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太医,有何事要事?”延载女帝匆匆走了出来,慌忙问道。
素太医躬身垂着头,一直沉默不语。
“素太医是否有何难言之隐?”延载女帝眯着红肿的凤眸,看向对面的满是皱纹的老者。
“臣不知该不该说。”
延载女帝眼底闪过一丝焦急:“太医既然已站在此处,自是想清楚要不要说了,说吧。”
素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想了良久方才开口说道:“帝后殿下一直高烧不退,风寒是一再者是情郁于心心火过旺,用药只是辅助”
“说重点!”延载女帝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
“若想让帝后醒来,可通过阴阳调和之法。”素太医一个激灵连忙说道。
“你是说让哥哥与女子同房?”延载女帝蹙眉慢慢地坐了下去,侧目问道。
素太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正是,正是。”
延载女帝眉宇紧锁,眼帘垂下,眸中露出挣扎之色,良久后她缓缓抬眸说道:“你去让忠溪找几个宫女过来”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帝后殿下自嫁给陛下那日,便已是陛下一人的夫君。你如此做,莫不是要殿下就算醒来也无颜再住在宫中。”素太医摆手连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如何?哥哥命在旦夕,朕怎还会计较这些!”延载女帝猛地起身,瞪大了凤眸,眸中满满的火焰。
“陛下陛下早已及笄帝后殿下也早已经加冠又有夫妻之名何必让那些宫女毁了殿下的清白,依殿下的秉性若醒来知道后”素太医老脸一片通红,一副不知该如何的模样,生怕再出变节。
“太医的意思是让朕”延载女帝微微垂下眼眸,无力地坐了回去,“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素太医抹汗连连,赶忙退下。
君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默默地凝视着沉思中的女帝。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凤眸,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陛下”
延载女帝并未抬头,她缓缓地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君小三你说朕该如何?”
“陛下心中是否有了打算?”君赢垂下眼眸,低声问道。
“朕知道,素太医靠不住。可是朕如果现在失去了哥哥,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家国天下朕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哥哥必须活着哥哥活着,朕才有生的希望。”延载女帝缓缓起身,未看君赢一眼,一步步地朝内室走去。
“陛下,若现在有了子嗣,便会断了所有的生路”
“放心吧。朕不会要哥哥的孩子,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床榻上,帝后静静地躺在原处,他的脸依然的霞红,但呼吸已平稳了下来,身上仍然烫得吓人。他的唇已烧成了深紫色,裂开了一道道血痕。
延载女帝一点点地褪去身上的衣物,躺在了帝后的身边。她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耳边:“哥哥,是在生槿儿的气吗?哥哥别生槿儿的气好吗?槿儿不能没有哥哥,这天下也只有哥哥是槿儿一个人的哥哥别不要槿儿槿儿若没了哥哥便活不下去了他们说哥哥过不了今夜,可槿儿知道哥哥舍不得,哥哥舍不得槿儿,槿儿也舍不得哥哥,所以哥哥莫怪槿儿,就这样要了哥哥。”
帝后的手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眉宇锁得更加厉害。
延载女帝轻柔地吻上帝后的脸、额角、脸颊。当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女帝的舌尖细细描绘他唇线上的伤痕,一点点地游走、轻舔。那唇上的血痕有一丝甜锈味涌进女帝的口中,女帝的舌霸道地试图去撬开那道紧闭的牙关,几次试探地舔弄,却无力让它开启。
女帝的唇滑出他的嘴,轻舔着他的耳廓,一点点地逗弄着。女帝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一点点地解开帝后里衣,抚摸着他的全身,舔弄他的喉结与颈间的动脉。
帝后的呼吸有些清浅急促,他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羽扇般的睫毛随着呼吸逐渐地急促而颤抖着,似是落在花间的蝶儿。
“哥哥莫怪槿儿唐突,槿儿只想留住哥哥。”女帝的舌尖游走在帝后胸前。不知碰到了何处了,帝后口中突然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微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延载女帝眉间染上了喜色,她怜爱地一点点抚摸着帝后的肌肤。她的唇再次覆上了帝后的唇,小心甜蜜地舔吻着他的牙龈,时而缠绕在他的舌底唇畔,时而又挑衅似的深入
帝后喉间发出类似哭泣的呻吟声,他的身体颤动得厉害。
“哥哥莫怕,给了槿儿吧槿儿想要个哥哥的孩子”延载女帝附在帝后耳边,柔声哄道。她的手一点点地延伸,当碰到那灼热,女帝的手还是轻颤了一下。
帝后猛地颤动一下,喉间发出短促的呻吟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延载女帝脸上已是霞红一片,眼底已有□在翻滚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伸出手,笨拙地解着帝后的长裤,好几次不小心碰到帝后的灼热,都如触电般颤抖着。
