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对不对寂晨出言 错将错清舞使诈
“这次不会了。”眩寂晨的话语里带着戏谑。
“啊?”清舞的大脑短路了一下,接着是不可思议的疑问,“你的意思是再飞一次?”她的声音充满质疑。
“怎么?不敢?”戏谑里多了些挑衅。
“怕你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清舞视死如归的望着他。
同归于尽?寂晨轻轻一笑,估计整个风眩王朝只有这小女子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蔑视他。要知道整个风眩王朝没有人轻功可以超越他,唯一一个平分秋色的轻功高手就是他大哥眩冷月。世人眼中,他是手指玩扇的富家公子,大哥则是倨傲尊贵的神秘侠客;外敌眼中,他是武艺超群的威风虎将,大哥是坐镇山颠的军中大帅;在土匪眼中,他转身变做剿匪官领,而大哥却是令人恐惧的玉面修罗。
玉面修罗,亲耳听过这名字的人都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除了站在这里的薛清舞。眩冷月每次以玉面修罗的身份出现后,就会有那么恶徒离奇死亡。尸体从不受虐,面容安详的出现在衙门口,身上会有这人历历恶行的罪书。玉面修罗做过的他一定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一个玉做的平安扣,仿佛在为死者超度灵魂。
“准备好了?”问话的是清舞,毫不掩饰的质疑语气让眩寂晨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什么嘛,摆明不信他。
“嗯”两人再一次腾空而起。眩寂晨的轻功真的不是盖的,平稳轻盈,加上那颀长的身形,俊逸的面容,有点邪气的笑颜,皓皓月辉中,仿佛从天而降的异域王子,美好的让人窒息。
“啊”清舞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得大喊大叫。自己没学好轻功,所以从没飞到过这个高度,没想到从这里看去竟是如此脱尘的景象。
“好玩吗?”眩寂晨问出此话时,已经在房子里呆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只是清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停不下来。
“太好玩了,下次还飞好不好?”清舞两眼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那我们是不是在比翼双飞啊?”寂晨又忍不住逗弄着清舞。
“不和你说了。”清舞的脸一下绯红,属于少女的娇羞悄然流露,眩寂晨不禁呆住了。“你发什么呆阿?”直到清舞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寂晨才缓过神来。
“清舞,我有话问你。”眩寂晨疑惑的睨着她。
“嗯,你说。”清舞自然的接下去,忽然又发现什么似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叫清舞?你,调查我?”清舞的小脸瞬间煞白,调查自己!这眩寂晨究竟安的什么心?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你和雪阮丞相是什么关系?”看着她霎时苍白的面色,眩寂晨慌忙解释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清舞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英气逼人;轻功高深莫测,决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的身份”眩寂晨犹豫了,自己贵为风眩王朝四皇子;留宿青楼;这话要是传出去眩寂晨心里没了下文。
“你不是个普通人。”清舞大眼睛骨碌一转,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眩寂晨果然上了这只小狐狸的当。
“我不光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还知道你有不为人知的身份。”清舞继续使诈,谁让眩寂晨砸下五百两重金闹得那么轰动呢。
“你还知道什么?”这回脸白的是眩寂晨了,风眩王室家规森严,加上皇上对儿子们严厉得近乎苛刻的管理。要是这时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别说皇位轮不到他继承,就连这四皇子的称谓都有可能立刻成为过眼浮云。
“你又知道什么呢?”清舞不着痕迹的转变了话题,轻笑着沏上一杯茶,双手奉到眩寂晨面前。
“姑娘好生休息,寂晨改日再来拜访。”眩寂晨冷冷的看了一眼清舞手中尚有热气的青瓷茶碗,扬起惑人的微笑,转身离去。一定要把这个女子的底细彻底查明,否则必有祸端。
望着寂晨头也不回的背影,清舞终于卸去甜美微笑的面具,眸色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妈妈,我该怎么办呢?小舞这次真的害怕了”未知之地,陌生城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清舞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吗?
