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黄埔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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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黄埔军校-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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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学生“整军经武取用精宏,能于短时间内收最大之效果”。
  一天紧张的学习和训练下来,学生们常在晚饭后自习,并加课。灯光下,教室里军事教官严重正在上课,学生们不时站起来提问,向严教官常问的是战场上的战术问题。严重耐心地讲解着:“民国以来,在新旧军队中,有不少结合典范令编写的用于训练的军歌,用军歌来教士兵学习操典,可以说是别出心裁,我会陆续把一些有实用价值的介绍给大家,同时我希望以后也能看到你们带兵时编的新军歌。”他把《利用地物歌》写在黑板上:

  学科和术科急用先学(2)

  战斗时,重射击,杀敌第一。
  选择地物遮蔽身体最忌是蚊聚。
  留心小排指挥地域不可擅离。
  攻击之时切莫占据难超之地,
  碍邻兵发扬枪击,要注意。
  战斗时,重射击,杀敌第一。
  防御之时如无命令不可私觊觎。
  如无地物亦须选择射击便利。
  出前落后妨碍射击最为禁忌,
  发扬我火器力,能歼敌。
  军事顾问包和洛夫严重写完后,又说道:“这类军歌,非常实用,教练士兵时,既方便易记,又简单明了,要求我们不仅人人会唱会做,还要能讲出每句的意思来。”他挥动着右臂,打着节拍,教同学们唱起来。歌声驱走了困神和疲乏,同学们在这歌声中又学习到了新的军事知识。
  黄埔军校有一个特殊的教官群体,这就是苏联顾问团,绝大多数是军事教官。如加伦、切列潘诺夫、包和洛夫、波利亚克、格尔曼、捷列沙托夫等有名可查的苏联顾问40余人,分布在政治、炮兵、步兵、工兵、军需、交通、通讯、卫生、交际等各个教学岗位上。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事将领,具有深厚的理论根底和丰富的作战经验,许多人还获得过苏联政府颁发的勋章。这些杰出的教官提供建议和协助训练,所以,黄埔军校教授的是当时最新式、最先进的军事技能。
  在术科训练中,苏联顾问特别重视射击和战术演习,亲自执教。射击课完全按照苏联操典进行训练,每次射击时,军事总顾问加伦总要亲临靶场,教授示范。每教一个术科之前,都将各级队长集中起来先学一步,然后回各队去教学生。对各班队的步兵操典和射击教练,军事教官和苏联顾问对步兵操典和射击教练,每次都必亲临现场与靶场,现身说法,就地示范。教官们经过刻苦的自学,认真备课,对教材领会深刻,运用自如。
  军事教官钱大钧战术训练场上,军校教官们站在一旁观摩,苏联步兵顾问舍瓦尔金,一身戎装,站在队列前。舍瓦尔金讲道:“单兵战术,是一门完全以复杂动作示范为主的课程,单兵战术水平的高低,可以明显地反映出单兵战斗力的水平。下面我给大家单兵示范,请注意看!”他拿起一支苏式步枪,从起点开始,便身姿矫健地在一百多米长的战术训练场上运动了几个来回。泥尘扬起,他做着各种姿势的隐蔽前进:火力封锁下凶悍、敏捷的翻滚、跳跃;运动中的举枪、射击等10多个高难动作。场外的教官和学生们看到精彩处,都热烈地鼓掌。连骄气很重的战术总教官何应钦在一旁看了,也不停地点头称赞。
  教练示范后,就是学生们的反复训练。操场上艰苦的军事训练,课堂上紧张的学习生活,已经使学生们的体能达到了极限。入校时只发一件灰布军服,没有替换,衣服常常是湿了干,干了湿。经过艰苦的军事训练后,同学们基本适应了黄埔军校紧张而有序的生活。
  操场上的训练很严格,别轻看那收腹挺胸、立定站立的功夫,那可是许多壮汉也会累得晕倒的力气活。太阳底下,雨水坑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站上两个小时,对黄埔军校学生来说,是最基本的军事训练要求。黄埔军校对操场上的训练有着完整的一套规则,各分校也是如此,如潮州分校制定的《操场规则》有7条:(1)操场习练武艺,强健身心。凡在操场上的一切动作,必须精神活泼,军纪严肃。(2)闻出操号音时,用跑步即往各队指定地点站队,由各区队值日生整队,将出操人数查点清楚,向值星区队长报告完毕,然后归队。(3)操练时,不得擅自言动,即使在解散休息时,亦不得过于自便,以肃纪律。(4)今日之学生,即异日之军官。对于各种指挥,须认真留意学习,遇互相指挥时,务必各尽其责任,不得苟且敷衍。(5)非奏号音休息时,学生概不得请假,但因暴病不得已时,可据实情报告官长,听其允准,方可免操。(6)操练所用武器、装具,各须擅自保管;休息时,须自行检查,以防损失。(7)校长、党代表及各部主任,或其他长官到操场时,听总队长总队值星官命令,按陆军礼节行礼。

  学科和术科急用先学(3)

