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儿心想,这新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可以养活自己……
这位祝神医似乎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只好欺之以方,先赖他的吃住,慢慢再打算吧。
“欧阳姑娘,快别这么说。”
祝铭轩呆呆的回答着。
奈儿看他这样,抻出手拉住他的手,轻轻握了一下,真诚地说……
“真的,谢谢你救了我,让我有机会再活一遍,如果说老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来,也是你帮我抓住了这次机会。”
“你可以说是我这一次在这个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亲人啦。”
祝铭轩心中一痛,感觉到了她的无助。
回道:“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帮你的。”
冷不丁的,程风在一边笑了一声。
“大哥,只怕想照顾她的人太多,你都不一定能插的上手哦。”
奈儿无可奈何的回头望着程风。
“程公子,你此言何意?”
“哦,我只是好奇,请问姑娘你是哪一家的小姐,原籍哪里?家中可还有人?来南阳又是投的哪一门的亲戚?”
奈儿的脾气一下被这个程风激了出来……
公子请自重
什么人啊?
我是哪家的什么小姐与你何干?
我还就不是甄宛若了又如何?
“哼,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
“呵呵,我的确不能凭什么,只是好奇。”
“不过如果姑娘你说不清楚,只怕在下还是只好当你是秦河上数一数二的花魁,‘第一楼’的头牌,甄宛若,那我也算是找到人交了差事了。”
“那真是可惜,看来你还是交不了差,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奈儿眼角扫了一眼程风,一转身坐了下来,对祝铭轩道:“祝大哥,我想吃饭,好饿哦。”
祝铭轩被奈儿一句软语唤的心头无限怜惜,点点头就出去了。
从程风身边经过时,不易察觉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警告。
程风却只一笑未致一词。
待祝铭轩走出去,程风即慢慢走到奈儿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撩起奈儿一指乌丝……
“头发真漂亮。”
奈儿抬起头:“男女授授不亲,这位大侠请你自重。”
“哦?何时起,甄姑娘你也在乎起男女授授不亲这种事情来了?”
程风不以为意,手指继续在奈儿的头发上游走,一直走到了奈儿的耳朵边……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耳朵的轮廓轻轻划动着,令奈儿不由轻轻悸动了一下。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在调戏我。奈儿恨的牙痒痒,抬手拍开了程风的魔爪,瞪了他一眼。
程风眼角好看的弯了弯,露出一排白牙……
“看来,你死过一次是有点不一样了。好象真的变成了良家女子,胆子也似大了不少啊。”
“此话怎讲?”奈儿不动嘴唇的咬牙问道。
心里暗骂:“男人长的帅的确是件让人头痛的事,臭小子笑的那么坏却还是那么帅,真不知道怎么长的。”
“以前我这样看着你,你怕是早就找你的二皇子护着去了。今天怎么?不怕我……”
贴紧他的身体
程风一边说着,一边挨过身来。
突然手一紧搂住奈儿的腰,将奈儿从椅子上拉起来,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奈儿能感觉到他黑色长衫下肌肉紧实的身体温暧却充满着危险。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紧紧扣在腰际,两条长腿也贴住奈儿的左腿。
挺拨的鼻子几乎就要顶住奈儿的鼻子了,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从程风的口出缓缓呼出抚过奈儿的脖子……
奈儿觉得好痒,咯咯笑出声,向后倒去。
程风没想到奈儿会这样,重心突然偏失,本能的右脚送前一步。
搂着奈儿的手一用劲,奈儿顿时被这力道一把拉着撞进程风的怀里。
在现代社会跳探戈时也会有这样的动作,而奈儿就是个中高手,常常满场飞,跳到后来整个舞池的人都会自动退到一边围住奈儿报以热烈的掌声。
奈儿记得那时教她学舞的老师都说她是个舞蹈天才。
怀念一下!!
