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微笑的握紧努尔哈赤的手,温柔道:“大汗为了建州积劳成疾,臣妾哪里敢笑话大汗,只是期望大汗早日康复。”
努尔哈赤感动的紧紧抓住阿巴亥的手,二人依偎在一起,谈的开心畅快,让房中一边站立的几个侍女发自内心的钦佩大妃会抓住机会,赶走其他的妃子,独自向大汗示好,独占了宠爱,一个个羡慕不已。
阿巴亥的贴身侍女瓜尔佳悄悄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大妃,高神医和占布已经安排住下了。占布进了屋子就要拜高神医为师。高神医居然答应了。”
阿巴亥想象着四十多岁的人跪倒,拜年轻的高神医为师的场景,笑道:“没想到这个占布,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此都可以做,他还有什么做不得,记得想办法控制他。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高神医让占布一边回忆今日治疗的过程,一边写下来。那两个送去的答应,在一边斟茶倒水。高神医看都没看一眼”,瓜尔佳小声的说道,将路上高进从怀里悄悄摸出一两金子塞到了自己手心的事情省略了去。
两个漂亮的女答应,高进是真的没看一眼,因为他正闭着眼享受着美女们的按摩,手术这么辛苦,自然要放松一下。
占布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一边念叨着手术过程,一边挥笔记录。时不时的高进插几句嘴,纠正占布的误解。
“不错,手术的过程你记住了。下面就是病人护理的要领,明日开始你上手,就按照我现在告诉你的程序来做。记住我这门的功夫,首要的要求是入门时候戒三年的色,戒三年的欲,不沾钱,不占色,方能驻基。”
占布张大了嘴,内心狐疑。
高进见占布怀疑的样子,笑道:“你别看我女人多,钱多。你没看到我修行。你现在有我现在的修行,自然也能如此。但是你有吗?”
“没有没有!”,占布感觉自己豁然开朗,心中大悟。
高进暗自偷乐,后世的邪教大多都是叫被骗的信众奉献金钱,邪教教主们一个个使用欺骗来的金钱吃喝玩乐,快乐逍遥!自己编个理由,让占布啥也不敢做,至少保证不会太快被建州女真收买。
吹嘘地球会毁灭,吹嘘不信教就会掉入地狱或者变成魔鬼,高进想着都发笑。
占布看见高进笑了,认为是高进对自己的表态很满意,心中轻松了些。
高进开始缓缓的讲解了护理的知识,同时讲解了一套八段锦,占布如获至宝的边听边记,学习气氛无比浓厚,让两个美貌的答应反倒有点不自在。
屋外的窗缝上,两双眼睛在悄悄的窥视着。
“贝勒爷,这死财迷还真是有本事的!怪不得当年陈神医要找他当徒弟!”,达海小声道。
“两年不见,刮目相看,当真是近朱者红!”,黄台吉心中居然有点羡慕。
“此人如此贪财倒是为何?”,达海有点疑惑。
黄台吉轻声笑道:“世人哪有嫌钱少的,你会吗?”
“自然不会!”
在达海的回答声中,二人呵呵笑着边走边聊,放心的出宫去了。
“贝勒爷,三日后,高神医就要走,这合适吗?”
“看大汗的恢复程度。今日我在一边仔细看着,高神医之神技主要是靠他的一些祖传下来的工具。既然工具不带走,占布又可以的话,倒也不妨让他走。有才的人都有些怪异,最好还是顺着点,人都有生病的时候啊!”
阿巴亥和瓜尔佳站在假山后,听着黄台吉和达海边走边说的过去了。
“我们还去代善贝勒那里吗?”,瓜尔佳贴心的问道。
“累了,我还是不去了。你去通传一下代善贝勒,大汗无恙。另外,我好像又怀孕了,看来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去了。”
阿巴亥有点寂寥的摸着还没有一点动静的肚子,郁闷想着每月都来的这次没来,还好算日期值得庆幸,应该是老汗的。
“瓜尔佳,把存下的金银带一些出去,送到阿济格那里,再让阿济格想办法带一些给乌拉城里亲戚们。”,阿巴亥有点寂寥,因为她知道乌拉城早已经被建州女真毫不客气的占领了。
同样寂寥的高进,清心寡欲的在宫中呆了三天,占布在高进的指导下,很圆满的完成了每一次护理,也得到了黄台吉的肯定。
顺着王腊根在北方搭建的货物渠道,高进很顺利的检阅了王腊根的成绩,在张星火的陪伴下到达了辽河口旁边自家的私港,撤忽。
算算日期,离八月中旬的院试还有不到十五天。高进日夜兼程,过高家庄门而不入(高家庄外城主要是流动人口了),换了江船,直接奔南直隶而去。
南直吏的贡院门口,站了好些军丁,今个是要进场考试的日子,潘耿一大早起来就挎着考篮,翘首准备迎接高进。
高进骑着马,带着一群家丁在马路上奔跑,想着今日要是迟到就太糟糕了。
“架!”,高进下定了决心,催马奔跑,一路撞翻了菜筐,踢翻了装货的车辆,紧赶慢赶来到贡院的门前。
但是,贡院的门,却已经紧紧的关上了!
