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冷若冰眼里露出些许赞赏,但仍然冰冷的说:“那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了?”
迟天平苦笑了下,起身来到冷若冰跟前,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来吧!”
冷若冰牙齿一咬,嘴唇恶狠狠的一紧,猛的从沙发上弹起,一拳头砸在迟天平满是肌肉的肩膀上。接着她猛扑过去,对着迟天平又抓又咬,小拳头,细高根鞋不断砸踢在迟天平身上。
迟天平非常尽责,当拳头来时一定会用肉多的地方去接住,还要放软肌肉,以免客户手撞在骨头上受伤。不容易啊,别以为挨打就容易。
半个小时后,冷若冰累瘫在沙发上,她秀发紊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丢出一张支票:“走吧!”
迟天平拾起支票,瞄了眼,说:“多了!”
冷若冰整理了下秀发:“赏你的,请!”
迟天平弯腰致谢,转身出门,就在刚出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话:“你根本不爱他!”
冷若冰惊讶的看着迟天仇背影消失,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迟天平亲吻着手中支票,这次真是赚了,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遇到这种客户,专门请人来殴打发泄怒火的,不过那女子挺有意思的,听谈吐,看气质,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过性格较偏激,而且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什么。
他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顺便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特别是对他来说身体更是赚钱的工具。
几分钟后,他来到酒店大厅,顺手把支票塞进了一个慈善机构的募捐箱,转身走出了酒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全部被外面粉红法拉利跑车里的一个女子看在了眼里,女子冰冷的眼神露出一丝微笑,法拉利箭一般的射走了。
唐勃虎一个人在办公室无聊的上网,心里很烦:“老大真是太谨慎了,地产大王又怎么样,不就是有钱有势力,但他们实在太变态了,是禽兽不如的虐待狂,自己帮助三个女子打破心理障碍,勇敢的走进新生活,哪里有错?”
他正想着,手机悦耳的响起,一看,是地产大王满帝琶原老婆菲得丽的短信:“速来香山别墅,我等你,急!”
唐勃虎急忙穿好外衣,整理了下仪表,骑上自己的烂摩托,呼啸着赶去了香山别墅。
迟天平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闲逛,生活是如此美好,工作是这样轻松,他觉得很满足。谈心员这个工作很适合自己,既能帮人解除心理障碍,又能让自己活得滋润,还能报复哪些无聊的富人。其实他是很有原则的,只和富婆上床,也只勾引富婆,为的就是报复,让那些整天四处寻芳的贪官、老板们也带带绿帽。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现代佐罗,用嘴帮助好人,用枪教训坏人,不过枪是另一种枪。我们姑且不谈这个想法是不是正确,总之迟天平觉得自己没错。
他慢吞吞的在人流中穿行,无数女性火辣的眼光盯在他高大的身上,不时还有大胆的小女生过来搭讪,被他微笑的拒绝了。时代在变化,女性也在变化,性道德的标准也在变化。迟天平慢慢思索着这些带点哲学的问题,提着大袋的礼物,走进了一所孤儿院。
一大群孩子正在里面玩耍,看见迟天平来到都呼啦着围了过来:“迟叔叔好,你又来看我们了啊!”
迟天平呵呵大笑,爱怜的摸着众小鬼的头,蹲下身子:“你们乖不乖,来一个一个的告诉叔叔近来都做了些什么?”
小鬼们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抢着要先说。这时孤儿院院长走了过来,她是迟天平尊敬的老妈妈龚妈妈。
龚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慈祥的光:“孩子,又回来了?”
迟天平点点头,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孩子们,孩子们一哄而散。迟天平道:“妈妈,我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们,这是一点心意!”
迟天平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说:“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龚妈妈摇摇头,拒绝道:“孩子,你头次的资助都够我们用一年了。这些钱你自己留着吧,哪天也给妈妈带个女孩子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办正事了。”
迟天平强行把银行卡塞进龚妈妈手中,道:“妈妈,孩子从来不缺钱,您收下,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树林里看看!”
龚妈妈无奈的收下了银行卡,道:“又去树林?对了,小丝不久前来过,问起过你,她好象很不快乐,人清瘦了许多,老是流泪,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吧,唉”
迟天平哦了声,脸色平静的说:“好的,妈妈,您去忙吧,我坐一会就会自己离开的!”
说完,他大踏步的向院子深处的一个小竹林走去。
龚妈妈盯着迟天平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良久再次发出一声长叹,摇头招呼孩子们继续上课。
迟天平在竹林深处的一根高大的蓝竹前停下,脸上肌肉不断抽动,牙齿紧咬,良久才平复下来。
四周都是碧绿高挺的竹林,迟天平耳朵边响起一阵孩子的嬉闹声,还有那个梦中辗转千次不灭的娇笑声:“迟哥哥,这边,我在这边,来啊,来抓我啊”
一个蒙着眼睛的小男孩在竹林里跌跌撞撞;追逐着一群四处躲藏的孩子;其中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不断用手去拍打小男孩的肩膀;在他身边象蝴蝶一样的飞舞;发出欢快的笑声。
小男孩行为非常笨拙,他双手四处抓动,却次次都扑了个空。小女孩格格笑喊:“迟哥哥,你好笨哦,要顺着声音抓,每次你都扑反了!”
