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灵魂有无的限定,我们认为,灵魂不可能被人类的感知系统所感知,灵魂无形,故目不能视;灵魂无声,故耳不能听;灵魂无味,故鼻不能唤;灵魂无体,故手不能触。因此,灵魂这个概念决不是人类感知后的体验,从我们目前的思维来理解,灵魂观念只能来自于一连串严密的逻辑推理,这样就涉及一个问题:在几万年以前的原始人有如此的推理能力吗?宗教学家和历史学家告诉我们的灵魂起源过程不外是一种推论,根本不足信。那么灵魂观念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此,我们必须明确的一点是:原始人创造灵魂观念的真意,并不是要建立什么哲学或宗教的体系,而是为了一个更加明确的目的解释人体的来源与构成,因此我们决不能把灵魂观念仅仅当成一个宗教的或哲学的概念来理解,它与人体的心。肝、肚、肺等名词具有同等的意义。人体的器官名词反映了人体的客观现实,那么灵魂这个词很可能也是人体器官或功能的直接描述,但它所反映的含义却不是我们现在所能准确把握的,正如我们无法把握中医藏象及气血、经络等名词一样。
第二节 奥秘来自中国
人类对自我结构的认识,前后经历了两个时期,前一个时期是宗教的,认为人有一个脱离肉体的灵魂存在;后一个时期是科学的,认为物理结构和物质构成是人的本质。前一个时期有5000多年的历史,后一个时期有200年的历史。那么,这两种观点谁对谁错呢?
当然,科学打倒宗教是有它的道理的,谁叫宗教没有可证性呢?比如说,宗教说人是有灵魂的,那么灵魂究竟在哪里?它长得什么样子?谁能拿出来瞧一瞧呢?既然拿不出来,那肯定是假的。与此相比,现代科学就太有优势了,它们所说的每一个观点都可以拿来一个或无数个证据给你看一看,不怕你不信。经过近200年的不断教育,现代科学实证的特点已经成为绝大多数人的思维方式。
但是,我们有一个疑问,现代科学认识世界的方法是宇宙中唯一正确的方法吗?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宇宙是无限的,而人类的认识方法则是有限的,用有限的方法绝对不能涵盖无限的宇宙。因此,就人类的目前而言,根本不存在唯一正确之说。我们的每一种方法,只是看到了宇宙本质的一个方面而已。比如说,用现代科学的这套思维方法,我们只能看到人的一个方面,而不可能看到人的全部。因此,我们没有理由去否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我是学习中国古代文化史的(不敢说研究),对中国的古代文明有太大的感触,它真是全人类的精华。可惜,这部分财富没有很好被利用,甚至没有很好被研究,责任就在我们自己身上。我们总是看见别人的东西好,捧着金饭碗到处去乞讨。实际上,中国古代文明走的不是现代科学的路子,如果说现代科学是物质文明的话,那么中国古代文明就是〃中介文明〃,它是站在精神和物质之间的一种文明模式,比单纯的物质文明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可惜的是,多少年来,我们自己却把它批判得一无是处,而我们用来批判的标准又是所谓的现代科学,这是用落后批判先进,是用错误批判正确,简直荒谬绝伦。关于〃中介文明〃的观点,我们将在以后细细讨论,现在来谈一谈中国的第五大发明。
中华民族有5000多年的历史,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中国人曾用四项伟大的发明托起了人类在文明道路上迅跑的脚步,那就是: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火药。
假如没有这些发明的话,哥伦布很可能会在大西洋转一辈子的圈子,而不会发现美洲大陆;达尔文的书房里会堆满一张张腥臭的羊皮,上面写着《物种起源》的传世大作;法国的风流皇后会用十辆马车拉着成卷的木片,上面写满男人们给她的火热情书;当然鸦片战争时射向虎门炮台的也不是一发发的炮弹,而是成捆的弓箭和粗壮的投枪。
但世人也许并不知道,中华民族在这四项伟大的发明之外,还有一项更伟大的发明,那就是中华的国粹中医学。如果要说意义的话,也许中医学对未来人类的贡献要远远大于前四项发明,因为它将是人类告别纯物质文明,走向新文明模式的一座桥梁、一座里程碑。
在本世纪初期以前,古老的中医学尽管有无数的病例可以证明其有无比的价值,但在有些方面不完全符合现代西方科学的〃规则〃,故而被排斥在科学的大门之外。这也难怪,用现代科学是无法规范中医学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说中医是内科还是外科?如果说它是内科,可中医往往离不开推拿与针灸;如果说它是外科吧,可中医又涉及汤剂。这就让那些办事很认真的外国人感到为难,因为西方基本上没有内科外科混为一体的医学模式,怎么看中医也不符合规则,美国就规定:凡进行针灸的,必须有外科行医执照。
