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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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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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死死纠缠的确是一件挺苦恼的事,得知那人不再钻牛角尖、终于决定放过自己与自己心爱的人,当然值得高兴。人一高兴,总会让人感觉亲近些。

  穿过一条回廊,宝龄要往东回拂晓园,而阮素臣的青云轩在西南方。

  宝龄停顿了一下,斟酌片刻开口道:“四表哥”

  阮素臣落在衣摆旁的手指微微一动,半侧过脸:“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

  “说好什么?”宝龄脱口而出,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阮素臣说好的那个人是顾大小姐而不是如今的她。

  阮素臣垂下眼帘:“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从前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从前宝龄忽然想起顾老爷说过的那番话,随即一笑:“明天见,阮素臣!”

  其实,她也不习惯称呼他为表哥,还是连名带姓的叫比较自然一些。难得阮素臣好像已原谅了她,既然他不介意,她若是执意,反而显得刻意了。

  回到拂晓园,招娣见宝龄浑身的吓了一跳,赶紧为她更衣,又为她准备了一木桶滚烫的热水。

  泡在热水里,宝龄才觉得刚才从衣裳外透进来的寒气略微减轻了些,这是她穿越而来第一个澡,她尽情地享受着浑身畅快的感觉,将整个身体没入水中,只剩下半个脸。温热的水蒸气让她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不知是不是此刻过于舒适,而刚才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她半眯着眼,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挑拨,痒痒的,有种虫子爬过的感觉。然后,脖子上忽地一片冰凉。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招娣在服侍她洗澡,可渐渐的便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腾地睁开眼,一颗心便蹦到了嗓子眼。

  不是招娣,不是顾家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粉面玉腮、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容貌倒也算得上俊秀,只是双目含春、眼神猥琐,此刻一只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搭在宝龄裸露的脖颈间,见她睁开眼,眼中露出一丝阴狠:“居然醒了。”

  宝龄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你”

  “嘘。”那人色迷迷地盯着她,笑两声,“别怕,小乖乖,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我玉面虎保证怜香惜玉。”

  玉面虎?宝龄打了个激灵,脑海里突然冒出四个字:采花大盗!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叫,一个音节刚发出口,玉面虎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叫,你只管大声地叫,我还怕你不叫。”顿了顿,那双露骨的眼睛便落在宝龄的胸口,“我就是要让你们顾家上下都晓得,得罪了咱们青莲会是个什么下场!你要怪就怪你那糊涂老子,谁叫他敢收留咱们青莲会的人,那小子得罪了咱们九爷,青莲会下了格杀令,这次,是九爷叫我警告警告你们,别多管闲事,否则,以你这种货色,怎能入我的眼?不过也好,虽然你实在很不够味儿,可有得白吃总是好的。来,爷我可比那些个不经事的黄毛小子强多了,保管叫你舒舒服服”

  宝龄猛地一惊,思绪百转:难道,此事跟连生有关?难道,收留连生真的惹火了那个什么青莲会?她想起饭桌上听到的那些关于青莲会手段如何狠绝的传闻,心往下沉。

  玉面虎那只手又伸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瓶子,随着瓶盖掀开,一阵浓郁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宝龄忽地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不受控制地瘫软。

  玉面虎轻轻一闻,眼睛立刻发出淫秽的光,神情更为暧昧,“闻过我秘制的合欢香,小宝贝,我保管你不再假装正经,求着我带你走!”

  合欢香?单凭名字宝龄已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很想站起来撒腿狂奔,哪怕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蔽体。可偏偏四肢没有一丝力气,喉咙干涩、浑身潮热、又麻又痒。心里的惊慌叫她喘不过气来,只得死命撑大眼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玉面虎叫人作呕的嘴脸在眼前不断的晃,就快要碰到宝龄的鼻尖,宝龄瞪大了眼,正想着拼了所有的力气咬他一口之时,眼前忽地一花,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平稳有力的怀抱中。一瞬间,一股极淡极淡的硝烟与薄荷烟草混合的气味,夹杂着陌生男子的气息,传入宝龄鼻中。

  宝龄只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将她抱起来那人的容貌。只看到那人戴着一顶青箬笠,低掩的帽檐将大半的脸都遮住,只余下颌。下颌光洁、弧线锋利,如刀切过的白玉,有种冰凉的优美。

  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忘了挣扎,也几乎忘了那采花大盗还近在咫尺。

  玉面虎似乎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懵,瞬间却又恢复了阴冷、淫秽的模样,欺身而来:“哟,居然来了个英雄救美的,喂,你知不知道爷是谁?爷就是道上人称玉面风流的”

  “玉面风流?”

