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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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穿越]风槿如画-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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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本是依山而建,墙外是平地还是山涧谁又知道?君赢与帝后又怎能不急?

    帝后牢牢地护住怀中的两人,试图借力返回去,但积雪未融,四处全是冰霜,根本踩不住。他再次腾空翻身将自己垫在二人的身下,三人同时落在石堆之中。

    帝后死死地咬住牙根,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延载女帝抱起司寇郇乐,艰难地起身,却见帝后躺在原处,大惊失色:“哥哥!”

    帝后侧目,虚弱地一笑:“没事。”

    “疼疼”司寇郇乐双手无力地攥住延载女帝衣服,低声地喊着。

    司寇郇乐□鲜血不止,延载女帝急忙点住了司寇郇乐的穴道为其止血,一点点地揭开他身上衣袍察看着他的伤势,仔细一看,竟是

    延载女帝连点了几个大穴,将司寇郇乐紧紧地搂在怀中,怜悯之色直至眼底,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着:“乐儿不疼,乐儿不疼,乐儿不怕,乐儿不怕,朕陪着你,朕一直陪着你。”

    帝后左手为拳死死按住心口,艰难地坐起身来:“乐儿伤势如何?”

    延载女帝抱住司寇郇乐,愧疚地低下头:“哥哥哥哥乐儿他”

    帝后慌忙查看女帝怀中的郇乐,待看到伤处之时,霎时红了眼眶,温润的眸中写满了悲痛,呆愣原地。

    司寇郇乐在延载女帝的怀中颤动着:“好疼乐儿好疼”

    延载女帝用自己的衣袍紧紧地裹住司寇郇乐:“乐儿不疼,乐儿不疼,乐儿要乖,要听话,不要睡。朕会一直陪着乐儿,朕一直陪着乐儿,乐儿也不能丢下朕。没了乐儿,朕也会冷,也会怕,乐儿要一直陪着朕,一直一直都陪着朕。”

    司寇郇乐努力地睁大双眸,对着延载女帝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好。”缓缓睡去。

    帝后缓缓地阖上眼眸,左手为拳死死地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止不住的鲜血从嘴中溢出。

    延载女帝惊惧交加,她一把拽住帝后的手:“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帝后吐出一大口鲜血,猛地张开眼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悲痛地看着司寇郇乐,一把将她二人抱住怀中:让我拿什么?让我拿什么才能换取你二人的无恙?

    帝后抵命般地抱住二人,大口大口地咯着血。浓艳的鲜血在苍白的雪地上,开出绚丽而诡异的花朵

    耀辰528年延载十二年冬

    已空缺三年之久的御林军统帅,经众议,由女帝亲信独孤流然担任。

    手握两万御林军的女帝自此后,彻底脱离了傀儡帝王的生涯,开始执政天下。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镜花水月能几何(四)

    镜花水月能几何(四)时至正午,寸许长的叶儿拂着碧水,清泠泠的湖面上倒映千条翠绿的柳枝,隐隐能听到几声蝉鸣。未央宫四处了无人迹,寂静得仿若冷宫。

    锦御站在未央宫门外,沉着脸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晓仆:“让开。”

    晓仆单手挡住半开的宫门:“王爷好些日未曾休息了,辰时方才睡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进去的。”

    锦御蹙眉猛地上前两步,欲推开挡住的门,怎知道晓仆突然出手,一掌劈向锦御的面门。锦御侧身闪过,迅速地走进了大门。

    晓仆瞬间急红了眼,不顾男女之别一把拽住了锦御的手臂:“你不能进去。”

    锦御脸色更冷,欲出手之时,却看寝宫的门已经缓缓打开。晓仆迅速放开手,二人同时行礼。

    安乐王抬手遮住了强烈的光线,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眼底一片青紫,本该艳红的嘴唇布满了皮屑和干裂的口子。他随意地对二人摆了摆手,随即朝屋内走去,脚步异样的轻浮。

    安乐王软软地靠在床榻上,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锦被:“出了何事。”

    “奴婢让厨房炖了瘦肉羹,王爷多少吃点吧。”锦御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却被晓仆生生地截断。

    安乐王微微蹙眉:“下去。”

    晓仆猛地抬头愣愣地看向安乐王,怔怔地道:“奴婢告退。”

    锦御等晓仆走远,方才再次开口:“今晨皇上与公子一同落水”

    “可有受伤!”安乐王猛然坐起,急忙问道。

    “公子将皇上拖上岸后,许是过于乏力昏迷了过去。皇上抱住公子四下询问才回了院落看那模样皇上已不识住处,锦御想皇上似乎已恢复了。”

    安乐王微微眯眼:“皇兄没回来吗?”

