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道还不第一个扒了他的皮呜呜
元宝作势擦了擦额头觑着主子,声音颤抖地劝道:“主子,依奴婢看,有太后撑腰,二小姐自己能办好,咱是不是就不要插手了?到了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这儿好歹是人家的地盘,况且若二小姐得知恐怕跟您翻脸。”
奚琲湛很笃定的说道:“苏二怎么会跟我翻脸?她只会直接来杀了我。”
元宝都快哭了。
“所以,如果她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哦?”奚琲湛威胁元宝,元宝扑过去抱住奚琲湛的腿装模作样的哭着:“主子,您就看在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奴才吧”
“就因为你只有苦劳,所以给你个立功劳的机会,呵呵。”奚琲湛“爱怜”的摸摸元宝的大胖头,元宝直接作势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您就是挖坑给奴才跳。”
“乖,别撒娇。看着点那边的动静,她第一次干坏事,难免思虑不周,看有什么把柄收拾干净。”奚琲湛柔声说道,元宝一脸死了亲娘的表情:“奴婢知道了。”
而在仙蕊宫中,闵微云睁着眼睛翻来覆去,闵太妃的声音幽幽飘来:“云儿,你怎么还不睡?”
闵微云索性抱着被坐起,下巴抵着膝盖,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透着委屈,声音也一样委屈:“苏盛锦怀孕了,子轩哥哥一定很高兴。”
只听外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闵太妃披衣过来,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轻轻一戳闵微云的脑门说道:“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怀孕能怎么样?后宫里怀了孕能生下来的有几个?就算生下来没有半路意外夭折的又有几个?这后宫什么最重要?王上的心最重要,抓住他的心,还急什么?”
闵微云看了看闵太妃又低下头去,闵太妃一翻眼睛继续说道:“我跟你没法比,我是以色事人,你和奚景恒不一样,你们可是青梅竹马,而且,你这样的身份他都敢惹太后不快娶你进宫,你还愁什么?我告诉你,别愁眉苦脸的,男人再怎么喜欢你,到最后他还是会到能让他笑的女人身边去,如果连青梅竹马这一层你都失去,我看你也别指望别的了。”
被闵太妃一说,闵微云点了点头。
“苏盛锦她这一胎若是落了,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机会了,哼。”闵太妃语气阴狠。
闵微云欲言又止。
此时,王宫大门缓缓开启,一队劲装人马疾驰进宫门,直到丽正门才停下,为首的跳下马,脸沉得能挤出水,一直守在宫门口的属官迎上前语速极快禀告:“王上,皇太子半个时辰前已经回宫了。”
奚景恒狠狠的哼了一声直往承明殿走去,心里恼火的很,承安殿的人来说奚琲湛两天两夜未归,派出人手秘密搜查却一无所获,他自然害怕,万一奚琲湛在霍国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今早便离宫亲自带人寻找,直到此时归来,结果听到这样的消息,如果奚琲湛不是皇太子此时他一定会军法处置。
坐在书案后,奚景恒喝完了茶重重的放下茶杯,有火却无处可发,一眼瞧见太监常福带着笑意看他,于是更火,出口骂道:“孤王好笑吗,狗奴才?”
常福噗通跪地道:“不是不是,奴才是要恭喜王上,今一早,王后不舒服,太后让阿绮女医看了看,结果却不是病,王后有喜了。”
奚景恒彻底愣住,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闵微云有喜他欣喜若狂,苏盛锦如她生下男孩儿那他霍国就有了嫡出王子,是值得欢庆的大事,可这会令闵微云不高兴,他一时纠结起来,一来他想要嫡出王子确保霍国香火相传,又不想此时让闵微云愁闷。
正纠结着,常福又小心翼翼往下说道:“王后娘娘今天已请旨进京随侍太后,太后她老人家也同意了。”
“什么?你说王后要进京?”奚景恒重复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常福点了点头,椅子还没坐热,奚景恒又腾的站了起来去寿安宫,见到宫门紧闭想起太后必然早已安寝,于是又折返,忧心忡忡,一抬头发现竟走到临华殿外,宫门亦是紧闭,值夜的太监一个激灵忙上前请安,奚景恒想了想低声嘱咐不许惊扰王后,转了一圈还是回到承明殿。
他觉得自己该仔细想想到底要怎么办,一边是闵微云一边是嫡出王子,要怎样才能两全其美,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自己还是私心居多。
第二天一早,苏盛锦去寿安宫请安,有了身孕,妃子们对她恭敬却远之,大概是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这一胎有丝毫差错被太后给砍了。
苏盛锦就端端坐在太后身边,太后老人家今天看起来还是极开心,还有心情把御赐的茶叶命冲了给妃子们喝,太后赏赐,哪个敢不给面子,喝了还得夸好,苏盛锦但笑不语,有权势果然是好,不知道陈了几年的茶也无人敢说不好。
看一眼因为身份“特殊”坐在最末尾的闵微云,正巧后者微微笑着听妃子们说好话,见苏盛锦看来,立时有些惊慌,茶碗稍倾,险些溢出茶来,一双眼睛也立时变得水汪汪的。
苏盛锦收回目光,又喝一口茶皱着眉放下。
眼泪暂且忍着吧,这辈子怕是流不干了!
