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柳依瞳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
“就算不用看的,我依然能感觉得到,这副身子,有多么的美好,令人销魂”低嘎的嗓音隐藏着亟欲抒发的欲。望,邪惑诱人。
“不要,求求你”生平从未经历过让她如此恐惧,却无力反抗的经历,她声音哽咽,可怜兮兮的哀求。纵使内心深处,对他的吻没有排斥,可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莫明失身。
“傻丫头。你难道不知道,哭泣,只会令男人兽性大发,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声音低柔,听似有丝宠溺,却又感觉无比的残冷。
红烛之夜
黑暗中,他轻轻起身。动作缓慢又邪肆的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高大的身躯重新覆在她的上方。她能感觉得出他精瘦的体格。
柳依瞳一阵惊喘,来不及说什么,冷唇再度压上她,缄封住她所有的抗议。
柳依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住、住手”她娇喘的喝止,但若她的话能让人听得进去,就不会有今天这荒唐的一切了。
他的唇畔隐隐荡着笑意。“你已嫁为人妻,就该履行该有的义务,焉有叫为夫住手之礼?”
“你、你们那是逼婚。”柳依瞳咬牙切齿愤恨的低吼。
“呵,是吗?”他不甚在意的轻笑。“那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能消去你这认知了。”
柳依瞳尚未理解他话中含义。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小脸煞白。“等等”
“啊痛、好痛不要动。”小脸皱做一团,低呜哀求。她试着缩开身子,但身上的男人哪容许她退却,箍紧腰肢,毫不怜香惜玉的驰聘贯穿
未经人事的她,根本就无法抵御他的撩擦。无关于爱情,纯粹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原始欲。望。是谁说过,当你被XX时,若无力抵抗,就当是一种享受。
夜,深沉的可怕。
大红幔帐下,床榻仍动荡不停。室内,旖旎无限
人生,总有这么多离奇际遇。比如说,一场婚礼,神秘新郎,无奈的新娘。一张榻上,陌生的男女。缱绻纠缠的赤/裸身躯,心思迥异的两人。一夜缠绵,跨越时空,一个古代,一个现代。但那人儿,犹未自知。吃干抹净,谁为她今后的人生买单?
翌日
清风拂入,阳光灿灿。纠缠一宿,直至黎明,方才罢休。
柳依瞳从来不知,原来,男女间的欢/爱,尽是这般折腾人。浑身感觉,只有两个字形容。痛!累!
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床上运动’?真是折腾死人了。她现在才真正理解那句话,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亦在床上。这万恶的床啊!
柳依瞳幽幽睁开眼睛,枕边已冰凉,斜眼看了看,空无一人。若不是此刻身上传来的疼痛,她几乎以为昨日的一切,只是她的噩梦。
惺忪大眼,黑白分明。眸珠四周转览一番,发现这屋,装潢得古香古色。这床、这摆饰
脑子慢慢清晰,思绪渐渐恢复。将所有的事窜连在一起,想了许久。那场灾难、那户农家、那场婚礼、那些对话、那个杀千刀的男人
忽地,脑袋灵光一闪,犹如电击。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娘子?夫君?噢,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顾不得周身的疼痛,掀开锦被,亟欲去一探究竟。但,她的嫁衣,凌乱不堪的躺在地上,早已成了褴褛,方才想起,昨晚的男人,是有多么的粗鲁。四处搜寻,竟无一件像样的遮蔽物。柳依瞳对这来之突然,措手不及的一切几乎抓狂得想尖叫。
正在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
迷惘不知
柳依瞳闻声,下意识的又钻进了锦被中,全身裹得好好的,只探出颗小脑袋。
“夫人,您醒了。”进门的,是一名衣着嫩黄衣衫的少女,手中端着脸盆。
夫人?柳依瞳皱皱眉。这称呼听上去好显老哦!她是在叫她吗?眼珠多余的扫视一下四周,噢,对,这屋只有她一人。
“你是?”
“奴婢秀儿,是大当家调派过来伺候夫人的。”少女将一盆清水摆放在架框上,毕恭毕敬的回道。
“大当家?”柳依瞳呆怔的琢磨片刻。
“夫人,您忘了,就是昨日才与你拜过堂的呀。”秀儿看着屋内的凌乱,眼底闪着暧昧的笑意。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秀儿不禁暗自惊叹,看来聿长子说得没错,夫人可真是大当家的命中贵人,原本病恹恹的大当家竟然这般精力充沛,操劳一夜,今早还这么精神奕奕。
“就是那个色——”提到他,柳依瞳顿时火气窜烧,正想破口臭骂,却猛然止住。“呃,我当然知道。”
秀儿看她怪异的神情,心中纳闷。“夫人,您怎么了?”
柳依瞳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笑眯眯,咬牙说道,“我只是心情太过于激动了。”
“夫人,您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大当家?”
