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什么只是利用没有感情之类,对他来说都是狗屁。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干什么?!
他西陵易之对于宁墨的利用,不仅不会生气,还会欣然接受,被利用的很开心呢。
对于这样一个厚脸皮,状似什么都不怕,根本不会生气的人,一向寡言少语喜欢冷着脸的宁墨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她只能接口说:“你的意思是?”
西陵易之顿时更加开心:“简单!他龙战会逼迫你来昙玥皇朝做他的密探,难道我们就想不到了吗?祁阳国,特别是皇宫之中,我们洛溪国的探子也不在少数。我的人也有几个潜伏在祁阳皇宫深处,等等我就找机会传消息过去,让人帮你寻找方洛的下落,找到之后立即救他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一触即发3
“那在没找到人之前呢?”宁墨紧追不舍,“如果你还没找到人,祁阳皇帝已经因为我的无所作为而发怒了,传令回去把惩罚加诸于方洛的身上,又该如何?”
西陵易之闻言又哀怨了,他看着宁墨幽幽地说道:“墨墨,你还不肯完全相信我吗我是不能怎样,可你怎么会无所作为呢?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拖住祁阳和昙玥皇朝几天。你不告诉我实话,还这样试探我,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啊墨墨,你真会伤我心,我的心要碎了,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
“”宁墨见事情已经说完,立即转身往树林外走去。
西陵易之在她的身后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连忙追上去,哀怨不已地抱怨个不停。
宁墨对这些没有重点就像是说来玩的话,一律置若罔闻。
就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大步在前面走着,一个比她高上一个头还要多的瘦削男人在她左右,哈巴狗一样左右晃动,嘴里说个不停。
模样可笑之际。
这副样子,说自己是个威武不能屈的大男人?
鬼才相信吧?!
*
宁墨与西陵易之回到了东跨院,凤明霄住的地方。
毕竟是皇帝,从小养尊处优,吃得都是山珍海味,又习过武,自小身体就强壮的很,这一次也只是小问题,只不过因为是九五之尊,天子之躯,即使是小问题也被无限放大化了。
所以
凤明霄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治疗,又休息好吃好喝好了之后,他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正坐在书案前看书,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侍卫的询问的声音,知道是璇玑回来了,立即说了一声让她进来。
于是
门响,不仅仅是他的宫女璇玑,还有一个西陵易之,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两人一个冷面,一个笑容可掬的跨进门内。
宁墨想了想,还是低了低头,动作细微地算是行了个礼:“皇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对这个,她倒是无所谓。
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要做。
☆、一触即发4
而西陵易之就简单多了,只是对着凤明霄点了点头:“皇帝陛下。”
凤明霄起身,看似注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实际上却是只看了宁墨一个,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璇玑,与宁王殿下一起,没有失礼或者闯什么祸吧?”
这话只是随口一问,却似乎,就把宁墨归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而西陵易之,不过是个外人。
西陵易之立即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所以不等宁墨说话,他就笑眯眯地接口道:“哪会!璇玑可是最好的了,她怎么会失礼?要失礼也是我嘛,而且你看她的样子,怎么会闯什么祸,闯祸的从来都是别人,璇玑啊,我看她永远都不会闯什么祸的。”
哼哼你的人?
不管是璇玑还是宁墨,她都只会是我西陵易之的。
你凤明霄,哪边凉快哪边去吧!
西陵易之倒是乖觉,一见外人,立即就不再叫宁墨的真名,而是又熟练地叫起来璇玑来。
宁墨对此自然也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她低声简洁地问:“皇上龙体如何?”
凤明霄这些日子对她的态度也已经习惯了,闻言微微一笑,摇首道:“并无大碍,只是阳宜城主太过担忧了。这些日子,让璇玑你也费心了。你们今日出去,可看到了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见朕,是有什么事么?”
宁墨抿了一下唇角,算是笑了一下。
她的确是有事来的,可是在这件事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很显然地,提起非常不合适。
如果由她提出,聪明人自然会发现出不同寻常之处。
而身为昙玥皇朝的皇帝陛下,凤明霄
他自然不可能是个笨蛋。
所以她宁墨,不能提。
西陵易之似乎与宁墨心有灵犀一般,踏前一步笑眯眯地说道:“本王今日到了新地方,总是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昙玥皇朝的风土人情与我们洛溪国有何不同。可是本王也知道,在这种形势紧张的情况下,这样不太好,本王失礼了,希望皇帝陛下谅解。”
凤明霄剑眉一挑:“宁王殿下何意?”
