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程深深地吸引了她。卡茨的家庭法课程尤为令人振奋。一学期中有四周,他邀请著名的儿童心理分析学家安娜·弗洛伊德帮助教课。她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女儿,又是耶鲁大学儿童研究中心创办人之一。
两位教授鼓励希拉里朝法律与儿童这个领域发展,并建议她参加儿童研究中心的课程。她去找了中心的主任阿尔·索尔内特博士和临床主治医师萨莉·普罗文斯博士,说服他们让她在中心研究儿童的权利问题。她在那里同教师萨莉·普罗文塞合作,研究儿童发展问题。此外,她还帮助研究一本《超越儿童的最大利益》的书。该书由弗洛伊德、戈尔斯坦和阿尔·索尔内特三人于1973年发表。该书的主题是,对在监护过程中发生冲突时的儿童的最大利益制定评估的标准。希拉里担任研究助手,帮助查找资料。
希拉里同安娜·弗洛伊德以及其他教师合作,参与对游玩中的儿童的直接观察。她协助该儿童研究中心的幼儿园老师,对儿童在诊断测试时进行观察,并参加儿童发展文学阅读研讨班。她以早先致力于学习法律时的严谨精神,致力于学习儿童发展目标和需要的内容。她的研究工作着重于儿童期的正常发展及其变化。她对儿童生活的复杂性和深奥处的了解和同情,给她的导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整个这段时期,玛丽安·赖特·埃德尔曼仍然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两个人的合作工作已经结束,但精神联系却从未中断,从她一直不懈地致力于儿童权益的研究中可以看出这种影响的存在,当然,这是需要以希拉里对此问题的热切关注与参与为基础和前提条件的。
当她开始同纽黑文医院的医生一起,设法对摧残儿童的案件草拟法规时,她对国家干预儿童监护工作这样复杂问题的理解更深刻了。她于1974年发表了第一篇学术论文,题为《法律下的儿童》,该文阐明了当孩子被家人虐待或受家人冷落,可能让孩子承受无法补救的后果时,司法系统与社会想作出公允的判决是很难的。
当时,耶鲁大学新成立了一个“法律服务组织”,希拉里帮助它制定儿童计划。她还同“纽黑文法律援助协会”正式律师佩恩·罗迪恩合作,他在对待收养儿童的问题上同康涅狄格州打官司。他使希拉里认识到,要帮助受虐儿童或长期被父母冷落的小孩,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关爱。
玛丽安就是这样一声不响地“注视”着奔走忙碌的希拉里,对她的每一次维护儿童利益的实际行动发出会心的微笑。她并非时时出现在希拉里的生活中,却永恒地居住在希拉里的精神世界里。在希拉里未来的生活中,她还将遇到类似玛丽安的友人和导师,她们无私地给予她帮助、支持和鼓励,因为希拉里一直是一块具有强烈吸引力的磁石。
不过,耶鲁大学生活中的希拉里,固然把玛丽安看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耶鲁之恋”一剧最不能缺少的还是男主角———比尔·克林顿。
第三章 耶鲁之恋四、阿肯色之行
希拉里和比尔都是把事业看得很重的一类人,但他们的确又彼此相爱,且关系是相当深厚的。但是,在他们的爱情中始终有一件事令人大伤脑筋,即是否去阿肯色州安家的问题。一般来说,北方城市的年轻人是不太愿意在南方那样落后的一个小州落下脚来的。希拉里又是个出类拔萃的女生,凭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北方大城市里找到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而克林顿的目标却早已锁定在自己的故乡———阿肯色州。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后的决定,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匆忙中做出的决定有一天让彼此后悔。在对未来的选择问题上,两个人都是格外慎重的,而且是负责任的,尤其是希拉里,在她终于下定决心后,她明白选择阿肯色她将失去什么,但她也相信自己必将收获得更多。
1973年春,希拉里从耶鲁法学院毕业,比尔带她首次去欧洲旅行,重温当年他这个罗德学者在英国的游历之处。他带希拉里参观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国会大厦与泰特美术馆等许多地方,并在英格兰的艾纳戴尔湖畔向希拉里求婚。不过,此时的希拉里还没有准备好,她没有草率地答应克林顿的请求,而是希望他能给她时间考虑。
欧洲之旅结束后,他们又将踏上另外一个旅程———回比尔的老家。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有重大推动作用的事情需要补充一番,那就是1971年冬天克林顿到希拉里家的登门造访。
圣诞节的第二天,希拉里在帕克里奇的家里对母亲说,她在耶鲁认识的一个年轻人要来玩儿几天。对比尔来说,第一次上门是够艰苦的。他从小石城出发,连续不停地驱车赶路,驶完全程。当克林顿按罗德姆家的门铃时,他因疲劳而脸色苍白,心里又感到紧张不安。
