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续玉不清楚顾清源和容裴的关系,高竞霆却很清楚。
顾清源当初就很看好容裴,每次容裴跟他回首都时都有一大半时间是和顾清源在一起的,容裴还和顾清源的大部分学生都有着极好的关系——这些事情高竞霆还是个“傻子”时压根不知道,可现在的高竞霆要了解这些事却易如反掌。
自家舅舅和顾清源反目、顾清源和容裴师徒相称、自家舅舅马上就要来云来港高竞霆如果还揣测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他还不如永远当个傻子算了。
容裴要他参加竞选,恐怕不仅仅是想做戏给林寒池看,同时也做戏给自家舅舅看。
容裴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只是依然习惯性地照顾他的感受、只是不想他夹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左右为难。
高竞霆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容裴哄着自己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对周续玉说道:“你准备一下,我这就把人召集过来。”
在周续玉的配合之下,准备会议开得很顺利。
会议结束后却下起了大雨。
陶溪见天色暗得惊人,对周续玉说:“不如我先带你到活动区休息一下,雨停了再走。”
周续玉点点头,同意了陶溪的提议。
高竞霆等到人都散了以后,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际落下的暴风雨。
轰隆隆的雷鸣声响彻四野,天色也瞬间变得比黑夜还有漆黑,偶尔有紫红色的闪电划破天际。
这种天气显然不适合出行,高竞霆却莫名地有种想要见容裴的冲动。他抄起一边的雨伞,走进了急雨狂风里头,脆弱的雨伞在他即将抵达停车场的时候就被吹垮了,高竞霆索性将它一扔,朝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车子开上路,路况因为倾盆而下的暴雨而变得异常险急。
高竞霆开得很稳,丝毫没有被雨势影响的迹象,只有来不及拭擦的被雨水淋湿了的头发泄露了他的焦急。
市政很快就到了,迎着哗啦啦的大雨往上看,容裴的办公室果然还亮着灯。
高竞霆钻出车外,快步跑到市政大楼里面。
门卫见到他以后一些诧异,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您您找谁?”
高竞霆抹掉脸上的雨水,抬起头笑着说:“我找你们容秘书长。”
门卫这才看清他到底是谁,连忙道:“高上校您冒着这种雨赶过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您快点上去吧。”
高竞霆点点头,乘上了通往最高层的电梯。
小肖正在容裴办公室外的助理室忙碌,见到落汤鸡似的高竞霆也有些惊讶:“高上校你怎么”
高竞霆打断她的话,问道:“阿裴在吗?”
小肖点点头:“在。”
高竞霆走到容裴办公室前直接敲门。
容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吧。”
高竞霆推开门走进去。
容裴见到高竞霆时微微一怔,瞧他浑身上下都滴着水,没哪个地方是干了,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高竞霆快步走到容裴跟前,一把将容裴按进椅子里,搂住容裴的腰吻上他的唇。等容裴身上也沾得半湿,高竞霆才抬起头用烁亮的眼睛瞅着他:“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就来了。”
容裴的心被他那毫无隐瞒的目光和毫无保留的语气狠狠撞了一下。
不过感情上有所触动是一回事,赞不赞同高竞霆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
容裴揪着高竞霆的领子把他扔进休息间里的浴室,调好热水洒向高竞霆:“立刻给我洗个热水澡,你以为你有病倒的时间?”
高竞霆也不生气,斜倚着一旁的墙体、就着热水就扯松军装的领子。黑色的军外套扯开以后就是白色的衬衫,高竞霆慢慢解开前面的纽扣。
由于是为军人设计的,它脱起来比市政的制服要简单得多,偏偏高竞霆就是把它全部脱下来,反而还穿着它迎向喷洒而下的热水。
湿了水以后的头发贴在他脑袋上、湿漉漉的衬衫也紧贴着他漂亮的肌肉,完美的体魄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高竞霆倚在墙边朝容裴露出笑容。
容裴微眯起眼,瞅着高竞霆直乐:“你在勾…引我?”
高竞霆抬手捋捋自己的头发,笑意更深:“有没有成功?”