☆、一触即发5
这些日子以来,他最为警惕的就是这个娃娃脸看上去完全无害的宁王西陵易之。
他竟然看不透他。
实在太值得怀疑了。
这样一个皇室出身,被派出使,算是身兼要职的人
真的会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人畜无害可爱讨喜吗?
他不能相信。
西陵易之连连摇头,脸上的笑容的确是人畜无害讨喜非常:“没有没有,本王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近日来军报如何?祁阳国可有异动?本王收到的消息是,我洛溪数十万军队还未到达阳朔城附近。在没有做成合围之势前,祁阳国没有异动最好,如果有,本王想,皇帝陛下必须严阵以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了。”
他说得倒也没错。
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此时说出来
不过是为了让凤明霄说出昙玥皇朝即将会有的应对之策罢了。
让宁墨有所准备的,拖住昙玥皇朝和祁阳国,这才是对西陵易之来说,现阶段最重要的事。
可是在对宁墨暂时还一无所知的凤明霄看来,这段话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他皱起眉头说道:“祁阳国二十万大军,在楚清江带领下,驻扎在我昙玥皇朝的清远洲边缘,随时可能攻城。”
而清远洲的边城函谷关,算是天险,易守难攻的边关大城一座。
即使有这样的天险可守,以函谷关区区十万驻扎军队,来对上祁阳国的兵强马壮的二十万大军,也是很危险的。
实在是,这些年,昙玥皇朝重文轻武太过严重。
不仅是朝中没有大将之才可用,变态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昙玥皇朝士兵,打起仗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
如果他们不堪一击
那么函谷关就危险了。
而一旦函谷关被攻破,一马平川的清远洲就会完全暴露在祁阳国的铁蹄之下,再无险可守,无抵抗之力。
到时候昙玥皇朝即将面临的将是什么
所有人都可以预见。
故而,无论如何函谷关是绝不能丢的。
无论如何也得守住不能有丝毫退缩。
☆、一触即发6
西陵易之听到凤明霄的话,当即问了一句:“那么凤皇准备如何应对?”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又问到重点上了。
凤明霄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来:“还能如何,拼死防守罢了。你洛溪国的刘征将军要绕过阳朔城,联合我昙玥军队,前后夹击祁阳敌军,那他就不可能来帮忙守住清远洲的函谷关。”
还有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刘征就算能来帮忙守城,那他也是人家洛溪国的将军,且不说人家会不会尽心尽力,他敢不敢用也是个大问题。
就算他敢用,昙玥皇朝的士兵百姓能不能答应也是个很要命的问题。
可悲的是,想他昙玥皇朝堂堂一个国家,臣民有万万之众!
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带兵打仗统领三军的将帅之才来。
这是何等的悲哀。
他这个昙玥之主,怎么说得出口?
西陵易之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凤皇您的意思是,届时您亲临函谷关,打这场守城之战?”
不是吧
这样也太
凤明霄眼中苦涩一闪而过:“是的。”
只能是了,否则他还能如何?
昙玥皇朝根本不将帅可用!
除了他自己上,还能怎样?
这也是他接到战报后,那么痛快地答应了西陵易之,御驾亲征的提议的原因。
他不来,又能怎样?
这场战事如此重要,交在谁的手中他都不能放心。
只能自己来了。
西陵易之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皇帝陛下亲临,与众将士共同浴血抗敌,如此,昙玥军队必然士气大振,凤皇好手段。”
至于凤明霄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即使他能够看透又如何?
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正与他无关就是了。
宁墨在一旁突然说道:“皇上,云相呢?”
云陌夕也是祁阳国的探子而且还是潜伏时间最久的一个探子,最重要的一个探子。
这话她当然知道不可能说出来。
就算说出来,凤明霄也未必能够取信。
于是,只能旁敲侧击地试探着来。
只要云陌夕在,恐怕凤明霄根本不会防备他,所有的军事部署他云陌夕都能知道。
这样一来,祁阳敌军自然也就知道了。
☆、一触即发7
那么这场仗本就难打的昙玥皇朝,面临有人通敌的情况下,就更加危险了。
她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改变不了云陌夕的地位,她很有自知之明,云陌夕在昙玥皇朝为相国多年,深得凤明霄信任。
而她
来历可疑,态度不明,只是一个疑点重重值得重点怀疑的小小宫女罢了。身为可疑的小小宫女的她改变不了祁阳国即将攻打过来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昙玥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