多萝西为他开了门。她立即感觉到,她同她惟一的女儿一起生活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因为在多萝西·罗德姆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就看出“这个人有一股严肃认真的神情”。
他满怀希望地说:“您好!我是比尔·克林顿。”
她回答道:“见到你很高兴。”
她曾向《巴黎竞赛画报》谈起:“我们的自我介绍是冷淡的。说实话,我真希望他离开,他来是要把我女儿带走的。”
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表现得亲切有礼,先高声告诉正在二楼卧室里的女儿说比尔来了,然后让他上去看她。在此后的一星期里,比尔睡在17岁的托尼·罗德姆的房间里。
除了拘谨的头两个小时,克林顿的这次拜访出人意外地顺利。即使多萝西母亲般的关心,也比不上比尔的经得住考验的魅力。他在来到帕克里奇的第二天,走进了希拉里家的那间客厅,多萝西当时正在那里读哲学著作,这是她在当地的一所学院选修的加读课的学习材料。比尔于是就哲学这个主题,独自发表了一通令人折服的议论。她家里从没有人能够和她谈论这门课程,她说:“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比尔和罗德姆一家玩纸牌游戏,他总是有礼貌地把下注权让给下家,小心翼翼地进行纸牌比赛。他的这种做法受到罗德姆一家人的欢迎。
多萝西回忆道,在那整整一个星期中,谈话常持续好几个小时,那是“止不住的、从心里涌出来的话,总是同样的话题———阿肯色州!美国社会!他们老是在考虑这些”。有一天,她决定问问他大学毕业后打算干什么。她以为他会说要参加纽约或洛杉矶的法律事务所。她的问题使他感到很意外。他当然要回到阿肯色州去,为他的故乡和那里的人民服务。
她说:“行,你将回阿肯色州,去实现你的理想。但是我的女儿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他们两人都明白这一点。
但多萝西对女儿是放心的:“希拉里有充分的准备”,并且在一周的相处中她也看出了女儿选择的阿肯色小伙子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多萝西应该算是两人今后能够在距离芝加哥遥远的南方结婚的一个坚强的后盾。
克林顿经得住考验的魅力赢得了罗德姆一家人的好感,那么希拉里的阿肯色之行又将带来什么呢?
1973年6月底的一个早晨,希拉里乘坐的飞机降临到小石城机场,比尔开车到机场迎接,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不时下车观看路上的景物或商店,因此直到傍晚时分才到达温泉市。
此刻,克林顿的母亲弗吉妮亚收拾打扮停当,正坐在花园里等着儿子的女朋友到来。
弗吉妮亚生于阿肯色的波德科,长于附近的霍普市。二次大战期间,她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护校就读,在那里认识了第一任丈夫威廉·杰弗逊·布莱恩。但在比尔未出生的时候,他便因车祸死在了密苏里,23岁的弗吉妮亚成了寡妇。1950年,当比尔4岁的时候,她改嫁给酗酒成性的汽车代理商罗杰·克林顿。1952年冬天,罗杰卖掉了在霍普的汽车代理权,携带着弗吉妮亚和比尔返回温泉城。1967年,罗杰·克林顿因癌症去世,弗吉妮亚再度成为寡妇。她的第三任丈夫叫杰菲·德尔,是最疼爱弗吉妮亚的一位丈夫,可惜也先弗吉妮亚而去。
特殊的生活经历使弗吉妮亚一开始就对希拉里抱有一定的偏见。弗吉妮亚喜欢在脸上涂上厚厚的脂粉,眉毛画得色彩很深,线条极长,高高描在原有眉毛之上,她还喜欢抹大红唇膏。因而她看不惯不化妆、不打扮、穿牛仔裤T恤衫的希拉里,但她们毕竟又都是深爱比尔的女人,所以最终两人都做出了一定的让步。
希拉里受到了很好的款待。
弗吉妮亚给她看了比尔小时候的照片,并滔滔不绝地为她讲述比尔小时候的种种趣事,这带给了希拉里很多的快乐,也使希拉里看到了做母亲的为儿子骄傲的一颗心。
罗杰对未来的嫂子怀有一种敬畏心理。这个有一头卷曲长发的青年从小在比尔的照管下长大,当然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找一个特别适合他的人生伴侣,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通过仔细观察,他认定希拉里是个随和、开朗的人,并消除了最初的害羞和畏惧。
在此期间,比尔不断有老朋友来探望,他们都对比尔的才干赞不绝口,她听出这绝不是阿谀之词———她一面结识这些人,一面心中暗惊比尔的人缘之广。
希拉里了解比尔·克林顿越多,她就越感到比尔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情感力量。这对于理性的希拉里来说,的确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