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娘十八辈子的邪霉!”
“承蒙夸奖,不知班布大人愿不愿意倒这个霉呢?”吴远明笑嘻嘻的反问道。班布尔善长叹一声,点头道:“没办法,我除了答应你以外,还有什么选择呢?不过话我可先说明了,我仅有七成的把握说服鳌拜,如果我失败了的话……?”
“我就马上向鳌拜出卖你。”吴远明笑得更甜,班布尔善又是一声长叹,“你真是个流氓,我尽力吧。但我还有一个条件,我大功告成之日,你们父子必须站出来拥戴我登上皇位。”班布尔善又补偿一句,“口说无凭,必须立字为据,老实说,有了真凭实据,班布才敢相信你这位流氓世子。”
“立字为据?当然可以。”吴远明微笑着鞋筒子里抽出两张纸条,奸笑道:“班布大人,咱们合作的文书我都已经写好了,你只管签字按手印就行了。”
“已经写好了?”班布尔善惊讶的接过那两张纸条,一看果然,两张纸条上抬头写的就是他名字,而合作条款中还多了一条——班布尔善一旦登上皇位的话,必须把四川交给平西王兼管!虽说这个条件比较苛刻,但班布尔善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苦笑着签上名字,按上手印,吴远明也如法炮制,双方各执一份互相制约。
“好了,班布大人,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鳌拜那里,明天之内希望你能搞定,反正鳌拜的其他手下现在也动摇了,你只要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就不怕他们不和你联手。”吴远明一边收着与班布尔善签定的协议,一边向班布尔善说道。班布尔善也是将协议塞回鞋筒子里,说道:“世子,竟然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我也给你提供个情报,索额图在聚丰银号这事中也损失惨重,家中已然是入不敷出,你如果舍得出银子,说不定可以说动他在军饷一事上支持你。”
“索额图也破产了?他父亲索尼在世时当的官可是比鳌拜还大,家里有的是银子,没这么容易倒吧?”吴远明一楞,班布尔善笑道:“他是有很多银子,可惜他把宝押在康熙身上,大部分现银都已经贡献给康熙花销,可现在康熙还没和鳌拜决出胜负,索额图还没获得回报,存在银号里的银子却打了水漂。我在索额图家里的探子回报,索额图昨天晚上为了银子的事,已经摔了不少茶碗,世子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这是当然。”吴远明摸摸下巴,心说这确实是个机会,在自己和朝廷在军饷数目上僵持不下的时候,索额图说不定可以起到奇兵的作用。左右一会要送惠儿那小丫头回家,去试探一下索额图的口风也不错。就在吴远明琢磨着如何腐蚀索额图的时候,书房外忽然传来惠儿的声音,“吴大哥,吴大哥,不好了,我阿玛来找你算帐了。”
第一卷 庙堂
第四十七章 … 老冤家来了
其实来找吴远明算帐的不只是女儿被拐跑的索额图一个,还有一个被吴远明骗到妓院出丑丢脸的李雨良,这一男一女、一主一仆俩人无不是起冲斗牛,无不是怒发冲冠,无不是恨不得把吴远明碎尸万段,然后剁成了肉酱喂狗,末了把再狗宰了做成狗肉火锅亲自吃下去——只可惜有皇甫保柱贴身保护着吴远明,这一主一仆不管势力再大武艺再高也不敢碰吴远明一根毫毛的。
“惠儿,你给阿玛过来。”索额图提着一支鸡毛掸子,向躲在吴远明背后的惠儿招呼道。李雨良则悄悄在手里扣满了一把暗器,喷火的双目狠狠瞪着吴远明,只等皇甫保柱稍微露出破绽,李雨良就会毫不留情的把暗器全钉在吴远明身上。直到此刻,旁边的鳌拜一系的官员才知道惠儿的真正身份,个个惊得张口结舌之余,无不佩服吴远明的色胆包天,连皇帝的未婚妻都敢下手!
“我不过去,你要打我。”小丫头惠儿比小狐狸还奸诈,知道过去就会挨揍,拉着吴远明的衣角躲在背后就不松手,大有赖定吴远明的打算。吴远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充和事老,“索大人息怒,惠儿年龄还小,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公众场合打孩子,对小孩子心理很大影响的。”
“滚一边去。”索额图几乎快要气炸了,挥舞着鸡毛掸子咆哮道:“她还小?今年就要嫁人了还小?”
“我不嫁!”惠儿将头从吴远明的背后钻出来,向暴怒的父亲火上加油道:“我不嫁皇帝,他丑死了,我要嫁一个象吴大哥这么帅的男人。”说着,小丫头又躲到了吴远明背后,从背后抱住吴远明的腰,那动作和话语让索额图气得半死,也让前世奇丑如猪的吴远明心里美滋滋的,心说我这辈子还是很帅的,也能讨女孩子喜欢。
“死丫头,我平时真是太放纵你了。”索额图气得浑身发抖,女儿当着众人的面说不愿嫁给康熙,这话传到了康熙耳朵里,必然导致自己的仕途不利。索额图怕女儿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只好转移目标指着吴远明吼道:“世子,索某有那里对不起你?你明知她是太皇太后亲点的皇后,为什么还把她拐到这里?又教她赌博陋习?索某一定要上奏朝廷,请朝廷治你吴家的罪!”
