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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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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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訾槿心中抑郁:一定无视他!一定无视他!彻底无视他!可那灵巧的手指,已经习惯性地一点点地褪去那长袍,

    “啪”一堆绿色的粉末从衣袍中掉了出来。

    小白立即蹲下身,想捡起那东西,可越捏越碎,一点也拿不起来:“怎么办?小紫,怎么办?”

    訾槿好奇地蹲下身来,看到的却是已化了的糕点:“哪来的?”

    “他们不看着,我拿的,给小紫,怎么办,怎么办。”小白使劲地捏着那糕点,眼眸忽闪忽闪着泫然欲泣地看向訾槿。

    訾槿看着小白一点点地捏起那糕点又掉落的模样,心中突然特别难受。她缓缓地伸出手去,一点点地捏起那绿色的粉末,放到嘴里:“绿豆糕嗯很好吃。”

    小白抬起脸上,凝视着舔着手指的訾槿良久,破泣为笑,眼睛弯弯闪闪发光:“小紫,不爱芙蓉,喜绿豆,我看见,拿了。”

    訾槿垂下头拉起小白,拍了拍他身上的碎糕屑:“睡吧。”

    小白笑眯眯地伸出手来,生疏地解着訾槿的扣子,訾槿一直垂着头,未去阻止。

    这些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总是有很多人,自认为关心自己了解自己,经常擅自做主做一些对自己好的事,可是从来没人问过自己的感受,问过自己需要不需要,愿意不愿意。很多东西并非自己想要,却被他们的自以为是地强加在自己的身上。那些善意最后成了负担、成了惧怕、成了自己逃跑的理由。

    许是自己伪装得好,许是他们认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那么多人中,也只有照顾起居的鱼落知道,自己根本闻不了芙蓉糕的味道,却经常对着绿豆糕暗自流着口水。可眼前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短短数日,看着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稚子,他却能从你的眼神当中,准确读出你的喜怒哀乐,然后顺从你、依靠你、需要你,让你体会那种被人全心全意依赖着的幸福和满足。

    身旁的人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比较女气,纤长莹白柔软,却让人莫名地安心。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他的童稚、他的眼神。若在辰国的日子,他并未出现的话,自己该是孤单成什么样子?

    “小白怎么知道我爱吃绿豆糕?”黑暗中,訾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白的如丝绸般的银发,不甚在意地问道。

    小白乖顺地侧着脸靠着訾槿,舒服地眯着双眼,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猫:“不知道,心里就是,知道。”

    訾槿抚着发的手更是轻柔,她轻拍了小白两下:“睡吧。”

    “小紫。”

    “嗯?”

    “这样,真好。”

    “嗯。”

    天还未亮,小白轻声轻脚地爬下了床,他抱起自己的衣物,嘴角沁着浅笑,坐在床边,小心的掖了掖被子,看了訾槿一眼,才慢慢地朝房门挪去。

    “小白。”訾槿睁开眼时,正好看到他走到了门前,想也未想便开口唤道。

    “嗯?”小白抱着衣服回首,抬眸浅笑。

    小白的背影让訾槿的心底浓浓地不安着,有种他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她凝视着小白的笑脸,驱逐着心底的不安,歪头对其一笑:“没事。”话毕后,迅速地躺了回去,不敢目视小白的离去。

    小白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那双墨玉般的眼眸,荡漾着喜悦的涟漪:“别怕,晚上,我来。”

    訾槿闭着眼睛,聆听着轻柔的开门关门的声,再次沉沉睡去

    霞央宫殿内,四根腾龙金柱,竖立在大殿的四个角落,紫金为顶,白玉为壁,丝幔飞舞,珠帘环绕。

    小巧的掐丝香炉焚着淡淡荷香,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厅内。

    霞央宫易主后,再无半点当初冷宫的萧瑟,一夕间,竟比未央宫还要来得富丽堂皇。

    安乐王眉头紧锁对窗而站。窗外还是漆黑的一片,他的手不安地敲打着窗台,他的眼底青紫一片,想来又是一夜未合眼。

    锦御悄然入室,跪在安乐王的身旁:“王爷”

    安乐王的手一下捏住了窗台,脸上却还是一片镇静:“说。”

    锦御将头低得死死的:“锦御听从王爷吩咐,昨晚一直守在未央宫皇上酉时入了未央宫一直到寅时上朝前才从里面出来和往日那般怀抱外袍,衣衫不整。”

    “贱人!”安乐王一掌击断了窗台,愤然转过身,满脸的肃杀之气,“这么说,皇兄这十几日都宿在未央宫?!”

