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驿跟他拉扯了一阵,面上微有怒色,但很快就被个温暖的笑容取代。他笑著抬起丹珂的脸庞,毫不迟疑的用力吻上那唇。
“唔” 措不及防的吻,如股巨浪冲击著丹珂敏感的神经。他本就微张的唇使对方的舌长驱而入,一下子就被吻得很深。
这深吻加带著磅礴的力量,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隐在其中。这感觉令丹珂更加昏沈,本来主动的攻势几乎瞬间停滞。
程驿不停地吮吸那舌尖,甚至用牙齿夹住轻咬。一双手掌在丹珂的胸背上如狂风掠过一样地揉搓,激烈的动作像要掏空丹珂所有的力气一般。
“嗯,嗯唔”这突然的转变,丹珂还没来得急去想,就已招架不住地瘫软在程驿怀中。
“对不住,我也有些晕了” 丹珂又温顺下来,程驿到开始扭捏。他语气很是羞愧:“可,那里不行我,用手,给你吧!”
丹珂被吻得一直急喘,依稀听到对方的话语,紧接著就被半抱了起来。
程驿靠坐在床头,轻巧地褪下丹珂丝制的亵裤,接著把已然全身赤裸的人抱坐在了腿上。他探出手去,将对方那柔嫩却高耸的宝贝整个握住,开始轻轻搓弄。
“啊!啊嗯” 丹珂断续地嘤咛著。他那欲望的源头被对方厚实的手掌套弄,正活跃地跳动著。程驿略粗的手茧与其柔嫩的部分摩擦著,那种粗犷的快感令他颤抖不已。
没再亲吻,也不在其他部位随意抚揉,那些容易留下痕迹的事情,似乎被刻意的避免著。程驿只专注於手上的动作,灵巧而认真的继续著。
“嗯!嗯哈” 随著越来越快的套弄,是逐渐积聚的快感。丹珂除了低喘就是呻吟,他低甜的嗓音此时暗哑而妖娇。
程驿感觉著手里的变化,知道对方即将到达临界,便更有意识地揉搓套撸,直到对方的指甲深陷於他臂膀的肌肉里。
“啊!”随著丹珂的低喊,浓稠的种浆喷薄而出,而那残存的药力,似乎也已发散出来。
宣泄过後的丹珂,只觉得身体如云似絮、绵延舒畅。他紧绷的身子一软,便倒靠在程驿怀里,放松的睡了过去。
把怀里赤裸的人儿用被子裹好放平,任他沈睡。那面颊绯红的人儿在灯火摇曳下,如静熠的宝石。
程驿静静地看了丹珂一会,便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掩上门走出了屋。
他先到前间找了药敷上,然後径直走到坊间的推车前。他拨开车板上那些酒坛子的碎片,翻出个与众不同的酒罐来。他拿起这个罐子摇了摇,里面亦如记忆中的一样还有些液体。
就是这个,之前在假山下发现的,当时只觉得有些不对,便一起收拾回来,现在想来,到真是拾对了吧。 他唇角微牵,小心的把这罐子用边上的油布包好,就折回了院里。
在房前地上拣起软鞭,一并带回了小屋。 他插好门,把罐子放进柜子,把鞭子和床上散落著的衣裳,都整理好搭在架子上。
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折腾了许久他也有些倦了,便又躺回床侧,想再休息一会儿, 可身边正睡著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了温暖的人气,竟翻身过来,连著被子一起滚进了他怀里。
“渥然” 怀里的人儿呓语了下,便在他身上爱娇地蹭了噌,继续睡去。
程驿若有所思地伸手在对方脸上轻抚,那腻滑如脂的触感的确让人留连这人儿,将意味著什麽呢?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四章/2
第四章/2 情思缠结几心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可有几人,真能有如此的自信与把握?而庸碌的人生如迷途,冲下去也不知将遇到什麽。
三日後,在午歇的酒坊间,大多数的工人都围坐著吃中饭,而程驿却还在侧坊的大锅前,持著木槌用力的翻煮著酒糟。
干活做事,他一直都是很卖力的。他可以不计较流多少汗负多少辛劳,但总是要有所收获吧,一味付出顶多只得三餐温饱,甘心吗?
思绪如锅中沸水翻滚著,只有氤氲的热气缭绕。他挺拔的身躯,在雾气里模糊了身影。
“啊呀,终於找到你了!人家我回来了哦!”伴著公鸭嗓,孙大宝颠颠地奔了过来。只见他提著大包小包,一脸的谗笑,神情扭捏而兴奋。
“哦,孙管事?您不是去迎接堡主的船队了吗,这麽快就回来了?” 放下搅拌的木槌,程驿回身微微一笑,“一路上辛苦了吧!”
