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鞑子怀疑。”
“哭?怎么哭?我哭不出来啊?”郑莘哭丧着脸答道。李雄飞也是个坏种,知道郑莘早迷上了吴远明,便使坏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哭,你的吴大哥已经有一妻三妾,三个小妾都比你漂亮,其中一个比你还年轻,但比你更漂亮。而且吴大哥的妻子虽然比较丑,但脾气非常不好,你如果嫁给他做妾,将来有得你的苦头吃。”
“他已经有一妻三妾了?他竟然一直瞒着我……还……还占我便宜。”郑莘果然红了眼睛,抽抽噎噎的哭泣道:“这个没良心的,他有妻子小妾竟然……竟然不告诉我,还有一个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臭淫贼,这么小他都下得了手……呜……亏……亏我还以为他是好……好人……。”
……
与此同时,陆场岛岸边的清军旗舰上,清军主将察尼已经接到了骆马湖船队返回关场岛的消息,如果说骆马湖船队主动进攻或者继续尾随,那察尼自然不会把骆马湖船队放在眼里,但骆马湖船队突然返回,察尼就大为不解了,只得立即召集众副将讨论。待众将匆匆落坐后,察尼将探查到的情况向众人介绍一遍,末了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说,这些水贼为什么会突然返回贼窝?他们准备干什么?我们该怎么应对?”
“水贼肯定是怕我们了,所以逃回贼窝准备带着家眷逃跑,我们应该马上跟上去,把他们的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全部抢来做营妓!”一个络腮胡子的参将大叫道。但他的话马上找来无数百姓,察尼拍着桌子吼道:“蠢货!给老子闭嘴!那伙水贼如果怕我们,开始就会象膏药一样粘在我们尾巴上了,不懂就给老子好好听着。”
喝退那大胡子参将,另一个小胡子参将又站起来,“将军,水贼会不会是去通知其他岛屿的渔民转移,不给我们继续杀人抢女人的机会?”察尼有些迟疑,因为他也这么怀疑,倒是他副将葛勒比较精明,摇头说道:“我看不是,通知渔民转移,派几只小船快船就可以,何必这么劳师动众?而且岛屿上的渔民转移必须船只接应,船只来回往返都需要时间,无论如何都是来不及的。”
“肯定有诡计!”又一个参领叫嚷道:“他们肯定是去和大队会合,然后一起来和我们决战!”
“蠢猪!”察尼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下的蠢货原来如此之多,忍不住抓起一个茶杯砸在叫喊那参领头上,骂道:“你的脑袋长了是做什么的?只会玩女人吗?骆马湖水贼能有多少人?就算会合在一起,人数能达到我们的三分之一吗?何况他们没有大船,怎么敢与我们决战?”
“是……是,末将糊涂了。”那参领满脸羞愧的坐下。见脾气暴躁的察尼发怒,剩下的将领再没谁敢出来触霉头,场面一时陷入冷场,惟有葛勒是察尼亲信,便又建议道:“将军,依末将看来,敌情不明,我军不宜轻动,应继续袭击湖中岛屿,并多派快船小船到关场岛查探敌情,后发制人。”
“妈的,还是你说得有点道理,交给你了,就这么办吧。”察尼想着旗舰偏舱中藏着那十来名渔家少女便欲火中烧,忍不住想要散会回去继续奸淫她们。可他命令众将散去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满身雨水的传令兵匆匆跑进船舱,向察尼抱拳道:“启禀将军,我军侦察船拦住一艘从水贼巢穴逃出来的小船,船上有一男一女,男的手执平西王府令牌,自称平西王麾下参将李雄飞,擒住台湾郑氏伪王郑经幼妹郑莘,因水贼追杀寻求保护,并有要事禀报将军。”
“吴三桂的手下?抓住了伪王郑经的妹妹?”察尼大吃一惊,忙起身说道:“快请。”察尼天性歧视汉人,所以他的副将参将具都是满人将领,汉将在他军中仅能担任千总百户等低级官职,李雄飞能让蔑视汉人且粗俗无礼的察尼口中说出一个‘请’字,倒不是因为李雄飞的官职有多高,而是吴三桂军队的战斗力一向为满人佩服——同时也更防备,所以即便是察尼这样的粗鲁之辈,也不得不对之生出三分敬意。
不一刻,满身雨水的李雄飞押着全身被缚且披头散发的郑莘进到旗舰主舱,向察尼一拱手,“末将李雄飞,昆明总兵夏国相麾下正三品参将,参见总兵大人。”说着,李雄飞又掏出贴身收藏的平西王府金牌和清廷发给他的参将印信官防,一起高举过头供察尼验看。察尼反复验看无误后方才向李雄飞说道:“李将军请起,本将乃朝廷徐州正二品总兵——爱新觉罗·察尼。”
“将军姓爱新觉罗?原来帝室贵胄,失敬,失敬。”李雄飞徉做惶恐的说道。察尼哈哈大笑,一边拉着李雄飞坐下,一边仿佛很亲热的大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你们王爷和我们爱新觉罗家可还沾着亲呢,都是一家人。”嘴上笑着,察尼眼睛却转到郑莘身上,但只看了一眼,察尼的口水立即流到了嘴角,原来小丫头虽然此刻有些蓬头垢面,一双大眼睛也哭红通通的,却丝毫不掩她的倾城国色,一身衣衫又尽被雨水淋透紧紧贴在身上,颇具规模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清军抓给察尼那十几个渔家少女加起来可都比不上。
“总兵大人,总兵大人。”李雄飞叫了好一会才把察尼的眼睛从郑莘脸上身上叫开,察尼擦去口水,指着郑莘向李雄飞问道:“李将军,这个漂亮小娃娃是什么人?你是从何处得来?”说到这,察尼张开手掌向李雄飞翻一翻,色眯眯的说道:“李将军,本总兵愿用十个刚抢来没男人碰过的女人,换你这个女人,不知将军可否愿意割爱?”