另一方面,中医从头到脚散发着西方人不能忍受的迷信气味。例如,明代大医学家张介宾就说:〃是以《易》之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一象一爻,咸寓尊生之心鉴、〃而且中医普遍有〃医者,《易》也〃的说法。《易》是什么呢?它就是《易经》啊!说起《易经》,那可是了不得的,现在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一部卜巫之书,就是从前巫师用的经典之作,是彻头彻尾的迷信。再看中医的架式,治病先要望、闻、问、切,望是什么,了就是相面顺,中医满嘴的精气、阴阳,西方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类词句绝对是不能翻译的。于是,如来承认了中医,那无疑要承认许多稀奇古怪的理论,而这些理论在西方人看来又散发着迷信的臭气。
中医学还有一个特点令西方科学不满意,那就是它的经验性,或者说它的主观性。中医的医就是〃意〃,这个意有很强烈的主观意志性。比如,像把脉这种事,那就全凭经验,同样的浮脉或洪脉,它主什么病,虽然有一些医书的根据,但更多的却是凭经验,凭感觉,这里面玄妙得很,只可心领神会,却不可言传语达。这与西方实证性的规则是不相符的。
更成问题的是关于中医的来源问题。西医学的源头有一条十分清晰的脉络可寻找,它是来源于生理解剖学。而中医的来源却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有人说,中医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在劳动过程中积累而成的。比如说,有一个人上山割破了手,他偶尔抓起一把草按上去,鲜血马上不流了,所以知道此草有止血的功能等等。但这个解释很难令人信服,最主要的是它没有实证性,因此当然很难被西方现代科学接受。
西方现代科学不承认中医学那该怎么办呢?中国人采取了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中医的理论猛劲往西医上靠,你不是不理解什么是经络吗?那好办,我把经络说成是血液循环系统或神经系统不就行了吗?第二种是把中药还原成化学成分,你不是不懂中医的汤剂吗?那也好办,我把汤剂还原成你知道的普通化学分子式。许多人给这种方法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中西医结合〃,实际上,这样结合出来的东西很可能是非驴非马的怪物。
比如说,近几十年我们发明了中医化学,即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研究中药成分。也就是说,把中医最终还原为西医学,将草木、动物、植物、矿物质等中药最终以化学分子式来体现。这种方法合适吗?化学的配方可以完全还原中成药的疗效吗?如果能,那也就无所谓中医和西医了。中国人用这种方法试图弥补中药药理的想法很可能是大错而特错,这对中药根本于事无补,甚至我们是在出卖自己的医学。
举个简单的例子,中医有一剂〃当归补血汤〃,用黄芪和当归组方,它是根据中医〃有形之血不能速生〃,而〃生于无形之气〃的原理,实际上并不是补血而是补气。如果要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说明药理,那么你就必须解释什么是〃气〃,这个〃气〃相对应的是西医中的哪个东西,这个〃气〃与血又有什么重要的关系,黄芪中哪一种化学成分与〃气〃的哪一个部分发生作用。如果解释不了〃气〃,那么即使把当归和黄芪的化学成分分析得再清楚,同样无法说明中药的药理。
大家知道,中医的单方并不多,在实际中使用的大多是复方,《黄帝内经》载方13,《伤寒论》载方113,《本草纲目》载方11000,绝大多数都是复方。中药的复方是按君、臣、佐、使配伍而成。复方的配合,治病只是一个目的,更重要的是调节阴阳平衡,扶持正气。那么何为阴阳平衡?何为正气、邪气、清气、浊气、病气?在西医贫乏的词汇中根本找不到对应的语词。那么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分析复方,你最终想说明什么?再说,每一种中药中都有几十种,甚至百种化学成分,比如山植的化学成分就有七十余种,这样算下来,一副汤剂就很可能有上百种。上千种化学成分,这些成分又是如何体现君、臣、佐、使原则的?化学检测的方法可以回答得了吗?
中医十分讲究人与自然的关系,气候、时令、地理等因素直接体现在中药里,比如说,按照中医的观点,立秋前后许多药物性质是完全不同,早一天采摘和迟一天采摘区别很大,那么这种差别能体现在中药化学检测中吗?一种草药在立秋前和立秋后它的化学成分可能发生变化吗?同时,中医用药的时令性也很强,同样一种病秋季的用药与初春的用药在原则上就有很大的差别,而这种差别是西医所没有的,同样一种化学药品使用时一般也不分时令、季节、地理环境。
事实上,用化学检测的方法来分析中药药理的做法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它或许可以在几剂中医复方中有用,但却不能概括整个中医药。
比如说,中医的用药大部分是口服,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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