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南”个地带,而把海南岛和台湾一般列为日本的军事基地。五大地带还不包括外蒙、新疆、西甫和西北以及西藏,那便是说,日本要瓜分中国。陶希圣认为,像这样“白纸写上黑字”,要借中国人之手去签署,这件事是“断不可能地”,因此他们拒绝在中日密约上签字,一面称病不出,一面暗中策划如何出走。
他们通过黄溯初联系上了杜月笙,表达了出逃的意愿,寻求帮助。杜月笙闻听喜出望外,立刻飞往重庆进谒蒋介石,请示高宗武反正事宜,应该如何处理?得到了“从速返港,秘密进行”的指示还有蒋介石给高宗武的亲笔信。
杜月笙十分振奋,搭中国航空公司地飞机,兴冲冲地离开重庆回香港。然而,他所搭乘的这一架飞机飞到半路,竟碰到日本军机扫射追逐,飞机师为了保全飞机和旅客地生命,拼命盘旋攀高逃脱敌机的轰击。这时民航飞机既没有空气调节,又缺乏舒适安全的各种设备,杜月笙在飞机上,一时感到天旋地转,金星四迸,身子猛烈的摇来晃去,时上时下,鹘起翻飞,这转得他头昏眼花,几乎昏厥,最后飞机爬升到公尺的高度,机上不备氧气,而高空空气稀薄,杜月笙呼吸艰难,几度窒息。
幸好,敌机追逐到了公尺以上的高度,眼看民航飞机驾驶员翻腾揉升,技术高明得很,再追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枉费心机,于是便一个转弯,飞开去了。然而,杜月笙却特别的惨,虽然拣了条命,但喘息不止,坐不下去,惟有躺在飞机上一路到香港。
这便是使杜月笙烦恼痛苦十二年,严重损及他的健康,最后终于使他难免一死的气喘病的由来。他在这次敌机袭击中逃出了性命,却换来一副百病丛生、经常不适的身体。
第二卷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77章 待遇的差别
吴铭耐心地听杜月笙讲述着事情的经过,轻轻点了点头,“杜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联络高宗武,然后营救他们安然脱险。”
“营救他们你当然得出力,你的能力我是非常相信的。”杜月笙赞赏地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墨林如果挺不住,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影响?”
“应该不会。”吴铭很肯定地回答道:“我和他接触不多,而且很小心。”
“那就好。”杜月笙轻轻一笑,“这捎信的事情就得麻烦你了,送给上海地方协会的总干事徐采丞,由他来和高、陶交涉。”
“这事容易。”吴铭笑着点头答应,“还有别的事情吗?杜先生。”
“张啸林回上海了。”杜月笙皱了皱眉,“而且还在帮日本人筹措军资,你,回去后自行处理吧!据我所知,雨农已经下达了制裁命令,而且是由我的徒弟下手,你争取把这差使揽过来吧!”
吴铭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杜月笙伸手从枕边拿过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信和一张支票,递给了吴铭。
吴铭淡淡一笑,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杜先生好好养病,我明天便走。”
张啸林突然回到上海,并不是他视死如归,甘为日本人效力,而是出于一件意外的变故。因为忠义救国军的“苏嘉沪挺进总队”,以莫干山为根据地,通过吴兴。向金泽、章练塘一带频频出击,骚扰敌军。日本人一怒之下,将附近丰草和数十里的参天修竹一把火烧个精光,想让游击队不再有茂林草丛可以躲藏。莫干山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啸林心惊肉跳地住不下去了,他匆匆返回上海,仍旧深居简出,避风头。而且他一口气雇了二十几名身怀绝技、枪法奇准的保镖,华格臬路张公馆前后门都有日本宪兵守卫,日夜巡逻,如临大敌。就像铜墙铁壁的堡垒一般。。。
张啸林不曾做成汉奸官,却是着着实实发了汉奸财。他组织了一个“新亚和平促进会”,召集他的弟子和手下一起统统参加,到乡下去搜刮物资资敌,为日军地经济掠夺效劳。为虎作伥,也是罪大恶极。
张啸林返回上海,立刻引起了戴笠和杜月笙地警觉和关注,杜在上海的帮会势力,张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假若张翻脸不认人。这就会严重威胁到杜在上海的地位和利益。而从戴笠来说,他深知张啸林的恶势力遍布上海各个方面,在租界内也有一批门徒。如果让他和日军结合在一起,孤岛租界就会面临恶劣的局面。军统在上海的处境就会变得艰难,甚至会被完全挤出租界。后果不堪设想。
吴铭行色匆匆,只休息了一天,便又登上轮船,返回了上海。下了船,他连家也没回,急忙赶到了杂货店,找到了韩寒。
“给重庆发报,就说我们要制裁张啸林,请他们提供情报配合。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吴铭见到韩寒,顾不得寒喧,一把将他拉到后面,郑重交待道。
“你倒是享受够了,瞧你满面红光的样就知道。”韩寒翻了翻眼睛,故意把喜悦压了下去,不满地说道:“我又得管这个破店,又得帮你撒谎骗人,你回来不说犒劳安慰吧,又让我干这干那,是不是有点过分哪!”