“呸,臭淫贼,你做梦!”郑莘几时受过这样的耻辱,挣扎着张口一口唾沫吐在察尼脸上,谁知察尼不躲不闪也不生气,反而擦下郑莘的唾沫放在鼻下嗅嗅,满舱清将顿时疯狂淫笑起来,“真香啊!”察尼大笑着伸舌舔去郑莘的唾沫,又向李雄飞淫笑道:“李将军,怎么样?二十个女人换她一个也行。”
“总兵大人,这个女人非同寻常,请恕末将不能答应。”李雄飞掏出郑莘那面延平王府的令牌,严肃说道:“将军请看,这个女人乃是台湾伪王郑经之幼妹,身份不俗,末将将她擒住,须将她押入京城或者押到云南问罪,期间实在不敢出什么意外。”
“郑经的妹妹?”察尼将那银牌验看无误,先是一阵惊喜,然后又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押到京城,这样的小蹄子肯定也是赏给功臣为奴,老子一定要争取把她要来——只是不知道李将军从那里把她抓来的?伪王郑经的妹妹,又怎么会出现在大陆?”
“这话说来话长,请将军听我慢慢道来。”李雄飞接过察尼卫兵递来的热茶,先气喘吁吁的一饮而尽,然后才放下茶碗说道:“总兵大人也知道,天地会与我家王爷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家王爷也一直视天地会为眼中钉,前日收到天地会大反贼陈近南出现在中原的消息,王爷便派末将到中原查探陈近南消息,并设法将之擒拿或者诛杀。末将进入中原后,通知一番明查暗访,终于掌握陈近南在河间被我大清军队追杀的消息,末将冒险化名混入天地会反贼队伍,与之一起进了这骆马湖,上了湖中水贼的巢穴关场岛。”
“总兵大人,末将又累又渴,请再赐一杯茶。”李雄飞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又向察尼求茶,察尼自不会拒绝这样的小要求,挥手让卫兵再上热茶。李雄飞接过又一饮而尽后,这才又说道:“末将上岛之后不久,便即查探一个天大消息——天地会反贼与台湾郑经伪王有密切往来,那陈近南更是郑经部属,这个郑莘和她的姐姐郑雪更是陈近南的徒弟,被陈近南带到大陆的。”
“她还有个姐姐?现在在那里?”察尼又惊又喜,指着郑莘问道。李雄飞点头答道:“没错,她姐姐大约十七八岁,与她生得十分相象,此刻就在水贼巢穴关场岛上。”察尼大喜过望,疯狂淫笑道:“好!老子开始还有点嫌她年纪小了,既然她还有一个姐姐,那就再好不过了。”此刻察尼的脑海中,已经在想象郑莘姐姐的俏丽模样了。
“呸!狗鞑子,我姐姐一定会给我报仇的!”郑莘又挣扎着大骂道。察尼过去淫笑着在她嫩滑无比的小脸上摸上一把,“小美人儿,不要急,你姐姐来找我报仇更好,爷我正好当你姐夫。”舱中又是一阵淫笑,众清将的目光又都盯到郑莘身上,仿佛想用目光把郑莘的衣服撕光一般。郑莘又羞又怒,挣扎着飞脚去踢察尼,察尼躲开,又向李雄飞笑道:“这个小蹄子性子够烈,你抓到她,一定花了不少力气吧?”
“岂止花力气,简直是九死一生。”李雄飞庆幸的说道:“本来末将是没机会抓到她的,但今天总兵大人你大军入湖进剿,水贼便设计把将军你的船队引到湖东面的暗礁遍布处,妄图借暗礁摧毁将军船队。”察尼和葛勒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庆幸不已,他们并不熟悉骆马湖的水底暗礁分布情况,如果上当追敌,虽然全军覆灭倒不至于,船只、尤其是大船受损倒是肯定的,如果粮草船被毁,那他们就非退兵不可了。
李雄飞又指着郑莘说道:“水贼决定之后,大队人马一去而空,大反贼陈近南又中毒受伤动弹不得,这个小丫头的姐姐又去照顾陈近南去了,末将当时就想动手擒她,无奈她一直和许多反贼在一起,末将始终找不到机会。直到后来,岛中发生变故,末将才抓到她落单的机会……。”李雄飞说到这时,郑莘便配合的挣扎着大叫起来,“狗鞑子,狗汉奸,你们一定抓不到我姐姐和我师傅,我姐姐和我师傅会给我报仇的。”
“关场岛上发生了什么变故?”察尼敏锐的察觉到关场岛上的变故和骆马湖船队突然撤回本岛有关,赶紧向李雄飞问道。李雄飞答道:“水贼们准备跑了!因为总兵大人你的军队尽屠各岛渔民,消息传到关场岛,水贼的家眷人心浮动,一起要求逃出骆马湖,总兵大人你又识破水贼的诱敌之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