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刚才不是说我荒淫无耻吗?我也不能白担了这骂名。”衡锦砰地丢下卫无殇的手臂,反掌扯开卫无殇身上的天青夏袍,那夏袍由羽纱裁制,极其轻薄,哪里经得起他凝力撕扯,转瞬,袍襟便似云片儿,软软地飘进暗夜中的河水,“啊你已经有反应了真敏感很久没做过了吧”
衡锦倏地压住无殇倒在船板上,小船摇荡起伏,水声泠泠咚咚,竟平添一丝暧昧,卫无殇双眼大睁,惊怔地迎视着逐渐逼近的那张脸,那张脸近乎完美,英俊得可怕。
魅惑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见了鬼。你还是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逍遥吧。” 衡锦扯过一块衣襟碎片遮住无殇的双眼,“你的眼睛很美,眼神也很特别,这么挡住了真有点可惜,不过,你的嘴唇好像更诱人嗯”
衡锦俯身倏地咬住无殇的唇瓣,并未进犯也未吸吮,只伸舌试探性地舔触,仿佛一个生疏的少年,“唔感觉不错要知道我干他们时从不亲嘴”衡锦喃喃自语,舌尖仍在无殇的唇瓣上小心的游弋。
卫无殇头晕目眩,透过天青的羽纱,他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身上覆盖的身躯,炙热而沉重,似乎要将他压入地狱,而他竟甘愿与其同往。
听着卫恒的絮语,永建山崖上与卫恒的永别之吻忽地侵入无殇的大脑,像一只带火的利箭,刺进他的灵髓,无殇不禁张开嘴,舌头轻滑,勾住卫恒的唇舌吸吮起来,他的动作显得相当生硬。衡锦浑身一颤,似乎没有料到无殇会主动出击,呼吸不禁更加急促,“唔唔我喜欢你舌头的滋味儿”
嘴上说着喜欢,衡锦却并不恋战,唇齿一松竟放开了无殇的唇舌,无殇心里猛地一空,风声水声夏虫声汹涌而入,也填不满心中无底的空洞。
衡锦的大手在无殇的身上游走按揉,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之处,一次次地将无殇丹田处的火种引向四肢百骸,四肢百骸中乱窜的真气被这火种点燃,刺激得无殇万难忍受,他头颈辗转抵御着海涛般狂卷而来的欲望。
无殇口不能言,眼不能见,失语的压抑与黑暗更加大了肌体的敏感。衡锦的手掌已越过界限将他完全掌握,只稍稍撩拨挑 逗,无殇已忍无可忍,全身的感知哗地集中在双腿间的那一点,全身的血液却汩汩然急冲上头顶。
衡锦灵动有力的手指好似具有魔力,轻拢慢捻,亵玩着无殇,将无殇不断地推向极乐之巅,与此同时,衡锦的脑中却嗡嗡嗡地旋起巨响,掌中那硬挺热胀之物竟变得像烧红的铁块一般。
无殇死死地咬紧牙关,忍住已到嘴边的呻吟,他拼命喘息着,在欲渴焦灼间跌宕,但他久未行欢的身体又哪里经得起这般诱惑, “唔嗯嗯”无殇终于破功,口中溢出一声紧似一声的低哼,眼角浮起一层泪膜,好像好像立时便要冲上狂喜的巅峰。
却不料就在这时,衡锦突然松开他,猛地撤身而去,疾风吹开了蒙在无殇脸上的衣片,
无殇瞪大双眼,见衡锦临舷而站,衣袂翻飞,“所谓食色性也,你也不见得就是个无欲之人吧,以后品评别人前请口下积德!”衡锦的声音冷肃平淡,再无一丝情挑情热。卫无殇一下子从欢愉的云峰上直跌而下,重重地砸入尘埃。
“花兄,后会无期!”衡锦说着就钻入船篷,抱起睡熟的天宝,拿上简单的行囊,想了想又带上那坛桂花酿,“这坛酒,谢谢了!”衡锦脚下轻点,身体便如离弦的箭直飞上河岸,几个纵跃就消失于夜阑间。
卫无殇身体半裸,独自躺在摇荡的河舟上,躺在微凉的夜风里,躺在他耻辱与绝望的狂想中,他的身体瑟瑟颤抖,双眼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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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细细星辉灿灿,婆娑的树影笼着一层若银若雪的白雾映上窗棂,更衬得窗内一派温馨祥和,青玉碧桃香炉中渺渺腾起一线暗香,在殿室内潜潜漫涌。
“你不是从不薰香的吗?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就用上香了?”明霄趴在缎枕上,睡意迷蒙,一边轻声咕哝,“不过这味道挺好,清透安神,嗄”明霄打了个哈欠,浓睫半阖。
“阿鸾,你今儿受惊了,这玉梨香是专门点来给你压惊的。”景生殷勤地说着,双眼望向身旁的那一长排大迎枕,那枕头摆放得极其规整,恰恰将龙榻从中一分为二,“咳咳阿鸾大热天时榻上摆着这么多大枕头咳咳”
“这些枕头挺好的,靠上去很舒服,以后都这么摆了,明儿我就吩咐下去。”明霄翻个身,背朝景生,身上的素锦寝袍裹得紧紧的。
