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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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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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人何人呃?”一个醉熏熏的宫装少女,手提酒壶歪着脑袋打量着訾槿,趾高气昂地喝道:“大胆奴才!为何你看着比我还要难过难过?”

    訾槿缓缓地抬眸,瞟了一眼一身宫装的少女:宫中何时出了如此不羁的女子?

    少女傻笑了一下,上前两步捉住了訾槿的手:“同为天涯伤心人,走!陪我喝。”

    訾槿惊异地看着被少女抓住不放的手,呆滞地转眸却对上了少女憨态可掬的一笑。訾槿愣愣地在原地良久,她突然转脸对少女笑了一下,毫不顾忌地起身与其离去:同为天涯伤心人,相逢不如不相识。

    少女身着宫中嫔妃正装,却只有十六七岁。虽是微有醉态发髻稍有凌乱,但也可看出女子今日确是精心装扮,画黛描眉,鬓间金钗,耳边还有一朵不知名的娇艳的鲜花。

    少女本属清秀佳人小家碧玉之类,如此的装扮给人画蛇添足的感觉。但她的笑脸却是美好无比,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目的,娇憨得让人疼惜。

    少女将訾槿带到不远处的比较偏僻的花圃中,地上随处可见散乱的空酒壶,还有几瓶排列整齐未开封的桂花酿。

    女子坐在地上,看訾槿依然傻站着,猛地将訾槿拉了下来。訾槿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

    少女吟吟笑出了声音,她将一壶酒递给了訾槿,附耳悄声说道:“嘘,小声点,若是让人听见了就不好了,这些都是我我偷拿出来的。”

    訾槿看了一眼那娇憨可人的少女,望着手中的酒壶,突然开心得很想大笑:曾经的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岁月,曾经能与人畅饮淋漓酩酊大醉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再复返。何时开始生活已缩头缩尾埋没真心?为何如此了,却依然未能逃脱成为棋子的命运?

    訾槿回头对那少女微微笑了一下,抓起酒壶,昂头痛饮起来,直到一壶酒去了一半,方才放下酒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不是吗?

    烈酒将訾槿的双眸烧得通红,眼中闪烁水光。

    少女歪着头,凑到訾槿的眼前:“好好酒吧?你放心地喝吧,若你主子主子怪罪下来万事有我我担着”

    訾槿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地大口喝着酒:为何这酒如此的烈?烧得人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还难过吗?呃”少女傻傻地望着泪流满面的訾槿,眉头也轻轻地皱了起来。

    訾槿不敢与少女对视,索性躺了下来,与残阳对饮。

    “我也很很难过,他从不愿多看我一眼从不”少女抱着酒壶痴痴地望着远处,双眸毫无焦距,“我知他娶我是迫不得已,若我能选我宁愿宁愿是个没家世却能得到他真心疼爱的女子。我虽不是处处比她强,但她也有不如我地方,为何他的眼中就只有她?”

    訾槿又狠狠地喝了一口,对少女宽慰地一笑:若可以衡量,那就不叫爱了。

    “若我不是我若他不是他该有多好?若我们只是一对平凡夫妻多好?他如此高傲又怎会允许自己喜欢上被迫娶的女子呢?他如今还需我父的支持,若有一天一天那时他会怎样对我呢?你看看我看看我,是我不美吗?我比不上那女子吗?可是我对他是真心的真心的,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尊贵,因为他就是他啊”

    少女狠狠地灌了一口催人心肠的烈酒,盈盈俏笑:“我十岁那年便见过他,后来每年我总是想着各种理由进宫远远地偷偷地见他当我知道我的未来夫婿就是他时,我以为我以为自己便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可如今如今我只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一眼便好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活着真累活着活着真累”

    訾槿坐起了身,轻轻地擦拭着少女那苦涩的眼泪,眼中闪过疼痛和怜惜:皇宫之中能容下真情吗?若爱得如此心痛那便去争取吧。

    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女,容颜憔悴,明媚的双眼中布满伤痛与绝望。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君赤,不是你变了,你只是想活着。得到宠爱的人才能好好地活着,是吗?

    “呵呵,如今那人又有了他的骨肉,我我该如何呢?如何呢?”少女狠狠地灌着那让人心碎的烈酒,年轻的眸中闪烁着哀绝,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四周,“这里好冷好冷冷得让人不能喘息冷得让人快窒息了你知道吗?”

