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中,如果不很好的利用,美貌最终也只会成为一种摆设,就和她凤翔宫摆的那些上好的美玉一般,留得住的只是一瞬间的眼光的停留。
当然,稍有不慎,美貌也会成为你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
而她,要的却是皇上的心,和身。
她还知道,身心俱要,真的是太过贪心,唯一能够做到的是,当皇上和其他的妃子同床共枕的时候,在他最欢愉的那一瞬间,他能够记起她的好。
沐浴更衣焚香,她靠的是身体,技巧,但更靠这肚脐间的暗香。
“爱妃,你在寻思些什么呢?”
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沈怡柔简直有一丝的闪神,还有一丝的无奈。
如果不是深藏暗香,慕容景岂会天破晓才起身。
在这后宫中,也只有她一人能留他到这个时点,真可以说是一种殊荣。
“皇上,臣妾。。。。”话还未说完她就低声哭泣,作势依偎在了慕容景的怀中。
“爱妃,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上,臣妾不要活了,今早家人来报说二弟惨遭奸人杀害,那可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亲弟弟啊,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
她没有看到的是,慕容景轻飘飘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带着两分笑意,却一丝都没有笑道眼睛里。
“爱妃,莫要心急,朕倒要看看是何等余孽敢对皇亲国戚痛下杀手的!”
“皇上,实不相瞒。。。。。。。”沈怡柔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为难,而这种忐忑不安如她预想般的如数落入了慕容景的眼中,
“爱妃如实道来就好!”
“那贼人正是左相的贴身守卫,具体的臣妾也不知道了,还望皇上给臣妾做主。”
听了沈怡柔的话,慕容景的眼眸深了几许,眉头紧蹙,片刻之后他把怀中的人儿一推,起身一撩衣袍,“来人,伺候朕更衣!”
“皇上,臣妾服侍你更衣吧!”
适时的,沈怡柔起身,就要上前整理。
“爱妃昨晚也累坏了,这些琐事还是由下人来做吧。”低头落下一吻,慕容景又缓缓开口,“今日就不用去皇后那里请安了,爱妃好好休息休息为好。”
“谢谢皇上!”
从凤翔宫出来之后,慕容景眼神中哪还有一丝的柔情,他暮然想起以前宫中一味老仆人和他说的,在这后宫中,说话越是温柔的女人越可怕。
想起方才沈怡柔的笑意嫣然,尤其是想到她身上特有的暗香,他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深邃了。
不过,他不急,不要说这宫中,放眼这整个凌国,都是他的天下,他必是要掌控在手中的。
随身伺候的王公公当然不会忽略掉主子今日浑身的阴冷。
可是,有些事情,远远不是他能够过问的。
问了,就犯了这宫中的大忌。
他之所以能够在宫中岿然不倒,其实就是看透了四个字,切莫冲动。
“即刻宣左相进宫!”
“老奴遵命!”
一个小时之后
御书房
“皇上圣安!”
这一刻,整个书房都是静寂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坐在高位的慕容景轻轻的阖着眼睛仿若在闭目养神,又似根本没有听到萧晓的问安。
萧晓偷偷抬头,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景象。一束和煦的阳光正映衬在那毫无生气的面庞上,与往日的慵懒闲散相比,此时的慕容景面容中多了几丝冷俊的傲气。
她不会不知道今日一早宣她进宫所谓何事,可是她在赌,赌慕容景的野心和忌惮。
就在这时,慕容景的眼眸终于缓缓张开。
“孟知,你可知罪?”
清冷的声音猜不透他所有的情绪。
“孟知愚昧,不知微臣何罪之有?”
慕容景淡淡的瞥了萧晓一眼,才缓缓的开口:“沈逍遥的事情难道和你真的没有一丝的干系吗?那为什么沈相会直指你呢?”
“皇上,微臣此举实则是对沈相有百利而无一害。”
“此话怎讲?”
慕容景倒是真的想听听,此刻,这孟知到底还能有什么谬论。
“沈逍遥为虎作伥,欺压民女,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肆意妄为,手中的无辜生命不下白条。”
“我凌国自来刑法严明,此等十恶不赦之人按罪当处以车裂之刑的。而微臣,只不过给了他一种最痛快的死法,敢问,右相不对微臣感恩,还在御前告状,臣真的很是不甘啊!”
“你!”说实话,这真的算是慕容景这辈子听过最大的谬论了。而眼前这人竟然还能够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理直气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难不成,杀了沈相的幼子,还真的对他感怀不成!
真是天大的笑话!
“自古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微臣不才,不知道沈相何以敢如此的目无法纪,明目张胆的包庇纵容自己的幼子伤人性命!”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慕容景眉峰一挑,眼眸中有一股肃杀和阴冷,“孟知,你到底是依仗什么敢如此的大言不惭,你怎敢如此的笃定朕就不会治你的罪!”