第248章 民意
可怜的高进满头大汗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满心失落。
不死心的潘耿安慰道:“庄主,刚关的门,我去砸!”
通通通!通通通!潘耿带着几个生活条件好,吃穿有保障,一个个养的膀大腰圆的家丁,上前就是一顿猛砸!
就在这时候,高进的身后又紧跟过来一大群人,有提着棍棒的泼汉恶妇,也有瑟缩的小商贩,为首的几个指着高进大喊:“就是那人,撞了我们的摊子,居然理都不理就跑了!”
高进看见后面来人,心想坏了,忙着赶路,这下搞出事来了!
首先是大门旁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冲出了几个提着棍子的军兵,为首的军官黑着脸扬着头大声吆喝着:“哪里来的刁民,敢在贡院门口撒野,给我枷起来!”
“刘哨长,是我,潘耿。我家公子还未进考场,还请军爷放我家公子入场,这里一点小意思”,潘耿不慌不忙的说道,一边凑上前去。
刘哨长低头看,呀是最近认识求关照的,还收了别人不少银子,小声埋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刚才学政大人已经说了关门,怎生是好?”
“麻烦刘哨长和里面的师爷说一声,我家公子可是南直隶有名的才子,得了国子监祭酒首可的。你看,后面那些人,听说我家公子进不去,都抱不平!”,潘耿随便指着身后正气势汹汹围上来的一伙百姓。
刘哨长一看气氛不对,急忙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且进去看看!”
贡院的侧门又关上了,潘耿急忙跑向围着高进和十来个家丁的人群。
高进马上向众人简单抱了个拳,道:“各位父老,今日急着科举,路上急忙了些,在下先陪个不是。诸位有什么损失,还请到旁边我管家这里录下来,我们会照单赔偿!”
“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们不要钱,就要讨个说法!”有几个长的就不像善类的泼皮在人群中大喊,挑唆着人群上前。
高进带的家丁都是精锐,特别是骑了马的来回走动,将人群隔了开来。
“不要钱要说法的站左边,我们就用手里的棍棒讨说法。要钱的站右边,我的管家会接待你!潘耿,你去登记!来登记的前十名赔偿价钱翻倍,之后每十名降一成,一炷香为限。”,高进自觉没时间和这些家伙折腾,开了个好价。
围着高进十来人的百来个商贩和泼皮,开始围在一起商议,分了几个意见,不欢而散,最后各自选择。
有那泼皮就大声骂着去拿钱的没有信意,但看着右边十来个满身杀气的家丁,摸不清底细倒真是没有人敢上前尝试。
四周送考的闲人和路过的村氓一看有热闹可看,黑压压的围了上来,围在前面的好事者大声呐喊:“快打,不打是孬种!”,围在后面的人则向左右大声问道:“干什么,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人多嘴杂,各种声音此起披伏,贡院内就听得门外人声鼎沸。隔着门缝,刘哨长找来的师爷向外面看去,乍舌道:“乖乖,这么多人!怎么像是打架,真是来考试童生晚了?”
“青天大老爷,千辛万苦徒步跋涉来考试的穷童生按时到了,还没入场,请大老爷开恩!”,第一个愿意领钱的商贩,登记完到贡院大门前声情并茂的大喊,然后转到潘耿哪里美滋滋的拿着比平日里多好几倍的银子走了。
然后是下一个,南腔北调,各种达人秀一般,看的黑压压的几千人莫名其妙。
“外面何事如此聒噪?”,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的弯腰凑在门缝上的师爷和刘哨长都跳起来退后。
师爷恭敬道:“熊大人,外面有个来考试的童生来晚了,很多人在外面鸣不平,帮忙叫门。”
“那个考生就是在学政下令关门的那一刻到的”,刘哨长壮着胆子大声禀报,感觉这句话对得起刚才收的一两金子了。
“青天大老爷,千辛万苦徒步跋涉来考试的穷童生按时到了还没入场,请大老爷开恩!”,正此时,平日里在街角规矩卖小菜的苦难女商贩,登记完后用饱含心酸和凄惨的女声以超过帕瓦罗蒂的分贝唱念,感动了一大片人。
围在核心圈后面的人群恍然大悟,原来是刁难穷学子,所有的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一个风尘仆仆穷困潦倒的穷书生的形象,更有甚者立马联想到自己科举多次不中转行后苦逼的人生。
愤怒的人群喧闹了,破口大骂者比比皆是。
“你们这些狗官,吃着国家的俸禄,不干人事!”
“狗官,你们也干点积德的事情,不要生儿子没*!”
门外的人出气爽了找到了感觉,有人在一起吵闹,平日里的懦夫勇敢了,一起苦于没人领导的找到了领袖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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