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鳌拜气得七窍生烟,同样的心惊这面具女子的狠毒手段,心知自己如果来晚一步,那个面具女子杀了这个废物兄弟,就可以借口说是被叛徒所杀了。想到这里,鳌拜再不迟疑,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穆里玛抓起,顺手抛给自己带来的亲兵队长歪虎,大步冲向那面具女子,怒喝道:“臭婊子,连老夫的亲弟弟都敢算计,你他娘的活腻味了吗?”
“你究竟是谁?”鳌拜冲那面具女子面前刚想扯去她的面具时,那面具女子却抢先将脸上黄金面具向鳌拜一掀,又飞快盖上。鳌拜却如遭雷击,大手不由自主的停在半空,惊讶道:“是你?你竟然回北京城了?”
“鳌中堂,别来无恙啊。”那面具女子妩媚的说道:“几年不见,鳌中堂还是那么的强壮威武,真是老当益壮。”说着,那面具女子竟然还当众贴到了鳌拜身上,丰满高耸的胸脯在鳌拜胳膊上轻轻摩擦,用仅有鳌拜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媚声道:“鳌中堂,不知道你那里是否还强壮如昔呢?”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换成了平时,好色无度的鳌拜早就眉开眼笑了,但身为满清第一勇士的鳌拜却对这个面具女子十分忌惮,象触电一般连退数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少来这套,你为什么要杀老夫的亲兄弟?”那面具女子媚声一笑,答道:“各为其主,中堂的亲兄弟不是也想杀九门提督吗?”
“娘的,你少来这套,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鳌拜低声怒喝道。那面具女子又是一笑,同样低声说道:“不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当年是鳌中堂先忘记了我的身份,如果咱们当年的事抖出去,鳌中堂你的罪名可就不小了。”
“娘的,淫辱东宫皇妃又怎么样?你当我不知道?朝廷里和你上过床的男人少吗?”鳌拜怒道。那面具女子媚声道:“鳌少保,消消气,我想你也不愿和一个已经过气的东宫皇妃同归于尽罢?和我上过床的王公贝勒是不少,可谁有中堂你的胆子大,竟然敢在昭陵里做出那样的事?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少保就算龙登九五,咱们满人也没多少会支持中堂吧?何况,少保将来想要治衡吴三桂、耿精忠和尚可喜,也离不开奴家的帮助吧?”
“你想怎么样?”鳌拜斗嘴也不是这个面具女子的对手,只能举手投降。那面具女子在鳌拜手臂上轻轻一捏,吃吃笑道:“左右中堂的弟弟没有大碍,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可以吧?至于奴家接下来想干什么,咱们改天慢慢研究可以吗?中堂可要给奴家留门噢。”
鳌拜与那面具女子对答的声音都极低,在场人虽多,只是看到两人在低声交谈,却都没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吴远明与他们隔得甚远,自然也听不到他们的对答,只是在心里疑惑道:“她是谁?满天下的女人里,敢这么和鳌拜针锋相对的女人,怕是没有几个。”
这时,鳌拜咬牙沉思了许久,终于大声说道:“好,看在先皇和太皇太后的份上,今天晚上老夫就饶你一次!滚吧!”
“先皇?顺治?孝庄?这女的究竟是谁?小玉儿?年龄不对啊?”吴远明被鳌拜的话弄得一头的雾水,满腹的诱惑。这时候,那面具女子已经带着众人上马离去,临走时,那面具女子还扭头向吴远明媚声道:“世兄机警果断,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了。”
第一卷 庙堂
第八十四章 … 天使泪
“伯父,穆里玛大叔的伤势没有大问题吧?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吴远明用很乖巧很恭敬的语气,向刚从病房里出来的鳌拜问道。而病房中穆里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妈呀!疼死我了!你***轻点!老子快疼死了!啊——!”还有郎中们低声下气的声音,“二爷,你老忍着些,不要乱动,否则奴才们没法给你涂药了。”
“性命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得在病床上躺一段时间。”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鳌拜再恨穆里玛没用无能,提到他的伤势时,鳌拜还是眉头紧锁,流露出担忧之情。同时鳌拜对吴远明的心情也十分犹豫,那天在太和殿上,吴远明可是把他卖给了康熙换取巨额军饷,鳌拜对吴远明已是恨之入骨,但是昨天晚上吴远明又冒着被灭口的危险救了鳌拜的亲弟弟穆里玛,这点又让鳌拜对吴远明暗暗感激——鳌拜不是顺治,顺治为了一个女人可以逼死自己的亲兄弟(注1),鳌拜却做不到这点。犹豫了片刻后,鳌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吴远明说道:“昨天晚上的事,真是多亏了世子,老夫代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向你感谢救命之恩了,他日老夫定有一份厚报。”
“伯父太客气了,小侄与伯父、叔父亲如一家,这是小侄应该做的,那敢图什么回报?”吴远明忙向鳌拜客气道,可惜吴远明这番虚情假意的话实在太假,不仅丝毫没打动鳌拜,仅是让鳌拜对吴远明的人品更加鄙夷而已。冷哼一声后,鳌拜向吴远明问道:“世子,有一件事老夫十分奇怪,昨天晚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场?不知世子是有意过去的?还是无意中经过?”