“皇上息怒!微臣只是据实而言,并没有欺瞒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真的要治罪的话,微臣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怨言的。”
“左相御前失言,罚跪宫门外至午时,以儆效尤!”
得知小姐被罚的消息,小钰简直就是坐立不安,不过想到无杀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功,她也就比较淡然了。
有无杀的暗中保护,小姐应该是没事的。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要救下无杀了。
午时已过,宫门外
“公子,属下不才,与右相府为敌对公子来说是有百害而不一利啊!”
“是吗?你知道为什么皇上只罚我跪了数个时辰吗?”
“属下愚钝!”
“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敢说罢了!”
“自古以来,皇权和相权本就不相容,尤其是在这太平盛世,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呢?”
“沈相这只老狐狸皇上早就想动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而今这件事情却给了他一个契机,挫挫沈相的锐气,让他知道这凌城还是皇家的天下。他有着左相萧余天的前车之鉴,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因为,沈家所有的殊荣都是皇上给的,忍气吞声固然不易,可是相比受到皇上的猜忌,这要好的多。”
“公子所言极是,可是以这沈相的权势又岂会放过公子你呢?以后在这朝堂之上公子可是有一个劲敌了。”
“起码段时间内他不会对我下杀手的,他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只需我一出事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沈家,这个险,他冒不起。”
“以他岿然屹立朝中这么多年,我想这点隐忍还是有的。”
“公子莫要担心,有无杀在,定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沈府
“老爷,老爷,难道我儿的命就这样没了吗?皇上这是怎么想的。。。。。”
话未出口就被沈傲天冷冷的喝止了:“愚昧妇人!皇上岂是可以容你质疑的。要不是你平日里惯着那逆子,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老爷,老爷,逍儿就是犯了再大的过也是你的儿子啊!这下好了,逍儿去了,大公子肯定很是得意了,这沈家以后哪还有妾身呆的地儿啊!”
“休得胡言!”
☆、chapter23诡异笑容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每一次下注,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不满盘皆输,要不盆满钵盈。
幸运的是,萧晓赌赢了。御前失言,呵呵,这慕容景还真的是高看她了,他如何就那么笃定傀儡禁术的解药她萧晓就一定能帮他拿到手,不过,有慕容景这样一个强势的后盾,想来以后这朝堂的生活必是风生水起了。
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潜藏的危机四伏。
那日命无杀杀了这沈逍遥,实则萧晓是有私心的,怎么说她现在这具身体也算是出自萧家,而她,就当是小小的拿沈家幼子的亡魂来祭奠萧家数百个冤魂吧。
和煦的阳光照在宽敞的庭院之中,院中绿意盎然,呈现出一片的生机。假山旁,翠柳下,一名男子眉如水黛,干净俊俏,清澈如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与他这具身体的年龄不符的通透和淡然。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优雅和慵懒,仿若来自一个陌生的时空。
乌黑的长发仅由一素雅的丝帛锦带松松的束着,偶有几丝垂下,远远的看过去,倒真的是比女儿家还俊俏。
沈奕非走进左相府的时候,当他看到那一袭淡雅的身影,若不是身后的家丁低声提醒,他真的要被萧晓满身的风华给震慑住了。
“沈公子,这边请!”
看到沈奕非的那一瞬,萧晓其实并不惊讶,他的来意,无非就是只有两种,兴师问罪或者是另有它意。
“左相安好!”
“沈公子多礼了!”萧晓缓缓抬头,想要从沈奕非的脸上搜寻出哪怕是一丝的蛛丝马迹。
结果,她当然很满意,今日的沈奕非,和倚翠阁的他,并无差别。
就连眼中的那抹淡定都仿佛如出一辙。
“公子,孟某还以为你今日是为了令弟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的,如今这一看,倒是孟某多想了。”
沈奕非轻轻的笑了笑,玩弄着手中的折扇,道:“那等孽障实在是死不足惜,沈某从不认为左相有何过错。”
萧晓故作惊诧的抬头:“这么说来,沈公子和令弟平日并不亲厚了,难不成。。。。”
“左相聪慧,不过这血缘牵绊倒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公子说的好!”萧晓的眼中流露出了很深的赞赏,说实话,在这古代,能遇到像沈奕非这种潇洒畅然的人,还真是一件幸事。
“不过孟知倒真的想知道沈公子今日拜访到底所谓何事呢?”
“左相如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和在下去一次倚翠阁。”
“倚翠阁?”萧晓还未答话,正巧小钰从后院出来,“公子,倚翠阁不是凌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