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潜进去把人给救出来。”
“对,叶姐姐,我跟你一起。”
看着其实同样不冷静的叶婕羽,周围的几个人都暗自叹息,只是她们的想法虽好,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也是有难度的,没想到这津香馆看起来平常无异,周围却都安插着不少壮汉守卫,羿冰她们的行踪早被发现,一时间争执打斗又出现了僵持。
那边叶婕羽等人救人未果,这边祁薰在房间里也忐忑不安着,景铜推门进来时就见着一脸惊慌的面孔。她也不多说什么,走到祁薰的面前。
“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看着递给她的红色药丸,祁薰抬头不解的问道。
“这个可以缓解你身上的药效,但不是最终的解药,不过应该可以保你度过今晚。”
“可是那人”
“在面上我没法跟妈妈作对,所以之后该怎么脱身就看你自己了。”
祁薰将信将疑的吞下药丸,不一会儿,身上的那股燥热的确缓解了不少,才又抬头看向景铜。
“你为何要帮我?如果让老鸨知道你会受罚吧?”
景铜淡笑一下,“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解释,至于为何帮你许是和你有缘吧,觉得是个可以交心的人。”
祁薰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到目前为止她们只不过有过短暂的交谈,那样的对话算是交心?想想其实也差不多,谁又会和谈不来的人说到自己喜欢的人呢。
“恩,总之先谢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好了,我先离开了,要不让妈妈看到我在这里会起疑的。”
景铜离开没多久,一个略有醉意的男子推门进来,祁薰知道,他就是今晚竞得她初夜的人,见他有些意识不明,祁薰实在担心她试图交涉的想法能否成功。
“你真是美。”男子迷离的眼神看着坐在床边的祁薰,在她面纱未落之前他就被她那透着悲伤的目光吸引着,触动着他的心灵,像他死去的妻子。
“多谢公子。”受不了那炙热的眼神,祁薰转过头避开那专注的视线,却感觉到温热的手触碰着她的脸颊,一惊,起身旋身到桌旁。
“我看公子醉了,不如早点睡吧。”
“恩,睡,我会让你有个美好的第一夜的。”说着,踉跄的身子就欺近祁薰,搂过她的细腰,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一口气,“真香,不愧是津香馆的姑娘,各个身上的香味都能吸引人。不过你的味道更香。”
试着挣脱开这种怀抱,祁薰慌乱的推拒,“公子,别这样,你真的醉了。”
只见那人毫不在意她的推拒反倒笑起来,手里的力度更紧了紧,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放轻松,这样的触碰很正常,不知道酒是助兴的吗,其实我并没醉。”
话音刚落,唇就碰上祁薰脖间白皙的皮肤,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惹来祁薰一阵惊呼。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药效已经解了,她怎么可以还让自己弄到这般情境,脑海中一闪而逝那张念着的面容,手里自然的用力。挣扯间两人反倒更向床边靠近,男子微一用力两人便倒在床上,原本就有些暴露的衣裳,此时锁骨以下更显露出来。
男子看得有些痴迷,倒也停了动作,只是痴痴的看着祁薰,手指滑过那明显的锁骨,使得祁薰的身子颤了一下羞耻的感觉一时间涌上心间,心里竟不断的念着那个名字,漠尘,漠尘还未接近你的世界就要彻底远离了吗?
三楼最内侧的房间里,景铜坐在桌旁思量着,不知祁薰那里什么情况了,那高公子平日虽很是斯文,但她也知道面对自己看上的人想说没有感觉那绝对是骗人,刚刚竞价期间她就多有察觉那炙热的视线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祁薰那么一个弱女子未必能安全脱身。
正寻思间,一枚飞镖破窗而入,正打在景铜身边的桌上,认清镖上图案是沧光殿标识,景铜知道是有直接任务下来,忙谨慎的打开,看完里面的内容倒有些惊讶。
“巧合?”随即笑了笑,该说好运的是她吧。收起纸条转身就要出门,窗子就被打开,跳进来一个人,景铜转身一看放松了警惕。
“霜泽。”
瞥一眼破了的窗纸,霜泽淡淡的开口,“刚才是有东西进来?”
“恩,新任务,你的目标解决了?”她知他是为了一个暗杀目标才会跟着禄姣一起出现在这里,只是此时突然出现倒让她有些不解。
“解决了,新任务是什么?”
“绵李城首富,此时正巧也在这里。”
“祁薰房间里那个?”
略微惊讶的表情在景铜的脸上晃过,他轻易是不会记不相关的人的名字,此时竟毫不在意的脱口而出祁薰的名字,“原来你认识她。”
“任务给我。”转身欲要从窗子离开,身后的人却把他叫住。
“霜泽,难道你”
霜泽并未回头,只是打断她的话,“禄姣在打她的注意吧。”也不等景铜回答,他便像什么也没说过一样跳身离开。
看着开着的窗,景铜想说的话才喃喃吐出,“你喜欢上她了。”否则从未对任务的事如此积极过的你,为何刚才会在你的眼中看出焦虑?
