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看着郑绮,本来以为他不会戴的,可是这件随身物品现在就在他脖子上,清雅激动得全身发抖,忍不住低头亲吻玉佩,郑绮一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温柔含住那两片温暖湿润的唇瓣。
郑绮,天上怎么多了两颗星星?清雅趴在郑绮肩上好奇地问,正在低头想事的郑绮听了她的话本能抬头看天,耳边却传来清雅清脆的笑声,眼睛被她的手挡住,又少了两颗。放开手,清雅抚摩他光滑的皮肤,温柔地说,你不知道你的眼睛象暗夜里的星星吗,郑绮?
郑绮起身,走吧,子衍刚才打电话说至原的伤很重,现在在医院。
清雅一怔,眼泪扑簌簌流下,一阵眩晕,抓紧郑绮的手,郑绮被她的反映吓了一跳,将她揽进怀里,至原没事,清雅别怕。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至原受的伤。清雅嘤嘤地哭泣。
沙彦身穿白大褂,听诊器挂在胸前,站在病床边,看着另一个中年医生仔细为至原检查。
中年医生最后敲打一下至原的手臂问,有感觉吗?
有一点疼。至原回答,医生终于直起腰,对沙彦说,身上的伤没事。至于手臂上的伤,你处理得很好,对整条手臂没什么影响,只要小心静养,是不会导致并发症的。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以后不要再伤到这里,毕竟它离心脏很近,很危险。
至原点头,谢谢你医生。医生也点头,拍拍沙彦的肩,夸赞道,干得不错,小丫头,好好努力,我走了。
什么呀,大叔,别老是小丫头,小丫头地叫,我已经是主治医生了。沙彦对着中年医生的背影抗议,回头看见至原伸出右手,抚摩卢尤子的脸,我没事,尤子,会很快好起来的。
卢尤子笑了笑,捏紧她的手,内疚地说,对不起,至原,没保护好你,已经两次让你在我面前受伤,对不起。
至原摇头,不,尤子,有你在身边我就满足了。我总是闯祸,你在身边爱着我,守护着我,我才会一直没事,别担心好吗?卢尤子把她的手贴在脸上,垂下眼睑。
沙彦静静退出病房,感慨地靠在墙上。
走廊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沙彦寻声看去,昏暗的灯光中走来五个身高相差无几相貌一流的英俊男人,护士们都红着脸让开路,带着崇拜的眼神目送他们。
哎,沙彦苦恼地一拍脑门,每次都这样,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知道这样一群人走来,会引发很多人的心脏病吗,还好这里是医院,不会死人。
连忙迎上去,来得真巧,至原刚刚检查过,伤无大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走到门边,沙彦举起手,又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打扰他们还真不忍心呢,可是看看身边一脸担心的这群人,哎,算了,还是当回坏人吧。敲响门。
啊哈,真够狼狈的,我们美丽的天使什么时候坠天的,摔成这样。陈靖夙一进门就取笑至原,至原不服气瞪眼就要起身,被卢尤子拦住,可恶,幸灾乐祸的家伙,肖珂,你得帮我出气,掌他的臭嘴,打烂了我付钱。
肖珂笑着举手投降,这可不行,至原,要教训他可以用别的方法嘛,几个人一进屋,就各自找地方坐,陆克被沙彦悄悄拉走了。
别的方法?至原问,陈靖夙把手搭在肖珂肩上,得意地说,看到没有,至原,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
哼!至原不服气扭开头。
至原,那些人怎么会追你?叶林问起了关键问题,卢尤子也这才想起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运气不好吧,我当时从冷饮电的后门跑出去,想另找顾客少的地方买。谁知后街巷混乱不堪,一群人打打杀杀的,我是不想惹事的,刚要离开,无意中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倒在地上就要被人砍死,小孩子应该是无辜的吧,我就帮了他一把,谁知惹祸上身,后来你们也看到了。至原闪烁其词地说完,用卢尤子的手覆盖住脸,叶林笑出声,祸,什么祸,至原,你救一个孩子,,应该不会惹得两路人马几十个人同时追杀你吧?