吴远明那会说是自己是在阴错阳差下撞破穆里玛和那神秘女子的埋伏、其实真正目的是去看惠儿小丫头的情况,赶紧表功道:“伯父明鉴,小侄确实是有意赶到现场的,当时小侄收到紧急线报,说是有人设下埋伏要对穆里玛叔父不利,因为那时候小侄已经来通知伯父,便带着鉴梅匆匆赶到现场想要通知穆里玛叔父,不想去得太晚,两边的埋伏都已经到位,小侄找不到穆里玛大叔,只好和鉴梅躲在现场等待叔父露面,后来发生的事,伯父你也知道了。”
“小混蛋,还想把老夫当猴耍?”鳌拜心中冷哼,对吴远明这番破绽百出的话嗤之以鼻——就算吴远明真的来不及去通知鳌拜,可世上有谁去矢石交攻的战场时不带自己两百亲卫?居然只带一个武艺仅属二流的史鉴梅保护?但鳌拜又想不出吴远明当时出现在现场的原因,也只能装着相信吴远明的话,对吴远明放缓脸色了。这时,吴远明试探着向鳌拜问道:“伯父,昨天晚上出现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看模样伯父似乎认识,不知伯父可否赐教小侄?告知小侄她的姓名和身份?”
“哼,老夫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小蛮子?让你尝尝那婊子的厉害也不错。”鳌拜心中又是一阵冷哼,淡淡道:“世子误会了,老夫与那女子并不相识,她的姓名和身份老夫就更不清楚了。不过世子放心,老夫会派人去打探她的情况,一有回报,老夫会派人去告知世子的。”
“老东西还在恨着我呢。”吴远明听出鳌拜是在故意隐瞒,刚想再试探时。鳌拜已经下了逐客令,“世子见谅,老夫还有些公事要办,就不陪世子了,世子你请便吧,改天老夫再领着那个不成器的兄弟登门拜谢。”说罢,鳌拜也不给吴远明辩白的机会便挥手道:“来人啊,送世子。”
“伯父,过几天侄子要开一家银号,请伯父到东兴楼……。”一心想缓和与鳌拜关系的吴远明大急,忙向鳌拜发出赴宴邀请。可惜鳌拜就象没听到一样直接进了后堂,鳌拜家的戈什哈则彬彬有礼的请吴远明立即离开,吴远明无奈,只得在心里诅咒着忘恩负义的鳌拜离开了鳌拜的家。不过吴远明并不知道的是,鳌拜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忘恩负义,鳌拜刚回到后堂就向在后面等待的班布尔善发出命令,让班布尔善暂停刺杀吴应熊并设法嫁祸到朝廷头上的行动,也让一直提心吊胆磨蹭着不肯执行命令的班布尔善松了口气,情知鳌拜与吴三桂家剑拔弩张的形势已有所缓和。
与等在外厅的史鉴梅一同出得鳌拜府时,时间已是早上的巳时时分,天色大明,同时姚启圣带着三十名吴三桂留下的卫士在鳌拜家大门外等待多时。见吴远明出来,了解了事情经过姚启圣忙迎上来问道:“孩子,情况怎么样了?鳌拜见你没有?你和他关系缓和没有?”
“救了他的亲兄弟,他就算没什么好话和好脸色,接见一下我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没说几句话就被赶了出来,他现在对我什么态度,我就不清楚了。”吴远明叹气答道。姚启圣松了口气,微笑道:“没事,鳌拜对他兄弟还是不错的,也很念旧情,义父可以肯定鳌拜对你的态度已经缓和了。”
“希望如此吧。”吴远明将信将疑的答道。这时,吴喜已经给吴远明和姚启圣拉来一辆马车,父子俩便同乘一车回府;途中吴远明自然把那个面具女子的情况告诉了姚启圣,向这个老泥鳅义父求教。但是吴远明与那面具女子接触仅有一次,能提供给姚启圣分析的情况更少,老头自然猜不出这女的身份,只能提醒吴远明道:“小心些这女人,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她应该很能利用自身美色迷惑男人,搞不好她就是接替胡宫山,专门给太皇太后收集情报并刺杀异己的十三衙门头子。所以你除了加紧调查她的身份外,还要注意提防有人对你和你的亲信施展美人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接触,更得慎之又慎。”
“义父放心,孩儿在女色方面的习惯你也知道的,只要有个暖被窝的就行,不会贪得无厌。”说起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美德,吴远明那得意劲就别提了。姚启圣也明白自己这个小汉奸干儿子在这方面确实做得不错,便只是稍一提醒就了事。不过提到女人后,吴远明马上又想起那个几次帮助自己的惠儿小丫头,想到她很可能处在生命危险中,吴远明那少得可怜的良心就有些发疼了,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小丫头的安危。
“义父,孩儿还是想去索额图家一趟,就算索额图不允许我见昭惠,起码也可以了解她这十几天的情况。”吴远明下定决心,向姚启圣提出要去索额图家拜访。开始吴远明还担心姚启圣会提出反对,谁知老叫花子只一皱眉便点头道:“甚好,不管是满人汉人,只要给你效过力你就应该关心她,传出去也是个美名,起码别人再帮你做事时可以放心不少。何况这个昭惠在北京城里也算一个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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