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也难免产生相似的感觉,但她更多的是对这份经历的珍惜,她曾说过这次经历是她遇到过的最佳个人机遇和专业机遇之一。她在调查尼克松水门事件的工作组的经历使她懂得,美国的司法体制是能够发挥作用的,而且当它发挥作用时,是令人无比高兴的。对她来说,这使她在耶鲁大学所受的四年法学教育在实际中得到最有效最大程度的发挥。
尼克松政权的结束,对于希拉里这种与政治紧密相连的人来说,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她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但也过不了多久,她又将在小石城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一、爱情使她回到阿肯色
对于人的一生,事业和爱情的平分秋色,互相倾斜又保持平衡,无疑是一种理想的境界。希拉里是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新一代女性,时代的变化,妇女解放运动的深刻影响,使她们这一代女性必然出现与尼克松夫人和她的母亲多萝西、婆婆弗吉妮亚不同的诸多特质,比如独立,比如她一生都在追寻职业的道路走下去,但,她仍然是一位女性,更是一位不懈地寻求爱情与事业平衡的新女性。
爱情是美好的,易卜生把爱情比作永远生长在冰雪下面的花朵;普希金的诗歌中,爱情总是充满了童话般的神奇;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中罗丝和马丁的爱情纯洁、热烈、天真、近乎幼稚,它那炽烈的火焰甚至可以熔化铁石心肠爱情,是生命中最闪光的部分,正如希拉里曾对纽约肖托夸夏教育集会的听众所说:“我也明白,我还得面对生活中的另一面———感情的一面,这是我们生活和成长的依托,归根到底,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得以产生的根本。”
希拉里·罗德姆曾希望自己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当律师的工作将会持续到1974年秋冬。因此,当尼克松于8月份辞职后,她便陷入了困惑不定的境地。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仍然向她敞开就业的大门,并且具有诱人的吸引力。不过,比尔·克林顿也向她提出了要求。他回到阿肯色州到现在已有一年多,两人相隔遥远的思想负担使他日渐憔悴。他恳求她南下,同他在一起。希拉里以前没有表过态,但她没有理由一直拖下去,她总得做出自己的选择。
有句名言是这样的:爱情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至真的关系,它让人强烈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或者为了所爱的人而心甘情愿地消失,只要在爱人心中,自己存在着。或许,希拉里也是在爱情的强烈召唤下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个总是令她犹豫不决的南方小州的吧。那块绵延着沼泽并且素以贫穷落后在全国知名的阿肯色,一开始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成了她最终的选择,并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演变成了最好的选择,这大概也是女人的感性胜过理性的一个明证吧。
希拉里在面临着是否回阿肯色并在那里生活的问题时是矛盾的,是迟疑的。她曾对《阿肯色新闻报》的记者说:“假使我当时住下来,设法安排我的生活,你是否会认为我会说:我将同阿肯色州州长结婚,并在小石城从事法律工作?看来这些难以实现。我认为生活提供了机会。”但,她需要试一试,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才能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在弹劾调查小组工作的时候,希拉里也非常想念距离遥远的比尔。她还知道,不能照目前这样下去。比尔已经向她求过婚,即使是本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出发,她也不能总是拖延着不作决定。可是,她在法律界中已经崭露头角,甚至说她已经在历史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现在她可以有种种选择。她曾同华盛顿一流的法律事务所面谈过。它们提供的机会是非常诱人的。她感到自己有潜力,有可能成为华盛顿高级机构中为数不多的女律师之一,这是令人振奋的。但阿肯色州呢,它在美国最贫困的州中名列第二,它会自得其乐地说:“谢天谢地,多亏有密西西比州。”那里几乎没有法律业务,法律活动也不活跃,到这个州去的想法似乎使她自己大伤脑筋。
对希拉里而言,去阿肯色州,能够想像得到的前景确实是暗淡的。
比尔对于希拉里也是没有任何把握的,他不只一次,不只向一个人诉说他的忧虑,他说希拉里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她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但他的政治生涯在阿肯色,理智上他不希望希拉里因为他放弃自己的抱负,那样他会有很重的负罪感。但在情感上,他又充满了对于希拉里的期待,他渴望她早日做出自己的决定,早日来到他的身边。
