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岛上,“wind”的院子里,至原笑着神秘地对叶林说,清雅也乖巧地点头。
叶林却脊梁发冷,啊呀呀,不用了,这样的礼物还是送给尤子比较好。
至原斜倚在桌沿,他的自然少不了,你的是我们四个女人特地准备的,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能先预告是什么礼物吗?陈靖夙亲热地坐到至原身边,想乘机拉一下她的手,被至原掐住手背把手提开,无可奉告。
放心,叶林你一定会喜欢的。清雅十分真诚地对叶林说,叶林很是接受她的安慰,一本正经地点头,问,是不是你们合伙买的一张多功能办公桌,或者是从天而降的热气球?
清雅对这些猜测,一脸莫明,摇头,绞着手指说,不是,到也不是什么东西,我们送的是——唔——还好至原手快,及时捂住单纯的清雅的嘴,差点被套出口风来。
不行,叶林,清雅不在游戏范围内,你不能拿她开涮,冲我和沙彦来。
要是你和沙彦会松口,林何必从清雅下手。卢尤子端着一盘糕点走下台阶,笑着说,至原扑到他身边,这次是什么?奶油酥饼,先尝一块。笑着拿下一块踮脚亲吻一下卢尤子的嘴唇,跑进屋去。
叶林不太自然地看向一边。陈靖夙不满地抱怨,尤子为什么她对你就那么主动,我连碰一下都不行。
卢尤子塞块饼给他,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陈靖夙无奈摸摸鼻子。
清雅笑着起身,刚走两步,不想脚下一滑,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张子衍惊叫着扑到她身边,不远处看书的郑绮闪电般地抬头,火热的目光注视着趴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的人。
怎么样,清雅摔到哪里了,痛不痛啊?
清雅摇头,却红了眼睛,显然摔得不轻。岛上的积雪早在雪停后的的第二天全部清除,但总有一些残留的冰渍凝结在地面,而且积在树枝上的雪也因为风力的关系时不时掉下来,人一不小心踩在上面就会滑倒。
张子衍紧张地翻过她的手掌看,擦破一层皮,鲜红的肉渗出丝丝血液,尽管疼得钻心,清雅还是一声不吭,张子衍把她扶起来,问,有没有摔到骨头?
喂,发生了什么事,子衍。清雅怎么啦?一直在屋子里捣乱的沙彦蹦到阳台上大声问,张子衍仰头对她说,清雅摔倒了。
哎呀,那可不好,万一摔伤骨头怎么办,等等我下来看看。说完,卤莽地手用力一撑,翻出栏杆,后面的陆克大惊失色,扑到栏杆边往下看,紧张不安的看着轻盈落地的沙彦,沙彦起身抬头看到他,一眨眼,送个飞吻给他,跑向清雅,陆克红着脸转身进屋。
让我看看,把手伸出来。这样晃一晃,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或是哪里很痛?沙彦捏着清雅的手,很专业的左敲敲右打打,清雅被她抓住伤处整弄了整整五分钟,才放开她断言,无大碍。
翻过手掌一看,满手鲜血,天,你流血了,怎么不早说?清雅已经满头大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张子衍刚才在旁边一直想插口,每次都被沙彦挥手打断。没事,沙彦安抚清雅道,大学时,每次上解剖课我们都要开膛破肚,弄得满手血污。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死人的血啊。唔——不说了,现在想起来都恶心,每次上解剖课都痛苦得要命。我宁愿杀青蛙,老鼠都不愿碰死人。沙彦自顾自地说,没看到清雅已经脸色苍白,张子衍搂紧她极力劝说沙彦要她停下来,沙,沙彦别说了,清雅害怕。
沙彦吃惊地睁大眼,这就害怕了,要是你看到容器中的死婴,手脚,各种内脏器官,那——你——还——不——沙彦愣愣的看着清雅,她已经受不了,晕倒在张子衍怀里,张子衍气得跳起来,抱起清雅,叫你不要说,明知道清雅胆子小。说完就要奔向外间,被沙彦拉住,拜托,我是医生,你把她带到哪里去?
张子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确定你能治病?
沙彦十分不爽地给他一记毛栗子,混蛋,谁说我不能治病,把她抱到屋里去。
陈靖夙很是确定地说,沙彦肯定治不了清雅。
放心,沙彦的医术我绝对放心,叶林悠闲地品着咖啡,笑意深沉,看向远处低头看书的郑绮,说,她可是医大的研究生保送生,虽然不愿再继续深造。但至少也拿死人做了四年试验。
陈靖夙打个寒噤,死人啊!