  宝龄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玉面虎的话,从容淡定,似乎还带着一丝调侃:“我看,应该叫玉面下流才对。”

  要不是状况混乱,宝龄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玉面虎显然并不觉得这句话好笑,面目狰狞地低吼:“哼,既然你知道,还不快滚出去!爷可是青莲会的人,要是坏了爷的好事,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青莲会。”优美的弧线似乎微微上扬,缓缓地道,“三月十三,你毁了刘家千金的清白,刘五爷正全城搜寻你;六月初七,你与郑家三姨太通奸,郑老板重金悬赏,只为你一颗人头一月二十,青莲会下格杀令,江南十三码头、七十二分舵,只要见了你,一律格杀勿论。”

  拾贰、采花贼

  正文 拾贰、采花贼

  悠缓的语调,依旧从容不迫。

  一字一字,虽仿佛轻描淡写,却叫宝龄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寒意,更生出一丝迷惑来。

  按照玉面虎刚才的版本,是连生得罪了青莲会的什么九爷,那九爷仿佛是青莲会位高权重的人,所以青莲会下了格杀令,叫玉面虎来警告顾家不要多管闲事。可宝龄身后的这个男人刚才说的那番话,却又完全相反,似乎被青莲会追杀的是这个玉面虎。到底谁说的才是真?她朝玉面虎看过去,瞬间心里已有了答案。

  玉面虎已变作了白面虎。不,应该说当听到第一两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还只是微微泛青,但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便彻底白了,像是有人拿着什么抽干了他浑身的血液,每个骨节都在颤抖,牙关止不住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仿佛费了一辈子的劲儿才发出声音:“你、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宝龄听到身后那人似乎低笑了一下,那笑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闷闷的,有些暗哑,然后听得他道:“从容满月”

  声音很低,宝龄从这四个字中也听不出什么端倪,正等着他说下去,却听噗通一声,竟是玉面虎瘫软在地上,盯着那人,瞳孔收缩,半响,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紧接着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去,隐约的光线下,裤裆处竟是深色一片。

  宝龄错愕地望着这一幕,她并没有听清玉面虎最后说了句什么,那个字,仿佛是“求”,又仿佛是“救”。

  是“救命”还是“求求你饶了我”?她来不及细想,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于惊险突然,她脑海里几乎是一片茫然的,此时才惊觉自己是一丝不挂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对她来说,这个男人也是全然陌生的,甚至,她隐约中觉得,更为危险。

  只隔着一层薄衫,宝龄几乎能感觉到那人温热的体温,顿时从脸红到脖子根,猛地将自己扫了一圈,幸好,那人宽大的袍子将她大部分的身体全都遮住,从胸部到小腿。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明白,若此刻跳下来,她将被眼前这个男人看个精光。她虽是个现代人,也不至于开放至此。

  那人却如同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飞快地一展臂,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衫拉下来,衣衫像蝴蝶羽翼一般展开,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一个转身,她便已站在地上。

  动作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宝龄打了个踉跄才完全站稳,奇怪的是,刚才那种浑身无力的症状似乎全不见了。她惊讶地抬起头:“你”

  “合欢香不过是下等的*。”那人盯着她错愕的神情,半响,淡淡地道。

  果然是他解了她身上的药性。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是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还是,放她下来的时候?宝龄简直有些佩服他了,但想起刚才与他如此亲密的接触,虽说好像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觉有些尴尬,飞快地扣上几颗最能遮掩的扣子,低声道:“多谢,你是谁?”

  那人的目光一直透过青箬笠凝视宝龄,此刻微微一动,似乎宝龄说了一句叫人难以理解的话。

  宝龄虽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几乎能感觉到那幽如黑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随即变得宁静无波、深不见底,似乎还轻轻笑了一下,仿佛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是谁?”

  宝龄瞪着他,半天也等不到答案,想知道的心也渐渐淡了,至少,目前看来,眼前这个人似乎对她并没什么恶意,否则为何要解了她的*?

  正思索,门外传来叩门声,宝龄猛地回过头去,身后的人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只剩那屏风在轻轻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便看到连生。一只手习惯地去扯着衣角,她故作镇静地微笑:“你怎么来了?”

  她忘了自己此刻本不是见客该有的模样,发梢还在滴水,衣裳的扣子也是弯弯扭扭的,这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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