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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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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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至原好笑地问,接着又说,你的理想只是与现实不吻合的一个梦幻,一如许多抑郁不得志之人。

  张子衍悲凉看天空,不是理想,只是一种思想意志,一个无法付诸于实践的想法罢了,即使现在失去清雅也做如是想。

  所以你原谅他们?至原问,张子衍低头看她,笑出声,说了这么久,又回到了原地呢,至原。难怪尤子是那么的珍惜你,你现在还有负罪感吗?

  至原脸色一白,苦笑着摇头,罪是洗不掉的,它象一个印咒。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周围的人,再过些时候,人多起来,我们两个恐怕会被抓到美术展览馆去了。张子衍听了她的话,一扫阴翳,爽朗一笑,起身。

  走走吧。走出门厅,深吸外面的混杂空气,张子衍提议道,至原赞成的迈步。

  至原,我们都有同感,你什么也没给我们,却给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张子衍笑着说,拂面的风送来路边花坛里的花香,至原拿着手提袋看着脚尖走路,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张子衍斜倚在栏杆上停下,说,你让我们学会思考着生活,知道了青春的真正旋律是什么。

  至原停在他面前,轻声问,子衍,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都感到迷茫,也很悲伤,不知所措。

  张子衍也顿感迷茫,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人总是希望看到未来以减轻人生路上的曲折,实际上哪能看见,不过是一直以来自己为自己定的格,走到那一步时的突然决定。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日后寻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不过这样的人,何其之少,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为命运的驱使而过活。

  是啊,人生是一座迷宫,我们总是在跌跌撞撞中一路行走,头破血流,辩不清方向,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两人又走,路过的小混混向他们俩吹口哨。

  或许——张子衍的口气变得不确定,犹豫不决,似乎是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

  至原看看他,子衍,不要说出来,这有违你的信念。人活着是为了死去,这样的话在很多人听起来是非常可怕的。他们愿意留在世上接受折磨,你看——至原指着不远处小公园门口坐着的两个肮脏的乞丐,蓬头垢面,满身油渍泥土,坐在一张旧报纸上,体下流出一股不明的黄色液体,公园里进进出出的行人都扭头不看他们,露出嫌恶之色。

  生活是一场深重的灾难,不管对有钱人来说,还是对穷人,区别在于二者的感受不同罢了。有钱的人或许痛苦或许快乐,穷人也不一定会一辈子受煎熬。人活着其实是因为热爱被折磨,喜欢享受痛苦,一位作家说的。至原冷漠从那两人身边走过,拳头却紧捏,眼神收缩,带着深深的悲怜。张子衍拉住她,至原——

  至原回头一笑,涩涩地说,人都是可怜的,子衍,一如他们虽匍匐着却不愿臣服。

  张子衍低下头,良久没说话

  没走几步,至原重重叹口气,看张子衍等着他开口,果然,他不甘心回头看一眼那两个人,再回头时,三张崭新的钞票塞到手中,拿去吧。至原笑着说,知道他没有现金,卢尤子也是,钱包里全是金卡,真不知道这群公子哥有朝一日落难,会不会找零钱。

  张子衍为她的善解人意而感动,至原,为了他们倍受折磨的无知灵魂吧。

  至原点头,笑着看他跑回去,叹口气,还是个孩子。我们一路走来,不过是要在满身伤痕看见死亡曙光时,期望将一生的恶与罪消弭洗净,寻求最后的解脱,人活一辈子所追求的只是临近死亡时的一个无梦觉,哎,还真是绝望呢。不过,有尤子在身边就还有希望,是——

  侧身看到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盯着自己,应该是在看自己,周围没别人。至原仔细看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次聚会后的混乱,在后街小巷中,瞪着拿刀砍向自己的人时,就是这样的眼神,无所谓的,尖利,阴毒,甚至还含有嘲讽。

  走过去,这孩子脸色苍白泛青,脸形瘦削,身子骨架很小,大大的衬衣裤子让他显得弱不禁风,这么小就有了如此刻毒的意识,不知曾受过怎样的折磨。蹲在他身边,为他拂开额前的乱发,他下意识想要避开,可不知为什么又没动,至原笑了笑,柔声问,身上的伤好了吗?这个孩子象郑绮一样令人心疼,或许清雅就是这样爱上他的吧。

  孩子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表情,紧接着后退一步,戒备地捏紧拳头。

  至原站起身,正好张子衍回来,对那孩子说,我得走了,以后别再做太危险的事。说完再次揉揉男孩的头,转身。

  等一下!那孩子老实不客气地叫住他们,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似乎只要至原再迈步他就要扑上来。张子衍和至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干什么。

  张子衍低声问,你朋友吗?

  至原苦笑摇头,你几时看到我有这么霸道的弟弟?说话间听到一个懒散的叫声,鼠!

