋手,那么等待她的恐怕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
萧晓何以笃定恪王不会杀她,最重要的是因为,两人太过相似!
从人类的本性来看,当你跟他一样的时候,是同一类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安心,否则,当你窥视到他内心所想,他为求安心,就会出手,让你销声匿迹,这样他才会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更何况,以萧晓的聪慧和独特的见解,如果善于利用,必将能成为恪王争夺天下的得力干将。
现代生活中,萧晓是一跨国集团的人事部总监,游弋其中数年,对于这人心揣测,她自然是深谙此道。
放下手中的书籍,萧晓再一次的摊开宣纸,一笔一划的临摹,以求心静。
她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静寂总是短暂的,当萧晓再一次的听到门外咋咋呼呼的声音时,她又一次的扶额叹息。
这殷紫怡,怎么总是这么充满活力呢?难道她就不知道累吗?
不过,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在她心里,早已经把这个纯真无邪的大小姐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孟大哥!孟大哥!”
殷紫怡飞步而来,拽着萧晓的胳膊就向外跑去。
“慢点,慢点!”
萧晓的双眉微微凝起,怎耐这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殷大小姐压根就不起任何作用。
气喘吁吁的,终于,这位大小姐不再继续这种疯狂了。
而一袭白色锦袍,在她偶然的抬头之际,晃入了她的视线中。
“原哥哥,这就是我方才和你说的孟大哥,你快过来帮忙看下了。”
不待萧晓提出疑问,就被殷紫怡自作主张的拉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从眼角的余光看去,那袭白衣,似乎迟迟没有移动,依然呆愣在原地。
萧晓有些惊诧,笑意嫣然的抬头,不想对方正在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原哥哥,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样,我和你说的没错吧,我们孟大哥可比你俊朗多了。”
“原公子,幸会,幸会!”萧晓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常一点,可是她还是有着阵阵的纳闷,难道她的眼睛,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她真的长得太过俊朗,就如殷紫怡平日里所说的,偏偏如玉,干净俊美,超然脱俗,因而伤了这原公子的自尊心。
“孟公子,原某方才失礼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尴尬,缓缓走到萧晓的面前,俯身做了一辑。
“原公子客气了!请坐!”
说完,原非情就淡笑着坐在了萧晓的对面,“孟公子,听殷小姐说你身体稍感不适,可否给在下瞧一瞧!”
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来。
萧晓不由的抚了抚额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时候会偶有头痛,睡一睡就好了!”
看着原非情固执的表情,萧晓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幸好,右手那只蛊虫并没有显现出来。
“从脉象来看,公子体内似乎有两股不同的真气,看似相融相生,实则不然。敢问公子以往去过日曜国吗?”
“日曜国?”初始的惊诧之后,萧晓缓缓开口,“孟知从未踏足过。敢问公子,这和我体内这两股真气有什么关系吗?”
“这就奇怪!”原非情喃喃自语。
紧蹙的眉头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如果原某猜的没错的话,公子应该是身中蛊毒,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反噬,不过从公子的脉象来看,定是服用了天山雪莲,加之公子有一股极为强悍的内功才得以暂时的缓解这种痛楚。”
“蛊毒!孟大哥怎么会中蛊毒呢?”原本在一旁斟茶的殷紫怡听到这个之后心底有了浓浓的心痛。
“那以原公子来看,这蛊毒如此得以化解呢?”萧晓抬手制止了殷紫怡的慌张,才缓缓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果原某猜测没错的话,这母蛊的宿主应该不是孟公子,要想永远的脱离这种痛楚,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那个宿主。”
原非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