小男孩猛的向前一扑,按在了小女孩的裙子上,噗嗤,小女孩漂亮的裙子撕裂条小缝隙,小女孩哇哇的哭了起来。
“啊!我的裙子,我的裙子坏了,赔我的裙子,呜呜,赔人家的裙子!”
小男孩拉下蒙眼睛的布,跑上前去,要拉小女孩起来。四周的孩子也围了过来。小女孩哭得更凶了,小脑袋不断摇晃,泪水四溅。
小男孩凑上前去安慰小女孩,小女孩顺手从地上摸起一块小石子砸向了小男孩,小男孩躲闪不及,一下被砸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上不断冒出
迟天平摇晃了下脑袋,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上那个细长的伤疤,嘴角堆起一丝微笑,转瞬即逝。他仔细的盯了眼眼前这棵高大的蓝竹,转身走了。
蓝竹上依稀可见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永结同心,迟天平、玲珑丝,1990/9/11!”
迟天平刚刚走到商业路中心,就看见路中心的巨型显示器上在播报一条新闻:“一小时前,香山别墅88栋,发生入室抢劫血案,女主人惨被烧死,成为焦碳。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据悉,死者可能是本市地产大王满帝琶刚离异的妻子菲得丽,本台将继续跟踪报道。我是S新闻台小倩,下面请收看娱乐八卦”
迟天平暗叫一声不好,伸手播打唐勃虎的手机,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您好,您所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迟天平暗骂,急忙招一个出租车,向“花蕊”谈心公司赶去。
“大鸡,我是老大,出事了,别多问,马上赶回公司!”
“祝枝骟,别再搞了,快点收工,也许小唐出事了,公司见!”
迟天平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犹豫的再次拿起电话,是不是该和母夜叉说声呢,但他最终没有拨电话,事情没弄清楚,惊动老板始终不智,况且迟天平也不想让那火暴的母夜叉知道,天清楚她又会玩出什么绝招来,她的脑子跟唐勃虎是差不多的直线类。
当迟天平冷静的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大鸡和祝枝骟已经在网上看到了香山公寓凶杀案的全部报道。两人见迟天平进来都没有吭声,静静的听他安排,意外事件发生过不少,迟天平的处理从来没出过差错,两人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迟天平掏出一只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抽,当烟燃到一半的时候被狠狠的摁进烟灰缸。迟天平道:“唐勃虎果然已经不在这里,这个臭小子!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小唐做的,我对他有绝对的认识。最大的嫌疑是地产大王,我现在只担心他会报复小唐,你们联系上小唐没?”
大鸡二人同时摇头,大鸡说:“小唐手机已经关机,我们有很不好的预感,他应该出事了!”
祝枝骟柔声说:“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坏,先找到小唐再说!”
迟天平点点头,道:“祝枝骟在这里等母夜叉回来并把她骗去安全的地方,我和大鸡要去见两个人,对了,别告诉母夜叉,免得多生事端!”
祝枝骟点头道:“火鸟姐去看“蝈蝈”了,没这么快回来!”
迟天平掏出从烂眼三那里抢来的本子,在两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撕下丢给大鸡和祝枝骟一人一张,道:“我和大鸡分别去拜访地产大王兄弟的老婆,如果明天还没回来,小骟就报警并把录音带交给警察,对了,小骟,你也要注意安全,真的是地产大王三兄弟干的话,我们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
祝枝骟点头,柔柔道:“骟儿明白,你们可要回来啊,小骟怕怕!”
迟天平与大鸡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做呕吐声,大笑着出门而去。
母夜叉原名火鸟,是个极富有爱心的女人,不清楚文化程度,她是老板,身为打工崽的迟天平自然不敢造次去问,不愿自讨苦吃,四个男人除了祝枝骟没被狂殴过之外,其他三个男人见她都会躲得远远的,其实也不是真怕她,而是尊敬她。
母夜叉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一个身患白血病的七岁女孩,根据不全资料显示她还在全力资助十个这样的孩子治病。“花蕊”的盈利几乎全被用于这些,严重的时候母夜叉会坚决的找理由扣众人工资,名目繁多,所以“花蕊”已经办了一年,也只有四个员工,唐勃虎也还是半年前被迟天平诱骗加入的,平日根本招不到人。
母夜叉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蝈蝈”的小生命,这是她从一个垃圾堆里拾回来的流浪女孩,是个哑巴,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垃圾堆里觅食一个月后辛运的遇到了母夜叉。母夜叉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