容裴按住他的肩,用亲吻回答了高竞霆的问题。
高竞霆如愿以偿,小心地回抱容裴,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深吻。确认容裴同样享受这样的亲密后,他的手掌开始在容裴身上到处点火,因常年训练而长着薄茧的手探进衣服里,来回地摩挲着容裴腰间和背部的敏感处。
紧贴着的身体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已然挺…立的欲…望。
高竞霆将容裴抵在墙上褪去他□的衣物,让两个人的昂扬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然后以腰劲巧妙地使着力,来来回回地摩擦起来。
容裴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用来帮助政客们维持仪态的繁复设计早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反过来增加了这一刻的旖旎。
高竞霆恶质的引…诱显然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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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咦调错频道了,赶紧调回来
这三天都在监考orz三天连监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尤其是连脑补都不允许这么残酷!!本来让我坐着脑补完全可以度过一整天无压力但是进入脑补状态就木法关注学生变化了,于是只能干坐着,多么残忍=…=
搞定以后感觉脑袋都空白了
而且!这两天晋!江!不!给!我!进!后!台!它今天才变回来QAQ(。
最后谢谢裘达岸和石子的地雷,好多天前的了前几天又没看见》//////////////《
123第一二三章
第一二三章
高竞霆知道这种时候无论自己要求什么;容裴都会答应,不过他仅仅是用手帮容裴发泄出来;同时也抓住容裴的手让它覆上自己高高昂起的欲…望。
这里可是市政,虽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它到底还是容裴工作的地方;高竞霆没打算在这里做得太过火。
容裴也明白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而也握住高竞霆的“小家伙”,来回地套…弄。两个人的手都在忙活,高竞霆却凑近吻住容裴的唇;边接吻边感受着对方的欲…望在自己手中慢慢胀大;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想要抱紧对方的想法非常强烈,却又都腾不出手来拥抱;心头有种奇异的痒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不停地啃噬着他们的理智。
等到彼此身体里的情…欲到达最高点、在对方彻底释放出来以后,高竞霆在容裴唇上亲了一记,说道:“阿裴,我们谈谈。”
容裴顿了顿,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地清洗好身体,取出备用的衣物换上,走出浴室时又是人模人样的两个精英式人物。
高竞霆在容裴座位对面坐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在容裴办公室里。容裴向来喜欢即简洁又简单的风格,整个办公室最繁杂的地方就只有身后那片已经改造成书橱的墙体,即使上面摆着数不清多少本的书籍,依然整齐干净到令人舒适无比。
高竞霆看着刚刚才还和自己在浴室里面解决着欲…望、一眨眼却又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容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容裴这人有时候很心软,只要是他觉得后果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他就会满足自己所有不合理的需求、允许自己去做那些并不恰当也并不明智的事。回想过去自己的每一次出错,容裴并不是不能阻止的,可容裴偏偏就纵容了他。
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容裴从未说出口的歉疚。
每一次容裴容忍他得寸进尺、每一次容裴答应他的无理要求,都是因为心怀歉疚。
以前的高竞霆不懂,现在的高竞霆却看得一清二楚。比如这一次,照理说容裴怎么也不会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纵…欲,可容裴偏偏就允许他跨出那一步。
高竞霆猜不出原因,只能隐约理出一点点头绪:很有可能和容裴让他参与这一次竞选有关。
因为容裴没有跟他说起他舅舅和顾清源反目的事——这件事极有可能影响竞选结果。林寒池来了、他舅舅来了,容裴在西部的说话权必定会无可避免地被削弱。虽说要比支持率容裴绝对能胜出,可帝国的竞选程序并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林寒池跟他不对付,他家舅舅又支持他反对容裴的话,竞选结果还真说不准。
容裴不会想不到这个可能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容裴是在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前提下,依然决定让他参与竞选。
高竞霆觉得必须和容裴正正经经地谈一次,如果不能让容裴把自己当成可以商量正事的合作者,彼此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拉越远。
酝酿了一会儿,高竞霆终于正色问:“阿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打算。”
容裴一看就知道高竞霆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他的那一点儿不忍心终究还是没有使上力。
容裴的心底有些复杂。
他一直都把高竞霆和乐棠两个人保护得什么黑暗面都看不见,这样的做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在乐棠出事时他的第一想法是要去把乐棠带回来,因为乐棠永远都乖乖按照他的安排去生活,他没有想过乐棠会有自己的想法;在高竞霆“觉醒”以后他依然下意识地把高竞霆当成当初的高竞霆,总希望高竞霆保有自己不曾拥有的许多东西、总希望高竞霆还相信自己不再相信的东西。
他总是意识不到身边的人也会慢慢改变、逐渐成长,这是他的盲区。
容裴没再隐瞒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先退一退。”
高竞霆一愣,追问道:“怎么退?”
容裴犹豫片刻,据实以告:“按照一直以来的计划,去海州。”
电光火石之间,高竞霆将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郑应武在海州扎根的理由、郝英才屡屡前往海州的理由、容裴一次次表现出分开意愿的理由,都是因为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若不是范立云临时接替他老师的职位、将秘书长的位置留给容裴,容裴恐怕早就在郝英杰到来时就去了海州。
云来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要继续往前走只能把周围各州也拉起来,使整个西部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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