喜欢?拜托,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不知道长得是圆是扁的东西啊。更何况、更何况他昨晚还那么恶劣的欺负她。想起这,柳依瞳双颊微微泛红,羞恼不已。
吼,有谁当新娘当得像她这么窝囊的。现如今就算是一夜情,好歹也有挑对象的权利啊。
小手狠狠绞着披在身上的锦被,目露凶光,矫情假笑,“喜欢,当然喜欢呀——”言不由衷,表情矛盾怡然。
她笑得灿烂,一如屋外的艳阳。为何,秀儿会觉得屋内一阵诡异阴冷。
“夫人,奴婢知道让您这么匆忙下嫁着实委屈了些,不过咱们大当家的是个好人,一定不会薄待了夫人的。”
“好人?”看着秀儿那一副膜拜尊崇的模样。柳依瞳不屑的嗤哼。把这两个字与那恶劣男挂上钩,简直就是污辱。“如果强逼强娶也算是的话,那你们大当家这好人的表现倒是独树一帜。”讽刺意味十足。
“夫人,那是因为聿长子曾说您与咱们大当家是命系奇缘”秀儿努力想为主子说好话。
“那种人只会胡说八道,拜托你们别那么迷信好不好。”柳依瞳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谬论。心中,对那个叫聿长子的又多了一分怨恨。
凭他一句话,断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这个神棍!最好就别让她再碰见,否则她定当拿根大银针将他那妖言惑众的嘴给缝起来,以免继续祸害人间。
“夫人,聿长子真的是个奇人,他会观天象、测地理、卜八卦、推命理。”秀儿一边说着,眼中尽显小女儿的仰慕娇态。
“是吗?你太夸张了吧。”
“这可都是真的呢。大当家的一向体弱多病,大家原以为大当家会”
“他体质虚弱?”柳依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据她昨晚的临床亲身实践证明,他可是生猛如虎,更是身体力行不知餍足。
“是啊,可是在经过昨晚之后,大当家的精神真的好了很多呢。”说着,还低头抿嘴暧昧偷笑。“夫人,你说聿长子是不是真的很神啊。就连当今皇上也曾想招揽聿长子作幕僚”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扑朔迷离
她突然大叫,吓了秀儿一跳。“夫、夫人?”
柳依瞳掀开锦被想要冲下来,忽地全身一阵凉意,意识到自己全身光溜溜,又连忙缩回榻上裹好外泄的春光,黑瞳睁得老大,似惊恐万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奴婢说大、大当家”
“不是,下一句。”
“聿长子算得很准”
“不是、不是。”
秀儿真的迷糊了,想了想,却不知道自己说了哪句不恰当的话。
“你刚才说,当今皇上?”柳依瞳觉得自己的声线都开始颤抖。
“噢。奴婢是说连皇上都想招揽聿长子为幕僚”
“皇上?哪个皇上?哪朝的皇上?”柳依瞳激动的提高音量。
秀儿愣了愣,夫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夫、夫人,你没事吧?”
“难道我真的是时运到头了?”纵然心中隐约猜到几分,但真正要她面对这晴天霹雳的噩耗,还是教她难以接受。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按照正常的反应,呼天抢地嚎啕大哭来哀悼一下自己悲怆的遭遇?可是为什么,她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真是奇事年年有,到她这就更离谱。她平生不坑蒙拐骗,不作奸犯科。就算她不小心犯了一点小错,那也犯不着将她丢到别的时空,离乡背井吧!
“夫、夫人?”秀儿看着夫人喃喃自语,语无伦次,心中担忧不已。
柳依瞳哭丧着脸,耳边压根就听不到秀儿的呼唤。
“夫人!”秀儿忍不住高声唤回离了神的她。
柳依瞳惊了一吓,“对、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您您没事吧?”
她无力的摇摇头,“没事。”她只是需要时间来调适心情,也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千古陌生环境。“对了,你秀儿是吧,你能不能先找身衣服给我。”
“夫人,大当家的早就吩咐奴婢准备好一切了。”秀儿见夫人恢复常态,忙将衣物首饰拿过来。
看来他们说对了一样,嫁给这大当家的,果真是荣华富尽,享之不尽。单看这些华锦绸缎,珠宝银钗,就昂贵无比。
天高气爽,清风朗朗。凉亭里,几名男子围坐侃谈。
“大哥,这新婚燕尔的,你怎不在房中多陪陪嫂子。”说话之人便是风骋寨的三当家,冷燿。此人阴柔邪魅,那张脸,比女人还有美。嘴角,始终弯着笑弧。但熟知的人都晓得,这只是他的假面。那俊美的脸庞看似无害,实则是个狠角色。他把玩着手中酒杯,轻轻摇晃着香醇美酒,眼中带着笑谑。
“想必大哥这身子骨招架不住嫂子了吧。”就连温文儒雅的二当家,严凛。也加入了调笑行列。“对了,还没见过嫂子长什么样呢?”他摩着刚毅下颔,饶富兴味的说道。
“聿宸,你不是见过了吗?她长得怎么样?”
聿宸执起酒杯,轻啜一口,抿唇而笑,意味深长的拖着长音,“这个嘛当然只有大当家的才有资格评鉴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