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子剑荡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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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子剑荡八荒-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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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兀自掩着耳朵.晶芸蓦觉肩头被人轻轻拍子下,出于少女自卫的本能,回肘疾撞。
  袁星见到晶芸后,弃了脚下树干,翩若惊鸿落到其身后,满腔柔情蜜意,轻抚伊人香肩。
  万没料到晶芸冒冒失失抬肘幢到。这便是所谓变生肘腋,防不胜防。
  晶芸功力之高,亦可跻身当世十大高手之列,出肘之快,纵是事先告知,寻常高手绝难避过。
  须知此刻的天罡剑袁星,已同与晶芸分开时判若两人。快逾电光石火的夺命香肘只差寸许击至,兀自有暇苦思冥想:“芸儿怎么了?是怪我不辞而别,还是嗔我甚么?要是躲开这一肘,她岂可出气?装做躲闪不及硬承受,又怕内力反震痛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晶芸香肘挟着披坚摧锐内力,已及袁星胸前璇玑死穴!再也不能犹豫,他却不慌不忙,从容斜跨半步,妙到巅毫闪过。
  嫣然看清是袁星,心中怅惘若失:“这冤家刚刚现身,便不顾我的感受,当众与公孙姑娘唉,这又怨得了谁,当初我是鬼迷心窍,那般对他绝情失去了才知珍贵,我也难脱世俗。”
  晶芸看清拍自己的人是谁,先是如释重负,旋即大后其怕,伏在袁星肩头,娇嗔道:
  “人家分明看见你站在那木头上,怎么鬼魂一样来到身后,也不叫—声再拍我。倘若那一肘击中,你死了不要紧,岂不害得我也得立即殉情活不成!”
  袁星笑道:“若是我避不过你这—击,也不会来得如此突然。能看清来人是我,你也不会出此毒手.明白这个道理,还后怕什么?”
  陆云喜上眉梢,拥住袁星道:“你见过逍遥兄!是他使你炼成开天目神功的?逍遥浪子偏心眼儿,一样的兄弟,为何不助我也修炼成这等慕煞人的绝代神功?”
  霍老人自听过袁星雷霆狂啸后,悬着好久的心已然落底,道:“袁小子,老夫避居世外,受逍遥浪子之托,幸不辱宠命,保护他们周全,将六个毫发无损大活人交到神功已成的你手里。可是,老夫为此付出的代价忒过巨也!可怜我的三个子侄身首异处,埋骨荒岛.”
  袁星双手抱拳,深探揖下.余人这才晓得霍老人与大家在一起,决非风萍偶聚,乃是逍遥浪子所托,来保护大家的,个个深感其德,躬腰拜下。大家正在措辞,想说出些安慰老人的话,却觉衣袂飘风声起,霎时飒然而逝。
  拾头望去,但见袁星来时所乘的那段树干上,倒剪双手傲然仁立着那位霍隐侠,随波远去。透过风雨海涛,传来老人清越激昂高歌声:“幼怕亡双亲兮,父母亡!少怕亡女人兮,爱妻亡!老怕亡后裔兮,子侄亡”痛诉着凄苦,其子侄所亡,是人所共知,听其悲歌,方知老人一生如此坎坷,闻者几欲落泪。
  碧瑕亲生父母虽未死亡,却是自幼失怙,目下自己情郎又被司马头迫害成双耳失聪残废人,听着歌声,香泪夺眶而出。
  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司马头稍事调息,审时度势,晓得再拼下去,无异以卵击石.一纵而起,便要跳入海中。
  耳聋后的张发屈居人下,忍辱偷生,非是在司马头的淫威下臣服,而是时时刻刻寻找报仇雪耻机会。见到老魔头欲借水遁逃走,快如迅电出手,使出天竺绝技瑜珈神功,恰巧握住司马头双足涌泉、大钟四穴,叫道:“还我耳朵来!”
  二人一个悬空,—个站在木筏上狠命后拉,互使出全力,僵持不下.司马头被袁星怒吼震得气血翻涌,体内原是混一的真气分做三股,便是不与张发僵持,再也万难控制住吸自姬煞君与苗王的真气。
  两股异种真气左冲右突,正自无渲泄路径,恰好张发双手各握住司马头足少阴肾经两道大穴,便如突然打开缺口,山洪爆发般一同冲向他体内。
  张发所修乃是异域武学,瑜珈神功原本便有许多玄乎其技之处,竟将入体的两股真气巧妙至极注入气海,使之不能伤到自己。若非司马头此刻内力已经失去控制,他所怀瑜珈神功纵是神妙,绝难如此。
  也是机缘巧合,劫数使然。张发感觉对手内力传来得愈多,双手握得越紧.姬煞君与苗王两大高手所失内力,在司马头体内已不再循经蹈脉,宛若无体游魂似地,一经寻到宿体,很快便悉数进入张发体内。
  开始司马头想以内力震飞张发,发觉己身真气源源不断流失,想要收住已是不能。待吸来的所有真气外泄无遗,形势急转,变得张发内力强大,老魔头更难收拾残局。
  晶芸驱动海怪来到近前,姬碧瑕凌空而起,落到张发身后,抱住向后急拉,意欲助其—
  臂之力。蓦觉手臂上抱着块炭火似的,不由自主松开,被股强大的力道震得倒飞出去。
  堪堪姬碧瑕已落到大海中,袁星好整以暇拔身而起,掌力发出,将之送回木筏上,身不停留,划孤飞回,站在张发身后,伸展双臂道:“不可靠近他们,坏了张君的好事犹且不算,小心遭受池鱼之殃。”
  姬碧瑕莫名其妙问道:“他们难道不是在拼比力道?为何我助张郎,反被震飞?”
