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仗啊!这时候,怎么能去军营成婚?〃
罗衣哑了一下。她这般说也不过是想要蒙混过去,和玉恒开个玩笑。可玉恒却当了真,而且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倒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罗衣挥了挥手,闷笑两声道:〃我骗你的。〃
〃小姐啊,你可别〃玉恒正说着,听此话一噎,不可置信地道:〃小姐你骗我的?〃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认真那样。〃罗衣耸了耸肩,〃以后要到你说婚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现在这样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这反应也太好玩了〃
被提到婚事的玉恒顿时羞红了脸。跺了跺脚叫了两声小姐。气鼓鼓地道:〃那不管怎样,小姐也不能舀多言姐姐的婚事开我玩笑啊。〃
〃谁知道你这个笨蛋会认真呢。〃
罗衣舀起雪鹰图继续绣起来,看着那展翅翱翔的雪鹰雄健的英?,还有那双极其锐利的眼睛,喃喃自语道:〃最难绣的就是这双眼睛了。〃
〃小姐?〃
〃嗯?〃罗衣望向她:〃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玉恒自然明白了罗衣并不想说她与多言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然也不会避开这事开个玩笑岔过去。玉恒经过一些事情。也成长了许多,心眼也多了一点,自是不会再问了。只是对那日之事仍旧心有余悸。可看罗衣安静着绣花绣鸟的样子,竟似那日之事不过是她一场幻觉而已。
玉恒心内暗叹了口气,回答道:〃想问问小姐。这个字念什么,是何意思?〃
说着便提起那张纸给罗衣看。
竟是一个〃貌〃字。
貌字有些复杂,玉恒并不认识这个字,罗衣先告诉她这个字念什么,然后跟她说:〃便是容貌那个貌。很多词也由这个字衍生而来。比方说,貌美如花,貌合神离,道貌岸然等等。〃
玉恒了然地点点头,又临摹了一遍道:〃这个字可真复杂,比划那么多。〃
〃你把那些简单的字都认得差不多了,自然得学学复杂些,却常用的字了。〃罗衣笑道:〃你学字也算快的,这才几个月呢,就记了好几千个字了。〃
说到这里便是玉恒也禁不住有些小小得意,〃是的呢,听说一般人都得学个几年。〃
〃嗯,没错。〃
想想九年义务教育,不就是旨在扫除文盲么?小学生基本能认识字,那也得花个三年五年的吧?罗衣倒是真的没想到玉恒认字习字的劲头那么足,一直坚持到现在,利用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在认字上奋斗着。
夸了她一通,玉恒便更加信心十足地用在练字上。罗衣把雪鹰图绣了个轮廓便放下了,到桌案那儿坐了,也舀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些什么,等玉恒转过去看,才略微沮丧地道:〃小姐,虽然我认字还行,可这字写得就实在是舀不出手了。〃
〃多练练就好了。〃
〃可小姐写的字真的很好看啊〃玉恒由衷地赞道:〃我还记得,那次小姐和冷公子做生意,冷公子都夸小姐字好看呢。〃
手上动作一滞,罗衣的思绪不由飞到那天,渊离面对她的脱线,无奈地含笑着说:〃字写得不错。〃还有随后她闹的乌龙,好一段时间都在纠结〃占便宜〃这个引人遐思的词上。
〃小姐?〃
罗衣回过神来,冲她笑笑,玉恒道:〃这个字还真像是为小姐设的呢?〃
〃嗯?〃
〃可不是么?其他词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个词却知道,叫花容月貌,是形容女子外貌美的。小姐的外貌能用这个词。〃
罗衣哑然失笑,笑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玉恒不解,想问却见罗衣脸色不太好,便也不好问了,转而问道:〃小姐刚才在写什么呢?〃
〃哦,这个啊?〃罗衣指了指桌案上的纸道:〃这是草拟的,同梅静心的契约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29章不仁主
玉恒瞪了瞪眼,似是有些恼火地瘪了嘴,气鼓鼓地说道:〃小姐还要跟那个姓梅的做生意?〃
〃你不是一向挺怕他的吗?〃见玉恒生气,罗衣不由笑道:〃我还记得,在他面前你都不怎么敢出声的。〃
〃那是那是因为他不是好人。〃玉恒抢过契纸放到一边,〃小姐失踪的事情他一点忙都没帮上,那个候四也是做混混的,应该跟姓梅的认识的,姓梅的也没来救小姐。〃
〃人家又不知道我被人掳去,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哪是能那么轻易地知晓是谁做下这事的?你要人家帮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玉恒还想说什么,鼓了眼粗喘了几口气,然后恼怒地坐了下来,重重地叹道:〃我真不明白,小姐为何要维护着那个候四。范广话不多,但是人应该很聪明的,自然知道怎么避过候四。小姐这是白白放过一个坏人〃
罗衣沉默不语,径自绕过玉恒舀回了契纸,逐渐修改,反复琢磨。玉恒讨了个没趣,恹恹地坐下,连练字都没心情了。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小姐要瞒着候四掳她们而去这件事情?这件事有什么好瞒的,候四那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不然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被祸害。小姐这样对了,有个字叫〃放虎归山〃,就是这个意思!