“是哦,很辛苦的呢!不过没走几日就遇到了堡主,所以还算顺利了啦!”孙大宝被程驿一个微笑就弄得心头小鹿乱撞,扭捏的想掏手帕来搅,但一低头看到自己带的礼物,便又暗自窃喜,凑了上去。
“来,这个啦,送你的哦!”他肥厚的大掌把裹的严严实实的两包东西递了过来。
“您客气了,其实真的不必带东西给我”
“人家我一番心意嘛!记得这东西自己收好,别给旁人看去哦!”
“噢”
“哎,你话总是这麽少!害人家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得了,我还有事去忙,回头再来找你哦!”孙大宝无奈地撇撇嘴,掩袖而去。
看著那五大三粗却总一副弱娘子做派的采买管事的背影,程驿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初见时,还以为他是个多狐假虎威的人呢,可其实他人胆子小又温和,只是比较娘娘腔。对自己也算是好的,只除了偶尔摸两把,或送点奇怪的东西以外。
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两包,不会又是些淫书或些古怪的用具吧?想来这堡里到是如江南一带般开放而淫弥,竟是些有特殊爱好的人。
不过,既然迎接的队伍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堡主回来了。那个坐拥整个凌家堡的人,回来了!
“程驿,程驿,刚才那断袖的家夥又来找你了?” 阿禾端著两碗饭走了过来,一脸兴味的打探著。
“不是你说的嘛,这堡里爱好‘那个’的人多了,怎就听你只叫孙管事‘断袖的家夥’?”
“嘿嘿,人家大爷们那叫风雅,玩乐而已,自是要娶妻纳妾的。哪像他,整天恨不得把自己嫁掉!”
“呵,只要不嫁我就好!其他的,我一做小厮的可管不了。”程驿接过阿禾递过来的饭,倚在墙头笑著吃了起来。
“谁要娶他啊?就算真要娶个男的,也要娶叶公子那样的,你说是不是!”
“你,小心这话被人听到。上回我挨的那一脚,到现在还肿著。”
“这不就咱俩嘛,而且我也就是说著玩的。那美人,除了吉爷谁敢和堡主抢啊?不过,下药啊,还真是啧啧!”
“确定是下药了吗?朱大夫那有回复了?”
“是啊!上午我出去办事,正好遇到小宏就是朱大夫的药僮啦。他说,你让我拿过去的那个酒罐,朱大夫验过了,里面确实是被下了迷药!他让咱们别再和别人说了,说朱大夫自会处理的。”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不要到处去说的好。”
“那是,那是!尤其小宏跟我说堡主并没有把叶公子给吉爷!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咱当然是不掺和的好,我也只是个小夥计,怕怕啊!”
“呵,吃饭吧,有的吃就是好的。”程驿一笑,云淡风清,似乎所有的琐事都与他无关。但,燕在茅檐呢哝,雀於亭楼高歌,乃是曲不一处,音不同弦。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五章/1
第五章/1 花自飘零水自流
从南到北,究竟承载著什麽?是每年数月的经营往返,还是累年交叠的记忆?
然,如今的凌渥然,已不再是当年的原渥,那个落魄少年。经过生离死别,体味过世事艰辛,为岁月所洗练,如今在他面容上几乎寻不到柔弱与迷茫,看上去到是满身的沈稳与坚毅。
之於老堡主早年的搭救之恩再造之情,他是由衷感激著的。自入赘後,他是真把老堡主敬为了父亲,把凌家堡当作了自己的家。自妻子也亡故後,他便更是心如直水,一心只想著为凌家守护壮大这份家业。
要是还有所谓的柔情,他也只愿把那些投入到对墨驹的关爱上,尽姐夫的职责。但人生总有牵挂,不论原因为何,此行返家的途中,他最惦念的却还是另一个少年。
唉,总是把握不好给予的分寸,时重时轻。宠起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了,可刻意疏离时,却还是觉得不妥,常惴惴不安,生怕那孩子受了委屈,又封闭起来。
终是个不会爱的人吧?即使是把自己放在如亲情,似父兄的位置上,也是如此的混乱。渥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看著越来越近的凌家大宅,收拾起思绪,冷竣的气质瞬间升腾。
到了宅门口,他一甩长袍,利落翻身潇洒下马,冲著迎出来的众人颌首
示意。
“姐夫,此行顺利吧!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凌墨驹笑吟吟地凑过来,亮闪闪的眼睛如以往般讨喜。
“自然,少了谁的也总要备给你。”这若大的产业也终是要给他的,何况一些小礼物。
“就知道姐夫最疼我!那些阿猫阿狗只是宠来玩玩的,哪比得上我亲。”
渥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对於墨驹的孩子气和优越感他从没有驳斥过。那也是种幸福啊,天生好命的人才可坐享的尊荣。
进了主院,遣开了众人,看著饶有兴趣的去拿礼物的墨驹的背影,渥然落座在书房的案前,抬头看著身为凌宅内务管事的采轩,“堡里一切可安好?”
“回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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