“过个屁分。”吴铭笑骂道:“我知道你辛苦,哪能让你白干呢,快去发报吧,吃不了亏地,快去,快去。”
连推带搡的赶走了韩寒,吴铭走回到铺面,冲着洪月歉意地笑了笑,“这些日子辛苦了,晚上我犒劳你俩,表示我的谢意。”
洪月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要回北平了,就等着你回来见一面呢!”
“那边的事情推掉了?”吴铭疑惑地问道。
“嗯。”洪月点了点头,表情却有些失落。
“好事情啊!”吴铭很替她高兴,“自己的事情就是要自己作主,这一辈子地事情怎么能当作交易呢?我很替你高兴。”
“我这个累赘走了,你当然要高兴了。”洪月轻轻叹了口气,“再也没人烦你了。”
“瞎说。”吴铭摆了摆手,“除了刚开始,谁也没这么看你呀,这要回家过好日子了,你怎么又耍起小姐脾气了,我刚下船,累得很,你就别翻旧帐,挑毛病了。”
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月,给我泡杯茶,我以后可没这个福气,喝洪大小姐亲手泡的茶水了。”
哼,洪月瞪起了眼睛,恶狠狠地瞅着吴铭,半晌,跺了跺脚,转身去泡茶水了。
韩寒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吴铭对面,苦着脸说道:“洪大小姐呢?这几天可把我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没给过我好脸儿。”
“她要回北平了。”吴铭慢慢的说道:“打是亲骂是爱,大概是舍不得你吧!”
“少往我这推。”韩寒撇了撇嘴,坏笑道:“你回澳门,向没向嫂子请示,收了她呀?”
“别胡说。”吴铭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恩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就是可能,我也不会考虑,我可不是那种见一个收一个的花花公子。”“不是冤家不聚头。”韩寒一副长者地洞彻,“再送你一句,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要说她对你没意思,嘿嘿”
洪月端着茶走了过来,将茶碗重重一放,粗声大气地说道:“喝吧,茶来了。”
“那个,我也想喝。”韩寒装出可怜样。
“没长手啊,自己去泡。”洪月一瞪眼睛。
韩寒嘿嘿一笑,冲着吴铭眨了眨眼睛,站起身,边嘟囔边走,“唉,同样是人,这待遇咋就相差这么大呢!”
第二卷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78章 小笨一郎
火车缓缓地启动了,吃力地喷出一股股白雾,象只老牛一样发出沉重的喘吸,一声汽笛,速度越来越快,驶出了车站。
“走了。”吴铭转身招呼道。
“走了?”韩寒摇了摇头,转身跟上吴铭,“就让她这么走了?你知道她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却装傻。”
“说出来有用吗?”吴铭淡淡地笑着,“洪月真的长大了,成熟了,想问题、看问题知道深思熟虑,再不是以前那个任性、不知轻重的大小姐了。”
“嗯,是有这么点感觉。”韩寒点了点头。
“呵呵。”吴铭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说,她的功夫很有进步,再有逼婚的事情,她会不会偷偷摸摸地把她不喜欢的男人给杀了。”
“很有可能。”韩寒很赞同的说道:“这下好了,再不用离家出走了,用暴力解决,很直接也很见效。”
“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吴铭拍了拍韩寒的肩膀,“为可怜的想娶洪大小姐的花花公子们祈祷吧!”
“先为张大帅祈祷吧!”韩寒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被你惦记上的家伙,我真是为他感到悲哀。”
且说张啸林,他下了莫干山,回到上海后发现事情不对。重庆方面的军统、中统与汪伪特务之间正在拼命厮杀,上海滩硝烟弥漫,血肉横飞。76号已然处于了下风,全靠伪军与日本宪兵全力支撑。尤其是他回来不久。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伪上海市财政局长周文瑞便在四马路望平街中被枪打成重伤,两星期后伪“和平运动促进会委员长”李金标又被行刺,这种血淋淋地实例不能不使他暗自着慌。张啸林也吓怕了,他不再敢到公开场合露面。
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这样的钱财。使人高枕无忧。不义之财得到的越多,死亡越快。张啸林已经被钱财迷失了本性,或许他还有一丝侥幸心理,因为他不曾做汉奸官,只是帮日本人做生意,所以他还是担任着“新亚和平促进会”的会长,带着一帮子徒子徒孙。大发着汉奸财。
大上海地更新舞台门前,熙熙攘攘,人头涌动。今天是京剧程派名角新艳秋在上海地最后一场演出,戏目“玉堂春”。俞叶封是张啸林最亲近的老弟,他给老弟兄俞叶封一项优差。请他专门搜购棉花,很是发了一笔财。这时,俞叶封正在力捧新艳秋,张啸林拗不过俞叶封的苦请,他包了楼上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