    锦御道:“当时锦御不敢肯定皇上是否已经清醒了,故让公子的邻人石婶去探寻。石婶去时,皇上正在给公子换去湿衣。石婶欲帮忙都被皇上推脱了,但看皇上的神情以及言语已与往日大有不同,锦御已能肯定皇上已经清醒了。”

    安乐王眉头紧蹙:“皇兄为何迟迟不归?”

    “想来定是公子一直昏迷不醒,乡村野地皇上不敢丢下他一人”

    安乐王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别拿这些来搪塞本王,本王自小被皇兄带大,自是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除了那人谁还能挡了他的脚步?莫非皇兄看出什么了?不该,若真看出,皇兄一定已经带着小哑巴回宫了,宫中有御医又有珍贵的药材,怎么也比那乡野之地来得好”

    “御林军三百人已将村庄外围围住,此时是否迎驾回宫?”

    “既然皇兄不愿带她回宫,又迟迟不愿回宫,想来该是心中有了矛盾人总是相信自己的眼,却不愿相信自己的心呵呵原来连皇兄也未能免俗。我们暂且等上三日,三日后若皇兄还不回来,本王亲自去迎驾。”安乐王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锦御抬眸考虑了良久方才开口说道:“王爷这几日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才是,公子素来是爱美之人,若三日后公子见王爷这般模样,定是不愿多看”

    “本王现在很难看吗?”安乐王紧张地摸了摸脸,慌忙问道。

    锦御微微点头:“王爷看起来憔悴无比,再无往日半点的风采。”

    安乐王将脸埋进锦被之中,轻轻地磨蹭着:“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寂月清殇,长夜未央。乡野间一片静寂,偶尔能传来一二声蟋蟀的叫声。

    “儿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訾槿猛然惊醒,攥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旁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定了下来,她一把搂住那清冷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停地颤抖着。

    小白浑身僵硬着,似是有意推开訾槿。

    訾槿恐慌不已,紧紧搂住小白不愿撒手:“小白,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乱发脾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了,以后不了。”

    小白轻叹了一声,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未再挣脱。

    訾槿得寸进尺地朝小白怀里又钻了钻:“小白,我冷,肚子也疼。是不是被子太薄了?”

    小白似乎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伸出手去,轻按着訾槿的腰:“受寒了,你太鲁莽了,水太凉。”

    小白的手还如往常那般有魔力,只是轻轻揉着腰间,浑身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让人舒服得只想呻吟。黑暗中,訾槿安逸地靠在小白的胸口,听着让人安心的心跳声。

    “小白。”

    “”

    “我对你保证,以后绝不骗你,以后绝不欺负你,以后都不让你哭让你痛。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绝不会和她一样的,真的不会小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别离开我好吗?我会听话,我会听话的。你别离开我好吗?”

    “你累了睡吧。”黑暗中,小白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冷。

    本就精神不济的訾槿缓缓地放松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她似是想到什么的,抬手摸索着身上的衣物。

    “隔壁大娘帮忙换的,莫要胡想。”

    訾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坏意地靠在小白的耳边:“如今,你还哭着喊着我是男子不?”

    小白身子微微一僵:“你不舒服,多睡会吧。”

    訾槿俯在小白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放心,我不会哭着喊着让你负责的。”

    黑暗中,小白似是有点不悦,但轻揉着訾槿的腰的手却未放下。

    訾槿感到空气中的冷冽,连忙讨好地抱住小白的腰:“我睡我睡,你别生气。但是你不许离开我,你若趁着我睡着离开,那我就那我就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睡吧,不走。”

    訾槿清楚地感到小白话语中的笑意,方敢放松全身,靠在小白的怀中,沉沉睡去。

    清晨,天蒙蒙亮。

    小白悄然起身,动作细致生怕惊了訾槿。訾槿不甚安稳地轻哼了两声,小白连忙俯下身去,轻拍了数下,待她睡安稳之时,方才悄然下床,仔细地给訾槿掖好棉被,轻声慢步朝门外走去。

    待他关上房门,訾槿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终还是走了。

    昨夜醒来,发现日日与自己相拥而眠的小白居然睡得那么远,当下便已知道那人不是小白了,不是那人是已清醒的小白,虽一百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但终究认清了事实,小白本不是自己的。他迷路了,他只是迷路了,在迷路的时候与自己相遇,相依相伴,可迷路的人终有一天会找到回去的路的。当他找对方向找对路时,便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虽然残忍,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自己尽力了,自己尽力了不是吗?昨夜的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终未留住他离去的脚步,不是吗?

    小白,这次我真不会再骗你了,我真的会对你好,我真的喜欢你了,你信吗?你再不肯信了吗?

    小白我只剩下了你,我只剩下了你。如今我该如何呢?我该去哪呢?我该回哪呢?我属于哪呢?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取暖呢?

    訾槿将自己藏在被子中,任由泪水缓缓滑落。她紧紧地捂住胸口,想让那窒息的疼痛停下来。可那疼痛却疯长着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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