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想出了什么妙计?”吴远明赶紧问道。姚启圣没有立即回答吴远明的问题,而是向那两名正在毒打伍次友的两名吴三桂卫兵喝道:“且住,别伤他性命,先把他舌筋割断。”说罢,姚启圣也不理面如土色的伍次友怎么叫喊辱骂,又转向吴三桂卫兵队伍吩咐道:“你们以院墙为依托组成防线,敌人赶到后,你们就说有钦命要犯伍次友带着一帮刺客抓住了皇帝,世子正在与刺客谈判设法营救皇帝!现在皇帝在刺客手里,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接近院墙三十丈之内的话,刺客就会与皇帝同归于尽!”姚启圣略一思索后又补充道:“或者你们就说皇上已经下旨,如果有谁敢接近院墙三十丈内,等同谋反弑君!诛杀满门!”
“刺客?那来的刺客?”吴远明也是急糊涂了,问了一个极为弱智的问题。姚启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狞笑道:“傻儿子,刺客就是你和我!老叫花子倒要看看,康熙是觉得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找我们算帐重要?”说着,姚启圣也不管吴远明是否理解,拉着吴远明就往店房中大步冲去,后面立即跟上十名吴三桂卫兵,严密保护着吴远明的安全。
踩着还冒着热气的尸体,穿过遍布断臂残肢、被鲜血染红浸透的走廊,吴远明被姚启圣拉着径直奔上仍然传出打斗声的山沽店二楼,此刻二楼的房门和墙壁已经被推倒砸破不少,狭窄的走廊陡然宽敞了许多,吴远明第一眼就看到魏东亭和李雨良两人全身是血、遍体鳞伤的将两柄宝剑舞得泼水不漏,死守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尽管勇悍绝伦的吴三桂卫兵强攻不止,却苦于两人的武艺实在太高,付出不小的损失仍然没有将二人制服。
“老爸带兵虽然厉害,可还是受历史局限性影响啊。”忠肝义胆、侠骨柔肠兼已经猜到姚启圣用意的吴远明暗叹一声,从腰间抽出俄罗斯短铳,点燃引线向正在恶斗的众卫兵喝道:“全部闪开,我要开枪了!”
“得令!”正拿魏东亭和李雨良束手无策的众卫兵如初梦醒,忙左右闪开,魏东亭和李雨良同样听到了吴远明的叫喊,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上窜下跳的躲闪,他们这招对付火枪射出的单粒铅弹也许有用——可惜枪法不准的吴远明往火枪里装的是铅砂!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过后,魏东亭和李雨良脸上、身上不知中了多少铅砂,动作不由一滞,退到一边的吴三桂卫兵乘机冲上来,合力将他们手里的武器击飞,接着将钢刀架到两人身上将二人制服。
“吴应熊,你知道这个房间里是谁吗?”魏东亭虽然被吴三桂卫兵紧紧压住,仍然挣扎着大喊道:“你如果识相,就马上撤出包围,那你也许还有救,否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如果撤开包围,那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姚启圣冷笑着向房间门一努嘴,身旁两名吴三桂卫兵立即冲上去飞脚踹开房门,后面的卫兵则举刀守在吴远明和姚启圣身前,防止房内敌人突袭,但是房间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两个卫兵举着刀背对*背、互相保护着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侧身走进房间,略一搜索就报告道:“禀报世子,房间没有发现持有武器的敌人,只是在床上有个女人。”
“女人?”吴远明和姚启圣惊讶的互相对视一眼,父子俩忙双双抢进房间,刚进房门,吴远明就看到房间地面上扔满衣服,不仅有女人穿的外衣,还有肚兜、亵裤等女性内衣,再看床上时,一名端庄秀丽、眼神妩媚的年轻女子正用被子遮着胸口坐在床上,不仅如此,那女子还露着赤裸的雪白背脊和双肩,很明显,被子下她的全身不着寸缕。
见吴远明进来,那女子妩媚一笑,腻声道:“世兄你也太急色了,就算想和小妹亲热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人来啊?难道世兄喜欢和手下人一起享受女人?”说着,那女子将被子稍微往下一拉,又露出大片白嫩丰满的胸脯,诱人无比,让吴远明和姚启圣等男人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吴远明立时认出,这漂亮妩媚的女子正是与自己打过两次交道的神秘蒙面女子。吴远明怒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叫我世兄?”那女子又是妩媚的浅浅一笑,刚想回答时,房外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却越来越响,同时吴远明的卫兵大声呼喊道:“站住!皇上有旨,*近院墙三十丈者,诛灭九族!”
“你们是什么人?皇上在那里?”远远传来九门提督吴六一的声音,让那神秘的娇媚女子喜上眉捎,但是吴三桂卫兵的回答却让她又惊又怒,“我们是平西王世子吴应熊的亲兵,接到有人行刺皇上的密报,赶来与世子同来救援皇上!可是我们赶到这里时迟了些,现在皇上已经被造反逆天的刺客擒住,我们世子也在与刺客谈判设法营救皇上,但刺客扬言,如果有新的军队接近院墙三十丈内,他们就和皇上同归于尽!所以皇上下旨,严禁任何人接近院墙!否则格杀勿论!”