  是在叫这个孩子吗?至原两人顺着鼠的目光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孩嘴刁烟迎风从一栋大楼里走出,用发胶定型的头发被势头很猛的风吹乱,夹克衫,牛仔裤,落拓不羁的样子。远远看见至原两个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还是使人一眼看出孩子特有的青涩感,或者说羞怯也未尝不可,毕竟至原一直看着他,眼睛四处看,故意忽略她的目光。

  我哥哥,猫。鼠用冷漠厌恶的口气介绍自己的哥哥,虽然这样,至原还是差点笑出声,好有趣的两兄弟,问,你们是天敌吗?

  有什么好笑的,只是一个绰号嘛,道上的人从来不用真名的。猫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大大咧咧道,拿下口中未点着的烟夹到耳朵上,至原张子衍饶有兴趣看着两个孩子。猫虽然一副落拓样,身上却有一股清新气,干净柔和,或许正是他的懒散让他避开了周围世界不好东西的侵蚀。英俊的脸上一对眼睛黑亮得泛蓝,很亲切;鼠正好相反,反叛的气息一碰到人就反弹出来,眼里的阴沉恶毒之意从来不懂得收敛,给人一种沉痛的痛感,看着他就象陷进一个沼泽地,不能挣扎,只能绝望等待死亡。

  至原向猫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猫,我是至原。猫看她洁白纤细的手,又看看自己的,在身上用力搓两下,碰了一下,至原又把手伸给鼠,鼠冷冷看她一眼,没动,至原揉揉他的头发。猫与张子衍互相认识后,四个人便在道上漫步。

  至原,你是怎么认识鼠的?猫走在前面上窜下跳问,至原没经鼠的同意拉着他的手与张子衍并肩而行笑着答道,前段时间还给你们惹了麻烦呢。鼠,你后来是怎么脱险的?鼠不理她装哑巴。

  猫猜到她所指何事,说,那件事呀,不用在意,多亏你帮忙把人引开,不然鼠肯定就要成死老鼠了。

  至原看着鼠朗声笑起来,鼠怨恨的看一眼拿自己逗美女开心的猫。 四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张子衍便提议一起吃晚餐。

  分手时,至原忧心忡忡叮嘱两个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猫满口答应,猛拍一下鼠的脑袋,放心,我是哥哥,自然有责任保护他。鼠已经十分不满,甩开他的手站到一边不说一句话。

  至原上车后向他们道别时,看到鼠阴鸷的看着自己笑,仇恨而恶毒,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关上车窗挥手离去。

  猫伸长脖子知道张子衍那辆别克高级轿车完全隐没在黑夜中,才有所思有所恋收回目光,鼠洞察一切地说,你别梦想了,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我们这种人当成朋友,不过看是一件还新鲜有趣的玩具,便随随便便摆弄两下,还以为是天大的恩赐呢,不用感激涕淋!

  猫没理他的话,仰头看漆黑的夜空,至原,天神一般美丽的女子。哎,鼠,你说她要是我们的姐姐或者任何一位亲人该有多好,无限憧憬。

  鼠冷笑,猫,你爱幻想,在他们眼里我们何曾存在过!你看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睛看到的是什么,看他们看到我们时他们的表情有多可笑,那些讨厌的眼神,我一定会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死了都讨厌的人类!

  猫啧啧摇头,鼠,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根本不在意。我只会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不要要求太多,人和人之间都只是陌生关系而已,何必那么在乎,上帝给了我们生命,就是一切,就是恩赐,应当学会感恩,明白吗?

  鼠跟在他身后,没再出声,冷冷的想,你当然不在意,你是在乡下外婆家长大的,而我是在仇恨与嫉妒中浸泡长大的,我的恨与生俱来!与生俱来!你可知道爸爸妈妈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些人,这些冷眼旁观的该死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要用自己的狠毒把所有一切烧尽,撕碎,一切都那么讨厌,让人感到恶心!

  2

  离开学校半个月后的早上,郑绮接到陈浩的求救电话,说是他现在四面受敌,至原不知从哪里的知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要他交人,要不然就把酒吧给砸了,莫彩菲也威胁说要分手,还有就是帮内事务,曹中仁死后郑绮就完全交给他一个人打理,不闻不问。加上按照原定计划最近有一个大的行动计划——吞并“地煞”。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帮里的事情不是由你决定吗?吞并“地煞”的事可以暂缓。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郑绮勃然大怒,威胁道,他有什么资格再插手“天盟”事务,你让他给我滚!不待对方再辩解,啪一声挂掉电话,猛抓一把头发,垂床垫,目露凶光,该死的,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房门悄悄打开,清雅侧身入内,郑绮情绪一时收势不急被她看到。爬上床,爬到他身边,抚摩他神色变淡的脸,发生了什么事吗,郑绮?

  没有。郑绮不敢抬头,怕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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