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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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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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信源于实力,收服了吴三桂后,朱永兴更加显得威严尊贵。举手投足,言谈辞锋,虽多数时候还带着和熙的笑容,但却还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不管你是王爷,或是骁勇猛将,还有那曾席卷天下的鞑虏,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除了上天,谁也不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谁也无法阻碍我建立一个不一样的赫赫华夏,并使其屹立于世界,傲视群侪。
    朱永兴戎装在身,目光坚定,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伴着有力的脚步,铿锵微响,仿佛不可直视的天神,令所有迎候的众人不由得伏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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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变了!
    岷藩亲征贵州,慑服吴三桂,改编其军,贵州全省传檄而定。自此,明军才真正拉开了大反攻的帷幕。
    都统赫叶及瑚里布率援军进抵长沙,马不停蹄,立刻督军南下,所部有旗奴、家丁组成的“八旗精锐”一万,湖南绿营两万,合计三万人马。十一月十九,清军进至湘潭县;二十一日,清军自湘潭起程,次日进至距离衡州府(今衡阳市)三十余里处,便遭到了明军的阻击。
    两军相遇,都统赫叶自以为兵精将勇,立时下令展开进攻。征朔军以守代攻,利用抢修的工事,给予进攻的清军以迎头痛击。激战一天后,清军不仅未能突破明军的第一道防线,反而伤亡惨重。镶红旗副都统贺索、一等阿达哈哈番桑额、二等阿达哈哈番苏尔马被击毙,阵地前更是留下了一片死尸。
    赫叶这才发觉战争模式并不象其祖辈所讲述的那样,衡阳的地形地势也十分不利于“八旗精锐”的发挥,不由得追悔莫及。
    在衡阳境内,河长五公里或流域面积十平方公里以上的江河溪流共有三百九十三条,山地、丘陵、岗地、水面占总面积的五分之四。而明军的火枪、手榴弹、曲射炮依据战壕、胸墙等防御工事,更显得威力十足。
    “八旗所至,敌人稍触即溃,望风披靡”,“明军不畏绿营,只惧八旗”,类似这样的成见已经深入赫叶等人的头脑,乍逢初败,十分震惊,也追悔莫及。再度进攻时,便由绿营打前阵,八旗兵只在后面督战,不敢再贸然冲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荆岳对峙
    就在两军围绕衡阳展开攻防大战的时候,初步整编完毕的荡朔军开始行动,攻陷镇远,由此进入湖南,抵清浪卫,于十一月二十四逼近沅州(湖南芷江),并于两天后攻陷沅州,俘该城总兵官崔世录。随后,荡朔军趁着湖南清军多已调往衡阳,地方守备空虚之机,长驱直进,下鹤城(怀化),破辰州(沅陵),直逼常德。
    十一月十七,接到吴三桂所部反正投诚的消息后,殄朔军由叙国公马惟兴率领,并手下总兵李承爵、黄元才、张国用,率部由桂林誓师出征,杀入湖南。先破永州,然后挥师北上,于十一月二十五再取宝庆府治邵阳,在西面对衡阳清军形成了夹击之势。但殄朔军并未向东挺进,而是继续北进,再攻湘乡(娄底),做出兵进湘潭,切断衡阳清军退路之势。
    吴三桂反正归明,其所部改编的荡朔军并不是战力强横,但对湖南,乃至大江以南的清朝官将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在他们心里,这意味着大势已去,清廷赖以统治南方的“三藩”已或灭或反,全部丧失。
    再加上滇桂两省的明军挣脱了手脚,一路攻势迅猛,更是吓得清朝官兵胆战心惊,闻风而逃。
    常德总兵官杨遇明与吴三桂是故交,官至明守备而降清,先授予山东莱州游击,以军功升至副将。顺治十二年,升任湖广常德镇总兵官。闻听吴三桂反正,荡朔军兵临城下,其子杨宝应亦是荡朔军将领之一,遂为内应,开城迎荡朔军而入,知府翁应兆投降。清兵逃窜。
    夏国相又督率军队夺取了常德以北的澧州,此役没有经过战斗,大兵到时,城内清军献城易帜,变成荡朔军之一部。清将提督桑峨、总兵官周邦宁率部从荆州赶至澧州城外增援,见敌人军容甚盛。自感一旅“孤军不能迎敌”,“不得不退回荆州”,向朝廷告急,请求“大兵星驰”赴援。
    十二月十一,荡朔军将领吴应期与张国柱率军攻至洞庭湖之滨的重镇岳州,该城参将李国栋“私行纳款”,献城投降。
    殄朔军日夜兼程,突逼湘潭城下,守城的清军“士卒解体。孤城无援”,湘潭一鼓而下。驻防长沙的巡抚卢震闻听明军已占湘潭,为保性命,擅自放弃守土之责,竟丢弃长沙于不顾,逃往岳州去了。