卢尤子站起来,我去看看,至原在里面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毕竟是医生,沙彦掐住清雅的人中,不一会儿她就苏醒过来,睁眼时,张子衍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听到清雅叫了声郑绮。没有细想,张子衍抓紧她的手,问,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头晕,恶心。清雅皱眉说,沙彦在为她包扎伤口,对不起啊,清雅,我不该说那些东西吓你的。
没关系,可是,沙彦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把婴儿——
是啊,因为要让我们观察人类从胚胎到成形期的全过程,害怕也必须看。从一个月大的小不点到九个月大的婴儿。现在想来觉得很神奇,不止人类,世间万物都有他们繁衍后代的方法,深层理解之后,你就会发现,这种创造过程真的很伟大,他们象神创世一样,一点一点,归集,骨,血,肉,精神灵魂,所有的物质慢慢汇集组成一个生命个体,生育简直就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真的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一点不害怕了,沙彦。
傻瓜,不害怕才怪,看到死人——
沙彦!张子衍这一次坚决打断沙彦的话,沙彦吐吐舌头,将手放到清雅胸口,羡慕地说,有男朋友真好,清雅,时时刻刻为你担心着想,好羡慕哦。说着起身长长伸个懒腰,看到陆克羞涩的眼睛,故意不理,移开目光。
对沙彦的话,清雅只淡淡一笑,头靠在张子衍肩上,他是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将来会是一个好丈夫,而自己在他身边也会心甘情愿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吧?郑绮,那样的一个人,我们相距真的太远,甚至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对方的身影,或许在彼此的心中也只是一个概念吧。清雅默默地想,张子衍抓起她的手,珍惜地亲吻一下。
这时肖珂端一杯番茄汁过来,好心地说,清雅喝杯果汁,压压惊,又是昏倒又是流血的。清雅看到那杯晃动的血红果汁,尖叫一声,不要!吓得肖珂失手把果汁打翻在张子衍身上,清雅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啊——啊——血,血,小衍你身上,身上好多血啊——
至原从厨房奔出来,抓紧清雅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子衍快去把衣服脱掉,洗一下。清雅,好了,清雅,那不是血,是番茄汁。
是血,就是血,至原,呜呜,小衍满身的鲜血。
沙彦叹口气,自责道,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说有关医学的事了。
旁边的陆克看着她支支吾吾地说,可,可,我,我喜欢,喜欢听,听你说,说的东西啊,我,我觉得,你,你理解的医学,和,和别人,理解的不一样。
沙彦淡淡一笑,抚弄一下他的短发,有什么不一样,都得见证生死,人类的最初与最终。
第一次看到这个大方洒脱的女孩子露出苍凉的神色,陆克感到心疼,只有看过生死的人,才会最深刻理解生命的真正含义。
叶林和郑绮,陈靖夙三个人走进屋时,清雅便在至原怀里哭泣,张子衍一脸颓丧坐在旁边,没想到清雅会那么怕他。叶林看一眼郑绮,他习惯性地走向远离人群的地方。
至原等肖珂把地上的番茄汁打扫干净才放开清雅,傻丫头,叫得那么凶,把大家都吓到了。
对不起,至原。清雅擦去泪水道歉,至原把张子衍推到她身边,别对我说,你刚才把子衍吓得半死,向他道歉吧。清雅拉住张子衍的衣袖委屈地说,对不起,小衍。
傻瓜!张子衍展颜抱住她。
喂,至原,我听说你们要送圣诞礼物给叶林,是什么,能让我瞧瞧吗?肖珂把一盘刚出炉的花式糕点极为殷情地放到至原面前,然后露出迷人的微笑,可惜至原既没有被美食所惑也不为美色所动,明察秋毫地看他一眼,懒懒洋洋蜷缩在卢尤子怀里,我听说你总是送打折玫瑰花给女孩子,所以圣诞节我决定送你一束红玫瑰,你是要三枝,十一枝,十二枝,十三枝还是九百九十九枝?
肖珂脑门冒汗,失败地转身无言离开。至原得意的笑起来,嘴唇在卢尤子脖子边逡巡,恶意地挑逗他,卢尤子脸涨得通红,移开头,至原别这样。为什么施与平会参合进来?
因为她爷爷有家机械装配公司,正好找她帮忙啰。边说边仔细看卢尤子,说完之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真的好英俊,有没有爱过其他的女孩子?
卢尤子被她温暖的气息吹得脸通红,一时竟开不了口,可周围的伙伴们都寄希望于自己,没办法又问,那沙彦呢,你该不会说要用针头吧?
“卟!”咳咳,咳咳——叶林一口气没缓过来,将果汁喷出口,不安地等待至原的回答。
因为,因为,至原仰头,明眸一闪,微微一笑,尤子,吻我一下。无奈,卢尤子轻点一下他的嘴唇。
好香,是奶香味。至原闭上眼享受地说,不管周围几个大男人等得火烧火燎。我告诉你哦,我们都很喜欢叶林,沙彦还说她爱上了他呢,所以呢我们——唉,肚子饿了,尤子,晚上吃什么?至原突然站起来,大步餐厅,扔下一屋子垂头丧气的的人。
陆克难过地看着沙彦,只见沙彦大大方方走到叶林面前,对他说,你刚才也听到了,至原说我爱上了你。怎么样,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叶林吓出一身冷汗,啊呀呀,要是你做了我女朋友,克,他怎么办?
沙彦看向陆克,目光尖锐冷漠,陆克在这样的注视下低下头,不安地看着脚尖,一耸肩,沙彦神色庸懒地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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