矫诏传旨的吴三桂卫兵话音刚落,院外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就猛然顿住,很明显,吴六一对这道旨意虽然将信将疑,却不敢冒险置康熙于死地,所以停住了进攻的步伐。那女子大怒道:“世兄,你胆子也真是大得没边了?竟然敢让手下矫诏假传圣旨?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院外暂时拖延住时间,吴远明稍微放心之余,赶紧一边向那女子喝问,一边指挥人寻找康熙的踪迹,但是床下、衣柜、房梁和屏风背后等可以藏人的地方全部找遍,不仅没有发现康熙的人影,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吴远明大急下举刀逼近那女子,喝问道:“说,皇帝在那里?你这个婊子究竟是谁?再不说老实话,老子可就要辣手摧花了!”
“皇帝在那里?”那女子夸张的左右找找,媚笑道:“世兄难道糊涂了?皇帝当然是在紫禁城里,你怎么到这小客栈里来找?至于小妹的贱名,说出来就怕世兄会大吃一惊……。”那女子本来还想拖延时间,可是看到已经被逼到绝境的吴远明举起钢刀时,那女子赶快说道:“小妹姓孔名四贞,乃是定南王孔有德之女,与世子一家乃是世交。”
“原来你就是孔四贞。”吴远明恍然大悟,心说难怪风骚成这样,原来是孝庄的干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姚启圣则若有所思,回忆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十一岁被封为东宫皇妃,十八岁又被夺去封后妃号的孔四贞。太皇太后的情报总管胡宫山死于非命,就又把你提溜了出来接替胡宫山对吗?”
被剥夺东宫皇妃封号一直是孔四贞心头最深最疼的伤疤,突然被姚启圣当面戳到,孔四贞妩媚妖娆的脸蛋立即变得面沉如水,目光更是深邃无比,不断闪动仇恨的火焰。这时候,佟国维率领的前锋营和犟驴子等人带领的善扑营先后赶到,吴远明带来的卫兵虽然用同样的矫诏恐吓住佟国维前进,却吓不住莽撞大胆的犟驴子,犟驴子不断大叫道:“吴应熊那狗贼会救皇上?你们哄鬼去吧!吴应熊自己是刺客还差不多,快攻店救皇上!”
“犟驴子,主子就在这客店里,不管主子是被谁控制了,冒险乱来都只会危及到主子,不要乱来!”前锋营统领佟国维比较谨慎,发话劝犟驴子冷静。但犟驴子傻人有傻聪明,大喊道:“不可能!如果主子真在什么刺客或者吴应熊手里,他们起码会拿出主子的信物来证明!现在他们只用口头传主子的口谕,就证明主子现在还没被他们控制,我们现在攻店还来得及!”
“妈的!”吴远明脸色大变,心知如果再找不到康熙做人质,外面的几千军队就立即要攻店了。焦急之下,吴远明将钢刀一举,架到孔四贞雪白赤裸的脖子上,怒吼道:“臭婊子,老子管你是不是我家的世交,你要是再不交代皇帝的下落,老子就当场要了你命!”
“世兄,小妹真的不知道皇上的下落,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孔四贞一边在心里祈祷犟驴子等人赶快攻店,一边在可怜巴巴的向吴远明哀求道。说着,孔四贞还习惯性的将被子拉下许多,将胸前那对雪白丰满的乳球暴露在空气中,想要用美色暂时迷惑住吴远明,可惜她这一下却弄巧成拙了——她那对白得耀眼的娇嫩乳房上布满了吻痕,还有几处青紫指印和牙印,很明显,没穿衣服的孔四贞刚才就在这床上与男人有过一场大战……
“找到了!”吴远明狂喜着一把抓住被子掀开,正如吴远明猜测的那样——同样全身一丝不挂的康熙就躲在被子中,而在孔四贞丰满白嫩两腿之间那片黑草地上,还在缓缓的流淌着白色粘液……
“好奸诈的女人!看出我这笨蛋干儿子真要杀她了,就迫不及待的出卖康熙了。”与只会耍小聪明的吴远明不同,老奸巨滑的姚启圣却一眼看出孔四贞的真实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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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一声,康熙的随身小金印摔到气势汹汹往山沽店逼近的佟国维和犟驴子等人面前,院墙上那摔出小金印的吴三桂亲兵大吼道:“这是皇上的贴身小印,再重复一遍,你们要是再不退开,小心你们的满门九族!”
“是皇上的随身金印,皇上真在刺客手里!”佟国维失魂落魄的惨叫一声,第一个扭头就跑,他带来的前锋营士兵则争先恐后的跟上,生怕被康熙灭了九族。犟驴子则飞快跪下磕头叫道:“主子,奴才知罪了,奴才这就退开!”
说罢,犟驴子磕一个头撒腿就跑,跑得竟然比佟国维还快,他和穆子煦带来的善扑营也是连滚带爬的逃出院墙三十丈外,再没有谁敢*近院墙一步。接下来先后赶到的班布尔善、孝庄和鳌拜的军队同样如此,没有谁再敢冒险*近那院墙逼得刺客与康熙同归于尽——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副为主着想的模样,不过这上万军队也没有闲着,四下散开将藏在吴远明和康熙等人的小客店重重包围,不要说一群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铜墙铁壁般的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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