一只手,覆上了女帝微微发颤的手:“槿儿”无力地叹息。
“哥哥!哥哥你醒了!”延载女帝猛地抬眸,瞬时红了眼圈,紧紧地搂住了帝后的腰。
“槿儿”帝后羽扇般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悲伤。他无力地叹息一声,声音如撕裂般沙哑。
“哥哥槿儿好怕,槿儿好怕你就这样丢下槿儿,槿儿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打槿儿,你可以骂槿儿,可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槿儿不能没有哥哥,槿儿若没了哥哥也不愿独活,哥哥要走就带槿儿一起走,无论去哪槿儿都跟着哥哥,死都不愿和哥哥分开。”
“傻槿儿”一滴清泪滑落眼角。
延载女帝将头埋在帝后的颈窝轻声抽泣着:“哥哥怎能如此的狠心你差点吓死槿儿了。”
帝后的脸轻轻地磨蹭着女帝的青丝:“槿儿你为何总是这般的让人放心不下?”微微沙哑的声音,如溪水滑过心田般安抚着人心。
延载女帝紧紧地搂着帝后,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她覆在帝后耳边轻轻哭泣着,泪滑落在帝后的颈间:“哥哥哥哥”
帝后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槿儿先起来好吗?哥哥身上没有力气。”
延载女帝抬起眼眸,狐疑地看向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帝后,一下红了脸庞,手却没有松开帝后的腰,并一点点的磨擦着他腰间的皮肤。
“槿儿别乱动”帝后垂下眼帘,身子轻轻颤动。
“哥哥给了槿儿吧,槿儿想要个哥哥的孩子”延载女帝的唇一点点逗弄着帝后的耳垂,气息中带着少女的清醇与□。
“槿槿儿别动哥哥受不住”帝后紧闭双眸,双手握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已通红一片。
延载女帝的手一点点地抚摸着帝后的敏感的肌肤:“难道哥哥不想要槿儿吗?难道哥哥不要槿儿吗?”
“槿儿还小还不懂不是现在槿儿乖莫再乱动了。”帝后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已破碎一片。
延载女帝眼底滑过一丝光芒,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帝后的腰间的嫩肉:“那哥哥以后不许再想着丢下槿儿,就算是死,槿儿也要死在哥哥前面!”
帝后闷声呻吟一声,浑身僵硬得厉害。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苦笑:“槿儿莫要折磨哥哥了,哥哥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延载女帝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乖顺地靠在帝后的颈窝,不再乱动。
帝后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的手一点点地抚摸着女帝青丝:槿儿何时何时你才能长大何时何时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
耀辰528年延载一十二年冬初
帝后——司寇郇翔再度感染风寒,此次病势凶猛。
帝后一直咳血不止,一度药石不进,昏迷不醒。
延载女帝心焦如焚几度落泪,日夜相守,整整一个月未议朝政。
月余后,帝后方能勉强下床。
延载女帝欣喜万分,鸣谢天恩,大赦天下。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众里寻他千百渡(七)
众里寻他千百渡(七)日至午后,连日的阴雨后,天色湛蓝,一阵风带来远处淡淡的荷香。极好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有种倦怠的舒适。
訾槿一动不动地盯着书桌上的宣纸,静静地磨着砚,缓缓地执起笔来,一笔一画用心地写着,写来写去似是都不满意,下笔越来越急促,一张张的墨迹从桌上抛下。
良久后,訾槿甩手扔了手中的笔,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她呆滞的望着桌上的唯一留下的一张宣纸。
小白不愿再来了,夜夜的痴等已成了一场场怪异的梦。心底浓重的失落和惶恐将人焚烧得快要疯狂,连最美好的陪伴也已被人扼杀在梦中。
訾槿默默地盯着窗外那些忙忙碌碌出出进进的宫人,未央宫四处张灯结彩,喜气冲天。每个过路的宫人都带着兴奋快乐的笑脸。
“晓双,外面出了什么事?”訾槿眼睛不转地望着外面。
晓双看着窗外忙碌的众人,眼中也闪耀出喜悦的光芒:“前日耀国的君上与未来的君后都已到了天都,这几日皇宫各处几乎早已逛遍了。耀国的君后生性喜荷,恰恰咱们未央宫的荷花,在前朝早已盛名天下。耀国的君上对君后疼爱备至,自是不舍得扫了君后的雅兴,特请咱们皇上,今晚在未央宫水榭旁设宴。”
“耀国君上?今日晚宴,王爷会来吗?”訾槿垂下眼眸,不经意地问道。
晓双嘴角勾起迷离的笑容:“那是自然,王爷与耀国君上自小一同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
“自小一起长大?耀国君上?”訾槿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向晓双。
“公子是月国人,自是不知道。耀国君上独孤郗徽当年与咱家王爷年龄相当,当年二人在咱们宫中一起长大的。”晓双嘴角露出自得笑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