  有不少学生在操场上因为违反有关规则而受罚。有“模范军人”赞誉的黄埔一期生关麟徵,在操场上也因违犯“不得擅自言动”的纪律,而被教官当场打了两个耳光,这事与喜欢开玩笑的陈赓有关,当然也事出有因。陈赓与关麟徵是同班同学,但两人的性格迥异,有时也产生一些矛盾,甚至在教官严密监视下的操场上。有一次操练中,关麟徵又受到教官的夸奖,关一时沾沾自喜,显得盛气凌人。在一边的陈赓看不下去了,就趁教官不注意,向关扮了一个鬼脸。据陈赓后来对人讲:“那一次,我是很卖力气的,舌头向右,鼻子向左,一眼睁一眼闭。”这使关麟徵一看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当教官闻声注视他们时,陈赓已经站立笔直,面如铜铸。“关麟徵出列!”教官一边抬手扇了关麟徵两个耳光,一边向不明情况而向这边斜视的其他学生高喊:“看什么看!你们要看就看陈赓,他才是黄埔军人的标准样子。”关麟徵是有口难言,事后气恼地对陈赓说:“你小心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赓坦然回答:“我等着你老兄的报复。”这两位老同学在操场上由陈赓导演的滑稽剧,成为同学们在紧张训练时的一些聊资花絮。
  黄埔军校的军事训练非常强调演习课。演习课分为野外作业、战术演练和野营演习3大类。学生们在校期间都戎装待命,随时准备出动演习。军事演习常连续日夜进行,实战形态逼真,战斗空气甚为紧张,当时称之谓“知行合一”。
  军体训练黄埔军校第1期的训练基地和考试地点,选择在广州近郊的天河区东圃镇珠村。选择珠村作为训练和考试场地,主要是从实战和同时保证黄埔岛的安全考虑,这里和黄埔岛隔江相望,距离很近,珠村附近有99个山头,利于学生练习术科。当时,军校总部与珠村演习地有明确的联络办法:总部与珠村分别在升旗山、大林岗(珠村东北高地)各设一个瞭望哨,如遇非常事变,在黄埔岛方面则令升旗山燃烧烽火,演习部队立即整队回黄埔岛;如珠村方面有事变,亦举烽火,军校方面派遣部队在鱼珠接应。选择珠村作为训练基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海军练习舰队司令潘文治是珠村人,他与军校校长蒋介石是老朋友。
  从1924年11月8日起,黄埔军校第1期学生常来珠村进行军事训练。就在这个村庄的大池塘边,黄埔一期学生威武集结,精神抖擞地参加了他们的毕业考试。蒋先云、李之龙、徐向前、蔡光举、陈赓、侯镜如、李默庵、陈明仁、胡宗南、杜聿明、宋希濂等后来成为国共两党的一代名将,都曾郑重地在这里完成了他们的毕业演习。学生们面对秉常、秉忠公祠堂站立,队伍有近200米长。蒋介石、廖仲恺等站在祠堂门口的石凳上,轮流训话。训话时,每次都有很多小孩围观。军校领导人的训话完毕后,“学生军”就跑步离开祠堂前的空地,到村东北的山头上训练。“学生军”纪律严明,训练完毕常常帮村民扫街搞卫生。黄埔师生来珠村,通常都是接连训练几天,晚上就睡在潘姓的大祠堂(明德堂)里。
  战斗演习之一
  蒋介石来珠村,通常都带一包糖果,分给围观军校学生操课的每个小孩两颗糖。有一次,军校总教练何应钦来珠村训练学生,跌死一匹马,何应钦便送给珠村人吃,岂知这匹马太老,即使煮熟了也咬不动,只好用来作肥料。因此,多年后,珠村的老年人仍笑谈马肉不好吃,还是蒋公的糖甜。珠村村民传述更多的是,黄埔军校学生纪律严明,绝不扰民,还曾为村民做过不少“好人好事”。村民和黄埔军校的“学生军”结下了一段深厚的情谊,几代珠村人至今口耳相传。为争取当地农民的配合,当时黄埔军校的校领导们很注意向村民表示友好。因此,即使学生们的操练有时会踏踩田地,宽宏善良的村民们都能表示理解。
  在实弹野营学习之前,黄埔军校在全村各处贴出《告农民书》,预告村民,免出意外。据《黄埔军校史料》记载,这种告示不仅有普通话版,还有“粤语”(白话)版,以便村民阅读。

  学科和术科急用先学(4)

  为野营演习告各乡农民书(白话方言版节选)亲爱的父老兄弟呀!我地陆军军官学校的学生军现在到各地方来操练野战的方法,预备将来同个的害民卖国的军队打仗,剿灭四乡的土匪,保护你地的利益啦!我地的军队实在即系你地自己人一样,大家都有密切的关系,请你地千万咪怕,仍旧安心作业,但系演习的时候,必定要放枪放炮,个阵时恐怕你地唔知道,以为有乜野事干发生,大家都惊骇起来,所以先讲明你地知,唔好误会!
  告野外演习区域内的民众书(普通话版节选)亲爱的父老兄弟姐妹们:我们是黄埔的学生军。我们这次到此地来,是因为我们的修业期快满了,快要加入前线去与军阀作战了。我们趁着这还未离校的时光,来演习战场的种种动作。只因我们黄埔岛上的地方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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