奈儿整个人撞入程风怀中之后,有一刻程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觉得这个女子与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
大约一年前,五皇子发现二皇子常常找借口南下南阳城,就找到了程风,让他去调查一下原因。
而五皇子弘麟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自己答应过会无条件的为他做一件事。
当年他才十八岁却已在江湖中成名二年了。
因树敌过多被仇家寻访到了行踪,在一个小镇外的树林中将他截住。
那时他刚与西域一个邪僧比过武,虽重创对手可自己也被他掌中所带毒气所伤,结果自然不敌这十几个仇家的围攻。
正在危急时刻五皇子弘麟与他身边的十二死士正从此过,救了他。
他只道是武林中哪个新进的家族,并不知道弘麟的皇族身份。
弘麟将他救下时,他失血过多,神志已失,被带回五皇子府,躺了七天才醒过来。
前尘往事
弘麟一句话也没问,只给了他一叠银票,还了他的飞练刀,微笑着看着他,圆圆的脸上弯弯的眼睛笑的更加弯。
程风走时将掌门玉牌留给了五皇子弘麟。
谁有了这块牌子,就可以随时招唤唐门的掌门,要求他一件事,但可以是任何事情。
程风得到这块掌门玉牌的夜晚,师傅出门前解释说是为之前收到这块玉牌的人去做一件事。
临出门前师傅告诉自己,他其实是自己的父亲。
师傅还要他以后好好对待他的师妹灵萱。
却不想,这一别竟是绝别。
程风也知道,送出这块玉牌就等于送出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这条命本就是弘麟救的,以后就算他让自己做的事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就当自己还给他了。
结果弘麟让他去查二皇子弘月的行踪。
程风查访到的最后一站只找到这个在“第一楼”叫甄宛若的妓女。
他报于弘麟知道,弘麟亲自来了南阳,却也迷上了这个女人。
程风也承认这个女人的确迷人。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扮成嫖客去“第一楼”点甄宛若的牌,让她来陪酒时的情景。
她那天穿着粉色的底衫,白纱的外罩,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风情,但却摆出淡淡的温柔如水的样子,一双眼睛欲说还休,似看不看……
一般男子怕是只要这一眼就陷进她的温柔乡了吧。
程风也算阅人无数了,却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两眼。
二皇子弘月一向有风流薄幸之名,会不会真是被这个女子迷上了,才常常流连于南阳城数月不归呢?
还是另有隐情?
当今的太子本是大皇子弘毅,可两年前因北上讨伐染了风寒,又因他一心立功,没有及时医治,不幸殁了。
弘毅乃当今圣上与皇后所生,皇后的娘家是本朝的开国元老,位尊权重,如今大皇子殁了,只有五皇子与大皇子是一母所生,是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
有内情
但按年纪排,二皇子弘月才是现在最年长的皇子,朝中也有些大臣偏向于立弘月为太子。
可是圣上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大臣们也猜测不出圣意,只好持观望的态度,随时准备站进正确的队伍里。
而这两年二皇子与五皇子也一直明争暗斗……
这次突然离开京都,来到南阳这座商贸发达的枢纽城市,一呆就是几个月。
五皇子就疑心他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大动作,但又不方便派自己的亲信去查访,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这块玉牌。
程风与这个甄宛若周旋了一个月,发现她平时只要是熟客或象他这样出手阔气的客人,她一般都会出来会客,除了在弘月来的时候不。
一次他正点她为自己弹着筝,自己坐在对着门的地方喝茶(他从不在需要思考时喝酒),弘月却突然来了。
程风注意到弘月发现甄宛若在接客时,虽说只是弹弹曲子,但一张阴沉沉的脸上还是变得更加没有表情。
程风为了试探,顾意伸手摸了一把甄宛若的脸。
弘月在外面一声断喝:“若儿!”
程风感觉甄宛若吓的一抖,立刻跑着出去。。。。。。
弘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步回到甄宛若平时休息的房间去了。
当晚程风就悄悄潜入她房中探看,但却一无所获,只见甄宛若一人睡在大床上……
房间他全都搜遍了,除了一些女子用的东西,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四壁上他也仔细查过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凭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越是这样没有异样越是异样。
第二天就发出信号,让弘麟趁弘月回京时亲自来看看。
程风陪着弘麟去了“第一楼”,点了甄宛若的牌,由于自己这段时间也算得熟客了,一会儿功夫甄宛若就来了。
程风记得那天她穿着桃红的裙子,外面罩着淡蓝的纱衣,若隐若现的看见里面穿着极低的锻白的肚兜。
奴家卖艺不卖身
长长的头发用步摇挽成了一个云髻,余下的长发飘飘洒洒的随风飞扬着。
不知是否有意还是多饮了几杯酒的原故,程风发现那天甄宛若弹筝时媚眼如丝,极是妖娆。
等到过了十天,弘月要来的时候,弘麟已经不愿离开了。
那天晚饭时弘麟就喝的极醉了,把老鸨叫来说要给甄宛若赎身,不知道他开了多大的价钱,居然让老鸨动了心答应了。
弘麟把甄宛若叫到房里告诉她自己已经给她赎了身,她以后就是她的人了,说着就上前要搂她。
不想却被甄宛若一把推开,程风还记得自己在窗外听得她说……
“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就是公子你给奴家赎了身奴家还是不能答应你。”
弘麟一怒之下问她可是为了弘月,甄宛若失声问道:“你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我叫弘麟。”
程风听到这一把推门进去,跟他说:“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说着就要扶弘麟回住处。
不料甄宛若这时却答应了。
让弘麟晚上去秦河租下河上最好的画舫,宴请她以前所有的熟客,也算是她风风光光的跟了他这位爷了。
后来就是她跳了河……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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