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学》第一章的一段文字,总述大学总纲“平天下、治国、齐家、修身、正心、诚意、致知、格物”这“八目”及其关系。它揭示了实现教育目标的方法与途径,其核心是修身。慕容紫灵并不轻松地开始了第一天的学习,虽然有一定的基础,但古文凿凿,依然有些吃力,正因为这样,时间反而过得充实而快乐。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慕容紫灵正凝神提笔在案上做着什么,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轻轻吐口气,悠然放下毛笔,并伏身在案上嘘了几口气,才重新挺起身,伸伸腰,看看窗外正徐徐飘落的飞雪,一袭冰冷的空气吹将进来,夹着寒意之余,更令人精神一振,双手端起一旁正冒着热气的茶,暖了暖手,片刻后,才就着慢慢喝了几小口,那热腾腾的茶透过唇齿直达心底,洒满一片暖意,身上的寒气也感觉轻微许多,转眼再看着刚才的旧作,清丽的眼中泛着深深的笑意。
一眨眼,已是半年有余,再过上月余就要过年了,过年?!看着正从门口处走来的小乔,是啊,也该回去了,回家看看,回家团圆,虽然太后叶语兰已私下传过几道谕旨要她回去,但终究没有回去,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害怕真得离开就成了永别,想到此,心中怅然若失,而手中所托的茶似乎是懂得主人的心情样不再那么热烫,也不再那么温暖。
“公子,公子,”小乔疾步走过来,道:“裴公子、风公子、习公子、程公子来了!”
“噢?!”慕容紫灵在听到这些名字时,心中蓦然一松,刚刚的忧愁霎时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友不在多,但得知心便可!想想,这半年来,这才是最大的收获,能够认识这四位人中龙凤并结为知已,实在是一场莫大的欣慰!
裴公子,也就是裴鑫磊,那位被称为国子监第一美男的翩翩男儿,性情温润如玉却满腹经伦。风公子,风华,虽然没有裴鑫磊的相貌,但七尺男儿,英气十足,他的男儿气概会使每位与他相处的人心折。习公子,习锦程,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重情重义,有始有终。程公子,程正豪,脾气火爆,性格不拘小节。这四位以裴鑫磊才情最高,她与四人的结识,没有众人想像中的那样会发生许多阴差阳错的事情,她是最开始认识裴鑫磊的,因为她就坐在他的后面,而后,才陆续通过裴鑫磊认识了其他三位,没有别的,只是谈得来罢了。
“天佑天佑!”一声朗朗的声音早在未进门前就已响了起来,还有谁,不就是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程正豪,瞧他大嗓门的到处乱叫:“我们几个哥过来看你了!”
四人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把毛披风全都取下来,小乔一一接过,把它们挂上。
“来得好!小乔,快多拿些炭来暖暖。”慕容紫灵放下手中的茶,笑着迎上前去,并一边吩咐尾随而来的小乔,小乔欢快地应承一声,便去拿炭了。
“天佑,这么大冷的天,早知道你就不会出来,这不,我们这几个就不请自来了,”风华走在最前面,打趣道。
“来来来,快坐下烤烤,外面怪冷的,”慕容紫灵热情地招呼他们围坐在一圆桌前。
“这是天佑新作的?”一直噙着笑的裴鑫磊越过木圆桌,走向那张书台,拿起刚刚慕容紫灵新作的作品。只见一片漫天雪地,几树梅花竞相绽放,其落笔细腻、饱满、传神,那梅花的孤傲之气突显无遗,在落款处有两行小字: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好画,好诗,好笔,”裴鑫磊由衷地赞赏,并传过来给其他三位看,众人无不一致点头称好。
“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之堂,”慕容紫灵淡淡地笑道,并接过那幅画,轻轻卷起来,放在书案上,“我要是有鑫磊一半才情,哪至于此。”
“天佑真得让我们大开眼界了,”连一向不喜多话的习锦程也微微笑着,并道出大家一致的心意:“你一直都在不断给我们惊喜,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我们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啊,”乍呼乍呼的程正豪哈哈笑道:“记得你初入国子监时,你那首字,连我也不敢恭维,歪歪扭扭像一只只小蝌蚪,记得上书法课的时候,我们的印象可深刻的紧哪!”