“怎么,锦儿,这茶不合胃口?”太后问她。
苏盛锦点点头:“大概是奴婢们拿错了茶叶罐子把陈茶也拿出来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此言一出,妃子们莫不瞪圆了眼,要知道,太后在她们心中一向是雷霆般的存在,当面这样说简直就是要打太后的脸!虽然苏王后仗着太后喜欢,可这样也不太好吧!于是都等着看热闹。
不想太后却说:“这宫里上下啊,都哄我骗我,都以为哀家老了,昏了,只爱听好话见好景儿,就你一个王后不识好歹还把我老太婆当脑子清明的,不过也好,谁耍了花样子哀家瞧得清楚呢,等哀家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起算算。”
太后的话把妃子们吓出了一身冷汗,苏盛锦又看闵微云,闵微云目光躲闪,可见,心里的鬼还不少。
请完安出来,闵微云追上苏盛锦,怯生生,也不敢离苏盛锦太近,就那样跟着,小声说着对不起,她已经跟奚景恒解释清楚了云云,苏盛锦拿出西洋怀表看了看时间直截了当对闵微云道:“怎么,又是趁着霍王来请安的点儿算计我吗?唉,想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一起玩耍,那时候你多好,只一点女儿家的小心思,哪像现在,一肚子坏水,你这点小伎俩,我只是不想戳穿,念在霍王喜欢你的份上对你们一让再让,让到我无路可退,你还想拿走我王后的位子,别想了,云儿,你记得小时候算命的说,你红颜薄命么?小心点,宫里是非多,以后可没有你的盛锦姐姐忍着你让着你了。”
说了这么多话,奚景恒居然还没来请安没赶得及这出恶王后欺负弱宠妃的戏码,真是好生可惜!
奚景恒之所以没来得及,是因为被奚琲湛的属官绊住了脚,他们奉皇太子之命拿着厚厚的文书最后一次来与奚景恒确定太后仪仗之事,等奚景恒翻看一遍已近午时,匆忙去寿安宫请安,在台阶之下迎面碰见奚琲湛,奚景恒便假作不知苏盛锦自请随侍太后之事,按诸侯王礼跟奚琲湛打了招呼,当然,这是强忍着怒气的,奚琲湛却笑着跟他赔不是,说自己一向行踪不定惯了,忘了跟霍王交待一声,害你半夜还要出宫寻找很是过意不去,贵人都这样讲了,奚景恒自然只能说无妨无妨,于是,客气着道别。
元宝冷眼觑着,主子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也跟着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看着是高兴,可元宝服侍他从小到大知道奚琲湛这是冷笑,有人要倒霉了,于是立刻低头当没看见。
知道太多的奴才都被填井了,他可不想。
“看来是要舍妻护妾了,那爷也算顺应天意民心是不,元宝?”奚琲湛闲问。
元宝含糊的应了两声,心里琢磨着,要不是您一步一个坑,顺着闵氏姑侄没事杀个人,霍王和苏王后至于到今天这样么?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他不想填井。伺候了这么多年,奚琲湛的脾气他太清楚了。
奚琲湛今日拜访寿安宫只带了元宝一人,声称走得累了,坐在一处凉亭里让元宝打扇,元宝挥着轻罗小扇送出一阵阵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的风,伺候的主子舒服,奚琲湛连眼睛都微微闭起了。
“主子,仙蕊宫有人来了。”元宝轻声提醒,奚琲湛眼睛一睁,满眼笑意忍都忍不住,一撩袍子站起:“走吧,天忽然凉快下来了,舒服得想睡觉。”
☆、第十五章
只过了一个下午,霍王奚景恒的后宫气氛肃杀,仿佛连花都不敢开得更大声了。苏盛锦坐在临华殿一直在仔细收拾她的嫁妆,正拿着苏老夫人留下的檀木念珠想娘亲。
晏璃提醒她,霍王来了呢。
苏盛锦就坐在殿正中,正对着殿门,自然看到那虎虎生风走来的奚景恒,看那神情如同地狱来者,只差周身没有愤怒之火焰。
唉,终于还是来了。这最后一点夫妻情分也灰飞烟灭,从此后,即便不是仇家也是陌路,两夫妻过到这份上,真悲哀啊。
苏盛锦顺手把念珠套进手腕:“王上驾临怎不命奴才通报一声,妾身都来不及整理妆容,这样见驾实在失礼。”苏盛锦从美人榻上起身,顺手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裙,然后不急不缓站起。
刚一抬头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她脑子里好像马蜂窝掉了下来,嗡嗡嗡吵做一团,眼前也出现了几点火星一闪一闪,疼痛感伴随着嘴里的腥甜气息蔓延开来,从未挨过打的苏盛锦被这一巴掌打得血气上升,未及思索,反手一下子打了回去。
啪的一声,比刚才奚景恒打来那一巴掌声音脆了些弱了些。
苏盛锦眼睛里冒着火看着奚景恒,而奚景恒则被她打得呆愣了。
“奚景恒你好大本事,连女人都打吗?我何处冒犯了你要挨这一下?今日若不给我让我信服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