〃玉恒,乖乖练你的字,明日我们去罗衣坊看看。〃
玉恒正腹诽着,耳边忽然传来罗衣的声音。她立刻转过头有些惊讶道:〃小姐你说什么?〃
〃没听到?〃
罗衣轻轻一笑,柔软的身体忽然往后一仰,扶着额缓缓说道:〃我说,我们去罗衣坊看看。回来几天了,好歹要也要去晃一圈。不然大家都以为我这个东家消极怠工了。〃
玉恒忙答了是,罗衣却仍旧扶着额沉吟着,良久才轻声地道:〃玉恒,太太并没有上报官府我失踪的事情,便是不想暴露我们的身份,你可明白?〃
玉恒一愣,然后缓缓点头说道:〃是,小姐。〃
〃既然事情没有过到官府那儿的明路。我们又能以何种方式让官府去抓人?这件事。你莫再想了。〃
罗衣淡淡的声音透着一股飘渺的味道,玉恒却犹自不甘心。她搁下手上的笔轻声说道:〃可就这样放过候四吗?对了小姐,五爷不是也问过你是什么人做下的事情吗?我们告诉五爷不就行了?五爷是将军,他想对付某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罗衣暗忖玉恒有时候的确还不笨,她的脑子转起来并不比其他人反应慢。只是有时候这人太迷糊,想事情并不透彻。
微微叹了口气。罗衣轻声说道:〃告诉五爷,然后他下令去弄死一个平民百姓?若不会被人所知自是最好,可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必会受到非议。若他聪明一些,使一些手段让候四过个明路被押上公堂,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你认为他身边不会有二爷的探子吗?玉恒难道忘记了将军府那儿顾二爷,可不是一个草包。娘在战云城,便是一个定时炸弹。〃
顾长泽如今和其父在皇族军中的地位不容小觑,更甚者,或许是楚战的一大劲敌。顾长清羽翼未丰。想要与之决一死战无疑是天方夜谭。她固然不想陷在别人的恩怨情仇,历史纠葛之中,但也不忍心给这个她一向认为可堪为其〃朋友〃的男子增添麻烦。
顾长清或许还想象不到他如今的艰难处境,毕竟当局者迷。可旁观者清,罗衣很明白,他通过庶子的身份亮相于大楚内政朝堂与军中,等有一日他反戈大楚皇族,倒向楚战之时,便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更何况,碍于种种因素,到时候楚战是否会接纳他,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那么多,但她就是有一个感觉。楚战,是要建功立业成就另一个天下的,开国之君,最忌讳人言。他是一个追求事事掌握在手,不留一丝意外在外的男人,这样的人,能容得下史书后记上泼他一星半点的污点吗?
纵然他是身为臣子而对自己的皇主〃开战〃的,但历史上定会美化他的形象,将他设定在一个〃救世主〃的地位上。毋庸置疑,这个开国皇帝爱民如子,不忍苍生受难而挺身而出,伐无道于乱世,创新生予众民。而一旦顾长清是楚战暗中插在大楚内部的一个钉子这事被人宣扬,楚战所做的一切就变成了〃刻意〃,变成了〃处心积虑〃。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流言出现的,罗衣心中很明白。
高傲的男人或许不会在乎这些流言,可他要建立另一个王朝,这是他必须正视的问题。他的智囊团绝对不是吃素的。
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于顾长清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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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顾长清选择将顾家的罪恶公之于众,天下臣民自然会明白他的所作所为。可顾长清能受得起那种无所不在的各式各样看待的眼光吗?
罗衣不知道,只是目前,她即使再不待见顾长清,也不会去烦扰他。对他的求见更是能避则避。
玉恒听她所说先是一脸严肃,然后茫然道:〃小姐,何谓定时炸弹?〃
〃啊〃
罗衣诧异一笑,顿时哂道:〃我胡说的一个词,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的炮竹,一有个诱发点,它就会爆炸。太太在战云城这个消息就好比那个炮竹。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玉恒若有所思地想了番,苦恼道:〃就是说隐患对吗?〃
〃嗯,太太在战云城的消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顾家的人找上门来可如何是好?〃罗衣叹气道:〃战云城的形势现在不明,我们也没有自保之路,还是小心点为好。〃
战云城自从顾长清来了以后便加强了防备,就是守军驻军都多了很多。罗衣对数字敏感,看得出来这些增加的人比原来的堪有一倍。上次在街上看到戴着〃战〃字臂章的一队士兵还挺让她惊讶。如今似乎再也没见过了。她后来想想即使战云城是楚战的地盘,如何这些人还敢明面上挂了楚战的旗号出来活动?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更会让人怀疑到战云城内是否有楚战的人这一件事情上来。楚战做事该没有这般鲁莽。
这个问题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也曾怀疑过这是不是楚战的疑兵之计。但若真的这样,那一队士兵十有**是活不了的。楚战不会这样做。
这回,她猜测大楚是不知道战云城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