——呃!景生差点被他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噎死,半天喘不上气儿,“靠着枕头舒服?这儿现成放着个大活人,阿鸾,你不如就靠着我吧?”景生充满希望地问着,“而且,还没立秋,你就换上素锦了,也不嫌热,还是烟纱好。”
明霄双臂环抱,也不回身儿,“枕头是死物儿,可比活人好,明天就叫他们把烟纱寝袍都收到库房里去,再也不穿了。”
景生无奈,又不敢冒然跨过警戒线,那么美好的人儿就躺在他眼前,却看得见摸不到,真真想煞人哉!景生叹口气,隔枕相躺总比隔桥相望强呀。
今天黄昏时分,景生正在撰写《西南防务方略》,忽然接到急报,得知鱼儿和阿鸾遇险,他顾不上召集禁卫,只带着愁眉苦脸,驰马奔向莲苑,到了莲苑才知道卫无殇和唐怡已去寻找阿鸾,景生在岸边找了一艘河船直追而去,才划进涞河就迎面遇到回航的舫船,惊魂甫定,阿鸾终于体会到那晚景生担心他的焦虑心情,竟然回心转意答应搬回咸安殿,景生当时就乐蒙了,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
可到了晚上就寝时,景生又蒙了,这次不是乐的,是窘的,就见龙榻上摆着一长列大迎枕,威风凛凛,愣是把个旖旎万分的所在变成了战壕。
“阿鸾,你今天惊累交加,又一直穿着湿衣,恐怕湿气侵骨,我帮你按摩一下?”景生试探着问。
话音还没落地,刚才还倦意浓浓的人儿倏地回过身,一双杏眸警觉地盯着景生,就像看一个强盗,“就就是你那个什么马杀鸡吧?”明霄说得怪模怪样,景生听得哈哈直乐,“对对,就是那个马杀鸡,怎么样,让我杀一下?”
“算了吧”明霄频频摇头,“你有那力气还是过几个月到东林苑里杀野兽吧。”
景生微微蹙眉,面色一下子变得郑重:“阿鸾,今年是明华朝开国后的第一次秋狩,我希望你我都能到场。”
明霄眸光一闪,直望进景生的眼眸深处,“景生,西南未定,此时秋狩是否妥当?”
景生迎视着明霄晶亮的眸光,“秋狩除了练兵,防止军务废弛,还能借此加强与北方各族的联络,我总觉得北朔是个隐患,西南地处内陆,闹起来虽然麻烦,但还有回旋争取的余地,北方地域辽阔,真要有事,必是大战,对刚刚起步的明华打击太大。”
明霄点点头,“我自然明白西南与北方的区别,不过,我已经通知父王要回去为他祝寿了,而且,我来到东安已经一年多了,此时回南楚省亲可以安抚南楚朝野各界,也可网罗人才,还是十分必要的。”
景生也明白明霄话中的深意,但是一想到明霄要独自远行,很有可能经月不归,景生就觉得心慌意乱,他刚要开口试着劝阻,明霄却一下子推开迎枕翻身滚入他的怀中,“我快去快回,一定不耽搁。”
景生手臂收紧将他揽在胸前,感恩又满足地深吸口气,“九月初九是你二十岁生辰,一定要回东安,我们一起庆生。”
明霄听了便立刻想起景生生辰那天发生的争执,不禁心里一拧,他抬眸望着景生:“景生,你今年的生辰原本好好的,却被咱俩破坏了,我我也有错处,太计较太敏感,也太疏忽了。”
景生低头吻着他细腻的额角,“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会有很多很多个生辰,别再遗憾了。那天都是我不好,疑神疑鬼又态度粗暴,关于鸾生,我在言辞上也有不当之处,而且,我还强要了你我愧疚难当!”
“那今儿就让我也强要你一回吧。”明霄灵猫儿似的,倏地爬起身跨坐在景生的身上,双掌用力将景生的双臂拉向头顶,明霄自以为得计,嘿地笑了,低眸看向景生,却一下子愣住了,就见那家伙正好整以暇地咧嘴偷乐呢,而而自己的臀下正有某物慢慢膨胀,“鸾儿,你坐上了我的要害,它十分不适,急欲寻找出路”
——啊?明霄刚才头脑发热,此时才记起以前多次谋求反攻的可怕后果,不禁心里哆嗦,立刻松开景生的手臂,慌慌张张地往下爬。景生哪容他逃,得到解放的手臂环绕着明霄,身子轻转就将宝贝鸾儿压在了身下,景生轮流吻啜着他的眼眸,不让明霄睁眼,感觉着羽睫在唇瓣上忽闪忽闪,“阿鸾,你今天太辛苦了,我可舍不得要你。”
景生说着就松开双臂将明霄送回龙榻里侧,重新摆好大迎枕,“这条警戒线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一见就心生警觉。”
听到警觉二字,刚刚逃离‘魔口’的明霄忽然趴到大迎枕上,迟疑地问道:“景生,对于云州的何氏商行你了解多少?”
景生平躺在榻上,双臂枕在头下,“唐门在云州有家酒楼,叫相见欢,早在两年前就注意到何氏了。”
“相见欢?”明霄一听就名字就额上冒汗,“如今是唐忆唐惜那对姊妹花在打理吧?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那两个姐姐的杰作!”
景生笑了,又想起以前在大华岛时唐门老四老五对明霄的捉弄,“是她们俩在管,这二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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