  袁星摇头道:“我也不知晓,大抵是与张君所习异域奇功有关。现下,老魔头真气在被他源源不绝吸来,所以谁也不能碰他们。接触到张君的,难免被其浑厚内力震飞,碰到司马头老鬼的,必被张君隔着他躯体吸干真气。”
  闻者无不咋舌,均暗暗庆幸其中玄机被袁星识破,不然定有人遭受池鱼之殃。
  陆云挢舌难下,半响才讷讷道:“这么厉害,倒与柳杨兄独创的北冥神功有些相似。会不会是柳杨兄到天竺后,将旷世奇功写到那梵文秘笈中的?”
  倩文同嫣然齐声道:“不对!”
  莞尔接着道:“江柳杨才到天竺几年,张发习练的梵文秘籍,却是百年前由武林皇帝冷秋魂带到中原的,风马牛难相及。”
  晶芸传音入密向妹妹道:“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要—觉醒来,内力全给他吸去。”
  袁星疑惑至极道:“难道说天竺原本就有这等类似北冥神功的绝学?”
  陆云大摇其头道:“不可能!似柳杨兄独创出北冥神功,得需要多少机缘巧合,亘古难再有二。”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莫衷—是。
  盏茶功夫,司马头内力几乎泄尽。被张发提小鸡似的,提着来到木筏中心掷下,怒道:
  “老鬼,你害我耳聋,今天便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拳演“双风贯耳”,击向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
  司马头面色苍白,闭目等死: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因何突然不及张发,忽地睁开眼睛,大声道:“你不将怎样战胜我的法门相告,老夫死不瞑目!”
  张发似是听到,一怔后收住双拳道:“我也不知究竟。老魔头,谁要你死不瞑目,只要你聋不瞑目。”双拳击实,力道恰到好处,震残司马头双耳。
  姬碧瑕雀跃而起,抱住张发道:”张郎,你的耳朵怎么能听到声音了?天见垂怜,不药而愈!”大喜过望,兴高彩烈之极,将情郎连抡三周犹不放下。
  张发不忍拂逆碧瑕,任由她抱着,悄声道:“瑕儿,大姊等人俱在身边,你快将我放下,免得旁人笑我们痴狂。”
  姬碧瑕反而将嘴探过他的肩头,“啧”的声响,香在张发耳根底下,抱得愈紧,撒娇道:
  “偏不,要让天下人都晓得我是怎样的喜欢你!”
  风雨声中,远远透过来句佛号:“阿弥陀佛。罪孽、罪孽!老衲但听张发公子一句,是决心向佛,还是为姬施主还俗。”
  茫茫雨中,一舟无桨自划,船上四角盘膝端坐着四位大和尚。海面波涛山岳似地,那船却稳如会飞行的宝舟,始终在浪峰上行驶,片刻已接近众人立身的木筏。
  袁星迎上,深施一礼道:“少林四大神僧,得暇共泛扁舟,难得、难得!树人谷分手后,别来无恙?”
  小舟破浪飞起,落到木筏上。以方丈法空为首少林四大神僧,纷纷上前同筏上群侠见礼。
  张发师父法圆道:“发儿,为师与你师伯叔此来,悉是为你与姬姑娘之事。到底你想如何,为师绝不难为你。”
  张发屈膝跪下,低头道:“掌门师伯、师父、师叔,弟子如同是这渺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迷津之中,难辨何去何从,请四位前辈指点。”
  姬碧瑕紧张至极,毫不犹豫跪在少林四大神僧面前,泪眼汪汪道:“请活佛大发慈悲,成全小女子。”
  法通大师向三位师兄道:“阿弥陀佛。既然发儿俗缘未了,便要他今生了断俗缘,以求来生清净,证得果位。”
  法圆早有此意,望向方丈法空师兄。未等法空开口,达摩堂首座法无大师道:“如此亦无不可。但是,掌门师兄,你答应发儿还俗前,必须得要他将那卷经书留给少林。”
  少林寺方丈法空大师颔首道:“张发,你听见了三位师长的话没有,交出那卷梵文经书,便是少林俗家弟子了。”
  张发叩头禀道:“弟子无能,经书被天竺来的陆地行舟龙乘风夺去了,这时怕是他已经回到天竺,便是想夺回来,也得到天竺去。”
  少林四大神僧面面相觑.半晌后,法圆道:“发儿,师父相信你。”法空大师道:“既非己物,失则何亡?天竺中土,原无明固.张发,自此你便是少林俗家弟子,身入江湖,一切好自为之。”
  法圆来到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司马头身前道:“波斯圣火教携带佛家三宗宝经东来大唐,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但尔等教徒行事偏激,近乎魔道,我们正宗佛教出于维护我佛形象尊严,不得不规劝,实在不愿与尔等盎盂相敲。但不管如何,我们毕竟是兄弟阋于墙。所以请你们波斯八荒死活鬼教退出大唐,不得对圣火教赶尽杀绝。”
  波斯八荒死活鬼教首席护法司马头,此刻便连说话的劲儿也无,上下嘴唇翕张.气若游丝,发不出半点声音。
  袁星笑道:“四位大师,这魔头变得如此模样,便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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