弹劾调查小组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后,在华盛顿的最后一个夜晚,希拉里与她关系密切的三个朋友一起到离国会山不远的一家意大利小饭店用餐。这是六个月艰苦生活的又苦又甜的终结。弗雷德·阿特休勒和希拉里两人连续在一起工作,因而关系日益密切,在不寻常的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友谊。同她们一起的另外两名年轻律师,刚来华盛顿不久,就要开始从事有关新政府和公共利益的工作。
希拉里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其他三人都要去做社会意义重大的令人高兴的法律工作了,她该怎么办呢?她若有所思,悲喜交集,到了该做出抉择的时刻了。为了爱情,为了比尔的召唤,她将要放弃回儿童法律保护基金会的机会,到职业前途十分不明确的阿肯色去了。
“你将要去阿肯色州,是吗?”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去干什么。”
但她知道比尔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们两人之间也有非常重要的东西。
比尔当时正在阿肯色大学教授海事法与宪法,课余时间全部用来在乡村各地巡回演讲,力图把连任四届的共和党议员约翰·保罗·哈默施米特赶下台。他曾向法学院的院长怀利·戴维斯推荐过希拉里,戴维斯很欣赏她的才干,因而曾热情地邀请她去阿肯色大学工作。为了同比尔在一起,为了更仔细地了解一下费耶特维尔,在去阿肯色之前她给法学院的院长怀利·戴维斯打了个电话:他上次邀请她去教书的那个职位还空着吗?他要她放心:位子还空着,本月底就开始上课。
朋友们的积极性可不像希拉里那样高,她们都非常希望希拉里留在华盛顿,认为她如果去阿肯色无疑是在放弃她的事业,她的前程,这是一种“蠢透了”的行为。
朋友和家人大多认为她昏了头,多萝西和休虽然没有劝阻她,但同样为女儿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多萝西不知道阿肯色州是否如此令人着迷,但他们一直是非常开明的父母,同时也相信女儿的眼光,她曾经告诉《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但是你知道,我从不对孩子们说该做什么。我得相信希拉里自己的判断,从来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不相信。”
两个弟弟对于姐姐的“远走高飞”自然也会有依依不舍的感觉,但在比尔登门的那次,他们也已经认可了那个讨人喜欢的未来的“姐夫”。
何况,朋友中间也有少数几位持支持和理解的态度,这也给了希拉里一些安慰与温暖。
朋友埃利斯相信希拉里与比尔热烈相爱,但她同时也明白希拉里必须使她可能抱有的雄心同与比尔结婚这件事统一起来,因为希拉里担心自己会成为比尔的附属物,但她又不能够放弃对于比尔的爱情。
在职业和爱情纠缠着在头脑中不断争斗的过程中,希拉里给自己投了最关键的“一票”。
第二天,她第二次踏上了去往阿肯色的旅程。
希拉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包括一辆十速自行车、一些衣服和几箱书,把它们装进萨拉·埃尔曼的汽车中。她们一起离开华盛顿,穿过弗吉尼亚州,继续向西南开去。埃尔曼是反对希拉里到阿肯色去的朋友之一,因此她一路上仍然不忘作出游说、劝阻的姿态,希望希拉里能够临时改变决定。
希拉里想要快点赶到费耶特维尔,埃尔曼却强迫她停下来旅游观光,在30个小时的旅程中,埃尔曼每隔20分钟就会对她说一遍她将被埋没在费耶特维尔的看法。
“整个世界都在你的脚下,干吗为了那个家伙抛弃你现在的生活呢?”埃尔曼说。
当她们开到汤姆斯·杰斐逊总统的弗吉尼亚遗宅蒙蒂塞洛,并在那里作短暂停留时,埃尔曼作了最后一次努力。
“我们走得还不算太远,”她劝道,“你还可以改变你的初衷。”
但是希拉里没有回头,她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结局为出色而持久的伴侣关系的人生旅程,一切都还刚刚开头。
但毋庸置疑的是,生活的新一页已经掀开了。
第四章 小石城柔情二、费耶特维尔的幸福时光
第一次来阿肯色时,希拉里曾见到过比尔几个法学院的同事,其中只有一位是女性。她不知自己是否会受到欢迎。她也不知道费耶特维尔这个城市能否给她带来幸运,带来幸福的生活。
阿肯色州的费耶特维尔市很像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市,是恬静优美的大学姊妹城。它位于密苏西边界附近的奥扎克山区,有许多维多利亚式的大房屋,有节奏缓慢的小城镇街道生活,还充满着一个大学城所独有的求知氛围。校园内一幢幢男大学生联谊会和女大学生联谊会的房屋及其附近的尖背式的体育场洋溢着生气。人们谈论书籍,谈论思想,并认为自己是非常进步的,至少就阿肯色州来说是这样。
但希拉里的朋友们依然担心,怕她不能够适应这座宁静的奥扎克小镇的生活。但这个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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