    “想来该是。”锦御的声音虽低,但是其中的肯定却不容置疑。

    “废物!那么多人居然连皇兄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安乐王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子,因愤怒已是满脸通红。

    “皇上武功修为,王爷是知道的,他若想摆脱众人的跟随,有的是办法。此次若不是王爷的猜测谁会想到皇上会日日宿在未央宫。皇上每次都是朝未央宫的反方向走的,谁曾想此时的皇上,还会有如此的如此的”

    “心计是吧?”安乐王冷笑一声,“你们须知道皇兄是个什么样人,纵然万般的不清醒,对付你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属下愚钝,请王爷责罚。”锦御俯下身去,狠狠地叩了一个头。

    “责罚你有什么用,要不小哑巴身上有皇兄的气息我也不会想到,皇兄已经这般模样了,居然还忘不了她。”安乐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锦御抬起头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安乐王:“王爷不如告诉皇上实情吧,皇上为了那人伤情一生,如今王爷用皇上的信任拿鱼落姑娘欺骗皇上又怎堪忍心。”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说教!”安乐王抬脚踢在锦御的胸口。

    锦御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地望着站在上方的安乐王,嘴角满满地溢出鲜血。

    “你别忘记了,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那人凭什么得到皇兄的宠爱,她以前没资格!现在更是没资格!皇兄现在有了鱼落,已心满意足。谁若要说出这个秘密,本王便让他再也开了不口!”安乐王狭长的眸中,迸出阴毒的寒光。

    “从那人将锦御赐给王爷,王爷便是锦御唯一的主子。锦御自那日起对主子从无二心,锦御只是怜惜皇上一片痴心,却被王爷如此利用。不说王爷与皇上乃一母同胞,但说皇上自来对王爷疼爱有嘉,王爷也不该”

    “住嘴!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所作一切皆是为了皇兄好!你不必多说!”安乐王瞪大了双眼,厉声辩驳道,“你去将方老先生找来。”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訾姑公子本身体弱,你若一意孤行恐怕”

    “老先生曾告诉过本王,一个人每三日少取鲜血,若滋补得当,并无大碍。”安乐王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将仅存的担忧覆灭。

    锦御大惊失色地看向安乐王,惊声呼道:“王爷万万不可!老先生说出这番话来,自是有自己的思量。王爷虽对老先生礼遇有嘉,但是老先生志不在此,日日想着云游四方,王爷却一直抓着不放人。老先生自是想早点医治好皇上,好早日离去。可是公子身体赢弱,根本受不住”

    “本王不知道锦御何时偷学了医术?”安乐王媚然一笑,双眼迸出寒光。

    “锦御并不懂医术,但是锦御知道,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尚且承受不住三日的抽血之苦。公子的身子,王爷比锦御还要明白,怎会如此的急功近利。”

    “对!本王就是急功近利!本王就是容不得她靠近皇兄半分!半分也不行!皇兄若早日清醒,自是不会记得她!那时,皇兄便会安安心心同鱼落一起,这有什么不好?!再说若不是她,皇兄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皇兄以身救她,她舍血来还,又有何不妥?”安乐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锦御,眸中是丝毫不容妥协的坚定。

    “锦御这便去请先生。”锦御低下头,跪在原地低声说道。

    王爷你可知道皇上舍身舍魂,均是甘愿。他若是得知你如此对待他珍视得比生命更重的人,该如何的心神俱碎

    “回来时自己去思过房领罚,本王暂时不想看见你!”安乐王微微地点头,轻声地交待道。

    “谢王爷责罚。”锦御轻轻地叩了一个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春末的晨风,虽有点薄凉,也已带有上淡淡的夏意。未央湖内交差错落的荷叶上已有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簇簇宫人在岸边忙碌着。

    “他们在干嘛?”早膳后,訾槿站在未央宫门外,垫脚远眺,回头问晓双。

    晓仆垂下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经意地回道:“皇上与王爷都不喜那荷花的香气,固然宫中各水各湖,均不见有荷花盛开。”

    “既然不喜欢何必要种上荷花,种莲不好吗?”訾槿不禁纳闷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王爷虽然不喜这荷花,但却对那荷叶情有独钟,尤其是咱们未央湖的。晓双经常见到王爷独自一人对着一湖的荷叶发呆”

    “晓双!休要胡言!”晓双话未说完,却是被晓仆厉声打断。

    訾槿直接无视晓仆的怒气,暗地里怂了怂肩膀,做个鬼脸:变态就是变态,爱好都与人不同。

    “晓仆、晓双给王爷请安。”

    訾槿笑着转脸,却被人腾空拎起,迅速地进了门,狠狠地摔到地上。

    “干什么!疼死了!”訾槿迅速地蹦了起来,怒视着一脸黑气的安乐王。

    安乐王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一片血红,他喘着粗气,那眸光仿佛利刃一般,恨不得将訾槿生吞活剥了一般:“贱人!”

    “你!西乐你够了!你想干嘛!”訾槿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吼了回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骂过自己,一个也没有。

    安乐王平息着怒气,一点点地深呼吸,冷笑出声:“本王就是对你太好了,就凭你这般模样还想翻身!”

    “你说清楚点。”訾槿抚了抚摔疼的胳膊,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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