十一 一句讹言遭软禁 青楼桃源飞雪轩
“郁闷啊”清舞右手托腮,眼睛定定的盯着面前的成堆的珊瑚、海贝、珍珠、翡翠、金银可是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的玩艺儿了;估计不管是谁被关上三个月都会有同感吧。自从眩寂晨黑着脸从醉红楼走出去,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气让所有人避之不及,弄得清舞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谁知她所猜想的什么严刑拷打非但都没有出现,反而那个老阿姨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把她连人带家当全体搬到醉红楼的禁地“飞雪轩”。
“飞雪轩”本是被流放的官宦千金落脚的地方,换句话说是朝廷贬下的艺妓。可是不知道这些被贬的官员是否会重得势力,管事不敢怠慢了这些官家小姐,她们生活起居的质量比以往更甚。就拿着飞雪轩来说,最后一次住在这里的是前朝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因为有一次惹的皇上雷霆大怒,盛怒之下把任性的女儿贬到这里。可是谁敢拿公主怎么样?飞雪轩便按照公主的意思改建在这里,与其它地方隔离开来。
一条清幽的小路,两旁皆是盛放的百合。雕梁画柱,琉璃屋顶,飞檐处挂着叮当作响的铜铃,朱漆扇门上雕着镂空的梅兰菊竹,精致典雅的二层小楼映入眼帘。
推开精巧的扇门;一幅盛放的牡丹汉玉屏风映入眼帘。右手偏厅里红杉木的圆桌配着四个精致的脚凳,桌上青花瓷的成套茶壶杯器一尘不染,看来是常常有人过来打扫。对面的水色垂帘后面放置着一把古琴,单看木色就知是一把年代久远的好琴,弹奏起来必定是音飘万里的。这小厅的柱上还挂着琵琶、冬不拉、萧各种乐器看得人眼花缭乱,真不知这位公主到底有多么出众的才情,竟敢做出这么大手笔的摆设。
和醉红楼相似,小厅最侧是一个小小的圆形牌坊,悬挂着淡蓝色的珠帘,典雅的木阶直达二楼。
这二楼的小世界因该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向往的房间吧。
檀香木制的闺床上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味,安睡的绝佳中药。一整套衫木制作的妆台,桌椅,柜架更有玲珑剔透的首饰盒和各种行头让人眼花缭乱。房间里的帐幔全是清一色的水蓝,柔若无物,轻如发丝,最奇怪的是光照上去不同的角度发射不同色彩的光芒。据说这帐幔是有长年集聚在天龙山的七彩雪蚕蚕丝制成的,名贵异常。房间的一侧屏风后是一个比寻常的浴盆大近乎两倍的玉制浴盆,好像是什么和田暖玉雕琢的,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将水倒进去后不出半盏茶的时间水会变得温热,随着水温越来越高,浴盆会愈来愈呈现出透明的样子,所以浴盆和屏风之间还挂着三层纱帐,就算有偷窥者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可是朦胧的影子也是看好吧?清舞一脸不乐意。
不知道眩寂晨究竟安的什么心?花了重金把她软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飞雪轩,周围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弄得清舞有一种插翅难飞的感觉。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谁又能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呢?
十二 叫巧雁笔口不一 念旧事惩戒无二
“姑娘想吃点什么?”小丫头瑶儿笑吟吟的问着,跟了清舞她算是走运了。清舞丝毫没有小姐的架子,会把那些金银珠宝送给她,会教她跳舞,还会拿好看的衣服给她。偶尔兴起,会把她打扮得比头牌姑娘还好看。上次老鸨来想让她来顶清舞的位置,清舞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才把她的清白保下来。对瑶儿来说,清舞是家人,是亲人,更是恩人。从清舞护下自己的那一刻,瑶儿就决定这辈子都服侍清舞了。
“我倒是想吃肯德基和麦当劳,问题是有吗?”好想念以前的“垃圾食品”啊,亲爱的薯片汉堡大闸蟹清舞的口水都快飞出来了,倏的从回忆里蹦出来:不行不行,现在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呢,这些美食还是等回去再说吧。“瑶儿,你说我怎么才能出去呢?再闷在这里我就要翘了。”清舞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扔在床上,郁闷的问道。
“姑娘到底是从哪来的?”瑶儿轻笑着问道。真的弄不清她到底什么来历,还有说出的好多词语都是闻所未闻的。头几天被关在飞雪轩的里,她成天摆弄各种乐器,不管会不会一坐就是大半天。不到两个月,那些东西竟然都可以奏出美妙的乐曲。瑶儿更加敬佩清舞了,那么漂亮,那么多才,风眩第一花魁可不是空口说出来的。
“瑶儿,我想到了。”清舞一拍床边猛地坐起来,冷不丁的吓了瑶儿一跳。
“姑娘,你吓死我了。”瑶儿的脸色确实煞白了一下。这姑娘,一点不拘于世俗,对外她可以落落大方,应付自如,可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熟人面前它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又恶作剧,让人头疼,却又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清舞拉住瑶儿的手,“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一箭双雕。”
“姑娘的意思是”瑶儿不解的望着她。
“把如雁叫来描个花样,还有给我端碗绿豆粥。”清舞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转手拉住要走的瑶儿。“叫来巧雁,端碗红豆粥,藏个生鸡蛋。”清舞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
瑶儿虽是疑惑,却还是按照纸上清舞的意思去办了。
瑶儿挨打是前两天刚出的事,脸上的肿痕隐约可见。一提到这事,清舞就气不打一处来。瑶儿最喜欢听清舞奏琴,她说每次清舞奏琴时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最好听的便是那首《思归》。那天兴致一起,清舞便弹给瑶儿听。“习习夜风摇古树,翦翦茂叶奏泣音。异界繁乱街市闹,灯火星月相映辉。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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