    长沙副将黄正卿、参将陈武衡留下守城,眼见明军已近在咫尺,全城人心惶惶。官兵已无心守城。二人自知大势已去,不想为清朝效力。遂派人至湘潭请降,连同部属和城池都献给了明军。
    十一月二十八,被切断退路的衡阳清军匆忙后撤,征朔军则趁势反攻,负责断后的湖南绿营稍触即溃,都统赫叶及瑚里布不得已率满兵回头迎战。军心本已散乱。满兵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明军围攻下大败,挤窜于湘江,溺毙者无数。少量残兵不敢向北,逃过湘江,东窜江西而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明军调动了三个军,十余万人马,在湖南攻城掠地,长驱直进,连陷沅州、常德、辰州、长沙、岳州、衡州等战略重镇,除衡阳战事激烈外,所经之地,诸府州县将吏非逃即降,几乎重演了“三藩之乱”时的情景。
    “吴三桂反叛以来,湖南绿旗官兵多附贼。”
    “逆贼虚声恫吓,以致巡抚卢震弃地潜逃,已行拏究。湖南文武各官仍能保百姓,固守地方,允称尽职,事平之日,从优加典。”
    “贼势猖獗,所属州县官员不能安民心,固疆域,致常(德)、澧(州)、长(沙)、岳(州)相继陷贼,全部革职查问。”
    “吴三桂身膺重任,甘心从贼,横行凶逆,涂炭生灵,理法难容,神人共愤。今削其爵,特遣宁南靖寇大将军统领劲旅,前往扑灭,兵威所至,刻期荡平。”
    “地方官民人等,身在贼境,或心存忠义,不能自拔;或被贼驱迫,怀疑畏罪,大兵一到,玉石莫分。爰颁敕旨,通行晓谕,尔等各宜安分自保,无听诱胁,即或误从贼党,但能悔罪归诚,悉赦已往,不复究治。”
    明军的反攻凌厉难敌,满兵败于衡阳,绿旗清军则是一触即溃,甚至闻风而逃。清廷异常震恐,挡不住明军的攻势,便追究地方军政大员失土的责任。又是圣旨连下,一边虚声恐吓,一边政治利诱。
    同时,清廷也意识到“武昌重地,不可不予为防守”,急命都统觉罗朱满领兵速往武昌,“保固地方”。倘敌军众多,不得轻战;如敌军不来,可于武昌以南,选“水路要地驻防”。清廷又恐调兵不及,急令在南昌的都统穆占率军转赴武昌,先行抵挡敌军攻势。
    接着,清廷进行了一系列的紧急调动,分遣各方面军,任命各方面军的统帅——将军,迅速进入各自的战区,诸如武昌、荆州、彝陵、郧阳、襄阳、汉中、西安、京口、江宁、安庆、山东与河南等要地。这些战略据点,凭借长江天险,将以荆州为中心,重点布列在长江中游与下游地区,与长江南、山东、河南个别地区互有延伸交错,形成了一道颇为严密的军事攻守防线。
    此时,清廷终于意识到只动用满洲八旗和汉军绿旗兵,已经兵力不敷,不得不征调蒙古各旗部队。先调察哈尔护军骁骑一半兵力,从蒙古四十九旗中先调距离北京稍近的科尔沁十旗、敖汉一旗、奈曼一旗、克西克腾一旗、归化城十旗,共出兵万人。
    其中抽出六千人和旗下兵的一半,约万余人,由固山贝子准达率往荆州;剩下四千名蒙古兵和旗下兵的一半,约万余人,由多罗贝勒尚善等率往武昌。清廷限定,蒙古兵于二月一日以前至京。同时,命科尔沁部辅国公图纳黑、杜尔伯特台吉温布赴荆州听用,巴林部贝子温春、台吉格勒尔图赴武昌。
    事实上。清廷的遥控指挥和调兵遣将已经晚了。常德、长沙“扼湖湘之险,当水陆之冲”,为明军所占后,“全楚之势”都转到了明军方面,想要扭转,谈何容易?
    而且。明军在湖南的全胜,就象一道冲击波,引起了连锁反应,那些不满清朝统治的人们,乘时而起,汹涌难抑。
    *
    “大将赐来黄带子,亲王自领绿旗兵。”说的就是领兵将领都是皇室贵族。这些高贵的子弟,皇亲贵胄,都是皇室中的年轻一代。他们没经过先辈们的艰苦创业的年代。他们一生下来或刚懂事,爱新觉罗氏已经君临天下,坐享先辈们的胜利果实,承袭父辈的爵位,养尊处优,很少见过战阵,更谈不上丰富的作战经验。
    在满洲兵将的印象中,战阵不过是骑马冲杀射箭。挥舞刀枪嚎叫而上,但面对明军的火枪、火炮、刺刀。以及严整的军阵时,这些看起来简单有效的战术便失去了逞威之能。
    相比于清廷的恐慌,相比于满洲兵将的无所适从,朱永兴却是显得更加自信威严,顾盼神飞,指点江山。将英明神武显露无遗。
    这倒不是因为朱永兴是军事天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只不过历史正走向他熟悉的轨迹。嗯,不应该说是历史,而应该说是战局。目前的形势与“三藩之乱”时何其相似。他知吴三桂何以败,自然知道何以胜。
    历史上,吴三桂由云贵起兵后,挥军长驱直进,连陷沅州、常德、辰州、长沙、岳州、衡州等战略重镇,所经之地,诸府州县将吏非逃即降,短短三个月内便已领有滇、黔、楚、蜀四省。
    之后,闽浙有耿精忠,甘陕有王辅臣,郑经亦出兵东南,吴军继续以迅猛的攻势,连续夺取了广东、湖南、四川及江西部分地区,前锋直抵长江南岸,饮马长江,翘首北望,已摆出渡江北进之态势,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
    当时,吴军进至松滋,举足即可渡江。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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