至原拉开卢尤子的手,不满地看着叶林,喂,干嘛问得那么详细,又不是警察局的人。
叶林笑着看看卢尤子,他立即会意,连忙劝至原,至原,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帮忙,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万一节外生枝该怎么办。
至原看看众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不耐烦地说,你们几个就是串通好了的。哎呀,好了啦。我把那孩子手上的一个黑皮手提箱砸破了,又把另一方的大手提袋扔到,扔到下水道,给,给冲走了。至原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众人的脸色,陈靖夙和肖珂都笑得勉强,张子衍面色发白,叶林还算冷静,低下头,暂时保持缄默,卢尤子则心疼地看着她,吻她的手。
至原,我们应该报警。叶林终于做出决定。
报警?叶林,我不想看见那帮混蛋,警察是白痴,混蛋,什么也干不了,至原咬牙切齿的说,激动得捏紧卢尤子的手,眼中爆发出愤怒和仇恨,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至原把头扭向一边,面对墙壁,一时没有人说话。
卢尤子感到至原在发抖,站起来,俯身问,至原,怎么了?却看到至原泪流满面,猛的被她抱住,大声叫骂,混蛋,白痴,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干不了!连,连杀害小彬的凶手都抓不到。却反复地问我,反复折磨我,让我一遍又一遍小彬被杀的过程,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尤子,恨他们!他们让小彬在我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死去,让我一次一次的杀死原本就已死去的小彬,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恨他们,是他们在我心中烙下无法磨灭的罪恶感!手指甲掐进卢尤子肉里,卢尤子轻声安慰她,没事了,至原。你的手,坐起来好吗?虽然沙彦包扎得很好,但还是不要触动伤口为好。说完将至原扶起,抱着她,让她把左手放下。
哎,叶林叹口气,一碰到那个叫唐彬的人的事,至原就会完全失去控制,还真是不好办哪,可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势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些人万一报复,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呢?一向足智多谋的叶林这回也一筹莫展。
在医院停车场里,清雅下了车,拉住郑绮不肯放他走,你和我一起上去,郑绮。
郑绮取下头盔,看着清雅淡淡地说,我还有事,你自己上去。
你撒谎!清雅一把抱住他的头,我不信,郑绮,我要你在身边,不许走,哇——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和我在一起你一点都不开心,呜呜,你想离清雅越远越好,反正以前你也说过,不喜欢我的。清雅哇哇大哭,郑绮抓紧手把,眼里第一次浮现难以言说的伤痛,却又只能低下头什么也不说,等她哭完了才放下头盔,下车,脸色变得更冷,更阴沉,清雅却扬起美丽的笑颜,象毫无心机的孩子,眼泪还没干又笑起来。
走吧。郑绮把手插进裤兜背对清雅说,但等了好久都没得到回答,也不见人跟上来,有些恼怒,转身,眼前人影一闪,清雅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悠然的香气似乎成了一种醉生欲死的味道,郑绮踉跄的后退一步,抱紧她。刚刚站稳,就听到她温柔的声音,我爱你,郑绮。爱你。清雅轻声坚定地重复一遍,得到的回答是郑绮痛入骨髓的拥抱,似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捏碎。
郑绮紧闭嘴唇,不敢大声呼吸,怕一切都是梦幻,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他说这三个字,但她的好象是几生几世以来的等待结果。刹时,幸福与痛苦同时袭来。
哈,毁了她,郑绮,你已经达到目的,毁了她,让她变成又一段华丽的记忆篇章,啊,纯洁的她将不同于你以前的标本,她会更凄艳,让这个女人怀着更深的仇恨死去吧,让她成为你生命中最美丽的烟火,毁了她,郑绮,你不会爱任何人的,呜——不要忘了人性,哈哈,人性,人的根性是丑陋肮脏的,世人根本不值得爱!毁了她,哈哈,毁了她!让她享受因恐惧而产生的憎恨吧,使出你的浑身解数,一点一点杀死她美丽纯洁的灵魂。你感受到了吗?我都已经抚摩到她婴孩般灵魂,柔软,温暖,多么舒服,啊,我颤抖了,忍不住了,毁了她,毁了她!
不!我,我爱她,不会的,不会的,这一次,我宁愿自己毁灭。你无可奈何,你不是我的主宰,不是!我一定要守护她,一定会爱她,一定会!
清雅,清雅!郑绮颤抖着虚弱呼唤清雅,清雅在他怀里都快要被窒息,又无法挣脱,只好伸手胡乱地抚摸他,郑绮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下去,清雅疼得打个激灵,没叫出声,另一只手紧紧束缚住他。
温热甜美的鲜血流进嘴里,郑绮总算平静下来,满头冷汗,松开清雅,她已经脸色苍白,不过一会儿便缓过气来,郑绮扶着她仍旧一句话不说。
清雅抬头快乐地看他,扬起手指,鲜血还在大股大股地流,郑绮抓住,慌乱地掏出纸巾,刚才咬得太用力,血根本止不住,纸巾很快湿透,快上去找医生!
不,不用。清雅的声音中透出幸福,把手伸进他嘴里,你吸,你吸了它就不会再流了。说完又拉起郑绮的手,看着他,我们这算是盟约吗?没有回答,清雅不在意含住指尖,皱眉咬出血,吸了两口,便拿出揣进怀里,心疼地问,疼吗?
郑绮摇头,把她的手指包好。清雅再次扑进他怀里,不停呼唤他的名字,郑绮,郑绮,郑绮,郑绮——
走进病房,清雅看到至原,走到床边,拉她的手,至原。象委屈的孩子,至原睁开眼,笑起来,傻丫头,有没有受伤?手,手怎么——
喔,没事,刚,刚才划伤的。清雅紧张地抽出手红着脸低声说,却突然看到左手上的戒指,惶惑地抬头寻找张子衍的身影,正好迎上他热烈的目光,清雅胆怯地垂眼不敢看他,跪在至原身边,依恋地抱着她,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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