而祁薰那里,几度试图挣脱的动作都变得毫无意义,衣服几近被退去一半,衬衣透明如纱,将她的身子显得朦胧中若隐若现,祁薰的心里几乎濒临绝望,不停的念着谁来救她。
突然一声沉闷的呜咽声自她肩上传来,一股重力瞬间压在祁薰的身上。
“不要”惊喊着以为对方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可是随即却只有祁薰惊恐的呼吸声,身上的人,虽附在她的上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公子?”祁薰推了推,见他毫无动静,又往身边挪了一下,只见男子像木偶般翻了过去,见他睁大的瞳孔,祁薰又惊喊一声,退到桌边。
早就等在门外的景铜听到声音推门走进来,眼前是祁薰衣衫凌乱的看着床上瘫倒的人,走到那人身边检查了一下才又走回祁薰的身旁,“他已经死了,中毒死的。”
“什么?可是我并没有对他下毒。”
“恩,应该是被杀手暗杀的,走到窗前,摸了下那微小的破洞,景铜凝视一眼窗外,又走回来,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才使用带剧毒的吹箭么?
惊慌未定的祁薰难以置信的看着景铜,“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么说,你今晚也算躲过一劫,妈妈那里我会去说,暂时你可以放心了。”
景铜转身正要走出房间,祁薰快速的抓住她,“你可以帮我出去对不对?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个老鸨似乎对你很尊敬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是你说,她应该会放了我对不对?”
静静的凝视一眼面前衣衫凌乱的祁薰,此刻的她仍显得有些无措,许是之前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再加上那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精神上应该受了不小的刺激,叹口气,转过身整理好祁薰的衣服,景铜慢慢的回答,“我之前也说过,面上我无法和妈妈作对,只能适当的帮你挡一些事情。”
花婺宫的规矩,每个人各司其职不得干涉其他人的行动,她虽为花婺宫的首席护法,权位仅次于宫主,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尤其原是沧光殿直属的老鸨,连宫主都要让她几分。祁薰口中的尊敬也只不过是身份上的罢了。
“其实,你已经很有运气了,就像今晚。”
“可是,我不能待在这里。”
沉默了片刻,景铜才又开口,“也许,日后你的好运还会延续下去吧,只要你最近不惹怒妈妈的话。”宫主有意保她,只要她自己不把问题变得严重,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叶婕羽等人仍不放弃的在外面闹着,并不知道此时楼里发生了什么,津香馆的道对面,那个起先坐在第一排的男子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窗子,转身离开。
“走吧。”
“是。”
身边的人紧随其后跟着,男子唇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日后与她必会再见。
第二十二章 护人之剑
津香馆的日子变得异常的难熬,虽说那日祁薰侥幸躲过去,老鸨也意外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想离开的心情却愈加的浓重起来,这期间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着点到她的客人,所有人都以为她那容颜对得起预约和拒绝,只有景铜和老鸨知道具体的情况,第三日药效再次发作,景铜又帮她缓解住。但妈妈那里却没那么好通过。
叶婕羽她们为了救祁薰决定返回封雪城去找霜泽,认为如果是他应该能把她救出来,就算霜泽不行,至少还能打听到漠尘的下落,那样的高手津香馆那些打手应该不是问题。
然而在她们去求救的同时,祁薰则必须要面对老鸨带给她的压迫。
“第一晚让你侥幸躲过去了,前天也不知你是用什么方法解了我那药效,不过还是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人都已经进了这里,还想着外面吗?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出去接客。”
“想让我接客,那便让我死了。”
此时,老鸨见祁薰几次三番反抗自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她不喜被人欺骗更不喜被人反抗,但祁薰偏偏两点都做了,气急,走上前一把拉起坐在桌旁的祁薰冷声道,“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做忍让,只是不想伤了你,如果你再一味的反抗,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我自然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做妥协的事情。”
“哼,真是倔强,你以为你守住了清白就无事了?在别人眼里,你的清白早已没了,早就在竞价那晚给了那个死人。”说话间眼睛瞄到祁薰的手臂上,“哦?原来还有个守宫砂,想让自己当贞洁烈女吗?你既然读过那么多书也应该知道不少贞洁烈女都没有好下场吧?”
“”祁薰咬着下唇忍受着老鸨手里用力带来的疼痛。
然而老鸨却不管那些,伸手扯掉别在她腰间的短笛,“我看你一直带着它,这个就是你为了那个男人守贞的定情信物吗?”
“你,你还给我。”
“着急了?看来我说对了,哼,这种东西留着只会成为你感情的拖累。”说着便把那短笛丢进窗下取暖的火炉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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