“我呸!我会怕那个小麻子吗?”吴远明先在心里轻蔑的回答一句,这才答道:“索大人,你真是太冤枉吴某了,这里所有的大人都可以给吴某做证,惠儿姑娘是她自己来找吴某的,至于赌博耍钱,也是惠儿自己要求学的。”吴远明又补充一句,“真正算起帐来,惠儿姑娘把我的几万两银子输光了,我还没找索大人讨要呢。”索额图一楞,这才想起不久前孙殿臣向康熙汇报穆里玛家中动静时,确实提到了女儿把吴应熊的银子输了不少。
“小丫头,刚才你又输了我多少两银子?”直到此刻,吴远明才有机会询问惠儿第二次赌博的战果,因为这次没有李雨良在旁边搞鬼,小丫头这次输得不算太惨,嬉皮笑脸的答道:“不多,才输了近两万两银子,反正我还不起你,你要不要把我拉到你家去抵债如何?”
“小丫头,你值那么多银子吗?”吴远明微笑着在惠儿光洁的额头轻轻一点,不料这句话惹恼了小丫头,张开小嘴就狠狠咬在吴远明手指头,以抗议吴远明说她不值钱。疼得吴远明惨叫一声,向索额图叫道:“索大人,你也听到了,惠儿刚才又把我的银输了近两万两,加上开始的三万多两,就算五万两吧,这笔帐怎么算?”
“五万两银子?!”已经破产的索额图被这数字吓了一跳,旁边鳌拜的众党羽都和索额图不对付,纷纷落井下石的做证道:“索大人,世子没有骗你,你的女儿确实把他的银子输了五万多两。”其中讷莫的叫声最大,“索大人,真是感谢你的好女儿啊,托她的福,我讷莫欠世子的三千两银子一笔勾销,顺便还赢了六千多两。”
与荷包塞满得意洋洋的鳌拜党羽不同,索额图脸都青了,不知如何偿还吴远明这笔银子。吴远明乘机说道:“索大人不必担心,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五万两银子我就不要你还了,一笔勾销。”索额图一喜,赶紧问道:“什么条件?不过索某有言在先,事关朝廷法度的条件,索某绝不会答应。”
“和朝廷法度无关。”吴远明摇摇头,将小丫头惠儿从背后拉出来,又指着李雨良说道:“索大人,只要你不追究惠儿和那个丫鬟偷出家门游玩的过错,保证不打不骂不惩罚她们,五万两银子,我就不要了。”
“就这条件?这么容易?”索额图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见吴远明微笑着点头承认时,本来就舍不得殴打自己亲生女儿的索额图大喜过望,忙点头道:“好,好,没问题,只要她们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我就不打不骂不处罚。”吴远明的大度固然让索额图大喜过望,同时也让鳌拜党羽落井下石的起哄,“世子真会怜香惜玉啊。”鬼精灵惠儿也没想到吴远明会提出保护她的条件,感激的又捏了吴远明腰肢一把。惟有李雨良自作多情,误以为吴远明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她,不免在心中嗤之以鼻,发誓绝不会吴远明的人情。
“那好,我相信索大人。”吴远明微笑着一推惠儿,“小丫头,你阿玛已经保证不打你了,快和你阿玛回家去吧,还要我送你回家去吗?”
“当然要。”惠儿的回答正合吴远明之意,小丫头拉着吴远明的胳膊摇晃道:“吴大哥,我要你送我回家嘛,免得阿玛说话不算话,回家后又打骂我。你要是不送我,我就不敢回去。”面对惠儿的耍娇,吴远明假做为难,那边索额图只求早点把惠儿这个惹事生非的小祖宗带回家,要不要吴远明送并不要紧,马上点头道:“既然如此,索额图也正想请世子到家中一坐,不知世子可否大驾光临寒舍?”
“好说,好说。”吴远明大笑道:“吴禄,咱们赌台上的现银还剩万把两吧?全带到索大人家里去,就当我送给惠儿小姐买零食的。”短短两次接触,吴远明已经发现惠儿这小丫头喜欢吃美食的爱好,随口便说出这么一句话,不想却让惠儿欣喜若狂,嚷嚷道:“太好了,这回我们家终于有钱喝鲤鱼血丝汤了。”
“不会吧?索额图家已经穷得连几十条鲤鱼都买不起了?”吴远明傻了眼睛,而索额图满脸尴尬,臊得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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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明等人离开了穆里玛府,时间已经是戌时初更过后,天色已然全黑,在那个时代虽说没有路灯,可天上有一轮明月,地上、房上有皑皑白雪,路上倒也不至于漆黑一片。只可惜吴远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没闭上眼睛休息过,此刻骑在马上都会搭一搭点头的打盹,再没有力气欣赏这良辰美景,加上骑艺不精,没走出三条街,打瞌睡的吴远明就从马上摔下来,如果不是皇甫保柱及时接住他只怕还得受伤,不过虚惊一场是免不了的了。
“世子小心。”皇甫保柱将吴远明放在地上,旁边索额图催马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原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