“呵呵,”慕容紫灵想到自己第一节课出的洋相,不禁惋尔。记得当时展研的头摇得就像泼浪鼓似的,可她当时好胜的心却不容自己那么容易认输,立马站起来口若悬河:“书者一向尊崇师承先贤而不为所囿,勇于创新而不失规矩为自律格言。据说,当初孔子向老子问道时,曾在一个庙里看到一个盛水的器物“欹”,水倒入一半时,容器正好是垂直地吊挂;将水倒满后;容器却自动翻转,而把水全部倒出来了。《庄子秋水》中,秋水时至,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尽在己”。顺流东行,遇北海若,河伯望洋兴叹“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自身的渺小也暴露无遗。满招损,谦受益。勿以己之长而比人之短,勿以己之短而妒人之能。须知五岳之外,别有他山之尊,今日之始虽然与诸位有天壤之别,但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棒也能磨成针”
“哈哈,当时你那满腔热忱与信心真把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字不怎么样,还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真服了你了!”风华呷了一口口香四溢的茶,点点头道。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不过天佑真是说到做到,”裴鑫磊毫不掩饰他的赞美:“经过半年的辛苦磨练,你看看她现在的成就,纵观国子监,能与之媲美的也越来越少了。”
“可不是,大概一半一半吧,”慕容紫灵自我嘲讽道。
“即使是这样,也实属不易!”裴鑫磊由衷道:“毕竟只是短短的半年你已能在国子监排得上名,就很不错了!”
“这倒是,”慕容紫灵点点头承认道,话锋突得一转:“不过,我也就到此了,如果还想这么突飞猛尽,就不可能了!”
说得斩钉截铁,引得四人面面相觑,静待下文。慕容紫灵淡淡笑着,并为他们一一斟茶,自然而熟练:“我觉着学习和许多事一样,要适可而止,这个止不是说终生不学了,要有阶段性,如果一直像这样学下去,就会一事无成,它会在某种程度上扼杀我们的创造力,而我们的生命是用来创造的,学习只是为了我们创造所做的一种准备而已。”
“不错,天佑说得很对,”习锦程不无感触地点点头。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啊?”程正豪煞有其事地偏着头,看着正在品茶的慕容紫灵,那茶的热气喷红了那原本娇嫩的脸,白里透红,更加娇美,“你家有没有妹子,像你这样的?”
“哧——”慕容紫灵刚刚进口的上好茶就这样在程正豪非常认真的一句话而喷出来,不小心呛住了,呛得小脸通红。
“小心点,”坐在一旁的裴鑫磊温柔地轻拍她纤细的后背安抚着。
“程—正—豪!”果不其然,惹到老虎尾巴了,恍过神来的慕容紫灵直直地看着程正豪,如果说眼睛可以杀死人的话,那程正豪就已经在她的眼中死过千次万次了,“没有!为什么同样的问题要问上三遍!不是说过没有吗!”
“事不过三嘛,”程正豪不怕死地再来一句。
“你!”慕容紫灵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稳下,控制住自己以免有杀人的冲动,哎牙切齿道:“下辈子我再考虑考虑你的建议!”
“哧,”这回换风华了,当他看着慕容紫灵铁青的脸及气势,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与高贵令其闪神,他看了看其他三个,感觉和他一样,似乎生死全在她一念间的冷酷!她是原本具备这些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紫灵聪明地苑尔一笑,冲淡刚刚紧张的气氛,道:“我就知道正豪最喜欢开玩笑了,而我就不得不陪你假戏真做罗!哈哈。看把你们吓得,还真以为我生气了!”
前后转变自然、不留痕迹,这不得不再次令一旁的裴鑫磊刮目相看,这份冷静自持与圆滑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天佑,除了文化课,你选择了学习棋书画,为什么没有琴呢?”习锦程再次问出众人心中的困惑。
这习锦程虽然不大喜欢大谈阔论,但其心思之敏捷并不输其他人。慕容紫灵只是笑着一笔带过:“我已经是分身乏术了,四者我一下选了仨,已经累得我够呛了!”
“嗯,”众人一致地点点头,慕容紫灵的刻苦学习是出了名的,早上起得最早的是她,晚上睡得最晚的还是她,这也可能就是她自我提倡的格言:笨鸟先飞。
“对了,”慕容紫灵试着转换话题,道:“听说前些日子,那位陆大美人回来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啊?是不是真得像传闻中的那样啊。”
看着慕容紫灵色迷迷的,一提起美人就发亮的眼睛,都没奈何地笑了,还是那个程正豪能跟得上拍:“嗯,好像是上月回来的,是啊,还有月余就过年了,我们不是也放假了吗?只是因为被这场大雪耽搁了。”
“这不正好,可以一睹美人芳颜,”慕容紫灵边吟诵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其象无双,其美无极。”边摇着头,甚是享受,似乎这世上除了美人能打动其外,别无他法。
“天啊,”程正豪状似哀哉,“天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