    少女缓缓地坐到訾槿身边,清澈的眼眸,焦急地询问着答案。

    訾槿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拿起酒壶碰了碰少女的酒壶,微微地点了点头:很冷很冷

    少女突然傻笑了一下,歪着头看着訾槿:“他看不到我的好他看不到我的好是他不好我们不醉不休。”

    訾槿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是,他看不到我对他的好,是他不好,我们不醉不休。

    夜幕降临,君凛脸色不善地走进朝阳宫,贴身太监小五迅速地迎了上来。

    “殿下大喜啊!”小五喜滋滋地说道。

    “何喜之有?”君凛并未放慢脚步,不经意地问道。

    “今日落美人在御花园中碰见了太子妃与韵染侧妃,不知发生了何事,落美人晕了过去。奴才们不敢怠慢就请了御医,御医说娘娘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君凛一惊,猛地停住了脚步,狠狠地瞪了小五一眼,转身便直奔“流落阁”。

    小五不明所以,惟有紧紧跟了上来,他欲言又止良久方才说道:“侧妃娘娘从听闻此事以后便在西芫花圃喝酒”

    “此事父皇可知道?”君凛突然停住了脚步,抬眸沉声问道,脸上是阴冷一片。

    “落美人说,等殿下回来后亲自告诉殿下,所以小的还未让御医禀报。”

    君凛听罢疾步朝“流落阁”走去,袍袖之下双手已握成了拳。

    “殿下,侧妃娘娘已在西芫花圃喝了两个时辰,期间小的去劝了一次,不想却看见”小五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君凛一眼。

    “接着说!”君凛语气之中饱含惊天的怒气,此时已然入了“流落阁”。

    “小的看见娘娘同訾家公子勾肩搭背,喝得烂醉”小五话未说完。

    君凛骤然一惊,想也未想便已返回,直接朝西芫花圃方向疾步走去。

    小五小跑着,方才跟上了君凛的脚步:“不知为何二人喝着就相对流泪,神色悲伤异常,不知是否有何隐情”

    走进西芫花圃,君凛一眼便看到韵染与訾槿二人醉眼蒙胧地望着天上的明月。

    韵染似是感到有人,摇摇晃晃地起了身,见到来人是君凛,清秀的眸中闪过惊喜,她步履蹒跚地快步上前:“臣妾太子安”

    訾槿不经意地抬起头来,醉眼蒙胧一片,仿若无事一般又看向高挂的明月。

    “将侧妃送回宫中,你们都退下。”君凛扫了一眼二人说道,声音无半点起伏,让人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韵染满是欣喜地上前两步,听到君凛的话后又退了两步,终是不甘地说了句:“臣妾告退”

    訾槿转身傻笑,对韵染的背影挥了挥手,又看看早已漆黑一片的的天空,方才摇摇晃晃起了身。

    未走两步却被人挡了去路,訾槿摇晃着退了两步,那人慌张地伸出手,轻扶着訾槿。

    訾槿微微抬眸,月光下君赤那张精致的脸庞如此清晰,眼神满是动容与心疼。那担心的模样如此清澈,如此地不遮掩。

    訾槿缓缓地伸手,轻轻地触摸着君赤精致的脸庞,眼中闪过水光,眸中满满的疼痛与伤悲:君赤,为何你忍心将我欺骗至此?

    君凛恐慌地将訾槿拥到怀中,手微微地颤抖着,温柔地擦拭着訾槿的泪水:“为何如此难过?谁惹了你?”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心疼。

    訾槿醉眼蒙胧地分明看到,君赤如水般温情的眸子里,透露出的浓浓的关心。訾槿突然伤心异常:这时这时也是在骗我吗?

    “莫哭,莫哭,谁惹了你,是那侧妃同你乱说了吗?你莫要相信她们,我答应过你不会让她们诞下子嗣,便会做到。”訾槿无助的模样让君凛彻底慌了神,“你若是怪我常去‘流落阁’,我以后不去便是,莫哭了,你莫要再哭了。”

    訾槿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人那清澈诚恳的眼眸:莫要相信她们莫要相信她们

    訾槿安心地窝在眼前的人,沉沉地睡去

    君凛小心用披风紧紧地将訾槿包裹在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满眸的柔情与心疼。他凝视着訾槿的睡颜,坐在原处良久良久

    訾槿头疼欲裂地醒来,看到太平轩内熟悉的幔帐和檀木床。她转过脸来,入眼的是君赤关切的神情。

    訾槿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了闭眸子,然后睁开,对君赤歪头一笑。

    “怎一个人跑去朝阳宫中喝酒?”君赤如水般柔和的眸中,满满的担忧之色。

    “这几日着实急坏了三殿下。”喜宝神情憔悴站在一旁,哀怨地补充道。

    訾槿微微一愣:朝阳宫喝酒?怪不得那地方如此陌生,原是不知不觉跑去了朝阳宫。

    “已睡了三日了,还不快起身吗?”鱼落沉着脸端着药碗,佯装恼怒地瞪着訾槿说道。

    訾槿又是一愣:明是睡了一大觉,怎么就过了三日?

    “御医说你体质特殊不胜酒力,多睡一会也属正常。”君赤对訾槿安慰地笑笑,从床边起了身让鱼落坐下。

    鱼落轻轻地吹着手中的汤,杏仁般的眸中满是怒气和无奈:“喝点醒酒汤吧,以后莫要再胡闹了。若是真想喝酒在太平轩内喝便是,何必跑到朝阳宫喝。那晚众人寻不到你,三殿下都急红了眼,就连西乐公主那样满不在乎的性格都真真地着了急,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訾槿一边听着一点老实地点着头,大口大口喝着醒酒汤,苦得呲牙咧嘴,却不再朝君赤露出求救的表情。

    君赤嘴角沁着淡淡的笑容,满意地看着訾槿乖巧地喝汤。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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